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節課出事了
是紅頭發小姑娘,是宇智波佐助啊。
宇智波家的臉實在魔性。
吸引力高的吓人。
在木葉的時候就有不止一個小女生為他打起來,他還一臉不屑的樣子。
就他那傲嬌性子,才不會喜歡明戀他的人。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越不在乎他就越是來勁,說的就是他了。
舔舔手指上沾的三明治醬汁,風玖表示她并不看好這位紅發的小姑娘。
“應該是漩渦一族的吧?”那樣耀眼的紅發,就如同燃燒着的旺盛生命力。
除了一些基因逆天的家夥,凡是和這一族結婚生的小孩基本都是紅發。
風玖只見過兩個例外。
一個是千手柱間。
柱間的兒子和他一樣是個黑色瓜皮頭,那一水的順滑羨煞旁人。
雖然大部分人根本理解不了,為什麽柱間總是那麽執着于給兒子剪個土包子的發型。
另一個是波風水門,戰場孤兒。連姓氏都是自己起的,兒子随了媽媽姓,頭發卻是耀眼的金色。
那一頭炸毛和燦爛的金色,兩個人站在一起活脫脫的就是一對兄弟。
因為他爸爸沒活到臉上長皺紋的年紀。
真是可惜。
不過被人看作兄弟也沒什麽不好,最起碼波風水門還是美滋滋的,不是嗎?
一上來就開須佐能乎,佐助這是查克拉太多了嗎?
高等級瞳術一個接着一個,天照好像不要錢一樣。
你還沒有移植你哥哥的眼睛呢,不怕瞎了嗎?
鼬顯然也是對他的戰鬥方式皺起了眉頭。
本來鼬的查克拉就少,他自己都過的緊巴巴的,對于弟弟這麽沒計劃的胡亂使用查克拉,他自然是看不下去。
可是等到團藏露出了右臂的秘密後,不淡定的就不止佐助一個人了。
兩兄弟瘋狗一般的攻擊差點讓鼬漏了餡。
“這真是厲害了。”
把剩下的司康塞進嘴裏,風玖瞪大了眼睛。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佐助
違和的白色手臂上移植了多達十只寫輪眼。
密密麻麻的連無關人看了都忍不住說一句“惡心”。
風玖皺起了眉頭。
雖然她是因為密集恐懼症。
見了這副景象,要說宇智波滅族行動與團藏無關,連鬼都不信了。
佐助的動作也越發狠厲。
他不再問團藏有關于當年的事實了。
連鼬的動作少了許多玩弄之意,多了些陰狠。
親族的雙眼被挖下,鑲嵌在仇敵的身上發揮力量。
還被美其名曰死得其所。
在場的四個宇智波裏至少有三個都恨不能食之肉,寝其皮。
鼬對查克拉精妙的控制在此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在他的幫助下,佐助多次輕易得手,逼迫團藏不得不使用伊邪納岐之術扭轉因果。
使用了伊邪納岐之術的寫輪眼将永遠閉合,眼睛的靈魂會奔赴黃泉。
這對宇智波族人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他們終于可以在彼岸收回自己的雙眼了。
團藏似有所覺,但他确實無法察覺鼬的行蹤。
佐助一上來就放大招的結果就是查克拉很快見底了。
香璘一直密切關注着戰況,此時她馬上趁着團藏動彈不得的時機趕上來為佐助治療。
一拉起袖子,風玖就意外的叫出了聲。
“噫~~~”
把叉子從嘴裏抽出來,乳酪蛋糕綿密香醇的味道居然有些無法下咽了。
“怎麽是這個方法啊……看她的四肢……漩渦一族也是挺倒黴的。”
“确實。”
一圈又一圈的疤痕是人類牙齒留下的痕跡。
從別人身上奪取查克拉從而治愈自己……這位漩渦一族的小姑娘是當了多少年的補藥啊。
真可憐。
一看就很痛。
短暫的治療之後,兩個人發動了最終一擊。
至少佐助是這麽想的。
可是誰知團藏抓住了香璘。
他要保留實力與帶土戰鬥。
所以最後一直寫輪眼不能用。
“佐助,救我。”
紅頭發的小姑娘痛苦的求助,在得到佐助安慰語氣的“別動”之後,感動的笑着。
真好看啊。
可能佐助很少這麽柔和的同她說話吧。
“佐助肯在這個時候接受她的治療,還願意救她,”風玖的眼睛亮閃閃,“難不成他倆有戲?!”
可是還沒等止水回答她自己的看法,佐助的行動就直接昭示了答案。
他連帶着香璘捅穿了團藏,沒有一絲猶豫,僅僅是因為團藏以香璘為質。
“佐……助……”女孩子的臉上只留下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香璘,被捉住成為人質,你就是累贅了。”
真可怕啊。
“……”連風玖都驚呆了,她真的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傲嬌的小孩兒居然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剛剛為他治療過的同伴轉頭就可以抛棄,為了報仇,他還剩下了什麽?!
鼬也驚呆了。
他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意識到,佐助再也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孩子了。
之前只是在水鏡中看見的一切,他只是對佐助的遭遇倍感心疼。
可當真正看見了這一幕,他才意識到佐助已經不一樣了。
他順利的按照他曾經的計劃那樣長大了。
他變強了,可以保護自己了。
他殺掉他為族人報了仇,只要他願意,回到木葉就能成為殺死S級叛忍的英雄……
這一切都如同他所設想般順利……
可是……
為什麽他的心會那麽痛呢?
他的小弟弟,在自己為他設計好的人生之路上面目全非了。
他再也不是那個善良可愛,常懷同情心的孩子了。
他越來越像一個典型的宇智波。
偏執、傲慢、濃烈的愛與恨讓他走上了多少祖輩的老路。
因愛開眼,因恨而戰。
不到流盡雙眼的血淚,就永遠不會停止。
團藏顯然也是非常震驚。
他甚至恐懼的後退了一步。
佐助在此時已經沒有什麽所謂人性了。
“哥哥,先送去一個。”佐助的聲音是帶着笑的。
宛如索命的惡鬼。
所有要複仇的人都被你送去地獄之後……
就是你自己了嗎?
佐助。
團藏害怕了,轉身跑了起來。
本來他還十分相信木葉村從小到大友愛教育洗腦的能力呢。
可是現在……
一直都強調團隊協作的木葉,沒有進根部的佐助,居然變成了一個對同伴下手都不眨眼的家夥。
帶土從後方包圍了團藏。
他要奪取團藏的右眼。
那是止水的別天神。
可惜他是注定得不到的。
“等我一下。”
風玖拍拍手掌上的點心碎屑,搭着止水的肩膀站了起來。
“我去把你的眼睛取回來。”
四象封印雖然厲害,連帶土這個時空間忍術的忍者都要避其鋒芒。
佐助和帶土都離開了封印範圍,鼬也回到了止水身邊。
風玖一閃身消失在草地上,再次出現時她已穿過黑色的封印陣,直奪團藏右眼。
“在老頭子身上呆過,稍微有點嫌棄啊……”
還帶着溫度的眼球被風玖托在手裏,黏膩的血液沾濕了她的手指,看着一滴一滴落下的液體,風玖把眼球裝起來,把手在褲子上蹭了蹭。
“這樣兩只就都湊齊啦。”
不顧團藏将死時目眦欲裂的雙眼,風玖脫掉沾染了黑色液體的外套回到止水身邊。
“鼬君,另一只。”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風玖在要什麽,不顧他動作利落,很快就通靈了那只寄宿着止水別天神的烏鴉。
“長的莫名其妙的有點像你在巫師界養的那只可可呢。”風玖看止水抱過烏鴉還溫柔的摸了摸,伸長了脖子湊過去看。
回到忍者大陸後,止水同可可簽訂了通靈獸契約。
這對動物來說是一種保護。
被意外傷及的時候可以回到通靈獸的領地,可可雖然也舍不得止水,但還是照做了。
“不管怎樣,兩只集齊了呢。”
風玖把剛得到的那只也交給止水。
“怎麽處理随你選擇。”
止水摸了摸烏鴉,看了看裝在瓶子裏的眼睛,透着一股安心的味道。
“鼬,移植我的眼睛吧。”
☆、過呼吸
爆發了最後的力量,團藏施展了四象封印想要将佐助與帶土的命留下。
可惜沒能成功。
就在團藏覺得自己沒能成功的那一刻,他突然發現有人欺近了他的身體。
可能是死前的走馬燈起效了吧,他突然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四時的老板。
他還年幼時最喜歡去的、組成小隊後經常執行穿糖葫蘆、滾元宵任務的、和初代目、二代目大人關系很親密的點心店老板。
也是現在木葉村四時點心店的老板。
雖然他們聲稱是當初點心店老板的後人,但是團藏突然之間直覺這根本就是一個人。
她那沒有絲毫變化的臉昭示了一些可怕的事實。
可是他卻馬上要死了。
怎麽辦?情報傳不出去了。
他忍不住腦補了一些很黑暗的東西。
正當他那麽想着,點心店老板卻突然對他說了一句:你老師在下面等你呢。
他愣住了,風玖說了這句話就相當于是承認了!
別想那些有的沒得了,想想怎麽和扉間解釋吧,團藏。
止水的眼睛,我收下了。
止水!當年那個在她店裏打工的青年!
團藏突然間想明白了一切,然後他就帶着這一切死去了。
猴子也不是做什麽都會成功的嘛。
團藏帶着些惡意的想。
最起碼他就肯定沒有發現這一切……
好似掉入了無盡的深淵,下沉的感覺讓人空空落落的。
如果老師看到這一幕會說什麽呢?
如果當年老師把火影的位置交給他,村子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猴子、小春、炎、取風和鏡,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可惜他不會知道了。
鼬驚呆了。
“移植我的眼睛吧,鼬。”
止水居然這樣和他說。
“不……鼬無法接受,你應該換回自己的……”
“鼬,”止水打斷了他,“這是我的決定。”
……我不接受。鼬低下了頭。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佐助不想移植他雙眼了。
“我知道。”止水笑着摸了摸他的頭,“所以我不會強迫你接受的,我會和你說我的原因。”
被這樣有選擇餘地的對待感覺真好啊。
止水的手帶着溫暖的重量,真好。
“如果你說的有道理的話……”
鼬最終也只是吐出來這樣一句。
鼬沉浸在剛才發生的一切中,有些遲鈍。直到止水通知他木葉的人來了,他才回過神。
“來的是卡卡西和春野櫻,佐助不會有事的。”止水讓分身給香璘做了些應急救治。
白澤的藥搞得這麽方便真是太好了。
怪不得他能逛得起地獄的歌舞伎町,被那群食人魔一般的小姐姐的賬單包圍下還能活着回來。
沒有生意頭腦的可不行。
“走吧。”
吃完下午茶、看完了戲,風玖只想回家,再也不想看這些糟心事。
佐助居然真的變成了個中二病,簡直就是找打。
居然敢那樣對女孩子,還是喜歡他的女孩子,等着回來被揍吧。
小櫻向鳴人告白了。
在鐵之國大雪紛飛的天氣裏,她抱住了鳴人。
鳴人雖然是個直愣愣的傻孩子,但是他還是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
所以他沒有接受。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回程的路上,雪還未停。
佐井的分/身來通知他一個消息。
木葉将制裁宇智波佐助,他的同期已經全部同意了。
包括小櫻。
忍鞋踩在地面上,壓的積雪咯吱咯吱直響。
冰冷的雪水浸濕了腳趾,不過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為什麽……”
小櫻本來是想要向鳴人傳達這個消息的。
可是她直到最後也無法說出口。
正是因為這個,才發生了讓兩個當事人都莫名其妙的告白。
“為什麽……”
她想要将鳴人從曾經諾言中解放出來。
那個他們曾經輕易許下的、卻要為之背負一生的諾言。
“小櫻獨自去見佐助了。”
“大概……是想要親手……殺了他。”
因為太過喜歡,所以無法接受他堕入黑暗。
與其看着他做下更大的錯事……
不如自己親手……
“小櫻那麽、那麽、那麽喜歡佐助!”鳴人拼命的搖晃着佐井的肩膀,“她怎麽會!怎麽會……”
鳴人無法接受。
最最最最喜歡佐助的小櫻選擇親自殺死佐助。
如果這就是現實,那對鳴人來說就顯得太過殘酷了。
這個世界是錯誤的。
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迷茫,滿是對所有人的不解。
但是他明白這些人做出這樣選擇的原因。
佐助作為曉的一員襲擊了雲忍,導致八尾人柱力奇拉比至今失蹤。
佐助……
佐助……
砂忍将以卡卡西繼任火影為前提行動。
當鳴人是摯友的我愛羅在這種需要外交表态的時刻只是風影。
不是朋友。
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影響整個砂忍。
“你的肩膀真的可以擔負一個影的責任了嗎?”
我愛羅的話将鳴人一直不想面對的事實狠狠揭開。
他一直都在追逐佐助,為他辯白。
即使知道他犯了錯誤。
犯了大錯誤。
這何嘗不是一種任性呢?
卡卡西去追小櫻,大和帶鳴人回去木葉。
他開始沒有呼吸的感覺,所以越來越快的吸氣。
直到抽搐着倒在地上,心中滿是無望。
他犯了過呼吸症。
卡卡西老師和大和隊長的聲音在他耳邊漸漸遠去,鳴人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覺。
大雪依舊下着,空餘兩行行跡。
佐助因為用眼過度險些瞎了。
他終于肯移植鼬的眼睛了。
帶土為他做了移植手術,佐助獨自休養着。
最多還有兩天,他就可以拆開繃帶了。
可是鼬卻不再急切了。
自打殺了團藏回來後,他一直在思考着。
他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佐助了。
那個被自己、被命運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弟弟。
他甚至有一些不敢面對。
可惜風玖從來都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她去了一趟地獄,叫上了宇智波斑。
颠覆行動,終于要開始了。
☆、亞歷山大
宇智波斑早就知道肯定會有這樣的一天。
從他下定決心過了三途川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
他執着了幾十年的月之眼計劃,風玖會來找他收尾的。
自己給自己收拾爛攤子,真是……
啧……
雖然有一些惱怒,但是他并不是不敢承認失敗的懦夫。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黑絕騙的很慘并為之憤怒。
但他不會永遠憤怒下去,他永遠會為了自己的目标而前進。
他不會因為一次失敗而止步不前。
就像當年他和柱間的較量,總是有輸有贏。
所以風玖來找他,他就馬上請好了假,和風玖一起重返人間。
斑在火融別墅2號住下了。
黑絕表示它亞歷山大到整個史萊姆都不好了,因為斑來的第一天就揍了他一頓。
差點把他送上天去陪媽媽。
要不是因為地爆天星動靜太大,估計它就真上去了。
可怕。
對于宇智波斑的到來,風玖表示,希望鼬在此期間好好學習一下宇智波斑這個宇智波家典型的生活方式與看法。
雖然斑算是一個人生路上的失敗者,但他卻當之無愧是宇智波家活的最快意的人。
跟随着自己的欲望與想法,從心而行,是一個當之無愧的王者。
鼬恰恰就缺少這樣的因素。
他是一個犧牲者,永遠壓抑着自己的欲望。
雖說克制也是一種美德,但是作為自家人,還是希望他怎麽快樂怎麽活着不是?
永遠都抱着奉獻自我的想法是活不好的。
無論是對他自己,亦或是對他的家人。
佐助和止水不會希望看見他成為一個犧牲者。
他們想要他活的自由。
聽風玖磨磨唧唧了半天,鼬也算是明白了她的想法。
或許自己确實應該做出一些改變……
鼬覺得阿玖姐說的不無道理,所以決定按照她的想法觀察宇智波斑一段時間。
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
鼬一直都是一個善于在別人身上學習的好學生。
他善于思考。
雖然有時候會有些死腦筋,但是講明白道理他還是會聽的。
只要他真的認同。
發自內心的。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察,鼬發現,宇智波斑确實和他是不一樣的。
他真的是一個典型的宇智波。
那些曾經在族人身上看到的性格特質,居然在他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體現。
驕傲過頭就是傲慢、自尊過頭就是自大。
對力量的崇拜、對強者的尊重;絕頂出色的戰鬥直覺,出人意料的種種計謀。
抱着忍貓摸毛時平靜溫柔的表情,偶爾口是心非的樣子還稍稍有些可愛。
如果阿玖姐做了豆皮壽司,他的眼睛也會跟着流理臺後面的人亂轉。
就像他每次看着止水拿回甘栗甘裝丸子的塑料盒時一樣。
就像他每次看見佐助盯着蔬果店裝番茄的牛皮紙袋一樣。
吃到了喜歡的食物,他的臉上也會顯露出不自覺的幸福。
看閑書、雜志的時候,也會因為角落裏的笑話笑出聲音。
然後擡頭看看周圍,看看有沒有人注意到失态的自己。
在榻榻米上正坐的時候會挺直脊背,讓人看起來覺得特別嚴肅認真。
可是私底下坐在沙發上時,他也會不自覺的往身邊一癱,直到別人過來擠一擠,才不情不願的挪挪地方。
他在他身上看見了許多許多。
他也在他身上看見了那曾經被他描述為狹隘的家族觀。
就像他不明白那個無法使人認同的政變為什麽會受到那麽多族人的支持。
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曾經被他形容為狹隘的家族觀如今重新看來,卻又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
那并不是什麽家族觀,只是對親人的愛罷了。
不是什麽為了讓一族掌權,只是希望家人能脫離備受村人抵視的目光罷了。
說到底,他也有那所謂狹隘的家族觀吧。
就如同他無法下手殺死佐助,為了他祈求三代目保密,永遠不要告訴他真相。
為此他願意永遠背負惡名。
這就是宇智波啊。
斑戰鬥中兇狠肆意的表情讓鼬有些迷茫。
因為斑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想要戰鬥就約上柱間打一架,拼到你死我活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再次站起來了又是朋友。
就是想打架,只是不服輸。
這就是宇智波嗎?
最典型的宇智波?
他希望佐助也能像這樣活着。
強大又美麗,自由而肆意。盡力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為任何不喜的事情煩惱。
如果能真的活的那樣肆意,該有多好啊。
一個宇智波……
風玖不知道鼬從斑那裏觀察到了什麽,反正她這幾天遇見他,他都一臉陷入了思考的表情。
思慮過重傷身啊鼬君。
真是難改的毛病,風玖感嘆。她就是想讓鼬君學學斑那種管他人作甚的氣勢呢。
什麽事情都要仔細想想,多累啊?
只要關注重要的事情就可以了。
活的自在一點嘛。
風玖一直覺得鼬的身上也隐藏着宇智波一族的典型性格特質。
如果說鼬是黑暗中獨行的真正忍者,斑就是揭開拂曉黎明的耀眼光源。
她想要鼬接觸斑這樣耀眼的光源。
她希望他能學着從另一個方面去思考問題。
鼬一直在說其他人拘泥于家族這樣狹隘的觀念并一直将視線投向忍村之間的鬥争。
這難道不是另一種狹隘嗎?
當你真正看清了全世界之後,看遍了忍村、各國、整個大陸,回過頭來再次思考什麽才是對自己最重要的,說不定會殊途同歸。
她希望鼬能從這些方面來考慮,即使最後得出了世界和平最重要,也沒有什麽可後悔。
那時,即使他殺掉了村民、殺掉了族人、殺掉了佐助,可能也不會那麽痛苦了。
他将是一個真正的殉道者。
殉道者不會後悔。
死了也未嘗不是快樂?
☆、中二病帶回計劃
斑這些年變的平和了。
心态上的。
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吃湯圓還嫌棄一次性餐盒沒情調的宇智波族長了。
聽起來或許有些傷感,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麽久,白雲蒼狗,物是人非,哪有完全不改變的呢。
不過也不用為他而感到傷心,因為這種變化可以算得上是好變化。
架照打,人照揍,他還是該怎麽活着就怎麽活着,只是心态上變的平和了。
說實話有點可怕。
那可是宇智波斑,宇智波一族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首領、結束了戰國時代的兩位豪強之一、第一個開啓了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的男人、摒鐮持扇震懾四方的宇智波斑呀!
這位宇智波斑就穿着睡褲、裸着上身、擦着還濕漉漉的頭發,把毛巾搭在頭上用玻璃水杯喝水。
他洗完澡居然也會感到口渴嗎!
當然會了。
(果然迷弟迷妹的想法是讓人無法理解的)
“斑!牛奶喝嗎?”風玖在廚房裏喊了一嗓子。
“不喝,”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斑在沙發上坐下,打開了水鏡,“我刷完牙了。”
柱間聒噪的聲音從水鏡裏傳了出來。
“斑斑斑斑斑!”
“吵死了。”
“稍微有點興奮,”柱間笑着,“怎麽樣?斑,此世好玩嗎?”
“你沒活過嗎?”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斑有些懶得在意柱間的傻話,“還可以。”
“啊,我也好想放假啊。”斑居然說還可以,那應該還挺好玩的。想到沒有假期的自己,柱間消沉起來,“不知道木葉怎麽樣了……”
“你要是認真工作,鬼燈說不定能給你放兩天假。”斑嗤笑着,“木葉一直都是那個模式難道還能有什麽變化?”
“前兩天志村家的小子來了,正好在你走的第二天。”忽略掉斑帶着嘲諷的回答,柱間摸了摸腦袋。
“哼,”斑把毛巾從脖子上扯下來,“族裏是不會放過他的。在我出去的時候來,是他的運氣。”
斑又成為宇智波一族的掌權者了。
雖然他根本就不想擔任這個他已經不太在意的職務。
他也是這樣拒絕那幫宇智波一族的。
但是奈不住地獄宇智波一族從上到下連一把手都唯他馬首是瞻啊。
雖然不是族長,但他說的每一句話那幫宇智波都會不打折扣的立刻執行。
比他當年當族長的時候執行效率還高呢。
說到底還是因為宇智波一族從骨子裏崇拜着強者。
強大又理智的首領,難道不好嗎?
而且宇智波最擅長應對宇智波了,他們這位前族長只不過是有點傲嬌罷了。
家族通病。
當然,這些宇智波們的想法,斑是知道的。
族長可是最了解這一族的人。
不了解便無法禦使。
或許他當年還有一些天真,因為對泉奈死去的不滿而忽略了全族反戰的聲音。
現在,他已經接受了泉奈離開的事實,可以用平靜的心态來看待這件事情。
他就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了。
他明白這些人的小心思,也确實無法完全放下家族。
如果真的能放下,他在這些人求見他的第一天就不會見面。
說到底只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挂念罷了。
不過這樣的狀态也算不錯。
畢竟人類是群居動物。
雖然一個人也不是不能活,但是有羁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需要你牽挂,也有人為你牽挂。
也不錯。
柱間還在那裏不停的說話,啰啰嗦嗦吵得斑頭疼。
“你要是真的想來就好好工作吧。”針對上述情況做了一下總結,斑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關掉了水鏡。
柱間的大臉消失在鏡面上。
世界終于清靜了。
果然洗澡之後就應該靜一靜心,不要再做什麽鬧心的事情影響睡眠。
斑這樣想着,明天還要去收拾帶土呢。
終于到收拾爛攤子的時間了。
昏暗的洞窟陰冷的要命,佐助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完成了他的寫輪眼移植手術和短暫的療養。
在水鏡裏聽到帶土和佐助說什麽再過兩天就可以拆繃帶,風玖比鼬更快的坐不住了。
她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止水安撫性的拉拉她的手,她才重新坐下了。
雖說佐助這幾年中二的厲害,但是造成他如今精神狀态的鍋可不能讓他自己背。
就讓這對親兄弟彼此安撫他們那被世界嚴重傷害的心靈吧。
風玖還十分擔心佐助的身體狀況。
該說是寫輪眼移植太容易嗎?熱插拔什麽的,沒因為感染死掉還真是命大啊。
沒有各種靈藥的加持,才休息這幾天就想下床拆繃帶?
想瞎嗎?佐助。
而且帶土那個學渣居然會醫療忍術?真是難以置信。
雖然斑在他們的目光下保證他曾經教過帶土這方面的知識,但是在風玖懷疑的目光下他們還是決定明天就去把佐助接回來。
還有帶土。
中二了這麽多年,也該認清現實了。
只有接收現實才能繼續走下去啊,帶土。
幸福的人們大體相似,不幸的人則各有各自的不幸。
帶土的不幸在于他遇見了斑,是斑一手造就了他痛苦的一生。
如果當年神無毗橋之戰水門班将他帶回木葉,即使他無法活下去,也不會如今日一樣痛苦。
如果他活下去了,很可能會是宇智波與木葉溝通的新的橋梁。
同當年的宇智波鏡一樣,再次緩和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緊張的關系。
甚至會成為角逐五代火影之位的成為角逐五代目火影之位的重要人選。
當然,波風水門也不會那麽早死了。
可惜沒有如果。
他在斑的引導下,最終走上了複仇者的道路。
斑确實需要為此負責呢。
将兩個中二病帶回家這件事進展的太過順利了。
不過也并不奇怪。
斑進去把帶土抓住,白絕全都在邊上看熱鬧,幫都不幫帶土。
佐助馬上就感到不對了,可惜被風玖一巴掌打暈。
将兩個人扛在肩上,整個過程連五秒都沒有超過。
止水和鼬就在洞窟外面站着,連門都沒進。
這兩個家夥就一人扛着一個出來了。
“回家吧。”
☆、中二改造計劃
佐助再次醒來是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眼睛上還敷着藥物、綁着繃帶,他什麽都看不見,神經緊繃難免的厲害。
他記起了被人打暈帶走的最後記憶,整個人戒備着。
這個世界上觊觎寫輪眼的人太多了。
他摸了摸眼睛,還在。
可是卻不疼了。
是和注射了止痛藥不一樣的感覺,是真的不疼了。
對寫輪眼有如此的了解,他摸到自己的眼睛被重新包紮了。
看來這些人的目的不單純是寫輪眼。
在斑(佐助不知道是帶土)被抓的瞬間,他就知道這不是一個人。
他謹慎的思考着如今的處境,突然聽見了一聲門響。
“誰!”
“佐助,”風玖輕輕将門帶上,“我是風玖。”
佐助反應了一下才确認,是點心店四時的老板。
“你帶我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他質問着,這個原本被他稱為風玖姐的女人。
他不相信這樣一個可以将他一擊打暈的人沒有任何目的。
一個會治寫輪眼的可以将他一擊打暈的點心店老板。
呵。
“別那麽緊張,”風玖把托盤放在床頭。“你現在是安全的。如果我要對你做什麽也不會等到現在不是嗎?”
佐助不說話,但是風玖知道他可不是默認的意思。
他已經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了。
“這裏有水,先喝一點吧。一會兒我來給你把飯拿過來。”風玖把杯子放到佐助手裏,“明天你的紗布就可以拆下來了,但是需要按時保養一段時間。這裏是床頭櫃,喝完的水杯放在這。”
風玖用手指在櫃子上敲了敲,給佐助示意之後就出去了。
“今天就拜托你不要去見他了,鼬。”風玖把空托盤放在鼬的頭上,“明天他才可視物,要是今天聽見了你的聲音一定會把繃帶扯下來的。”
鼬接住頭上的托盤,點了點頭。
“走吧,”風玖背着手走下樓梯,“我去給佐助盛飯,番茄炒蛋蓋澆飯和味增湯,他會喜歡嗎?”
鼬笑着點了點頭,風玖回頭看看他,也笑了起來。
佐助十分安分,最起碼表面上是的。
他不是沒嘗試過探查身邊的情況,但是風玖那麽聰明(?),她非常有先見之明的給佐助的那件屋子加上了強力結界。
麒麟都打不穿的那種,還自帶隔音效果。(微笑)
所以他當然安分。
他在房間裏蹦迪都沒人能聽見。(微笑)
再說帶土,這家夥和佐助基本算是一個待遇。
除了……
溝通是斑來以外。
這就是最大的不同了。
佐助那裏還有風玖好言好語,他那邊斑就是在房間裏打死他估計也沒人能聽見。
結界還自帶反時空間忍術和隔音效果。(微笑)
不過看斑和他談的時間不算太長,風玖估計他應該沒什麽大事。
但她還是做了紅豆糕給帶土送去了。
他愛吃紅豆糕這件事可是野原琳說的。
應該沒錯吧?
帶土沒戴面具穿了一身居家服坐在床上。
滿是疤痕的半張臉和俊秀的另半張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說實話,如果他沒毀容的話,應該就是宇智波裏最man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