第26章 折磨

第26章 第 26 章 折磨

新的物料很不夠吃。

燈火積年的超話一直在快樂團建, 每逢官方發糖都格外熱鬧。

在雙人刊火熱發售之際,《相見歡》的路透圖也在陸續放出。

有些站姐為了第一時間拍到同框,不惜拿出堪比重型武器的長焦鳥炮, 在高樓上遙隔數裏精準抓拍。

還真抓到了不少。

鄧惑身着古裝和導演聊戲, 紀惗一邊給她打傘一邊喝奶茶。

鄧惑在和群演一起合照, 紀惗坐在不遠處剝橘子。

鄧惑和韓新河在鏡頭裏對戲, 紀惗在鏡頭外給老婆拍照。

當初這部劇的選角一出,很多人都覺得像營銷號鬧着玩。

新婚夫妻演離婚怨偶, 前追求對象跑來演男一??

不是,你們三個人都這麽抽象嗎, 紀惗你心這麽大??

[感覺是什麽炒作套路……所以DHJN完全是合約夫妻吧?]

[贊同,光是沖着吃瓜的噱頭,很多人都會來看看這劇咋樣。]

[DH路透圖好美!重生前的淡色系和重生後的濃色系區分好明顯,好想今天就追劇#心心]

[樓上別扯開話題,所以那個傳聞是真的吧,DH是拉子,JN是給, 他們兩純是防出櫃先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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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相關,我閨蜜和DH在大學時談過,DH一直很殺直男, 直到分手都從來沒有承認過我閨蜜。]

[據說是JN在國外早就跟他男朋友DY了兩, 他兩預計明年就會官宣生子,美國那邊早就有人拍到過。]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去匿名論壇裏一吐為快。

【我姐她才不是形婚!形婚個毛線啊!】

1L-啥時候放假啊:我姐是事業狂是真的, 對她老公巨粗的箭頭保持遲鈍也是真的,老實說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同意結婚。

但是!!但是!!

這兩人明明就把對方吃得死死的,我恨不得直播他兩天天的日常!

2L:1秒解碼, 都知道你姐是形婚了,不用洗了。

3L:前線領糖,快講快講!

16L-啥時候放假啊:我姐前幾天去義烏逛街,順手給我哥買了一條羊羔絨毯子。

因為劇組調度很複雜,我哥經常等戲等到睡着,還感冒過。

他自從拿到那條小毯子,天天恨不得在誰面前都顯擺一下,只要等戲就裹着她送的毯子!

17L:我好像看到過,我當時還在想怎麽有人穿那麽厚的戰甲還裹個毯子……

18L:他是不是有點戀愛腦

20L:爆個料,你姐答應結婚之前,他一上頭就去紋身了,經紀人看到直接抓狂

21L:?難道是他在追她,他條件很好啊

36L-啥時候放假啊:劇組現在對路透照管得很嚴,其實放出去的沒有多少。

其實也已經可以發現了,我姐每次晃去哪,我哥十分鐘內必跟過去!

他純純是粘人精……

我姐去化妝間,他假裝過去找化妝師問事情。

我姐去休息間吃水果,他看五分鐘手機也晃過去,還要假裝自己有臺詞本落在那了。

又喜歡粘着又要死裝高冷,哥你是不是有分離焦慮(

39L:笑死,淺嗑一秒,什麽笨蛋情侶

41L:形婚啥啊,身體是不會騙人的,你看新出的那期采訪裏,他兩說話時膝蓋一直靠近對方,心理距離很明顯。

45L:該不會是單箭頭吧,她感覺對他好淡

46L:她對誰都很淡……以前LX和WXY追她的時候,她把好煩都寫臉上了,不然也不至于被懷疑性向

78L-啥時候放假啊:我姐她以前說是鐵石心腸都不為過x

但是!只有私下跟我哥在一起的時候,她超慣着……

我哥就喜歡沒皮沒臉()地嗲來嗲去,她有時候會被粘到皺眉頭,但還是很寵

我哥其實會吃她和另一個人的醋,她很多時候能察覺,下了戲帶他去吃東西,還會給他挑手機殼。

其實誰都看得出來,我哥想要的是情侶手機殼!

他像那種第一次戀愛的笨蛋高中生,有次還故意在她面前刷情頭!

104L:???那誰在我心裏是溫潤款男神啊 他私下居然是這種調調

118L:其實超話裏有人懷疑過是不是GB,GB我也可以吃一口!好吃愛吃!

153L:那誰對別人都是[獨美.jpg],對她一直是[老婆qwq.jpg]

177L:woc你們看到電視劇招商預告片了嗎

294L:快去看!!快去看!!我看了三遍!!!

456L-啥時候放假啊:?????

雖然劇組進度還未過半,但前面拍的內容已經很夠很頂了。

火龍果影視剪出多個電視劇的預告樣片,公開新一輪投資時特意把這部劇擡到最前面。

不僅如此,由于多了視帝和影帝的雙重加盟,整部劇咖位都跟着水漲船高,直接升到S級。

【赤誠之愛,刻骨糾纏!】

【戀念久不厭,終是相見歡!】

【火龍果影視年度S級巨作火熱招商中!】

第一個畫面就是紀惗在長巷裏的病态笑容。

少年時便縱身血海的将軍,原本是修羅般的狠厲模樣,卻因為失去她而脆弱至極。

他被她羞辱抛棄,哪怕罵聲再狠,眼神依舊餍足又迷戀。

“薜荔,”男人低喃道:“你不可能忘掉我。”

緊接着便是韓新河身處星列陣法之中,因在命線裏窺見與她的羁絆,不慎失神。

他隔空想要撫上她的臉,悵然而笑。

“清歡,”國師輕聲說:“我逃不過你。”

預告片僅有二十幾秒,中間還穿插着群像鏡頭。

哪怕展示出的對手戲都是點到為止,也足夠攥住觀衆的心。

@右耳予惑:日,好帶感,我惑撕人的樣子好飒!!

@搶不到谷子:能不能夢一個雙男主,惗哥沒想到你能演出這樣的陰濕男鬼……好好品……

@紀氏年糕:一開始聽說我哥演男二真是超級心疼,但是他能把男二演成這樣又怎麽感覺在炫技??嗯好期待後續??

@長河迢:敢不敢多放一點,這哪裏夠看,搞快點我要明天看全集!!

@草莓年糕糕:惗惗看起來好适合被蹂躏的樣子——我要站CP了,真夫妻演戲化學反應就是生猛啊啊啊啊!

@右耳耳耳:真喜歡看我老婆被帥哥們衆星捧月,好滿足(

書改劇最怕毀原著,沒想到出來的效果會這麽好。

三個演員都顏值在線,而且紀惗作為男二,竟然能演出大于原著的更強魅力,給大部分觀衆一種這劇是雙男主的錯覺。

原著裏的前夫哥空有外表,完全是爽文裏的空洞炮灰。

可是紀惗不光抓住了這個角色的空洞,還把他矛盾糜爛的部分轉化為令人又愛又恨的人格魅力,簡直是不可思議。

就連《相見歡》的官博都跟着打趣——紀大夫妙手回春吶!

官博評論區已經是各路粉絲和路人的團建基地了。

“夢一個雙男主!!我也沒想到我惗演前夫哥能這麽讓人欲罷不能!!”

“劇裏劇外的CP都好好磕!男主的溫柔救贖固然健康,男配扭曲病态的BE更是好品!!!”

“就是要吃一口濫情浪子後悔到快要把心挖出來,還要被她笑着唾棄!沃日我今天垂直入坑!”

雖然前面一直有CP粉在制作紀惗鄧惑各自角色的混剪,讓不同時空的臺詞遙相呼應,算又一種形式的代餐。

但真正出圈的動圖只需要兩秒。

兩秒畫面都是她與他的對視。

第一秒是夢回舊世,她流淚而笑,他病态索求。

第二秒是緣聚今生,夫婦在鏡頭前以吻作答,愛意溫存。

極具恨意的眼神戲,和雜志采訪時的缱绻情思,在對比時都額外熾烈真實。

“這不就是!!他上輩子被恨透傷透,這輩子重活只肯好好愛她的贖罪文學!!”

“樓上你快點寫,我敲碗等,追妻火葬場着實好味啊啊啊——”

動圖很快轉發破萬,各大營銷號都在跟風轉發,越品越新鮮。

火龍果影視很快嚼到痛點,給康杜導演打電話。

“還得加點兩口子的感情戲,我發現觀衆就愛吃這一口!”

康杜擦汗:“王總,您也知道紀惗是男二吧……”

“男二吻戲比男一多,這已經不太合理了。”

王總還在看後臺狂飙的數據。

“咋地,男一不幹了啊?”

“那倒沒有,小韓人很好。”康杜說:“為了劇整體的質量,咱不能太偏頗一邊兒。”

王總想了想,還是在快速思考新劇未來的爆點。

“那你把吻戲拍的激烈點,大夥兒愛看。”

康杜:“那沒問題,我一般都是官配才搞意境流純愛。”

王總滿意誇獎:“你也很純愛!”

“哈哈哈哈啊???”

需求給到小夫妻這邊時,康導覺得沒啥難度。

“訣別夜的吻戲親得兇點兒,我多給點特寫。”

女主重生當晚,将軍恰好是凱旋歸來,趁着酒意與她深吻糾纏。

她已有反抗的念頭,連和離書都已在腦海裏寫得字句清晰,但他毫無察覺。

他向來自我專橫,僅是趁興與她發洩胡來。

一人還深陷愛欲,一人已執意別離,兩種情緒要同時在鏡頭前呈現,本就不算好拍。

鄧惑在消化導演的需求。

“您是說……舌吻嗎。”

“對,”康導說:“我們這次把鏡頭撤的遠點,不影響你們入戲發揮。”

“你兩親多久都行,素材不嫌多。”

說到這裏,康導發現兩個年輕人都有點僵硬。

真是的,小夫妻私下親得還少了,這會兒倒是不好意思了。

老導演拍了拍他們兩:“你們不用有思想負擔,沒發揮好NG了重來就是!”

“親自己對象也不算占便宜嘛哈哈哈——”

-2-

鄧惑并不冷靜地思考對策。

兩人都沒有戀愛經驗的麻煩出來了。

舌吻,它具體是怎麽……從哪……流程……唔。

趁着康導接電話去了,她低聲問紀惗。

“你舌吻過嗎。”

紀惗:“完全沒有。”

“那康導肯定能看得出來……”

現場一圈工作人員好些連孩子都有了,他們兩等會再毫無章法地亂親,誰都看出來不熟。

紀惗并不覺得高興。

“你不想拍,我去和導演說,沒必要刻意拍這些。”

鄧惑還在思考得失。

“遲早要拍的。”

“今天還好是跟你拍,以後說不定還要跟不喜歡的人拍。”

紀惗皺着眉沒說話。

鄧惑已做好心理準備,拉着他進了房車。

稍微大牌一點的演員,去劇組時都會自備一個房車。

這種車一般都在附近停泊下鎖,內有客廳卧室廚房,從冰箱彩電到化妝臺一應俱全。

更重要的是,私密性值得信任,不會有多餘的窺探。

紀惗坐在沙發旁,看鄧惑把兩側窗戶悉數關好。

室內光線變得幽暗起來,流淌出前奏般的引誘。

他輕輕嘆氣。

“我不喜歡這樣。”

為了接吻而接吻,為了別人的要求才和你親近。

我寧可繼續等。

鄧惑跪坐在他的身前,把長發捋在耳後。

“試試看。”她不自然地說:“如果……沒有那麽糟呢。”

紀惗擡眼看着她。

“好,”他說:“你随時可以叫停。”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仍在對視。

鄧惑:“我以為你會開始親我了。”

紀惗:“有點做不到。”

她無奈嘆氣:“這麽純情啊。”

雖然心裏的微小情意還是幼芽,但工作要緊,得跳過好多個階段先進一下熱吻環節。

鄧惑拿出薄荷糖,分出一人一顆,兩人快速嚼完。

“放松。”她說話時自己都在臉紅,把雙手搭在他的脖頸上,垂眸靠近。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

“我們一點點學。”

他垂首輕嗯,溫順配合。

她咬了下唇,親上他的唇瓣。

上一次這樣接吻,還是在婚禮上。

已經過去了很多很多天。

他們很少這樣靠近。

哪怕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會這樣肌膚緊貼,連呼吸都籠罩着彼此。

她短促地吻他,一邊親一邊小聲引導。

“還不夠熟悉……多親幾下再深入……”

紀惗終于把她緊擁在懷裏,掌心托着她的後腦勺,像在抱一束月亮。

鄧惑從未這樣被抱着親過。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騰空,好像所有外物都可以消散。

只要閉上眼,陷進他的臂彎間,一次又一次地摩挲啄吻,都已經足夠愉悅。

她汲取着他唇間銀色山泉的氣息,呼吸有些亂了,仍記着工作時的要求。

“好像……已經很親近了。”鄧惑快速地換氣,把臉埋在他的脖頸前,感覺心跳早已變快。

“試一下舌吻嗎?”

紀惗短短嗯了一聲。

哪怕還沒有情迷意亂,親昵接觸也只是為了工作,這樣的吻也讓人有些手足無措。

她擡起頭,感覺自己的臉都發燙,仍固執地引導着繼續深入。

唇齒在這一刻終于打開,更敏銳的觸感随之放大。

鄧惑整個人都被托着抱着,僅用全神貫注地去感受他。

她不得其法,只能什麽都試一下。

笨拙又綿長地舔舐輕刮,激烈到卷走空氣的翻攪。

她半是開竅,引着他一起換氣。

“好麻煩……”她忍不住一邊親他一邊抱怨:“怎麽可能這樣親還記得臺詞。”

臺詞,情緒,機位,打光,根本都顧不上了。

還好提前試了一下怎麽接吻。

不然真會被導演看笑話。

紀惗忍着所有的異樣感,被她不得其法地準确點燃。

他幾乎想對她求饒。

“緩一下,”男人啞聲說:“你坐到我了。”

鄧惑:“……!”

她強咳一聲,剛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跪坐在他的懷裏,确實壓着了。

“有沐浴間,需要用嗎?”

“等會兒再說吧,”紀惗嘆氣:“還記得要邊親邊表演什麽嗎?”

他居然也還留有該死的事業心。

該講戲講戲,現在本來就沒有在談戀愛。

……真的沒有嗎。

鄧惑已經在長吻裏大腦一片空白,有些懵的坐了一會兒。

“這也太難了。”她抱頭道:“還要跟你一起演兩種情緒,情節還這麽複雜。”

女主大夢一場重生歸來,已經有一刀兩斷的決絕。

這次被迫再與他同歡,也是作十年愛意的最終告別。

他大勝歸來,對她的異變全無察覺,還在如往日一般恣意享受她的一切。

他舔舐她,逼着她與自己纏吻,調笑着問第三個孩子該叫什麽。

兩人的深層情緒截然相反,全程幾乎都是肢體語言。

後期還會精心發刀,在他們深擁纏吻的這一幕配上女主字句含淚的和離書。

鄧惑臨時翻了兩遍劇本,再一回頭,紀惗也在翻劇本。

“還好你是演男二,”她由衷地說:“我很難跟韓新河這樣親半天。”

紀惗僅是笑了一下。

我要是看見他這樣親你,不可能還坐得住。

這哥們不用見明天的太陽了。

她重新記了一遍臺詞,再靠近時有些窘迫。

“重新來一遍,我争取能控制好情緒。”

紀惗輕聲說:“你怎麽看起來還有點愧疚。”

“感覺在吃你豆腐。”

“好吃嗎。”他又問。

“唔,”她如實說:“親得發昏,什麽都不知道。”

夜幕降臨後,導演又講了一遍戲。

“你要是等會兒拍戲的時候演不出那種悲情,你就在心裏背和離書。”

“哎,這邊再放點燭火,燈光控下色調!”

紀惗已是錦袍加身,從桀骜将軍轉為紫衣公子,高馬尾長發很是俊逸。

原著裏,女主初見這人時只覺得追琢其章,金玉其相。

男人貴氣清疏,很适配這個形容。

“等會兒演戲,我會顯得很強硬,”他預先提醒:“這種段落,我一個人演得太兇容易顯得野蠻,你如果不配合地演,效果會非常好。”

鄧惑快速應下。

她演女主初吻那一場有所領教,大致有數。

也沒什麽,紀惗不會演得太過。

“各部門确認!GOOD!”

“準備,三,二,一!”

元清歡坐在燈燭前,仿佛還沒完全清醒,整個人陷進前世的不堪屈辱裏。

侍女跌跌撞撞地想要阻攔來者。

“您要不去別院吧,夫人她睡了!”

“滾開!”男人把侍女甩在門外,反手落鎖。

他已是微醺,看見她是臉上都是笑。

“薜荔,還在置氣嗎。”

“兩年沒有回家,你今天都不來接我。”

女人也在笑。

“接你的四五個随行歌姬,還是接那個抱着孩子的外室?”

“外室而已,你不喜歡就不要了。”男人已來到她的面前,親昵蹭臉:“你好久都沒有親過我。”

她偏開臉,又痛又惡心。

“你別碰我。”

裴熙雲長眉微揚,反覺得這是撒嬌。

“我偏要。”

他把她打橫一抱,往羅帷更深處走。

“你松開,”她已經有了哭音,力氣卻拗不過他:“裴熙雲你松開我!”

一時間繡金紗簾搖晃,他壓着她墜進柔軟床褥裏,懶倦道:“薜荔,看着我。”

“我不想看。”她快要哭出聲,淚水都蓄在眸子裏:“我不想看見你!”

男人靜了一霎,笑起來。

“不想看是吧?”

她意識到什麽,一瞬收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撐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目光冷的像冰,又帶着野獸的嗜血快意,更深處的欲望已被充分挑動。

“薜荔,又要我親自教了嗎。”

她還要掙紮,卻被鉗住下巴,僅能直視着他。

男人單手摘掉長簪,幽深黑發披散而下。

他身上有難以洗掉的血氣,與杏花釀的醉意交織在一起,更顯危險。

鏡頭外,導演都看得一愣,連連點頭。

明明沒有這一環的設計,可是紀惗的長發一灑下來,像是給她周身都布下牢籠。

就是要這種感覺,太妙了!

“我說過,”男人輕吻她的唇,像是還沒生氣,又細密地吻她的額頭,一時變得很溫柔:“你不許躲我。”

“永遠不可以。”

她心下一驚,身體想往後退,卻已經被摁得下陷更深,幾乎不能動彈。

每一寸,每一處,此刻都已在男人的壓制範圍之內。

她的一切都只由他肆意索取。

同一時刻,鄧惑驀然出戲,被對方的強橫狀态逼出真實的慌亂。

她從未感知過,紀惗有這樣的狠勁。

男人壓在她的耳側,低聲威脅。

“叫我的名字。”

她一時驚惶,喉頭發不出聲音。

他單腕收緊對她雙手的控制,無所顧忌地親了上來。

長驅直入地盡數掠奪,攻城略地地放縱侵入。

和房車時的青澀練習根本不一樣。

鄧惑被親得不由得抓緊他,像溺水一樣劇烈呼吸。

明明還在拍戲。

她在缺氧狀态裏竭力回憶臺詞。

同時也在無意識地發出求饒般的嗚咽聲,眼尾淚珠無聲往下落。

他并不憐惜。

相反,他選擇更痛的咬下去,疼得她身體都弓起來。

鄧惑已是呼吸錯亂,卻聽見男人還在笑。

“喘不過氣了?”

“真是活該。”他輕緩舔掉她臉頰上的淚痕:“我就喜歡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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