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就親一下
第48章 第 48 章 就親一下。
許樂程看到, 屏幕裏的傅斯言一下子愣住了。
過了好幾秒,傅斯言的喉結動了動,又停住, 眼神都凝住。
又過了好一會,傅斯言忽然笑笑,開口說:“程程, 又和我開玩笑。”
他的聲音有些哽着, 雖然是在笑, 但看過來的視線裏明顯帶着虛浮。
是下意識在自我說服,但其實自己也不能完全相信的樣子。
他緊接着說:“不用試探我,我不會和你分開。”
許樂程很心疼,可是他只能開口:“爺爺不同意。”
簡單的五個字, 分量卻重得讓傅斯言心裏一灰, 任何時候都不慌亂的人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應對了。
視頻裏的許樂程眼尾泛着紅, 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神情委屈, 像被雨淋濕的、找不到回家路的小貓咪。
傅斯言心裏一酸, 只想把許樂程抱在懷裏暖熱,讓他相信一切都沒關系,有自己在, 什麽都能解決。
可是許爺爺之于許樂程的重量, 他太清楚了。
不是因為許爺爺,許樂程甚至都不會和他産生交集。
想安慰, 卻又不知道怎麽才是真的能安慰到此刻慌亂的人。也不知道安慰的究竟是許樂程, 還是自己。
傅斯言心疼的喚了聲“程程”,卻也說不出更多的話了。
許樂程看着迷惘恍惚,常日的淩冽的鋒利的清晰的氣場都凝住了的傅斯言, 覺得眼睛又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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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揉了揉眼睛,想要不動聲色的掩蓋過去,傅斯言卻哽聲說:“程程,對不起。”
“你說什麽對不起……”許樂程深吸了口氣,“要不,我們先分開……”
“不。”傅斯言答得強硬,“我不接受。”
“可是爺爺……”許樂程的語氣壓抑,“我現在不能刺激他。”
傅斯言請的醫學專家覆蓋面極廣,在各自領域都是絕對領先的存在,組合起來的醫療團隊對于爺爺蘇醒後的機能和意識康複極其有幫助,爺爺已經能夠理解一些對話的意思,也能說出一些簡單詞彙了。
這進度讓許樂程整個人都非常開心,甚至在想如果婚禮定在明年,爺爺一定是可以全程出席的了。
沒想到下午從學校回來後,爺爺忽然拉住他的手,斷斷續續說,傅家,孫子,和你,我,不同意。
在許樂程震驚時,爺爺又說,離婚。
之前的斷續表達,許樂程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爺爺表達的意思并不是不同意他和傅斯言的關系。
但爺爺艱難但口齒清晰的說出來離婚兩個字時,他明白,天塌了。
許常磊下午來看過爺爺。
爺爺在康複中,醫生建議讓親人都來見一見,以讓老爺子不在心裏疑問,能保持心态的愉快。
但許樂程沒想到,許常磊那麽瘋。
他不管護工提醒爺爺不能長時間集中精神,也不能密集接受訊息,一直坐在爺爺床邊說着話,直到爺爺情緒起伏劇烈,嘶叫起來,他還不肯離開,還要繼續和爺爺說話,還威脅護工和安保,如果對他動粗,爺爺一定大受刺激。
醫生介入,給爺爺輸入了鎮靜藥物後等爺爺睡着,投鼠忌器的護工和安保才把許常磊趕了出去。
許樂程百分百确定,許常磊一定和爺爺說了他和傅斯言的事情,而且,絕對不是好話。
所以爺爺才那麽激動,才一見到他就急着說要他和傅斯言分手。
從康複的角度看,爺爺這樣的表達無疑是好信號。
但對許樂程來說,他只想把許常磊踹死。
他嘗試向爺爺解釋和傅斯言的事情,也嘗試告訴爺爺他喜歡傅斯言,但爺爺被許常磊刺激得有些應激,聽到傅斯言三個字就怒目瞪他,如是三兩次,許樂程也不敢再刺激爺爺了。
然後他接到了傅斯言的視頻。
“許常磊沒有機會靠近爺爺半步了。”傅斯言冷聲,“他的下場,交給我。“
許樂程點點頭,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那我們……”
“我可以接受暫時不出現在爺爺面前,不刺激他。”傅斯言依然堅持,“但是我不會和你分開。”
看着許樂程腫起來的眼睛,他心疼地再次強調:“程程,我們不分。”
語氣平穩,态度絕無轉圜餘地。
沉默了一會,許樂程輕輕說:“好。”
又急聲:“爺爺醒了,我挂了。”
以往說着“挂了”但誰也不挂,又繼續聊上許久的習慣被打破了。
傅斯言看着被瞬間切斷的視頻,只覺得無邊的寂寞席卷而來,心裏空落。
沒有許樂程,他的心就是空的。他相信,許樂程一定也是。
看着手機思忖了一會,傅斯言給林盛打去電話。
“給我定最快一班回國的機票。”他說。“還有,把許常磊許鵬程現在落腳的地方找出來。”
第二天的下午四點,在和課題組的成員們開會的許樂程收到了傅斯言的信息:【我快到學校了,能見個面嗎】
思考了一秒,許樂程回複了信息。
看着許樂程發過來的明顯是在教學樓裏的教室位置,傅斯言回複道:【我可以來嗎】
許樂程很快回複:【光明正大的來】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
在機場接到傅斯言,他就察覺到傅斯言的情緒非常鋒利。
雖然都是要他最快速度趕到目的地,但和上次回國時去醫院的那種明快氛圍,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收到了信息之後,似乎那種緊繃着的、冰冷的、壓抑到沉悶的情緒多少消散了些。
他想,一定是許先生發過來的。
傅斯言剛結婚時,不是沒有人私下八卦過,說許樂程和傅斯言根本南轅北轍,除了外形,哪都不一致。
但他總覺得那個明朗,樂觀,漂亮,笑起來舒展明澈的許先生,好像有種輕易就讓緊繃的傅斯言放松的能力。
他以前是傅老爺子的專屬司機。傅老爺子前一陣也問過他,兩個小朋友相處得如何,他也是這麽說。
只是現在看傅斯言的狀态,好像和許先生出了些問題,但又好像不是源于和許先生鬧了矛盾。
希望到學校見了面之後問題能解決吧。
雖然出于職業習慣從不多言,但他穩妥地轉過彎後,他就壓着最高限速往學校開去了。
從走進校園,到往許樂程給的地址的教學樓,傅斯言無暇顧及有多少人看到了自己,只快步向許樂程那裏去。
走到教室門口,他即刻對上了和七八個同學一起坐在教室裏的許樂程的視線。
見到傅斯言,許樂程雖然看起來還是沉在低氣壓裏,但依然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很好看。
是他見過最好看的笑。
是他的。
傅斯言也笑了,款步走進了教室。
教室裏原本熱鬧讨論的氣氛忽然停住了。除了許樂程之外的人都快速互相交換着目光,意味很是明顯:
傅斯言嗎?
他怎麽會來這裏?
還有壓着聲但忍不住的感嘆:“好帥!”
是很帥。
傅斯言的身材很好,身量又高,天生是衣架子,加上他品味精致,衣服又是量身定做、質感上乘,再配上那張優越帥氣的臉和周身的氣場,是絕對引人注目的存在。
是他的。
許樂程擡手,向傅斯言揮了揮:“這裏。”
“一眼就看到你了。”傅斯言溫聲說着,走到許樂程旁邊,又對周圍目光各異的許樂程的同學禮貌招呼道,“我是程程的……”
停了停,他向許樂程看去,眨了眨眼:“我該說什麽?”
許樂程也向他眨了眨眼,笑說:“家屬。”
周圍人的反應和表情都不在傅斯言的注意範圍內,他只看着許樂程,眼裏是很輕易就能被解讀的安心。
雖然還是被籠罩在更多的沉郁之中。
早知道承認傅斯言的“名正言順”會讓他開心,許樂程想,自己應該更早一點、再早一點就做這件事的。
單純只考慮自己會面臨的壓力,卻沒想過傅斯言是否喜歡。
以後不會這樣了。
他擡起手,輕輕握住了傅斯言的手。
傅斯言很快和他十指交扣。更像是明白他在想什麽一樣,輕笑着說:“以前是以前。”
又用另一只手撫了撫許樂程的眼下的淡淡青色:“很累吧。”
站起身,對周圍一整個反應不及的同學們笑笑,許樂程說:“我請十五分鐘假。”
然後牽着傅斯言離開了教室。
在人前太過于親密,他其實不太習慣。但是太久沒見傅斯言,又是當下這種瀕臨要被分手的狀況,他還是忍不住,想更靠近。
傅斯言比他可能更忍不住。
剛走出教室,轉到樓梯口,傅斯言就把他抱住了。
“好想你。”
傅斯言眉心微皺,話語嘶啞,不是不滿,而是委屈。
原來傅斯言真的會撒嬌。只是除了他,別人都看不到。
許樂程看着傅斯言,眼睛慢慢濕了起來。他眨了眨眼,擡起手,貼上了傅斯言的側臉。
傅斯言的體溫有些低,臉很涼。但他的手撫上去,體溫交換,很快就暖了起來。
手指輕輕滑到傅斯言的下颚,再到側頸,滑過鎖骨,最後在喉結上停住,撫了又撫。
傅斯言沒說話,只看着許樂程,怎麽都不移開視線。
然後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到了牆上,俯身就吻了上去。
許樂程卻快他一步,用手掌擋在了兩人的唇間。
“不可以。”他的聲音也啞着,明确的在克制自己,“爺爺要我們分開的。不能親。”
傅斯言把他抱得更緊:“那你在幹什麽?”
說話間濕熱的氣息全都撲在許樂程擋住兩人的手心裏,許樂程有了種還是在被傅斯言吻着的錯覺。
“你就在這裏,我忍不住。”許樂程更委屈了,“但是得忍。”
“爺爺看不見,我們偷偷的……”
許樂程猶豫了幾秒,還是堅持:“不可以。”
又推了推傅斯言:“你放開我,然後和我保持一點距離,別考驗我。”
“是你先牽我手的。”傅斯言不放開,循循善誘,“親一下,就一下。”
許樂程很認真的掙紮了幾秒,還是堅決地堅持:“不可以。你放開。”
雖然不情不願,但傅斯言還是很乖的、慢慢的松開了懷抱。
“怎麽這麽有原則。”他還是握着許樂程的手,在他手背輕輕摩挲,“為我也不能破例?”
“我一言九鼎的。”許樂程反手和他十指交扣,“我們之前的協議我可是完美演出的。”
說着他又黯然:“現在協議都結不成婚了。”
傅斯言拉着他在樓梯廳靠落地窗的休息椅上坐下,還是牽着手不肯放,完全不管來來往往的人看過來的目光:”你爺爺為什麽這麽封建?自由戀愛都不行。“
“我們不是自由戀愛。”許樂程公正的說,“我沒法理直氣壯。”
“我們現在是。”傅斯言辯解,又黯然,“我們是正式簽了字注冊過的,法律就不能保護我嗎。”
“有法律,但是也有家規。”許樂程苦笑,“你打算和我爺爺講哪個?”
傅斯言深深嘆了口氣,把許樂程的手握得更緊:“不管怎麽樣,我不分手。”
“我在慢慢說服爺爺。”許樂程沒什麽把握地安慰他,“只是現在爺爺聽不得你的名字,我也不敢太激進。”
“我知道。”不忍心讓許樂程太難受,傅斯言反過來安慰,“爺爺一定會喜歡我的。你眼光好,又有品味,你選的人,爺爺會接受的。”
停了停,他又說:”我去找我爺爺。他不能隐身。”
點了點傅斯言的臉,許樂程盡量輕松的開玩笑:“找家長,小學生行為。”
又安撫傅斯言:“慢慢來吧。”
“你別急。慢慢和爺爺說,我能等。”
知道許樂程多在乎爺爺的狀況,傅斯言緩了态度。
“你呢?”許樂程問,“美國那邊的事情怎麽樣了?”
“很順利。”傅斯言說,“再兩周就可以不用待在美國了。”
“明天飛美國嗎?”許樂程看了看時間,又露出了深刻的抱歉神色,“六點我必須到醫院。”
傅斯言點點頭:“我知道。”
許樂程的時間表一直都有發給他,這段時間爺爺的複健療程許樂程都全程陪着,學校的很多事情都壓縮了,也沒回過幾次景悅。
“我送你去醫院,然後就去機場了。”他說。
許樂程立刻皺了眉。
十五六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時差混亂,就為了回來這兩個小時?
他稍有些用力地拍了下傅斯言的手:“你回來幹什麽呀。”
“你說要分手,我能不回來嗎?”傅斯言理直氣壯,“我不回來,就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我置身事外?那你和我在一起有什麽意義。”
誰能置身事外啊……許樂程看着傅斯言。
他們都一樣的措手不及,滿腹沒處排解的委屈,和面對棉花一樣有力也使不出的無奈。
許樂程揉了揉自己剛剛拍過的傅斯言的手背:“這次回去,乖乖的把分公司的事情弄好,不準再這樣跑了。”
又擡手揉了揉傅斯言的發,認真叮囑:“下次回來前必須和我說,不能和這次一樣突然襲擊。”
“知道了。”傅斯言答得很乖,“我盡量早點回來。”
“不着急,你慢慢來。”許樂程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表現得不那麽低沉,“沒準你回來,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他又有些後悔的說:“我昨天不該和你說的……可是……”
他當時的狀态,即使當即不接傅斯言的視頻,再緩多久也會在看到傅斯言的一瞬間破防的。
而傅斯言那麽敏銳,根本不可能瞞得過去。
但如果他當時不說,傅斯言也就不用受這一趟長途往返的折騰了。
他黯然:“對不起,我要是……”
“程程。”傅斯言拉起他的手,在唇邊摩挲,“你永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會想辦法,你不要再煩了,都交給我,好不好。”
一旦傅斯言用這種語氣說“好不好”,許樂程就沒有任何辦法。
而傅斯言明顯已經察覺到了他這一點,靠近過來,低語:“親一下,好不好。”
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給個親親,好像也很合理。
許樂程還在猶豫,傅斯言又循循善誘起來:“以前你只當我是合作對象的時候,也給我親的。”
……他怎麽這麽會談判!
而且還要命的會誘人。
許樂程小聲:“就親一下。”
傅斯言的眸子閃了閃,環住許樂程的肩膀,貼了過去。
說好的“親一下”,終究還是在彼此都忍耐不住的心照不宣裏,成了一個不算太短的深吻。
在去機場的路上,傅斯言給自己爺爺打了好幾個衛星電話,回到美國後也每天想辦法聯系,但都無法接通。
自家企業在美國也有業務的周以楠在三天後和傅斯言會和了。
正在度假的林毅行也度得有些無聊了,跟着周以楠一起來了美國。
見傅斯言聯系不上傅爺爺,周以楠提醒:“能看到爺爺的定位嗎?”
“能。但是衛星電話他關了。”傅斯言苦笑,“這老爺子,一旦獲得了自由就什麽真什麽都不管,只管釣他的魚。”
“我沒見過你這麽……怎麽說。”林毅行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打量傅斯言,搖了搖頭,“憂傷?”
他深深嘆了口氣,聲色并茂:“你這樣子,有點在大團圓前夕,咔嚓一下,BE了的感覺啊。”
傅斯言瞥他一眼:“BE是什麽。”
“Bad end。”周以楠答。
“對對對,就是這個……”
林毅行的話語斷在了傅斯言極冷的視線裏。
“再說這個詞,絕交。”
傅斯言說完,打開pad上的APP,再次定位了爺爺的位置,向美國分公司的助理道:“按照地址去定架最快能到的飛機。”
助理看着收到的地址,再确認到:“包機嗎?”
“私人飛機也可以。”周以楠出謀劃策,“我家這邊有幾個生意對象有私人飛機的,我待會問問。”
安排好了直接去找爺爺的規劃,拒絕了周以楠和林毅行一起出去喝個酒放松的邀請,傅斯言回了酒店房間。
許爺爺的恢複狀況越來越好,相對應的,他現在也不能直接給許樂程發視頻通話了。
洗過澡,手機響了起來。這個時間不可能是許樂程打過來的電話,傅斯言懶洋洋的瞥了眼手機屏幕,臉色立刻變了。
快速拿起手機,接通,他忍不住抱怨:“你怎麽一直關電話!”
那邊打過來電話的傅爺爺猝不及防于傅斯言的語氣,倒是愣了愣,才高了聲:“怎麽跟你爺爺說話的呢!”
又說:“放心,我老當益壯,不會出事的。我今天釣了一條大王烏賊,待會發視頻給你看看。”
傅斯言沒回話,傅爺爺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問他:“怎麽了?”
傅斯言嘆了聲氣,沒答。
傅爺爺又高了聲:“你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有話好好給我說出來。”
”剛才不還老當益壯。”傅斯言無奈,“程程的爺爺複健很成功,已經能表達一些基本意思了。”
“老許可以啊。”傅爺爺說,“他也算是出生入死了。”
傅斯言嘆氣:“現在出生入死的是我。程程爺爺不同意程程和我在一起,要我們分手離婚。”
在傅爺爺的震驚中,傅斯言說:“你不是說和程程的爺爺定了婚約的嗎?”
“定了啊。”傅爺爺理直氣壯的回了一句,又有些不太确定的說,“但是當時也沒說兩個都是男人要不要解約。”
“我不管。”傅斯言說得毫無商量餘地,“你把程程賠給我。”
“放心,我去和老許談。我孫子怎麽配不上他孫子了?”傅爺爺很是篤定,“何況婚姻自願戀愛自由,怎麽能用自己的意志禁锢年輕人呢。要是他不認自由戀愛,那也還有婚約,放心,我立于不敗之地。”
話是這麽說,但傅斯言還是不能如爺爺所說的放心。他追問:“你哪天去和程程的爺爺談?”
“下個月。”傅爺爺答,“月初我回國一趟。”
“那麽久。”傅斯言要求,“不能現在就回國去醫院嗎。”
傅爺爺哼了聲:“關心則亂是大忌。老許還在康複呢,我現在去效果不一定好。”
雖然爺爺說得有道理,但是傅斯言還是不安心:“可是……”
“行了行了,我再釣兩條極品大魚就回國去和他談。”隔着電話也能感覺到傅斯言的在意,傅爺爺朗聲道,“你小子自己也想想辦法。一開始你不是說包辦婚姻沒意思嗎?”
挂了電話,傅斯言的心還是定不下來。
許樂程的消息卻在這個時候發到了他手機裏。
滿心在意的打開,傅斯言愣住了。
【爺爺不同意許氏和傅氏合作】
【我會梳理清楚目前的進度,和律師确定合同,按照條款對傅氏進行賠償,退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