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和你,不能在一起

第47章 第 47 章 我和你,不能在一起。……

寬敞會議室寬大的落地窗把光線最大程度的迎了進來, 讓他們能清晰的看見彼此的臉,臉上的表情和眼中的情緒。

但傅斯言的呼吸灼熱,潮濕落在側臉。許樂程只倉促看他一眼, 就慌亂垂了眸子,移開視線。

“幹嘛啊。”他推了推傅斯言,“你把會議推遲了?”

“是。”傅斯言沒退開, 反而把許樂程圈得更緊了, “我有話和你說。”

停了停, 他又說:“三天前我就想說。”

心跳很快,許樂程深吸了口氣,下意識轉移話題:“那什麽時候開會?”

傅斯言深深看他一眼:“你決定。”

“為什麽是我決定啊?”

“因為我不确定,話說完後, ”傅斯言根本不讓他顧左右而言他, “你會不會不要我。”

許樂程覺得喉口瞬間幹澀起來, 動了動喉結用吞咽緩解也好像沒有什麽用,他慌亂眨眼, 半晌才說:“那你說。”

看着始終不肯正視自己的許樂程, 傅斯言張了張嘴,輕輕喚了聲“程程”,但過了好一會, 他還是沒有說出第二句話。

雖然猝不及防, 雖然可能真的因為身在其中而不如旁觀者清以至于對彼此的感情和感覺都迷糊而遲鈍,但許樂程再怎麽也沒有傻到不懂此刻傅斯言把頭抵在他肩膀上, 貼着他耳邊低啞再喚聲“程程”時的語氣, 和身體緊張到輕微顫抖的緣由是什麽。

傅斯言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堵着他,又大概是想要做什麽、說什麽,他心裏已經有了模糊的輪廓。

這三天、不, 一直以來的心裏的空落都定在了實處。

他的心定了,傅斯言卻躊躇難受,喉結動了動,又喃喃一聲“程程”,還是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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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子,又委屈,又緊張,又小心翼翼,不像傅斯言的氣派,卻讓許樂程覺得,分外好看。

許樂程暗自笑了笑,又推了推傅斯言:“你先放開我,這樣說話很怪。一百本戀愛小說就教了你這個?你們霸總怎麽都愛壓在門上這一套啊。”

捧着一顆心,卻被許樂程不甚在意的輕松玩笑忽略過去,這樣的時候傅斯言經歷過好些次。剛剛醞釀了七分的直說的決意和氣氛散了好些,傅斯言無奈,悶聲:“你還藏着其他霸總?”

許樂程笑了:“你放開我,我亮出二十個給你看看。”

傅斯言又不說話了,再緊了緊圈住許樂程腰的手。

許樂程被帶得往他懷裏又貼近了些,在他懷裏笑的朗然又沒心沒肺,甜蜜又惹人心亂。

笑得他的心亂得毫無章法,唯一只有一個念頭:這個人,必須是自己的。

“我不放。不會再讓你跑了。“擡手,傅斯言輕輕摩挲許樂程的臉,“不管喜歡你的人有二十個還是二百萬個,你只能有我一個。”

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傅斯言的話還是讓許樂程感受到了瞬間的沖擊。

心跳忽然一下就變的太劇烈,呼吸也被影響,手似乎都在輕顫發抖,臉一下子發起燙來。

“程程。”傅斯言捏住他的下巴,擡起,一定要讓他和自己四目相對,“我要做你老公。”

在害怕一切都到此為止、害怕自己在許樂程心裏變得不堪,和害怕因為害怕而失去懷裏的許樂程之間,傅斯言決然聽從了自己最迫切的渴望。

“你是啊。”呼吸錯了節奏,許樂程深吸了口氣才壓住差點因為呼吸錯亂引起的咳嗽,但聲音顯然受了影響,變得有些高,“我們不是有協議……”

“不要協議。”傅斯言正色,“協議作廢。”

“哦……”許樂程理順了自己的呼吸,習慣性的又想用輕松的話語把這讓他心腔都要爆炸的緊繃氣氛變一變,“那,是要分手?”

“程程。”捏着他下巴的手移動到了後頸,傅斯言的腿卡進他的雙腿之間,人也不容推拒的完全壓了上來。

微涼的唇貼着他發燙的唇線,傅斯言的話語強硬又溫柔:“你再嘴硬,我就把你弄哭。”

許樂程只覺,心腔裏的情緒完全被這樣的傅斯言引爆了。

它們嘯叫着沖上腦中,劇烈到許樂程整個人都恍惚失焦。

唯有抱着自己的人的體溫和力度,才是唯一能感覺的真實。

“我想抱你。想吻你。”貼着唇的人不肯離開,說話間潮熱的氣息和唇線的摩擦引起持續的酥癢戰栗也停不下來,“那天是,現在也是。”

到極限了。許樂程猛地側頭,傅斯言的唇在他側臉留下一道濕潤,鮮明又具體。

察覺到許樂程不想這樣和他說話,傅斯言退後了一點,但仍然沒有放開許樂程:“我不想勉強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你不喜歡我,我可以等。可是,我不會放開你。”

“你确定……你認真的?”

許樂程猶豫再三,雖然明白傅斯言的意思了,但還是決定要個清楚的答案。

“我喜歡你。”

空無一人的偌大的會議室,傅斯言的聲音輕得像私語,卻又肯定得擲地有聲。

許樂程看着傅斯言,即使在告白,即使明顯在緊張,傅斯言依然滿是優越的氣場。

這個男人,是他的了。

許樂程的沉默讓傅斯言又有了些緊繃,他高了些聲:“程程,我喜歡你。”

“哦。”許樂程抿了抿唇,“什麽時候?”

“不确定。”傅斯言說,“我求婚那天送你回學校的時候,你睡着了,記得麽?”

許樂程想起來了。

是那次他下車後傅斯言叫住他,又不知道為什麽猶豫着什麽話也沒說的時候。

“我當時想,早點搬到家裏吧,這樣你累的睡着了,我會把你抱回家,讓你好好的睡。不讓你被吵醒,還要自己一個人在大冷天的回去宿舍。”

那個時候傅斯言就在想這些了嗎?許樂程眨了眨眼:“我又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不至于……這麽弱。”

“所以我當時明白了,我喜歡你。”傅斯言的語氣更溫柔,帶着許樂程此刻才能察覺到的親昵,“喜歡你,所以會心疼,明明知道你都可以,可是還是想要為你做得更多,讓你能更輕松。”

“所以,”許樂程擡手戳了戳傅斯言的肩窩,“你那麽早就觊觎我了。”

“可能更早。”傅斯言握住他的手,不放,“你不知道你多誘人。”

“什麽用詞……”許樂程似嗔非嗔的瞪傅斯言一眼,“你那個時候怎麽不說啊?”

瞻前顧後拖泥帶水的,真不像傅斯言。

“你那個時候表現得很抗拒我。”傅斯言嘆了口氣,“我怕說了,你會當場和我分手。”

“我那個時候……”許樂程從傅斯言手裏把一直被握着的手抽了回來,“現在想想,其實也不是那麽抗拒……”

他臉很紅,視線躲閃,語聲委屈。

漂亮極了,也,誘人極了。

傅斯言心猛地一松,巨大的狂喜讓他想也沒想的用力把許樂程整個擁進懷裏,啞聲:“對不起。是我太猶豫了。”

他把臉埋進許樂程肩膀,不斷啄吻那白皙的側頸,又喃喃:“程程。”

許樂程卻動了動身子,躲開他的唇:“你先放開我。”

傅斯言剛剛才升上幸福頂端的心被凍住了。

慢慢退開,松開了許樂程,傅斯言只覺從沒有哪一刻有着此刻這樣的忐忑,煎熬。卻更确定了執拗的不肯放下的期待,決絕的決定,即使失落,也不放手。

許樂程雖然直視着傅斯言,卻沒馬上說話。

偌大的空間裏,安靜成了一種絕對的張力,讓傅斯言察覺到自己對許樂程的在乎,已經生長到了不可控的決然。

過了幾秒,又或者幾十秒,在傅斯言心裏緊繃的線即将斷裂,将要趨從本能的再度把許樂程抱住時,許樂程皺了皺眉,瞥他一眼,嗔聲道:“不是很在乎形式感嗎?那怎麽還沒正式答應你就親啊。”

傅斯言還是抱了上去。

只是原本的決然全然成了喜悅,又成了落在許樂程耳邊的喃喃低磁的,“程程寶寶”。

輕輕吻了吻許樂程的耳垂,傅斯言擡起了許樂程的臉。

四目相對,他含着笑,認真問:“我可以吻你嗎?”

許樂程看着傅斯言那雙漂亮的眼睛,想,被人告白,不,被自己喜歡的人告白,是這麽不知所措的事情嗎?

心安穩了,可飽滿的情緒叫嚣着充滿每根血管每條神經,好熱,腦子黏黏糊糊的,像在夢裏。

傅斯言把他的臉更擡起了些:“程程,我要吻你。”

“哦……”許樂程慌亂眨眼,卻看着傅斯言的眼睛移不開視線。

但傅斯言在這個時候克制的保持了冷靜。即使唇已經再近一點就吻上了,他還是在等許樂程的一個回答。

許樂程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強調的告白的形式感了。

一個”好“字在唇間,卻又害羞得沒法痛快的說出口。

傅斯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等着那個彼此都知道是什麽的結果,被許樂程承認。

目光交纏的僵持了一會,許樂放棄般的說了聲:“知道了。”

聲音輕軟,像是讨饒。

又更像誘惑。

但出乎意料的,傅斯言沒立刻強硬的吻下去,反而退開了一些距離,拇指指腹又輕又強硬的摩挲許樂程的唇瓣,忽然笑了。

他再退開了幾分,帶着那篤定又愉快的笑意,凝視着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的許樂程開了口:“程程,你知道讓我親下去意味着什麽吧。”

許樂程輕輕咬了咬唇,對于傅斯言在這個節點突如其來的克制有了些煩躁:“知道。”

“那你,要不要?”

他的聲音,沙啞得充滿了誘惑。

許樂程輕輕“嗯”了聲,垂了眸子:“你怎麽這麽狡猾啊。”

“我沒有安全感。我怕你不讓我負責。你知道你不回家的這三天,我是怎麽過的嗎?”傅斯言的聲音低下去,“我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許樂程擡起手,輕輕摸了摸傅斯言的側臉:“對不起。”

說着他又用手指點了點傅斯言筆挺的鼻梁:“你以為就你害怕?”

他低聲:“你親就親了,說什麽對不起啊……渣男一樣,我以為……”

“我錯了。”傅斯言握住他的手,拉到唇邊,在手指關節上輕輕吻着,“你要我怎麽彌補都可以。”

十指交扣,傅斯言的唇又貼向許樂程唇瓣,停在危險的距離:“可以嗎?”

許樂程沒退開,但輕笑:“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那就算被你打骨折,我也會吻你。我會把你關起來,直到你承認,你是我的。”

傅斯言的話聽着不像玩笑,但許樂程并不覺得害怕。他用鼻尖頂了頂傅斯言的鼻尖,輕笑:“傅總才不是這樣的人。”

“為你,我什麽都做得出來。”說話間,唇線總似有若無的擦過唇線,這觸感讓人心裏發着癢,“程程,別折磨我了。”

許樂程覺得自己要熱得爆炸了。

也真不知道是誰折磨誰,他都說了好幾次“好”的意思了,傅斯言還在确認什麽啊!

“讓我做你老公。”傅斯言捏住了許樂程的後頸,也緊緊環住了他的腰,“對你做老公能做的一切事情。”

還沒戀愛呢,就要主張老公的權利了。許樂程想,這是什麽循循善誘的告白。

但好像,又沒有什麽不對的。

許樂程擡手,環住了傅斯言的脖子,張了張嘴。

沒等他說出一個字,傅斯言就吻了下來。

一開始很溫柔的吻,在舌尖抵開唇線後變得不可收拾,要不是傅斯言支撐住了,許樂程只覺得迷迷糊糊渾身發軟的自己根本站不住了。

唇分開時,他只能環着傅斯言的脖子失神的輕輕喘氣,惹得傅斯言又含住唇瓣,吻了起來。

像是怎麽都親不夠一樣。

即使停了深吻,傅斯言也不肯停下地在許樂程的側臉,耳後,側頸綿密的親吻,直到許樂程輕輕推了推他:“傅總,我們還在……上班。”

傅斯言應了聲,停了親吻,看了看他。

到底又還是靠過來,再次吻上了他。

直到許樂程輕輕咬了咬傅斯言的舌尖。

“不是沒有戀愛過,初吻都還在嗎?”他邊平複自己輕喘的氣息邊說,“怎麽這麽會啊?”

“因為是吻你。”傅斯言在他唇邊又親了親,把他抱在懷裏,“這幾天你住在哪裏?睡得好不好?”

“在宿舍。”許樂程回抱住傅斯言,笑着說,“我睡得挺好的,就是沒問軒哥睡得怎麽樣。”

“為什麽?”傅斯言咬了咬許樂程的耳垂,不掩妒忌意味,“你和他擠了三天?”

“沒,我一個已婚少男,不适合和其他男人同睡一張床。”許樂程笑得開心,“所以阿梁去和軒哥擠了。軒哥說,阿梁的睡相特別不好。”

傅斯言也笑了,又在他唇邊偷了個吻:“小可愛。”

“說了不準亂叫我……”

許樂程的抱怨,被傅斯言一句“遵命,老婆”,截斷了。

也再次被吻住了。

直到會議室的門被從外面敲響,傅斯言才停了不知餍足的吻。

外面是周以楠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足以被門內的人聽到:“阿言,快一個小時了,不管你是被打死還是被甜死都差不多了啊,後續你們回家再探索行不行?我想開會,我今晚還要飛英國的。”

傅斯言答了聲“等一等”,許樂程臉上一紅,抓住傅斯言的手臂低語:“他怎麽不打電話啊。”

“我沒帶電話。”傅斯言說,“想好好和你表白。”

難怪周以楠只能來“砸門”呢。許樂程不好意思地低頭:“怎麽辦?他們會笑。”

“有什麽好笑的。”傅斯言擡起他的臉,又貼過來親了親,“他們是妒忌。”

“我就說了還在工作時間,結果讓人來催,影響傅總的專業度。”

“我和他說了一個小時後開會。”傅斯言笑,“他是故意來鬧我們的,就是妒忌。

“行了。”許樂程想了想,“會議改在其他會議室,十分鐘後我過去。你先出去。”

雖然應着好,但又抓着許樂程親了一會,傅斯言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會議室。

許樂程沒往門外看,在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了。

出了會神,他拿起收到了信息的手機,看了眼黑色鎖屏界面映出來的自己,才發覺是一直在彎着唇笑。

解鎖,是傅斯言發過來的消息:【第三會議室】

剛在輸入框輸入【知道了】三個字,傅斯言的消息又來了。

五個字,帶一個标點。

【程程,我愛你】

回了個卡通兔的“OK”的動畫表情,他點開了傅斯言的個人頁面,選擇了置頂。

退出界面後,他想了想,又再次點開了傅斯言的個人頁面。

這一次,他把老王,改成了,老公。

鎖屏時,他看着黑色鎖屏界面映出來的自己,才發覺原來一直在彎着唇笑。

離開會議室,許樂程按時踏進第三會議室時,與會人員已經到齊了。他的位置依然在傅斯言的右首,桌面上擺着的紙杯裏依然是那款甜度适中的奶茶。而傅斯言一錯不錯的看着他走近來,唇邊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周以楠啧啧兩聲,說了句只有許樂程和傅斯言能聽懂意思的“恭喜”,然後催着林盛開始了會議。

在傅斯言的輔助下,許樂程前期準備得非常充分,會議進行得很順利,也比許樂程預期的更早結束。

回到辦公室,傅斯言立刻回身關上門,又把許樂程抱住了。

“你怎麽跟個亡國昏君似的。”許樂程推他。

傅斯言不放手,抱着許樂程移動到辦公桌邊,自己在辦公椅上坐下,又把許樂程按在了自己腿上:“我明天去美國,大概一個月左右。”

傅爺爺之前看好美國的一個新領域,讓傅斯言去跟進,後來聽傅斯言說過進展順利,但是沒想到已經要在美國設立分公司了。

不過想想是傅斯言在推進,又覺得很合理。

許樂程把玩着傅斯言的手指,問:“那我要是今天不來,你打算怎麽辦?“

“去醫院。”傅斯言答得篤定,“你一定會去看爺爺。”

“算你聰明。”許樂程松開傅斯言的手,“現在你做你的事情,我回……家。”

他恍然察覺,此刻說這個字,比起以前好像多了一些不同的意味,又有些害羞了。

傅斯言敏銳的察覺到了,沒有松開環着他的腰的手,反倒把臉靠在他背上,笑着低語:“今晚,分房嗎?”

許樂程怔住了。

他真不知道怎麽回答。

想了想,他說:“如果你堅持……”

手機響起鈴聲,顯示為醫院的來電讓許樂程瞬間緊張起來。他想也沒想接通了電話。

那邊快速的說了幾句話,許樂程的身體僵住了。

他側頭,向傅斯言說:“爺爺醒了。”

趕到醫院,許樂程還在恍惚的又驚又喜中。

直到醫生确定爺爺真的醒了,只是昏迷太久,醒來的時間很短,但今後會逐日增加,機能的恢複也需要漫長的複健才能逐步恢複,他才籲了口氣。

傅斯言攬住他的肩膀,溫柔地在他耳邊說:“否極泰來。”

他反手抱住傅斯言,埋在傅斯言的胸口,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

等情緒平複了,天都黑了。他有些歉意地向傅斯言說:“我今晚……”

爺爺醒過來一次之後還沒有再醒,他無論如何都要守在爺爺身邊的。

但傅斯言明早就要去美國,而他們又才剛剛确認心意,這一天雖然讓許樂程覺得是人生裏最幸運的一天,卻也覺得對傅斯言有點抱歉。

“我明白。”傅斯言說,“你留在醫院。”

許樂程留在醫院,傅斯言回景悅替許樂程收拾了換洗的衣服,又來了醫院。

晚上他和許樂程擠在爺爺病床旁加的床上,擁抱着,誰也睡不着。

爺爺醒來,需要漫長的複健,許樂程已經決定在爺爺恢複到理想狀況前都在醫院陪床。

傅斯言自然理解,又說:“我争取每周回來一次。”

“那多累啊。”許樂程反對,“爺爺要康複,我要上課,要寫論文,你回來我也沒時間陪你,弄得我還會內疚。你按照你的行程走。”

傅斯言輕輕咬了咬許樂程的側頸:“我們才剛在一起,你不想天天都看到我?”

“不算剛剛,我們結婚多久了。”許樂程笑着躲,又安撫道,“醫生說爺爺一個月左右能恢複一些機能的,等你回來,我們慢慢把該辦的事情都辦了。”

傅斯言的手在許樂程腰窩輕輕摩挲,話語也染了些旖旎的意思:“什麽該辦的事?”

“你想什麽呢!我說婚禮!”許樂程把臉往傅斯言的心口貼得緊了些,“你明早五點的飛機,現在不準鬧了,快睡。”

直到被鬧鐘鬧醒,傅斯言又壓着許樂程吻了好久,才戀戀不舍的去了機場。

兩地分居的日子時間都仿佛慢了太多。分公司的事情也比傅斯言預期的更複雜,原本計劃一個月左右就能回國的時間,不得不延長到了兩個月。

其間他找到了一天的空檔回了一次國。

許樂程實在忙得不行,學校醫院兩頭跑,還要抽空兼顧許氏的項目推進,整個人緊繃着,累得很。傅斯言陪着許樂程一整天,也只是在晚上躺下後能和他好好說一會話,不多時,許樂程就在他懷裏睡着了。

傅爺爺也知道了許爺爺康複的消息,還讓許樂程發了視頻給他看許爺爺的狀況。許爺爺雖然還有嚴重的意識障礙,但意識功能和神經功能的恢複都超過了醫生的預期,也許很快就可以進行短暫交流。

到那時,許樂程就可以稍微放松些了。

但這天,傅斯言算好晚上入睡的時間給許樂程發去視頻通話時,如同往日一樣很快接通的視頻裏,他看到的是眼睛紅紅的許樂程。

“程程?怎麽了?”

傅斯言緊張的問。

許樂程的眼睛更紅了。

他看着屏幕裏滿眼擔心的傅斯言,聲音哽咽:“對不起,我和你,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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