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今天那個劍修？……
第30章 第30章 “今天那個劍修？……
桃竹山小院。
外面在下雪, 聞閑餘看着窗外簌簌的雪花，只覺得下雪的竹林好看, 桃花林也好看……好想出去看。低頭，看到的是手裏用來包餃子的面皮。
聞閑餘想打哈欠，但他忍住了。
餃子很好吃，但包餃子實在很無聊。聞閑餘費勁巴拉，勉強讓餃子又一個餃子的樣子，不至于太難看。
都怪他小徒弟，晚上不讓他睡, 不然他也不會白天這麽困, 餃子都包的不好看。
嗯，是這樣。
好在除了聞閑餘, 還有霍揚沙、柳橋音一起。
霍揚沙不比聞閑餘強多少, 他身為體修那雙拿槍的手, 對手裏的面皮, 動作堪稱小心翼翼, 可包出來的樣子，也是一言難盡。
霍揚沙眼巴巴看柳橋音：“娘子, 你看這個有沒有好看一點？”
柳橋音淡淡掃過來一眼, 幫他又捏了幾下：“好了。”
霍揚沙眼睛亮了亮：“娘子真厲害。”
說完去包下一個。
霍揚沙：“娘子……”
聞閑餘懶洋洋睇過去一眼, 剛好看到霍揚沙的手，趁着遞給柳橋音的時候, 勾了勾柳橋音纖細的手指。
這是包餃子嗎？這是趁機在和他師姐貼貼。
真該給霍揚沙畫下來，讓他看看他這副嘴臉。
等等……
聞閑餘可以畫下來啊！
聞閑餘心念動了一下，把他的小紙人裏擅長畫畫的召回來。
他們在這裏包餃子，外面傀儡帶着小紙人們在貼福字挂燈籠，畢竟過年了, 要有過年的氛圍。
距離殺死天魔，如今已經過去半年。天魔飼養的勢力，如今被拔除，仙盟處理後續事宜，慢慢消除勢力留下的影響。
聞星河也有的忙，他結束了魔域多年的混亂，如今魔域百廢待興，聞星河往返魔域和劍宗。
“師尊，在想什麽？”
高大的體修挨着聞閑餘，說話間在聞閑餘身旁坐下來，腿碰着腿。
聞星河剛才在廚房，準備年夜飯。
聞閑餘還怨念聞星河晚上不讓他睡的事，不樂意告訴聞星河，剛好想到他了，于是道：“想把這個餃子給你，不想包了。”
他将手裏這個半天都沒包上的，一股腦放到聞星河掌心。
“我來。”
“師尊要不要出去和傀儡小紙人貼福，或者去看話本也行，我和父親、母親一起。”
聞閑餘正常情況下會答應，可他還不爽着，借題發揮：“好啊，你是不是嫌棄我包的醜，醜到你的眼睛了，過來趕我的？”
“我偏不走。”
“你走開，不要在這裏礙事。”
聞星河無奈，聞閑餘又要離開，匆忙下，聞星河不得不用手臂攬住聞閑餘的腰，将人留在身邊，哄道：“師尊，我不是這個意思。”
聞閑餘正要說什麽，聞星河湊到耳邊，給他悄悄傳音：“昨日是我過分了，師尊別生氣。”
時間往前推推，聞閑餘說不定還信這句話，但自從兩人開始雙修，聞閑餘就不信這句話了。
哪次不過分。
“臭小子，你幹什麽呢？把你的手從你師尊腰上拿開！”霍揚沙低沉的聲音陡然響起。
殺了天魔，得知聞星河和聞閑餘在一起後，霍揚沙第一反應不是師弟/兒子不是孤身一人，而是，艹了，他家水靈靈的白菜就這麽被拱了。
他養聞星河，是為了讓聞星河就近把他師弟拐走嗎？！
殺完天魔第一次見到聞星河，霍揚沙黑着臉，一手把聞星河拽走：“咱們爺倆單聊。”
說是單聊，實際上是單方面“毆打”。
霍揚沙臉黑如鍋底，下手奔着要命去的：“你小子，什麽時候對你師尊生出這樣的心思？”
“我以為你對你師尊好，是心懷感恩，知曉你師尊為了你不容易，你自然愛他敬他。”
“結果你……你竟然！”
霍揚沙追着聞星河打了一路，聞閑餘沒能過來攔一下。
不能攔一下的原因，霍揚沙都不能細想。
聞閑餘困得要命在睡覺，為什麽睡覺就不必說了。
氣得霍揚沙說不出話，追着聞星河就揍。
——霍揚沙還沒說完，餃子也不包了，怒道：“還有說話就說話，離那麽近幹什麽！”
聞星河在霍揚沙和柳橋音面前，還是很“乖巧”，他收回手臂，低聲應道：“是。”
霍揚沙更氣了，聞星河“乖巧”看起來跟他無理取鬧似的，霍揚沙向柳橋音求助：“你看這個臭小子，長大了一點都沒小時候省心，還是小時候可愛。”
通常霍揚沙暴脾氣上來，柳橋音都會攔着。
此時聞言，柳橋音擡眸，打量了下聞星河，道：“長大了也好呢，身高體健的，抗揍，正好可以陪你切磋。”
“趕緊包餃子，完事找你兒子切磋去。”
雖然拉了一下霍揚沙，阻止霍揚沙對聞星河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但給聞星河安排了一場“挨打”。
聞星河不挨着聞閑餘了，悄悄給聞閑餘傳音，可憐兮兮的：“師尊……”
聞閑餘看到聞星河吃虧，心裏暗爽。
聞閑餘：“嗯？寶貝徒徒，怎麽啦？”
聞閑餘全都明白，故意的。
聞星河：“父親每次下手都頗狠，但我必然不能對父親如此。師尊……”
聞閑餘佯裝正色：“這是好事啊。為師是符修，你父親是體修，由他來在實戰上和你切磋教導最合适了。”
趁着霍揚沙、柳橋音沒注意，聞星河偷偷拽了拽聞閑餘的袖子，英俊的眉眼，可憐巴巴看聞星河。
可愛……
不行。
聞閑餘強行板住臉，不為此動心。
每次聞星河一裝可憐，他感覺自己仿佛瞎了，什麽都順着聞星河的意思。
吵鬧一會兒，聞星河被聞閑餘推回廚房繼續做飯，免得又過來給他撒嬌。聞星河前腳剛走，院子裏傳來說話聲，不多時屋門打開，慕阮言提着籃子過來。
他把籃子放到捉上，笑道：“新年好呀柳長老、霍長老、聞長老，這是我哥做的炸糕，剛出爐的，帶過來給你們嘗嘗。”
“新年好。”聞閑餘等人笑着應他。
柳橋音：“那邊是星河做的桃花糕、桃花釀，帶回去過年吃。”
不得不說，聞星河做的桃花糕、桃花釀味道絕佳。
慕阮言順着柳橋音說的看過去，應道：“好嘞，我自己裝了，您不用動手。”
裝完東西，慕阮言環顧一圈，問：“聞師兄呢？掌門也讓我帶話過來，說是劍宗劍陣改進了一點，讓聞師兄過完年去把劍陣過一遍。”
“掌門師兄找人試劍陣，不如我來吧。”聞閑餘，“星河在廚房做飯。”
他身體好了後，修為提升很多，過個劍陣不難。
慕阮言連忙擺手：“那可不行，掌門和師祖都吩咐，一定要聞師兄。”
聞閑餘：“。”
慕阮言送了東西，帶完消息，鬧了一會兒也走了。
霍揚沙拍了拍聞閑餘的肩膀，嘴角根本壓不下來：“別護着他，師尊和掌門師兄，也是為了星河好。”
哈……
什麽為了聞星河好，純粹是程雍安醒了後，得知這件事，催着掌門升級劍陣，讓聞星河過來試。畢竟他都是師祖了，光明正大小心眼多不好，還是要找個理由。聞閑餘可是他的關門弟子，是最小的一個，身體還不好，小時候軟乎乎天天喊師尊，那誰不喜歡。
餃子包完，外面傳來腳步聲。
來人一路跑進來，帶着滿身風雪，哐的一聲把門推開：“聞哥聞哥聞哥！霍哥柳姐也在呢！”
“新年好！”
“我爹讓我給你們的！”謝尋常哐的一下，将幾壇好酒放到桌上。
“過年好啊。”衆人笑道。
不用柳橋音說什麽，謝尋常自個在屋內溜達，看到什麽好吃的好玩的揣走。
“我兄弟做飯呢吧！我去看看他！”說完風風火火跑走了。
廚房那邊隐約傳來點動靜，但衆人早都習慣了。
聞閑餘把包好的餃子從屋裏端到廚房，看到把炸好的魚美滋滋吃到嘴裏的謝尋常，一柄菜刀插在牆上，聞星河手中反而是空的。
聞星河看到聞閑餘手中端的竹墊子，大步過來接走。
聞星河過來的功夫，足夠謝尋常把好吃的搜刮一遍，連吃帶拿，對聞閑餘揮揮手：“唔唔唔唔唔唔！”
他占着嘴，說不出話，意思是：聞哥我走了啊！
雖然刀宗和劍宗隔着遠，但用一個傳送陣，來去是很快的。
聞閑餘轉身要走，從後過來的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他的腰往後，聞閑餘撞到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高大的男人埋到聞閑餘的頸窩，低聲：“師尊，他們都欺負我。”
“師尊……”
不止埋，還去蹭。
聞閑餘強行硬起一顆心來，否認道：“哪有，沒有的事，別瞎想。”
聞星河更委屈了：“要和父親切磋，去過師祖和掌門的劍陣，剛做好的飯還被謝尋常薅走了。”
聞閑餘忍了忍，到底還是沒穩住，轉過身抱住聞星河的後背，摸了摸道：“乖，不難過了，為師下次攔着，不讓他們欺負你了。”
“不用。”埋聞閑餘頸窩的聲音低低的，“我要師尊親一下。”
聞閑餘：“……”
在這等着他是吧！
白衣符修有點氣惱，想把在他懷裏撒嬌的男人推開，奈何他被抱住的時候，就失去了逃走的機會，被困在男人的懷裏，肆意親吻。
……
聞閑餘走出廚房時，用了一個符紙讓他的唇恢複，又檢查了一下衣裳，這才回到院裏。
霍揚沙瞪他：“你真縱着他，累着他了？”
聞閑餘心虛移開視線：“咳咳，師兄哪裏話。”
霍揚沙：“去送個包好的餃子，哪裏要這麽久！”
聞閑餘：“……”
吵吵鬧鬧的時間很快，外面落雪，衆人在溫暖的屋子裏吃年夜飯，零點一起守歲。
過年嘛，都喝了酒，守歲過後才散去。聞星河先是将父母送走，幫着聞閑餘把喝醉的小紙人和傀儡送去睡覺，又用法術将屋內收拾幹淨，來到聞閑餘身邊。
聞閑餘也醉了，白皙的臉頰上有淡淡的紅暈。
他趴在窗邊，看聞星河忙碌，也在看雪。
“師尊。”
窗邊的坐塌容納一個人合适，容納兩個人，擁擠了一點，不過也還好。
聞閑餘被抱到腿上，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那人陪他看了會兒雪，聞閑餘醉得有一點迷糊，悉悉索索在懷裏尋找舒服姿勢窩的時候，被掐起下颌，男人的舌頭闖入唇齒之間。
實在是被親習慣了，聞閑餘怔了一下，自然得抱住男人的脖子。
“師尊……”
雖說無人，可聞閑餘再次扒住窗邊的時候，卻生出了些許荒謬之感。他後知後覺窗戶還開着，可單薄的背脊貼着男人熾熱的胸膛。
“別……”聞閑餘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扒在窗邊的手，被顏色深一些，骨節修長的大手包裹住。
……
……
……
好不容易順着聞閑餘的心思，窗戶關上了時候，他被托着屁股抱起來，腿夾在男人勁瘦的腰側。
男人每走一步，聞閑餘都要在對方赤裸的肩背上，留下一道泛白的抓痕。
“你……”
“師尊，我在。”
聞閑餘真是有點迷糊了，一個是因為醉酒，二是因為滾燙的情欲。
想着他被徒弟揣懷裏似的這麽抱，實在很沒面子，他道：“不許抱了。”
說完，聞閑餘才遲鈍地想起來，這不是沒面子的問題。
現在小徒弟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白天他們獨處，很愛托起屁股抱他，就是現在的姿勢。用那個姿勢，聞閑餘不可避免想到他們正在做的事。
對，這才是聞閑餘不讓抱的原因。
“以前……”聞閑餘斷斷續續道，“以前你抱我，都是讓我側坐着。現在……嗚……現在你都……”
“都怎麽？”聞星河追問。
聞閑餘眼裏都是眼淚。
“總之，不許……”
然而随着聞星河的動作，他卻驚呼一聲，男人舔着他的耳朵，浸滿欲念的冷淡嗓音也在耳邊響起：“……那師尊要給誰抱？”
“今天那個劍修？昨天那個佛修？前天那個刀修？”
誰誰誰？
聞閑餘茫然，聽到聞星河繼續道：“今日慕阮言上門來，師尊似乎很開心？昨日六焚上門，許久未見，你們說了很久的話。”
“還有謝尋常，三天兩頭往桃竹山跑。”
這都在說什麽，當然不要他們這麽抱了。
“他們一來，師尊就看他們，對他們笑。”
“師尊，你看看我。”
聞閑餘迷茫的視線彙聚幾分，入目是寬闊的肩膀，赤裸結實的胸肌，再往下是人魚線和腰。
聞閑餘只是投注過去視線，立刻感受到了什麽。
“不……”聞閑餘倉促別開視線，又被掐着下颌轉回來，“師尊我哪裏都很好的，臉、身材。”
男人舔着他的唇：“魔宮藏寶閣裏的東西，都是師尊的。”
“師尊喜歡我嗎？”
“我還能讓師尊舒服。”
符修的衣裳，都挂到了臂彎，白皙單薄的背部暴露在空氣中，纖細的兩條手臂攀着男人的肩膀，看起來快要掉下去了。
他實在聽不得男人嘴裏的話，被迫用被吮紅的唇，堵住了男人的嘴，不讓男人再說出什麽話來。
……
……
……
很久後，才勉強嗯了一聲。
聞星河初時沒反應過來，一頓，明白過來，聞閑餘是在回應他那句問話，問喜歡不喜歡。
暗色在鳳眸中瘋狂堆積，他再次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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