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變小
第1章 變小
十四歲的少年夏油傑，剛從鄉下老家坐車抵達東京。
東京的繁華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夜晚的街道，霓虹燈閃爍，車輛川流不息，霓虹燈下人潮湧動，熱鬧非凡。
夏油傑身穿一件簡單的白T，拖着一個黑色行李箱，手裏拿着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在路邊等車。
最後一班開往郊區的校車，還有十分鐘到。
突然，夏油傑瞥見身邊的一個小朋友追着氣球往路中間跑去。
不！準确說是他被一個咒靈操控，朝前奔跑！
那個咒靈外表是一個只長了嘴巴的腦子，看起來十分惡心。
夏油傑從小見過的奇奇怪怪咒靈不下百個，對此并不驚訝，他飛快沖上前去，一腳踹在咒靈頭上。
“啊！”小朋友吓了一跳，大聲尖叫。
周圍人群注意到這邊，紛紛朝夏油傑投來異樣的目光。
咒靈一個彈跳，離開了人群，往旁邊的小巷逃走。
“站住！”夏油傑追了上去。
路上一輛本田急剎車，司機探出頭罵他不要命了，周圍的人都很奇怪，不知道這位少年在追什麽。
夏油傑一口氣追了兩條街，總算在一條巷子盡頭堵住了咒靈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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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哦，小子。”咒靈那張幾乎占據整張臉的大嘴巴一張一合，令夏油傑覺得無比惡心。
夏油傑的咒靈操術還不太熟練，他只能拿出小火龍咒靈：“去吧！火龍球！”
一條巴掌大的紅色小球飛到咒靈面前，朝它噴了口火。
那火……還不如點根火柴呢！
夏油傑：……
好弱。
咒靈突然張開深不見底的嘴巴哈哈大笑：“咒靈操術，你是夏油傑？哈哈哈……”
“你怎麽認識我？！”夏油傑不免心頭一緊。
會是以前在鄉下漏掉的沒有收服的咒靈？
不，不可能，他在鄉下可沒見過它！
“我是羂索，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別廢話！”
夏油傑壓根不知道羂索是誰，只知道此刻要制服它，否則它會出去害更多的人！
夏油傑同時召喚出兩個咒靈，但他收服的咒靈實在太弱，兩個加起來也打不過羂索，很快他就處在下風。
“受死吧！”夏油傑拼盡全力，以肉|身與它相博。
羂索的大嘴巴笑得如一把彎刀：“你是無法戰勝我的！”
說罷，羂索與夏油傑迎面撞擊！夏油傑被撞飛到五樓玻璃窗上，伴随着無數碎玻璃片，滾到地面。
duang !
夏油傑揉着巨痛的手臂，掙紮着從地上爬起。
“羂索！”
等等？
我的聲音？
夏油傑一愣，怎麽聽起來奶乎乎的！
他低頭一看，自己竟然變成了小孩子的身體，大大的T恤罩在身上，好像一件白色袈裟！
羂索呢？
竟然不見了！
他捂着吃痛的胸口，總覺得心髒被什麽刺了一下，好痛，連接着的腦神經，也跟着刺痛。
夏油傑坐在戰後一片狼藉的地上，怔怔地，怎麽突然變成了小孩？？
糟糕！去高專的車！
他倏地站起來，原來那條長褲就垮了下去，長T在地上拖。
夏油傑只好從長褲上取下腰帶，系在腰間，看起來像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加上他的丸子頭，嗯，越看越像小女孩。
他撿起地上的錄取通知書，飛快奔向等公交車的地方。
完美錯過。
夏油傑的行李箱不見了，他全身上下只有這一張錄取通知書，看樣子，要明天才能去學校報到。
小小一只夏油傑，幹脆找了一家24小時不打烊的麥當勞，趴在裏面等天亮。
好心人詢問他是否需要去警察局，還給他買了漢堡套餐。
夏油傑留了好心人的電話，打算以後還錢給他，并告訴好心人天亮就會有人接他。
總算沒有人隔三差五過來關心他，夏油傑趴在角落的桌子上，睡到了天亮。
翌日。
夏油傑坐上了最早班公交車，到了咒術高專。
這所他期盼已久的高專，與他想象中有很大的不一樣。
地處偏僻的郊區就算了，周圍什麽都沒有，比鄉下還鄉下，大門上長滿了青苔，無人清理。
大家都很忙嗎？
夏油傑仰着頭，仔細打量着通往校內的百米石階。
“少爺，慢點啊！”
“啊咧，老頭子就不要上來啦！”一道悅耳的少年發出的慵懶聲音，吸引了夏油傑，他循聲看過去，聽到那少年說：“你們真的很煩耶。”
夏油傑見到這位少年的一瞬，就愣住了。
他長得好好看啊！
白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十分耀眼，皮膚很白，戴着一副墨鏡，雙手插在黑色長褲裏，又酷又拽。
顯然，這位白發少年也注意到了夏油傑。
他停住腳步，瞥向夏油傑。
夏油傑突然變得十分緊張，咽了下口水，墨鏡後的他，是在看我嗎？
“嘛，哪裏來的小乞丐？高專不收留小乞丐哦！”說完，邁着大長腿跨階而上。
夏油傑：……
他的頭頂仿佛有一排烏鴉飛過。
呱呱。
“五條少爺，您慢點！”
後面跟着四五六七八個老頭子，給他搬行李箱。
夏油傑一個一個數完，然後才吃力地伸出小短腿，往臺階上爬。
這百米臺階算什麽？平時夏油傑一口氣可以跑十公裏，可現在的他不這樣想了。這簡直就是死亡階梯！他一個小短腿要爬到什麽時候啊！
哼哧哼哧。
總算在二十分鐘後，夏油傑進校了。
他拿着錄取通知書，找到了夜蛾正道老師的辦公室。
一路走來，所有同學都帶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甚至有人過來問他是哪位老師的孩子。
夏油傑說找夜蛾正道，于是，關于夜蛾正道有個私生子的流言悄悄傳開。
總算來到了夜蛾正道的辦公室。
夏油傑敲了敲門，直到裏面傳來“請進”的聲音，他才拉開門走了進去。
“kon ni chi wa，我是一年級新生夏油傑。”
一道渾厚的中年男聲傳來：“人呢？”
“夜蛾老師，我在這裏。”夏油傑踮起腳尖，朝書桌後面的老師揮了揮手。
夜蛾正道黑發寸頭，戴着一副圓框眼鏡，留有日式典型胡須，看起來是位嚴肅的老師呢！
夏油傑親眼見到他的嘴角抽了抽：“你是……夏油傑？夏油傑不是14歲嗎？你看起來只有5歲吧！”
夜蛾老師感受到深深的欺騙。
夏油傑已經接受了自己變小的事實，于是将昨晚發生的事，冷靜地告訴了夜蛾老師。
聽完後，夜蛾皺起眉。
“你是說羂索？你确定是羂索？”
“嗯，它是這樣介紹自己的。”
歷史上羂索曾經占據過一個叫加茂憲倫的咒術師的肉|體，并利用一個女子與咒靈懷孕的體質，制造了"咒胎九相圖"。
羂索還曾謀殺過未滿月的"六眼"和"星漿體"，但最後陰謀都被挫敗了。
因為畢竟目前這些信息，都是聽說來的，夜蛾暫時還不能将這些告訴夏油傑。
既然羂索可以占據人的肉|體，那是否有特殊的術式，将肉|體變小？
夜蛾推了推眼鏡：“這件事我會繼續調查下去，你暫且不要跟任何人說。”
“嗯。”夏油傑乖巧點頭：“那麽，夜蛾老師，請問我還會變回去嗎？”
“需要給我一點時間，找到原因才能找到方法。”
夏油傑無條件相信夜蛾正道，因為東京咒術高專可是最厲害的咒術師學校，這裏的老師也一定相當厲害！
有幸能來咒術高專上學，是他的榮幸！
他一定會好好珍惜當下的學習機會，提高自己的咒靈操術能力，将來保護更多需要保護的人！
門突然被拉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嘛，這小鬼怎麽在這？夜蛾，你不會喜歡撿收破爛的小乞丐吧？”
夜蛾正道曾經去過幾次五條家，已經習慣了五條悟的态度。
倒是夏油傑有點不爽，他撅着嘴嘟囔起來：“你說我就算了，怎麽能這麽說老師呢？你這人到底懂不懂禮貌？”
“喲，你還替夜蛾說上話了，你這個小鬼是誰啊！”
“我是夏油傑！”
在五條悟眼中，他不過是個還沒他膝蓋高的小女孩，奶兇奶兇的。
他就喜歡欺負這種看起來弱弱，又很兇的生物。
“嘁……”五條悟發出了鄙視聲。
夏油傑朝他砸了個小火球，五條悟反應迅速一腳踹開小火球，小火球一口火噴在了夜蛾老師的窗簾上。
小火球在屋裏彈來彈去，所到之處全部燃起小火苗。
五條悟順手拿起夜蛾老師水壺，飛向夏油傑，夏油傑躲避，它的咒靈合力掀起夜蛾老師的書桌，朝五條悟砸去。
兩人瞬間在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裏打起來。
夜蛾閉着雙眼，青筋凸起，太陽穴突突跳。
“你們給老子住手！！”
夜蛾正道終于忍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