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是初吻!

第14章 第 14 章 這是初吻!

傅斯言的話很冷,這讓李玉鳴更慌亂了。

他支支吾吾想答話,傅斯言只簡單說了句“見我的人,預約與否不是你的工作職責”後,便牽着許樂程沒停留地進了辦公室。

關上門,傅斯言停了步,看向許樂程,正色道:“傅氏的安保系統裏我做了備注,你任何時候出入都不需要向誰預約。”

“哦。”許樂程無謂應了聲,又抖了抖手腕,示意傅斯言辦公室裏沒旁人就不用牽着他演戲了,“你要真有事就先處理。”

傅斯言松開手:“公事都處理完了,在等你。”

畢竟要去見傅爺爺,傅斯言自然是重視的。難怪李玉鳴一敲門傅斯言就出來了,敢情傅斯言以為是他來敲的門。

想到這兒,許樂程問傅斯言:“你助理對你有心思,你知道吧。”

傅斯言反問他:“哪個助理?”

許樂程這才想起來,傅斯言沒有設置專屬助理,而是每個項目都有一個專門的項目助理向他負責。

但許樂程見過的助理目前只有李玉鳴一個,因此傅斯言很快反應過來:“李玉鳴?”

他皺了皺眉:“他有時候是有些殷勤,但和別人沒什麽特別不同的表現。”

好吧,許樂程想,習慣處于矚目中心的人就是這樣,對誰的示好與關注都不甚在意,仿佛焦點本就該是自己。

李玉鳴的心思對傅斯言而言,存在或者不存在,意義并不特別。

但因為對傅斯言的這份心思,李玉鳴借着在傅斯言身邊的位置去刁難許樂程,這就讓他不爽了。

“我對他沒特別的心思。”傅斯言說,“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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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停,他又說:“如果是他讓你覺得不愉快,或者是誰讓你不愉快,我會處理。”

陽光變了細微的角度,從辦公室的落地窗外透進來,漫過傅斯言的側臉,把他這句說得強硬決然的話染出了些許暖色。

也柔和了好些他眉眼間的鋒利。

許樂程想,也難怪不斷有人存着旖旎心思,願意來自薦枕席。

綁着這麽個優越的老公,他完全能想見自己未來到底要面對多少明裏暗裏的複雜。

許樂程從傅斯言臉上收回視線,垂了眸子,喃喃一句:“最好是這樣。”

“當然。”見許樂程神色變幻,即使傅斯言擅長判斷形勢,卻也拿不準許樂程此刻的情緒到底是在什麽狀态。他微微低頭,聲音也輕緩了好些,“我們是真的注冊,該給你的尊重都要有。”

陽光又輕輕移動了角度,傅斯言說話的氣息在許樂程額前合着陽光落下,糅着輕緩語聲,讓許樂程腦子裏忽然冒出不記得是在什麽情況下梁元恒迸出來的一個詞:雖有渣感,但渣得很蘇。

傅斯言擡起手,向許樂程臉上撫來。

許樂程吓了一跳,匆忙後退:“你幹什麽?”

“頭發。”傅斯言看了眼自己停在空中的手指,一個優雅收回,“要落到眼睛裏了。”

那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明明收回去了,許樂程卻有了種傅斯言的手确實觸碰到自己發端,又輕輕撥開碎發的錯覺。

這錯覺讓他有些心慌,在傅斯言再度微微低頭問他“你怎麽了”時,想也沒想地又後退了半步,脫口而出:“尊重尊重,說得好聽,那你怎麽沒求婚啊?”

傅斯言的注意力瞬息被轉移了:“求婚?”

“對啊。你說的啊,我們是真的注冊。是結婚,不是包養。是協議,是合作,不是抱大腿。”許樂程又退了半步,和傅斯言之間隔開了一米的距離,傅斯言的存在感帶來的心慌消散了好些,他又恢複了自如,說得很是篤定,“既然這樣,那麽理論上來說,應該在注冊前求婚,才是全套流程的。”

“你想要求婚?”

許樂程皺眉,正色:“這不是我想要不想要的問題。”

傅斯言又近前了些,凝視着許樂程的眼睛:“那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都說了不是這個問題……”擡起手推了推傅斯言的肩膀,許樂程高了些聲,“走吧走吧,別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走出辦公室,正見李玉鳴從電梯走出來,他向許樂程和傅斯言迎了過來,把手裏拿着的文件夾打開遞向傅斯言:“傅總,下周去英國要談的備忘錄,我理好了。”

傅斯言沒接文件夾:“明天再看。”

上了車,傅斯言向許樂程道:“李玉鳴的工作能力不錯,明天我把他調去具體處理和英國的對接。”

許樂程有些不解:“和我說這個幹嘛?”

“這個項目的助理我換一個,好不好?”

傅斯言的語氣倒實實在在的,真的是在商量。

許樂程更不解了:“問我嗎?你傅氏的人事安排,我有什麽好不好的。”

傅斯言淡淡看他一眼:“他觊觎你老公,當然得看你的意見。你覺得好,那就是好。”

老公……

聽起來好像挺有理的,但心裏又覺得,好像有點不是這個道理。

一時之間,許樂程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表情。

行吧,某種意義上,這确實都是守男德的老公應該做的。

許樂程點點頭:“你處理好就行。”

車子開到城北大宅,時間恰好七點。

司機把車停在門廳處,許樂程深深吸了口氣,拉住要下車的傅斯言:“等等,我定定神。”

傅斯言看看他:“你對着我怎麽就不緊張。”

“這是兩回事。”許樂程按住了因為将要面對傅爺爺的“考核”而跳動得比平時快的心髒,“你和我是同謀,而我現在是要去做局,良心顫動很正常。”

傅斯言淡淡笑了,擡手揉了揉許樂程的頭發:“我們是真的簽字結婚了,別怕,我在。”

說着他下了車,繞到許樂程那方,打開車門,向許樂程伸出了手。

握住傅斯言的手,許樂程下了車。

着的手十指交扣的瞬間,傅斯言也輕輕靠近了許樂程。

以為傅斯言要交代些什麽,許樂程乖順地向傅斯言靠近了些。

他剛想說話,傅斯言卻低了下頭。

薄唇帶着濕潤的輕柔觸感,貼上了許樂程的唇。

這是……要有人說不是親吻、許樂程一定翻白眼怼一句“你有沒有常識”、絕對不能說誤會的一個,親親?

許樂程腦子一瞬間都糊了——傅斯言,他怎麽能偷襲啊?

談協議前,許樂程仔細想過所有可能發生的問題,當然明白為了和傅斯言營造恩愛夫夫的概念自己少不得要犧牲些肢體接觸的可能性。而在簽字之後傅斯言雖然有時候有些惡趣味,好歹是沒往家暴或者霸王硬上弓那些許樂程在腦內做了應對預案的倒黴方向走,許樂程多少是放下了一部分心的。

但這一個傅斯言這突如其來的親近的親吻,完全超出了許樂程預想過的任何情狀。

怔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擡手就去推傅斯言,但卻被早已料到他的反應的傅斯言準确地握住了手壓在心口,又快速地在他唇邊啄吻了一下,壓低聲說:“我爺爺。還有媒體。”

許樂程擡眼,越過傅斯言的肩,見到了站在門廳的臺階上笑得和藹看向他們這方的傅爺爺。

這明顯是專門來接他和傅斯言的。

這待遇,即使對傅家只一知半解的許樂程也知道,很是隆重和給面子了。

老爺子親自來門廳處,傅家其他的人自然也得跟着老爺子來,一衆穿着得體眉眼矜傲的人聚在門廳,陣勢顯得實在亮眼。

這自然是透出許樂程的與衆不同來。

許樂程也知道其中深意,他快速掃了眼老爺子身後的傅家諸人,察覺出了不少暗含其中的不忿意味。

傅斯言大概早就料到了這種氣氛,他對許樂程說了句“不必在意他們”,又把許樂程的手牽得更緊了些,朗聲叫了聲“爺爺”,便牽着許樂程走向了老爺子。

傅爺爺已經去醫院看過爺爺了,許樂程走到近期,他直接和許樂程說了會爺爺的情況,又向傅斯言正色道:“正兒八經結了婚,可不許讓程程受委屈。”

傅斯言答得很是誠懇:“我舍不得委屈他。”

“算你懂事。”傅爺爺輕輕拍了拍許樂程,“阿言他穩重,事情也多,你也體諒他一點。他真欺負你,你來找爺爺,爺爺替你教訓他。”

“他……”許樂程瞄了眼傅斯言,放慢了語速,似乎是要當場告狀的模樣。

但傅斯言唇角微彎,笑看着他,仿佛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要說自己的不妥之處。

那模樣,落在別人眼中,和媒體的取景框裏,妥妥是個寵溺的模樣。

許樂程在心裏吐槽了句“演技精湛”,向傅爺爺繼續說:“挺好的。”

傅斯言的笑意更明顯了。

傅爺爺很顯得很滿意,笑着轉身進了門廳內。

傅家衆人也跟着老爺子忙不疊地進去了。

許樂程卻沒動,而是不動聲色、但絕對強硬地拉住了傅斯言。

直到人差不多都走了,傅斯言才開口:“怎麽?”

怎麽?

許樂程壓低聲音但氣勢十足地向傅斯言開了口:“你不能未經允許偷襲我。”

“你太僵硬了,提前商量會穿幫。”傅斯言輕笑,“需要一點脫敏訓練。”

有這樣脫敏的嗎?!

許樂程想掙脫被傅斯言握緊的手:“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閱人無數嗎?我是單純的大學生!這是初吻!”

“我也是。”傅斯言放開了許樂程的手,卻又用另一只手攬住許樂程肩膀,答得好像初吻是什麽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這也不算真的吻。”

許樂程的臉頰有些發熱:“怎麽不算?四舍五入,算!”

“就當扯平。”

“這怎麽扯平!”許樂程的側臉更熱了,“你還能撤回嗎!”

傅斯言依然輕描淡寫:“我賠償。”

這還能賠?

傅斯言這是把他當小孩逗呢?

“怎麽賠?”

“賠你……随時親我一下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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