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犯法哦傅總
第50章 第 50 章 犯法哦傅總。
飛機落地, 傅斯言打開手機,想給許樂程發個【平安落地】的信息,卻接連收到了好幾條許樂程發過來的消息。
看到禮品盒, 表示東西都收到了,很好。
他給許樂程發過去【安全落地】的消息,細看起來。
捧着那束白玫瑰看着鏡頭自拍的許樂程, 很好看。
還有一條視頻, 定格在屏幕上顯示的第一個畫面, 是頭靠着頭的那兩個定制的他們兩人複刻版的娃娃。
笑着點開視頻,他看到娃娃在鏡頭前定格幾秒後,被許樂程放下了。
接着……
傅斯言愣了幾秒,點了“收藏”。
然後手機亮起來視頻通話的邀請提示。
接通視頻, 傅斯言還沒說話, 許樂程先了開口:“哪有人往醫院送保健品和辣條這種搭配啊。”
又說:“娃娃也送來了。”
傅斯言笑笑:“本來只想送像我的那個去醫院, 另一個我帶着。”
“那怎麽送來了?“
“成雙成對。”
許樂程的眼睛眨了一下,甜蜜的笑意從他唇邊溢出, 讓傅斯言移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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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讓他們陪你睡, 好不好。”
傅斯言看着許樂程點着頭,那樣甜蜜的笑着說“好”,自己也止不住一直笑。
“視頻……”他又說, “怎麽能這麽勾引不在身邊的老公呢。”
“什麽勾引。”許樂程想忍住笑意, 但忍不住,“我多正經。”
娃娃放下後, 視頻裏許樂程對着浴室鏡櫃的樣子是挺正經。他看着鏡子, 無聲的說了句”我愛你“,視頻就嘎然而止了。
但……
“不穿衣服還不算勾引?”
“誰不穿衣服了。我要洗澡前錄的,就脫了上衣而已。”
許樂程有些害羞, 但是又理直氣壯。
對傅斯言而言,是理直氣壯的勾引。
而他,竟然想現在就轉頭飛回去。
“傅總怎麽能戀愛腦。”許樂程對他這種想法堅決不支持,想了想,又說,“你回國之後,和你爺爺一起來醫院嗎?“
“我來,但是如果你爺爺沒說要見我,我不會去他面前刺激他的,你放心。”
傅斯言完全明白許樂程要說什麽,自己先安了他的心,又說:“我對我爺爺挺有信心的。你也別擔心。沒準兩個爺爺一打照面,我們就能原地成親了。”
知道傅斯言是寬慰自己,許樂程輕輕笑笑,說了聲“希望”。
五天後,傅斯言陪着傅爺爺來了醫院。
爺爺對見傅爺爺并無抗拒,但兩位老爺子關上門不過見了不到十分鐘,傅爺爺就黑着臉從裏間出來了。
考慮到爺爺現在緩慢的溝通節奏,許樂程心猛地沉了下去。
傅斯言攬住他肩膀,在他耳邊安慰:“沒關系,慢慢來。”
其實原本也并沒有抱着傅爺爺一出手就扭轉乾坤的誇張希望,但到底還是覺得喪氣的。
沒想到傅爺爺比他們更覺得喪氣,幹脆站在外間就氣宇昂揚的一揮手:“沒想到啊,一直自诩比我民主開化的老許居然老了反而封建固執了!”
“跟他解釋了他那兒子就不是個東西,他愣是不肯全信!說以後調查!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個什麽狀況!等你調查!等你調查清楚兩個孩子搞不好都相思成疾了!”
許樂程沒法勸住傅爺爺,又擔心爺爺的狀況,和傅斯言說了聲忙進了裏間。
爺爺倒是沒有特別情緒激動,反而靠坐在床頭,甚至還帶了點笑意,見許樂程進來,對他眨眨眼:“他脾氣,沒變。臭。”
許樂程無奈又有點覺得好笑,聽着外間傅斯言勸着傅爺爺別刺激到爺爺,在爺爺床邊坐下了。
傅爺爺不買傅斯言的帳,中氣更足了:“他受什麽刺激了!他是想刺激我!”
說着腳步聲向裏間又快速走來,傅爺爺半身走進裏間,許樂程忙不疊的起了身。
傅爺爺看着許樂程,語氣裏收了火爆,成了諄諄叮囑:“程程,年輕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被老一輩的固執禁锢,要有自己的主見和魄力。”
許樂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觑眼看了看爺爺。
爺爺還是好整以暇的氣定神閑的靠坐着,唇邊的笑意更明顯了。
“我跟你說,年輕人不能丢了反抗精神,否則也做不了成功的企業家。”傅爺爺話是和許樂程說的,但目光卻一直鎖定許爺爺,“老許你當年!”
他說得激動,換了主語:“你當年不也是和程程的奶奶私下結婚的嗎?程程奶奶的大哥二哥來找麻煩我還替你挨了兩棍子!你當年拐你老婆時你們可還沒名沒分呢!怎麽?只許州官放火啊?我家阿言和程程現在是堂堂正正簽了結婚協議的!你怎麽能……”
傅爺爺繼續的話語被傅斯言從門外一聲頗沉重的“爺爺”止住了。
他不好進門,怕刺激到許爺爺,但是見許樂程也不好去勸住自己爺爺,只能開口:“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傅爺爺瞪眼:“不好!我這脾氣,不說清楚我今晚睡得着?”
“爺爺,你想想程程的感受。”傅斯言說得很嚴肅,“不要為難他。”
傅爺爺怔了怔,看了看确實滿臉為難的許樂程,這才重重嘆了口氣。
而許爺爺滿是勝利的得意,攤開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還附贈了一句:“送客。”
傅爺爺毫不矜持的說了句許樂程也沒想到傅爺爺這種身份會說出來的罵街話,忿忿扔下一句“你就仗着我孫子在你孫子手裏!”,一個氣勢十足但意味着暫時放棄偃旗息鼓的轉身,離開了裏屋。
許樂程想了想,對爺爺問道:“我去送送傅爺爺?”
“去。”爺爺神清氣爽,“送。我許家,知禮。”
許樂程忙步走出病房,果然,傅斯言和傅爺爺還沒走,在走廊上等着自己呢。
傅爺爺一把拉住許樂程的手:“程程,我是了解老許的,他現在就是剛醒還沒恢複他本來的格局和思考高度,先入為主的被他那混蛋兒子蒙蔽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很快就能明白過來的。”
“你來之前也說,只要你一露面我和程程的問題就能解決。很快。”傅斯言毫不留情的吐槽,“多快?”
傅爺爺瞪傅斯言一眼,轉向許樂程:“程程啊,爺爺給你支個招,和你爺爺交手,要講策略。陽奉陰違暗度陳倉會不會?他又不能天天跟着你,你偷摸着和阿言約個會,見個面,沒關系的,爺爺永遠站在你們這邊。”
許樂程看傅斯言一眼,會心笑笑。
可不是正在暗度陳倉嗎。
送傅爺爺進了電梯,許樂程回到病房。
爺爺正在喝着水,許樂程在爺爺病床邊坐下,想了想,沒忍住開口問道:“爺爺,你當年和奶奶,這麽奔放的嗎?”
爺爺瞪他一眼,但又笑了笑,沒答話,只說:“累了。”
給爺爺放下床頭讓他躺好,許樂程拿出了剛剛收到了消息的手機。
是嬸嬸發過來的消息,問他爺爺怎麽樣了。
爺爺醒來他第一時間通知了嬸嬸。嬸嬸當即就要來,但當時爺爺的意識都還處于全然需要康複的狀況,許樂程和嬸嬸說了情況,才勸住嬸嬸等爺爺恢複得可以适當交流了才來。
看着因為剛才與傅爺爺的交流花了好些精神,此刻已經閉上眼昏昏欲睡的爺爺,他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裏屋。
給嬸嬸撥去的視頻通話很快接通了。
嬸嬸問了爺爺的情況,也聊過近況,又說好下個月給嬸嬸準備好機票和安排好行程後結束了視頻通話,許樂程發現傅斯言也發了個信息過來。
是語音。
點開,傅斯言的聲音落在耳中,像是就貼着他在說話:“今晚我溜來醫院。”
傅爺爺說的“暗度陳倉”闖進腦海,許樂程不由得笑了。
傅斯言剛從美國回來,他們剛才見到第一面,但傅爺爺在,他也不好和傅斯言多親近。
傅媽媽也是今天回國,傅斯言要去和她吃飯,自己得留在醫院也不能陪着。
雖然很想見,但想了想傅斯言剛落地,有這麽多行程,而且還要倒時差,許樂程還是說:“不準來。”
他打開了傅斯言的行程安排。
爺爺現在狀況好了很多,睡着的時候其實不需要許樂程一直陪在旁邊了。梁元恒打電話和他聊實習的時候爺爺以為他也實習,和他說該去就去,護工在一樣的。
于是他順水推舟,把傅斯言的特別助理作為了“實習”。
和明天爺爺的複健、學校的課程和活動一一對照,許樂程給傅斯言發過去消息:“今晚回家就休息。明天我從學校回醫院時去傅氏,看到你有一點黑眼圈,都和你沒完。”
傅斯言立刻追問:“怎麽沒完?”
許樂程回了個,“你猜。”
*
上午十點,傅斯言在會議休息的五分鐘間隙裏聽到了手機響起的提示聲。
他眸光一閃,拿起手機解鎖看了看,立刻撥了個電話。
那邊周以楠懶洋洋接起來:“幹什麽?”
“來第一會議室替我開會。”傅斯言說,“馬上。”
周氏和傅氏在很多項目都深度合作,周以楠在傅氏國際自有一個辦公室,平時在傅氏國際的時候也很多。聽到傅斯言的話,周以楠沒有馬上答應,倒是輕笑道:“算你欠我個人情,我就去。”
“成交。”傅斯言幹脆利落的應承。
挂了電話,他又向林盛吩咐:“周總來替我開會,今天上午任何事情都不要找我。”
說着他站起身來,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他果然見到許樂程正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正在筆記本上修改着論文資料。
聽到傅斯言進來的聲音,許樂程擡起頭,有些驚訝:“怎麽回來了?”
他看傅斯言的日程安排,還有半小時左右傅斯言才能散會呢。
傅斯言回身,邊鎖上了辦公室的門邊回答許樂程:“我有心電感應。”
“怎麽可能。”許樂程搖頭,“你不乖,你騙我。”
傅斯言沒顧得上回答,快步走過去,先把許樂程壓在辦公椅上深吻過,又把許樂程拉起來讓他面對着自己坐在身上,才給他看自己的手機。
“這個是公司的安保系統。”他點開界面。“我設置了特別提示,只要你到公司,我就會馬上收到消息。”
難怪呢。許樂程戳了戳傅斯言的側臉:“就這麽在乎我嗎?”
傅斯言毫不遲疑的應了聲:“當然。”
“那會議怎麽處理的?”
“阿楠替我繼續開會。”
“傅總你這樣不行啊。”許樂程半眯着眼笑,“你看的愛情小說有沒有告訴你,這叫做戀愛腦啊?”
在許樂程唇上摩挲着,傅斯言低語:“我有分寸。”
手指輕輕撫上傅斯言的眼下,感覺那柔軟的皮膚留給自己手指的觸感,許樂程笑着點頭:“不錯,黑眼圈不重。”
“可是我睡不好。”把許樂程抱緊,傅斯言額頭靠着他的心口,“我有睡眠障礙的。你不在,我怎麽睡?”
“睡眠障礙有效的不是褪黑素嗎?”許樂程笑,“我去問問醫學系的學長,給你找最好的褪黑素,好不好?”
“不好。”傅斯言仰頭,“除了你,什麽藥都沒用。”
“油膩。”許樂程雖然吐槽,但是也嘆了聲氣,“可是我最近也回不了家啊。”
感覺到許樂程的低落,傅斯言收起了自己一時沒控制住流露出來的期待,在許樂程鎖骨上印上親吻:“那你睡前和我視頻,我就能睡着。”
“好。”許樂程答應着,又笑着推了推傅斯言幾乎埋在自己側頸的臉,“癢。”
傅斯言不肯退開,反而捏住許樂程的後頸,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吻着吻着,手又不自禁地伸進了許樂程的衣服裏,撫着他的後腰。
許樂程只覺得全身都發着軟,手指都有些輕顫,又被抵在傅斯言和辦公桌之間,整個人都發起熱來。
到底是在辦公室,他在理智失控的前一瞬輕輕咬了咬傅斯言的舌尖,示意他停住這個吻,又把傅斯言的手從衣服裏拉了出來。
雖然止住了深吻,但傅斯言還是細碎的吻着許樂程的側臉,含糊的抱怨:“你就不想我嗎?”
當然想。兩個人雖然在一起了,但自從在一起後就一路荊棘,好好的兩夫夫搞得跟偷情一樣,許樂程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被“老王”的那個玩笑報複了。
但自從想明白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要和傅斯言分開後,他感覺事情也是在往好的方向慢慢轉化了。
總有一天,一切都會圓滿解決的吧。
傅斯言也附和他,說相信一定會解決的。
可是……
“我要等到哪天才能和你……”傅斯言貼着許樂程的耳朵說了聲話,又含住許樂程滾熱的耳垂,聲音低磁得明顯是要撩動許樂程的心悸。
許樂程躲開他,按住又要含住他唇繼續深吻的傅斯言:“我推了學校的活動來找你,是有個好消息要和你說,你聽不聽呀?”
“聽”。傅斯言還是不肯退開,唇貼着許樂程的唇,“這樣也能聽。”
有些好笑的輕輕咬了咬傅斯言的唇瓣,許樂程開口:“爺爺說許氏的運營,他不想管了。”
傅斯言一怔,退開了一點,認真凝視許樂程,不太确定的确認:“真的?”
許樂程用力點了點頭。
他知道傅斯言聽到這個消息,會是這樣反應。
爺爺和他說,累了,不想管許氏,都由他全權做主時,他也是一樣的在第一時間感受到的不是狂喜,而是不可置信。
期待太久、太在乎的事情成了現實,原來會是這樣的反應啊。
而爺爺瞥他一眼,雖然有些別扭但還是說“怎麽合作,你自己定”時,許樂程瞬間淚盈于睫。
然後自己偷偷擦掉了。
雖然爺爺并沒有松口說接受他和傅斯言在一起,但對于許氏的讓步,已經是一種很明确的暗示态度了。
看着傅斯言從驚訝到喜悅的眼睛,許樂程環住傅斯言的脖子,貼上去在他眼角輕輕一吻,然後拍拍傅斯言的手:“你先放開我。”
站起身,他把被傅斯言剛揉亂的衣服理好,轉到傅斯言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辦公桌面上,俯身向并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起身但滿眼都是他做什麽都可以的溫柔的傅斯言開口:“傅總,我有個合作,想和你談一談。”
傅斯言笑了,仰靠在辦公椅上,是傅總的氣勢:“哦?你繼續說。”
“許氏有幾項傅氏很需要的材料專利,所以,有沒有合作的空間呢?”
傅斯言揚了揚下巴:“我聽聽條件。”
“當然,你的選擇很多,如果合作,時間也很緊,”許樂程朗聲,“但許氏的優勢,希望傅總能慎重考慮。”
這場景,和許樂程第一次來到這裏,和傅斯言要談協議結婚時有些類似。
想起過往,傅斯言雖然還是維持着傅總的氣勢,以配合他的程程來完成一場程程喜歡的cos,但眼裏的情緒已經濃得化不開了。
“不,我沒有選擇。”傅斯言的聲音也滿是磁意,一點不像談判,只像調情,“你是我的唯一。”
許樂程也知道他演不下去了,自己也笑軟了,一把拉住傅斯言的領帶,隔着辦公桌,主動吻了上去。
直到感覺吻得實在太久,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許樂程才退開了。
四目相對,傅斯言啞聲:“要不是在辦公室,我就……”
許樂程眼神濕軟的笑笑,順着傅斯言拉着自己的手,又坐到了傅斯言腿上。
“別鬧了。我再過五分鐘要回去醫院了。”許樂程擋住傅斯言又要壓住自己吻的唇,輕聲問,“我其實一直想問,你那個時候,為什麽會同意和我合作?”
既然傅爺爺并不如外界傳聞的那麽獨斷專行,傅斯言也并不如旁人以為的那麽需要迎合傅爺爺以穩住在傅家的位置,那麽傅斯言明明可以自由戀愛,不和他綁定的。
傅斯言輕輕笑了:“我去醫院,是去拒絕婚約的。”
爺爺和他說這個婚約的時候,他只覺得麻煩,但是想着爺爺看重老朋友,也在乎約定,那就他去和對方好好談談,看看什麽地方需要幫忙,同時協商一致解除婚約好了。
但到了醫院,隔着病房門的玻璃窗,他看到的是在那樣的修羅場中,也氣勢不減、眉眼明朗的許樂程。
是在那個時候,他就做好了決定,不管婚約解除還是履行,他都願意去給許樂程做好輔助。
後來,許樂程來了這裏,提出協議結婚。
他自然就接受了。
然後在逐漸過去的時日裏,陷入了深愛。
“為什麽是我?”許樂程不解,“就因為我對許常磊兇嗎?”
他輕輕捏傅斯言的臉:“你還說你沒有惡趣味。”
“不是惡趣味。你應該忘了,我們以前見過。”
傅斯言把許樂程抱緊,貼着他的側臉,溫聲說。
許樂程瞪大了眼睛:“怎麽會。”
“我十七歲的時候。”
是爺爺的生日。那個時候父親去世,在傅家沒有什麽存在感,但因為爺爺一直都很公開的贊許他而被傅家其他人顧忌又輕視的傅斯言,厭倦了前廳的虛僞熱鬧,去了花園透氣。
卻被傅明朋帶着幾個堂弟嘲諷,又往他身上潑了紅酒。
傅斯言明知道他們的意圖是讓自己衣服污損以至于不好再去爺爺面前被爺爺注意,但也無所謂。
反正他志不在傅氏。
但有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忽然從花園的暗角轉了出來,問他:“要幫你揍他們嗎?”
見有人來,傅明朋他們立刻做鳥獸散了。
傅斯言搖頭:“打他們一頓沒用。他們在乎的不是這個。”
少年仰頭看他,目光明朗,氣勢十足:“那你就把他們看重的東西拿過來。”
“那會很難看。”傅斯言一直都覺得不屑于和傅明朋他們争,“我媽總希望我能不被他們影響。”
“阿姨是希望你不被他們影響,但是已經被影響到了,難道最好的辦法不是去破除這種困局嗎?”少年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他,讓他擦擦身上的紅酒,“他們不給你好過,你憑什麽讓他們好過。就像我叔叔,我就不會讓他好過。清高沒用。要實實在在的贏,把能影響你的東西都握在手裏,才能真的脫離。”
倔強又明朗,很像許樂程。
“你爺爺的生日宴嗎?”許樂程眨眨眼,想了想,“我爺爺沒昏迷之前确實帶我去過好些次這種場合,但是……”
他看傅斯言,不太确定的搖頭:“我不記得了。”
“我記得。”
雖然只是匆匆一面,但許樂程那麽好看,即使多年之後再見,傅斯言也一眼就認出了當時點醒了自己的他。
“所以我那麽小你就對我有心思了?”許樂程有些驚訝,“犯法哦傅總。”
傅斯言正色:“怎麽會。我接受你希望的協議結婚是想用你接受的方式給你當輔助,至于喜歡,那是我家程程太可愛了,結婚之後自然而然就離不開了。”
許樂程還是不太确定:“我真的不記得诶。”
傅斯言點點頭,很自然的接受這許樂程的毫無印象。
十三四歲的少年,不記得一個沒說過幾句話的青年,太正常了。
“那就這樣。”和傅斯言十指交扣,許樂程笑,“如果那個孩子是我呢,就算是我們緣分早就注定了。如果不是我呢,那我們就謝謝他。”
傅斯言把許樂程的手拉到唇邊,深深印上一吻:“你說了算。”
手機響起鬧鈴,提示許樂程要回醫院的的時間到了。
他起身,再次理好又被傅斯言揉亂的衣服:“明天有個材料供應方相關的會議,我要來嗎?”
傅斯言立刻點頭,又抱住許樂程:”明天傅氏就和許氏簽補充協議。“
“好。”環住傅斯言的脖子,許樂程主動吻了上去,“傅總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