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節課出事了

泡好的泡面都忘記了。

彈開的蓋子、沒有一絲熱氣的杯面,他恍恍惚惚的下床出門買了只冰棍。

那種可以分開的、曾經和自來也一起分着吃的冰棍。

飛蛾繞着昏暗的路燈。

鳴人獨自坐在長椅上淚流滿面。

待他如父的好色仙人,就這樣死在了他看不見的地方。

他好想讓他看見他當上火影的樣子啊!

一直一直……都在他面前出醜……

真想讓他看見自己可靠又帥氣的一面啊!

風玖站在路燈上,看着伊魯卡安慰鳴人。

她沒有下去湊熱鬧。

她理解鳴人的痛苦,所以她覺得還是哭出來會舒服一些。

看着在伊魯卡安慰下重新振奮的鳴人,她微微一笑,閃身消失了。

“本來打算讓鳴人去見他爸媽,現在看來可以多加一個人了呢。”

風玖寫信問了鬼燈,托他查查自來也有沒有步入輪回。

然後就得到了個好消息。

自來也已經在地獄着筆寫《漩渦鳴人物語》了!

雖然可能除了四代目夫婦根本沒人看。

畢竟他寫的正經書銷量都不怎麽樣呢。

為了防止自來也被穢土轉生,(鬼燈:這個不靠譜的手下一定會趁着機會請假)所以風玖去了一趟雨之國搜尋自來也的屍體。

“真是破破爛爛的呢。”風玖甩着尾巴将自來也的屍體從水底撈上來。“瞅你教的好徒弟,下手可夠狠的。”

一邊進行簡單的處理,風玖一邊對着屍體自言自語:“這種徒弟不扔是想留着過年嗎?”

“到底要不要把你交給木葉呢?給他們看也是徒增煩惱……反正只要保證不會被穢土轉生就行了吧?”

“那就等鳴人在地獄見到你之後再拿出來吧!”

回到家中,風玖向止水和鼬說了自己的見聞。

“沒想到之前鼬君卧底的那個哥特樂隊是自來也徒弟們組建的呢。”

“自來也大人的徒弟們?”

“聽說是之前忍界大戰的時候在雨之國教養的幾個孤兒。”止水對鼬解釋道,“其中有一個名為漩渦長門,擁有一只輪回眼。”

“斑的?”

“嗯,這就是他當年選中複活他的炮灰吧。”

風玖正對止水的話表示贊同,然後她突然反應過來。

“你怎麽知道他有輪回眼的?”

“一些小小的門路,”止水笑着接受鼬崇拜的注視,“當初柱間、扉間還在的時候留下的。”

風玖默默的給他抱了個拳。

“厲害了我的大哥。”

“過獎過獎。”

止水也拱手抱拳,和風玖玩了起來。論接梗,他現在也是個熟練工了。

只不過他那一副接地氣的樣子刷新了他在鼬心目中高大的印象。

在此之前鼬都不知道止水居然還會這樣開玩笑。

☆、一個西瓜引發的血案

“五代目今天緊急安排了屍檢。自來也大人拼死帶回了一具佩恩的屍體,妙木山的蛤/蟆仙人深作帶回了自來也留下的暗號。”

“你能解讀嗎?”

止水搖了搖頭,“我看了一眼,這不是木葉暗號體系算法裏的任何一種。”

“這種事情就交給聰明人去辦吧。”風玖撓撓腦袋,“反正我是想不出來的。”

“要不我就去地獄問問自來也。”

“……這倒真是個好主意。”

“是吧?”

不一樣的力量就會有不一樣的問題解決方式。

暗號班在徹夜忙碌着,風玖則在飯後花了五分鐘和鬼燈視頻通話。

“所以說想要表達的就是沒有本體嗎?”

風玖癱在椅子上,“只有從這個方面才能體現出自來也是個文化人呢,說話拐彎抹角的。”

自來也正和四代目夫婦一起聊天,十幾年不見他們真的有很多、很多、很多話要說。

“既然你忙着擊打閻魔大王的臀部我就不打擾你了。”風玖看着滿臉戾氣的鬼燈迅速挂斷了水鏡,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也不知道閻魔大王又幹了什麽蠢事。”風玖坐在沙發上看着讀卷軸入神的鼬君,“要适當用眼哦鼬君,客廳光線不好。”

“也有可能只是鬼燈桑心情不爽。”止水也叮囑鼬,“阿玖說的沒錯,注意身體啊,鼬。”

鼬在他們兩個多管閑事的唠叨中收起卷軸去了書房。

這明顯是要繼續看。

書房之前被他們兩個打架毀掉後,是鼬自己把它收拾好了。

而且也是鼬用的最多。

止水其次。

至于風玖,她根本都不進去。

“孩子長大就不聽話了啊。”止水似模似樣的感嘆。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鼬關門的聲音。

“你被鄙視了。”風玖幸災樂禍。

“你也是。”

因為自來也的死,鳴人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

這是他忍者生涯中第二次失去親密之人了。

雖然這麽說很殘酷,但是作為一個忍者,一生中必然會失去很多。

親人、朋友、隊友乃至于敵人,少有壽終正寝。

這是無法避免的。

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沒過幾天他就又要出發去修行了。

臨行前,他到四時來看望了風玖。

風玖給他用卷軸封印了一大堆吃的,鳴人雖然不甚理解但還是接受了。

實在是英明之舉。

鳴人此次去妙木山修行屬于極密,所以他并沒有向風玖透露消息。

當然這也不意味着風玖不知道罷了。

妙木山的老蛤蟆早就和她說了,在她把自來也的屍體送去妙木山的時候。

她可不想自己保管這種東西,很容易忘掉的。

那只老蛤蟆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可能是掌握了一些預言能力對它的身體負擔太重吧。

誰知道呢,也有可能是太老了。

蛤蟆們的飲食當然和人類不一樣,所以當鳴人看見志麻仙人端上來一盤盤蟲子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那一刻,他無比感謝阿玖姐給他帶了好吃的。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吃黏糊糊還爆漿的蟲子是個什麽感受。

會對味蕾造成毀滅性打擊吧?

雖然看見兩位蛤蟆仙人吃的很香,但他是絕對不會興起想要嘗一嘗的想法的。

他絕對不會想要知道那種味道的,絕對。

鳴人在妙木山努力修行,風玖在木葉貓一天狗一天的開店。“修行、修行、修行,每天都是修行。你們都不嫌累的嗎?”風玖向止水吐槽着。

“不修行就沒有力量,沒有力量就無法保護重要的東西。”

“我不懂。”風玖坦白,“反正要去就去吧,最近天氣好熱,我們要不要去砂之國買點西瓜?”

“好啊。”

西瓜買的讓人後悔。

倒不是說西瓜不甜。

砂之國的西瓜一如既往的好吃,只是他們在買西瓜的時候木葉出了大事。

這句式聽着可能有些熟悉,(對就是上一章)但今年确實是木葉的多事之秋。

字面意義上的。

木葉真的出大事了。

哥特樂隊殺到木葉村來了。

那天正好是四時的定休日,風玖和止水去砂之國買西瓜。結果回家只看見一個大坑。

木葉被夷平了。

“……”風玖看着那個大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木葉呢?木葉呢?我的四時呢?”

出去買個西瓜的功夫自家就被炸了。

風玖懵逼了。

想當初她還答應柱間,她在的時候會好好保護木葉村呢。現在木葉村沒了,怎麽辦?

風玖正急着,想到要違背自己許下的諾言,她就難受的不行。她試探着掐指算了算,隐約覺得此事尚有轉機。

哥特樂隊的目的是鳴人,他們找不到鳴人就在木葉村大開殺戒,還美其名曰“讓世界感受到佩恩(pain)”。

要不是想到了諧音,風玖還以為這中二的首領是個自戀。

鳴人在妙木山修行,只要他不出來誰都找不到他。

畢竟他們去妙木山只能通過反向通靈術,沒有蛤/蟆反向通靈,鳴人就是安全的。

可風玖比較擔心的是,鳴人怎麽肯做這個縮頭烏龜?

木葉被打成了坑,自己家都沒了,是人都看不下去啊。

所以他回來了。

鳴人一回來,風玖感受到天命的轉機出現了。

難道鳴人真是那個老蛤/蟆說的命運之子?

風玖滿腦子都是what the fxxk。

這孩子都夠苦逼了,你們居然還給他加戲?

不過這也确實不是人為可以更改的。

認命吧,鳴人。

風玖嘆氣。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轉機出現,她就不急了。

反正木葉村的命運系于鳴人一身,她還急什麽?

所以她開始有閑情逸致搞事了。

☆、媽賣批與日常

木葉村整個被打上了天,死了好多好多人。

風玖看着好多眼熟家夥的靈魂都一臉茫然的飄在原地.

連個來引路的都沒有。

這是陽壽未盡啊。

那肯定就是沒事了,我還急個啥?

旗木卡卡西清楚的知道自己死了。

将佩恩能力的情報傳遞出去,也算死而無憾了。

他站在一片黑暗中,感到了長久的寧靜……

原來這就是死後的感覺嗎?

居然還不賴。

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遠處漸漸出現了跳動的光點。

敏銳的聽覺告訴他那裏有木柴燃燒後噼啪的輕響,他忍不住向火光處走去。

離光亮越來越近,有什麽在吸引着他向前。

那裏有一個搖曳的影子。

應該是被跳動的火焰晃的。

真熟悉啊……

卡卡西的心中突然湧出了懷念。

是誰呢?他加快了腳步。

短袖的忍裝左臂上有着禦神袍的部分花紋,紅色的繡跡在火光中明明滅滅。

他攥緊了拳頭,深呼一口氣。

“父親。”

一個神羅天征究竟使多少木葉村民見到了思念之人,這個問題……請允許風玖講一句媽賣批。

看着如流星般回返到身體中的生靈,風玖感嘆:"真TM累死我了。"

長門摧毀了木葉,使其毀于一旦,卻又施展了輪回天生,挽回了因他而死的生命。

兩相來回,雖然無人死亡,但是由他帶來的恐懼卻始終留在木葉村民的心中。

只要一瞬間,安居的家園就徹底消失了。

空中的石球是面目全非的土地,懸在頭頂不知何時會落下。

他們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只不過這次是僥幸罷了。

如果鳴人沒有回來,如果長門沒有受到感化施展輪回天生……

他們心有餘悸。

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在所有人的身上都有所體現。

鳴人遠遠歸來,帶回了長門已死的消息。

所以他是英雄。

英雄被高高抛起,在所有人的歡呼雀躍中被贊美。

多麽諷刺啊。

鳴人那流露着光彩的笑臉,那被認可的欣喜,仿佛過去的一切都被治愈了。

多麽的諷刺啊。

那些傷害你的人只要伸出手,從前的痛苦就可以當作不存在嗎?

只要被認可,就可以原諒他們過去醜惡的嘴臉嗎?

風玖嗤笑着離開了。

她不高興看到這一切,所以幹脆回家。

反正四時不在,木葉也只是光禿禿的一個大坑,呆在這裏也沒有用。

把手背在腦後,風玖潇灑着大搖大擺的招呼止水,“回去啦。”

“嗯。”

看着止水似乎也為獲得認可的鳴人微笑,風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她永遠都搞不懂這些人的想法。

她只知道睚眦必報。

所以說,這些人是不是傻啊?

算了,不想那些糟心事。

沙田的西瓜甜又脆。回到火融別墅2號,風玖把買來的大堆西瓜從小布兜裏掏出來放好。

拍拍西瓜挑了一個,對半切開。

整個癱在沙發上抱着半個西瓜的風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廢人。

好吧,廢蛇。

"來一個吧。"風玖托着另一半西瓜向鼬示意着,"看書久了應該歇歇。"

能托着半個也足有十五斤的西瓜,多虧了她出色的臂力啊。

鼬剛從書房裏出來。

自從戴上了銀古制作的義眼,他一直都很努力的吸收各類信息。

因為止水搞到的各種卷軸都收藏在那裏,他得到機會就看個不停。

沒有了寫輪眼都複制能力,他想要達到之前都程度還是很需要一番努力的。

為此止水和風玖沒少叮囑他保護眼睛。

還老是給他做胡蘿蔔吃。

“止水呢?”鼬接過風玖遞給他的一半西瓜用茶幾上的刀切成均勻的月牙塊。

“做涼面呢,他想吃那個,所以今天晚飯他做。”風玖伸着脖子看鼬切西瓜,“哎!挖着吃多爽啊。”

“一半吃不了。”撒了點細鹽,鼬的咬法很斯文。

如果他從小就這樣吃西瓜,估計他都沒吃到臉上過。

"佐助那邊情況如何?"

鼬一直都在用水鏡注意着佐助那邊的消息。

即使別人盯着再向他轉述他也不會放心的。

所以不如讓他自己看着。

止水已經端來了涼面,風玖丢開吃了一半的西瓜,洗手上桌。

鼬剛好吃完自己的那一塊,也跟着風玖一起。

然後他就被止水抱怨了。

“飯前吃水果的話會影響吃飯。鼬,你應該多吃一點。”

“以後我會注意的。”鼬将手擦幹在桌邊坐好,繼續剛才的話題,“佐助還沒有開啓永恒的萬花筒。”

“果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接受的啊。”止水感慨,“親人的眼睛什麽的……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要相信中二病的語言渲染能力啊,止水!”挑起一绺面條塞進嘴裏,風玖又加了點調味汁。“怎麽說帶土也被斑教了快十年呢。雖然他小時候有點傻,但是現在被教的也不差了。”

“即使信不過他也該信任斑斑啊!對吧?”

沖止水擠了擠眼睛,風玖笑得有點欠打。

止水也只能苦笑,是啊,他被宇智波斑以一周一次的頻率教了兩年尚且有相當大的進步,何況與他朝夕相處了十年的帶土?

斑的行事絕對是靠譜的。

最終大家只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真希望佐助能早點移植你的眼睛啊,這樣我們就可以去見他了。”刮着空蕩蕩的盤子,風玖打了個飽嗝。“我吃飽了。”

捧起剛才吃剩的半個西瓜,好像剛才那句吃飽了是騙人的一樣。

風玖再一次癱在了沙發上。

何樂而不為呢?反正今天輪到鼬君收拾桌子了。

難得的什麽都不用幹的一天啊。

她要長在沙發上。

挖着西瓜的風玖這樣想。

☆、木葉重建

顏山下的大坑裏是忍者們協力搭建的臨時棚戶區。

太陽漸漸升起來了,木葉再次迎來了早晨。

真是來之不易的早晨。

簡陋的棚戶區裏興起了人聲。

起床、穿衣、洗漱、問好,家園被打上天似乎并沒有給木葉村民帶來任何心情上的影響。

一切都是活力滿滿,和善友好的樣子。

真他媽見鬼了。

風玖偷偷嘀咕着。

顏山下的木葉原址到處都是叮叮當當的敲擊聲,所有人都按照村子的安排有序的重建家園。

醫療忍者在照顧傷員,各屬性的忍者也在積極的配合着。

土遁平整地面,風遁切割板材,火遁燒制管道……

物盡其用。

“他們都沒有怨言嗎?”剛剛從恐慌中脫離,第二天就可以積極的投入工作……

風玖不理解這種感情。

“這就是木葉啊……”止水和風玖一起站在顏山上眺望着下方重建的情景,“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在燃燒,火的影子照耀着村子,然後新的樹葉會再次萌芽。”

止水的聲音裏有着令風玖莫名其妙的情感。

“我們也要去參與重建嗎?”風玖瞥開了疑惑的眼神,望着下方搬運木材的村民,“四時要靠我們建起來?”

“木葉正是緊急時期,不會有人接受建造房屋的委托的。”止水認真的對風玖說,“這甚至不是錢的問題。”

“那就等到他們有時間接受建造房屋委托吧。”風玖拉着止水從顏山上跳下去,“銀古他們要回去了,我們去找他們吧。”

只不過是來送一對義眼順便游玩,銀古和淡幽就遇上了連做夢都想不到的危險。

那一瞬間,天崩地裂。

然後他們醒來就已經被複活了。

沒過多久,他們就做好了回家的準備。

回家結婚。

死過一次的人總會想明白一些之前想不明白的事。

既然彼此有好感,不如入贅狩房家吧。

反正你也沒有姓氏呢,銀古。狩房銀古是不是也挺好聽?

有個叫波風水門的男人是個戰場孤兒,姓氏名字都是随便起的,他就選擇讓兒子随母姓了哦。

銀古在認真的考慮着風玖的建議。

當然,至于采不采納就不是別人應該關心的了。

風玖和止水給他們帶了好些桃子作為禮物,既是壓驚又是新婚祝福。

聽說吃了桃子會變得有精力,祝他們搞個小桃太郎來玩吧。

揮別老爺爺老奶奶、啊不,銀古和淡幽,風玖和止水打道回府。

木葉的基礎建設還遠沒有完成,所有食物飲水還要靠村子統一分配,當然沒有丸子、點心這種消遣飲食了。

所以,鼬君好久都沒有丸子吃了。

以忍足快速穿越街頭巷尾,在朝陽中想要擁抱世界。鳴人在電線杆上張開雙臂呼吸着清晨甜冽的空氣。

這難以想象的一切。

與佩恩戰鬥時,解放出九尾中八尾力量的他在精神世界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波風水門,四代目火影。

他的父親是波風水門!四代目火影!

雖然自己沒能忍住揍了他一拳,還向他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大堆自己的苦楚。

那些強挺着也要傻笑的過去、夜裏獨自一人哭泣的過去,他不曾在任何一個人面前表現出來。

可是這些被深深藏在心底、羞于向人表露的感情,卻在見到了父親後,好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全都洩了出去。

會不會太幼稚啊。

他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仿佛還能感受到被爸爸撫摸的重量和溫度。

鳴人莫名其妙的傻笑起來。

一切都過去了。

他被村子裏的人接受了。

修行成功了。

見到了父親。

一切都美好的讓他恍若夢中。

且不談從四代目火影那裏得知鳴人如此高興原因的風玖是怎樣對這種程度的接觸嗤之以鼻。

光是鳴人狠狠的揍了波風水門一拳這件事,就足夠風玖笑掉大牙了。

哼,想要和你爸爸媽媽在一起嗎?來找我啊。

她老早就和人打賭,鳴人要是知道了四代目火影是他爸爸,絕對會揍他。

“都說了,你那張帥臉只對女性有用,對男性的話,只會引起滔天的嫉妒。”

“可那是我兒子……鳴人不會這樣對玖辛奈吧?”

“等鳴人見到玖辛奈你就知道了,他絕對會喜歡他媽咪的。”

看着水鏡另一邊的波風水門被玖辛奈數落,風玖一邊笑一邊指着波風水門通紅的左邊耳朵給止水看,“媽咪和爸比可是不一樣的。”

玖辛奈聽了鳴人的抱怨心疼的直掉眼淚。同樣作為九尾人柱力的她真的非常能理解鳴人的痛苦。

她還有水戶大人開解,有漩渦一族的家人做靠山。

可鳴人什麽都沒有。

想到這裏,她的手勁更大了。

波風水門簡直快要被她從凳子上提溜起來。

偏偏老婆還在抹眼淚,他只能一邊就着玖辛奈揪他耳朵的手,一邊給他老婆擦眼淚。

“別哭啦,鳴人現在挺好的。”

“嗚嗚……可是他之前過得很苦啊!”玖辛奈松開揪住他老公耳朵的手,蹲在地上淚流滿面。而她老公在手忙腳亂的幫她蹭。

看着四代目火影抱住了玖辛奈,風玖識趣的關掉了水鏡。

“為什麽說媽咪和爸比是不一樣的?”圍觀了一切的止水十分好奇,現在的他對于說出媽咪和爸比這種詞彙已經完全不會害羞了。

“因為爸比是頭頂清涼的爸比,只會惹媽咪哭泣。”風玖扣了扣鼻子,想了想又說,“而媽咪,大概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吧。”

把鼻屎彈出去,風玖随便蹭了蹭,“這是一個China girl告訴我的。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記了下來。”

☆、絆一跤(更新在後面)

“我覺得四代目應該不會輕易禿頂……吧?畢竟他實力那麽……”

“這可說不準。”風玖突然來了興致,雖然這個興致只是幸災樂禍的性格本質。

“想當初神樂醬的爸爸也是個頭頂茂密的家夥啊,要不然怎麽能追到美人媽媽呢?而且是不是禿頂這件事和本身力量是否強大其實沒有多大關系。與其說強大的人不會禿頂,我反而見過一個因為禿頂而強大的家夥。”

那是什麽鬼?

止水一頭霧水,他和風玖在一起越久,就越發的覺得有時風玖說的話他聽不懂。

禿頂居然可以使人強大?因為難道是因為太過光亮所以被作為無限月讀的投射體照耀了全世界嗎?

如果新吧叽在的話一定會給你完美的吐槽加上一百分的,止水。

然而并沒有新吧叽。

鳴人沉浸在見到爸爸的幸福之中,佐助卻正滿心打算着殺死團藏。

他終于知道宇智波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是誰了。

仇恨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絲毫沒有考慮到實現計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團藏作為一個木葉實權高層,經歷了第二、第三兩次忍界大戰的洗禮,手下根忍無數,豈是那樣容易就會被殺死的?

佐助或許是沒注意到,亦或許是根本不在乎。

族人、父母、兄長……他曾經擁有的一切都被木葉的黑暗奪去。

殺死他才是一切。

所以他義無反顧的奔向團藏參加五影大會的必經之路。

鼬對佐助執意殺死團藏并馬上付諸行動的事态感到非常焦慮。

這種焦慮甚至超過了見到弟弟後如何向他解釋的猶豫。

佐助才開萬花筒沒多久,還不肯移植他的眼睛。

他才剛剛掌握了這一階段的瞳術啊。

正是因為了解佐助現階段的實力,鼬才更加的擔心。

團藏手中從來不幹淨,他和大蛇丸之間的交易連他都隐隐約約知道一些。但是那只老狐貍究竟留了什麽作為撒手锏一直都是絕秘,無論如何都探聽不出。

他當然抓過根忍,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情報。但是只要他用瞳力查看根忍的記憶,團藏下在他們身上的封印就會在瞬間殺死宿主,不留一絲洩露秘密的可能。

這讓他無處下手。

至少,團藏的手中有止水的一只眼睛。

鼬在心中盤算着。

一只萬花筒就已經足夠可怕了……佐助怎麽辦?

二代目火影曾說過宇智波的寫輪眼是罪。

雖然這樣的發言在宇智波族內被人嗤之以鼻,可是萬花筒的瞳力一旦開啓就會随着使用頻率和強度逐漸降低。只要不接受移植、開啓永恒的萬花筒,力量每一天都在走下坡路。

引以為傲的能力漸漸失去,那種目盲的危機感帶來的緊迫與恐懼……

逼迫族人互相殘殺的血繼限界……

逼迫兄弟一方奉獻雙眼的血繼限界……

鼬攥緊的拳頭讓骨節泛白。

或許真的是罪孽。

在外生活的每一天對佐助來說都充滿了危險,面對來自木葉的追殺令,他必須随時保持警惕,時刻準備着與人搏命。

被逼迫着開啓寫輪眼,被逼迫着使用萬花筒的瞳力。

每次使用萬花筒帶來的劇痛都能讓人瘋狂,午夜夢回時佐助低喃的名字讓鼬心痛如絞。

“父親、母親、哥哥……”

佐助總會在此之後突然驚醒。

他已經不會像十歲之前那樣眼角挂淚了。

他總是扶着頭靠牆枯坐。

然後望着如豆的燭光直到天明。

鼬的精神狀态一直都與佐助的行動保持着高度一致。

當然,究其原因還是在風玖給了鼬一面水鏡。

每天都這麽憂心,鼬估計是活不長的。

所以,事實證明,STK不利于身體健康。

即使風玖每天插科打诨,即使止水總是換着花樣做吃的給鼬補身體,但是鼬的身體狀況也只能勉勉強強算是差強人意。

所以說,風玖不是人,所以她對鼬的身體狀況不滿意。

她的目标是讓人一打眼就說出:“這小夥子身體真棒!”這種程度。

那就只能說鼬還差的遠着呢。

心病還需心藥醫,早點和佐助見面,說開一切,他就不用天天想那麽多了。

思慮過重傷身啊。

風玖向來是想到就要做到的。

“佐助走到哪了?”看着鼬吃下止水給他分到盤子裏的胡蘿蔔,風玖也夾了一塊,問。

“已經在鐵之國邊境了。”

“這不是馬上就要遇見了嗎?”胡蘿蔔挺好吃的啊……鼬君為什麽那麽嚴肅?

“他在帶土的空間之中,應該會在會議之後下手吧。”

“那就準備準備。”風玖夾了塊肉。

“嗯?準備什麽?”

“去看佐助啊。”拍拍肚子喝口果汁,“不放心你就偷偷給他幫忙呗。”

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操作的鼬陷入了沉思。

“幫忙?”

“比如說,偷偷絆團藏一腳什麽的。”風玖想了想可行性,“加個障眼法你就去呗,這還不容易?”

雖然方法有點下三濫,但是難得是個出氣的好辦法。

明明能躲開卻出乎意料的失敗。

團藏要是因為這個死了,即使到了地獄也絕對會氣炸肺。

鼬居然有點覺得高興,但他也僅僅只是舒展了眉頭。

“那就拜托你了,阿玖姐。”

“叫嫂子,一家人,客氣啥。”

拍拍鼬的肩膀,風玖飛也似的逃了。

“洗碗就拜托你了!”

因為今天輪到風玖刷碗了。

鼬君笑了笑站起來撿碗。

然後風玖就被止水拎了回來。

本來止水第一個吃完正洗衣服來着。

"自己做出的決定就要執行啊。"止水把她拎到洗碗池邊上,"值日表可是你排的。"

風玖只能認命的嘆了口氣。

牆上的值日表是這樣的。

周一:止水

周二:鼬

周三:止水

周四:鼬

周五:止水

周六:鼬

周日:我

☆、傲嬌貨

認命刷碗的風玖心中究竟有沒有想着:“止水不愛我了。”這件事情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鼬君果然又開始焦慮了。

只要不為他弟弟的安全擔心,他就要為見到佐助該說些什麽而憂心。

真是沒救了。

把盤碗碟放入洗碗機,擦擦桌子,風玖的任務就算全部完成。

蹭到沙發邊上從盤子裏紮起一塊水果,往止水身上一窩,風玖再不肯動彈。

直到到了晚上該睡覺的時間,她因為困得眼皮打架而被止水抱回卧室床上。

把洗過的盤碗放進消毒櫃裏瀝水晾幹的當然是止水啦。

所以說,止水還是愛她的。

團藏老了,可惜卻還是像原來一樣剛愎自用。

不知道是誰給了他那樣的自信,居然覺得可以用幻術控制五影大會的決議。

且不談能否實施成功,哪個影來開會時不是帶着手下智囊團們商讨已久的最終決定?突然之間就答應了和計劃完全不同的處理結果,他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而且一旦敗露了,木葉又将被置于何處?

要與其他四國斷交嗎?

所以說,團藏是真心不适合當火影啊。

常年幹些陰私活計,結果被工作影響性格了嗎?

團藏的計劃理所當然的失敗了。

不知道他被當衆揭發時有沒有臉上發熱。

這老頭子臉皮還是挺厚的。

充分證明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的正确性。

不談團藏,再說說鼬。

鼬非常精心的做了準備。

因為今天他就要真正的見到佐助。

三年了。

雖然還不能真正與他見面相談。

但是時間已經不遠了。

與晚上因為緊張沒睡好的鼬相比,風玖更像是準備出去郊游的。

簡直和當初盯梢佐助進蛇窩沒有任何區別。

“帶好啊帶好!”風玖把重乳酪蛋糕切塊分裝,“帶個三層塔,咱們來個下午茶。”

“茶要什麽?”止水把奶油、果醬裝好,餐具清點整齊。

“伯爵紅茶!”

“鼬呢?”亮閃閃的刀叉筷勺被收進盒子裏。

"煎茶,謝謝。"鼬有些心不在焉,不過風玖和止水都表示可以理解。

一切準備就緒,風玖興奮的大喊:"出發!"

直接在雲彩上鋪展桌布吃下午茶是風玖越發懶惰的表現。

想吃就要馬上吃進嘴裏,真是一點耐性都沒有的家夥。

看着雲彩下面、帶土解決了團藏身邊的根忍,他們馬上找了個觀景的好位置,降了下去。

雲層穩穩落地,連桌布上的茶壺都沒有晃動。

空中陸地無縫鏈接的風玖自在的嘬了一口紅茶,仰倒在草地上。

“障眼法。”止水推推風玖,她才不情不願的撐起身體。

罩上結界,給鼬君施展上法術,風玖再一次鹹魚般仰倒在地面上。

“不看看好戲嗎?”看着風玖用法術飛起泡芙讓它直接送進嘴裏,止水觀望着遠處的情景,有些不解。“不是你想看嗎?”

“還沒開始呢,急什麽?”

“鼬已經過去了。”

“那是他着急。”

司康切半,抹上厚厚的奶油果醬,風玖接過止水遞給她的點心,慢悠悠的咬着,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喲,佐助還帶隊友了啊。”

那個紅頭發戴眼鏡的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喜歡佐助的。

“真是禍水。”

這話說的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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