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數字7 吻在了他的耳垂上

第23章 數字7 吻在了他的耳垂上

戚之星按照顧啓的安排, 每天上下班都帶着狗狗。

上班将狗狗放到顧啓的辦公室裏,他那堪比總統套房的辦公室夠大,也足夠狗狗撒歡。

她在IBD跟着鄒總,偶爾空下來了就去看看狗狗。

到了飯點, 餐廳會有專人給狗狗做的定制餐, 會将她的午餐一并送到辦公室來, 說這是顧總交代的。

戚之星也不是第一次在顧啓辦公室吃飯, 有時候忙起來沒時間去餐廳,他就會叫人将餐食送上來同他一起吃,偶爾沈助理也會一起。

就像眼下的狗狗一樣, 總裁餐。

戚之星雖說已經見怪不怪了,還是會忍不住感嘆,人比人比死人就不說了, 人比狗不如狗。

現在不是流行短視頻嗎。

她想如果開個直播讓網友們看狗狗吃飯,估計網友們不但會掀翻自己的飯碗,估計可能已經在盤算如何才能讓自己拴在狗狗主人的家裏。

就這樣過了一個禮拜, 顧啓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連帶着沈特助也是,出差出的人間蒸發也是稀奇。

而且老板不聯系她, 她也不好去打擾,畢竟真有問題她不在身邊也處理不了。

剛和鄒總開了會出來, 鄒總問她:“你對瑞金這次的IPO有什麽看法?”

IPO不過就是拓寬融資渠道,提升品牌形象,知名度等等,以此來增加企業的價值,都是老生常談的東西。

但戚之星卻說了一個她看到的現象:“現在各行各業其實都還是以男性為大趨勢主導着市場,資本企業也都如此。而瑞金的總裁是女性, 這次的IPO,她讓我看到了未來女性在行業價值的更多可能性,而且我相信一定是穩步上升的。”

“包括現在已經成功的很多企業女總裁,以及其他領域的傑出女性越來越多,她們都是推動市場的一個方向标,這種良性方向會讓社會越來越健康,逐步掃去對女性的偏見,打破男女對立,最終實現共贏。”

戚之星說完,鄒總一言不發地看着她,看的她有點兒毛骨悚然。

“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鄒總驀地笑了起來:“知道顧總挖我的時候說的什麽嗎?”

戚之星搖了搖頭,這她怎麽可能知道。

“他用人從不看性別,也從不給女性打上任何标簽,Lucy你是見過的。”

戚之星點點頭。

“其實大概能坐到顧總這個位置的領導,身邊是不怎麽放女秘書女助理之類的,尤其像Lucy,像你這樣的。漂亮是優勢,但同樣也插向自己的刀。總有謠言推高樓,稍不注意粉身碎骨,偏見的力量永遠不可小觑。以至于同一個職位,女人的能力哪怕優勝于男人,但不足以壓到,那就注定了淘汰的命運。”

“但是,顧總不會。同一個職位,不論男女,不認年齡,他只認拔得頭籌的那個。”

“除我之外,公司的女員工不算少。”鄒總看向戚之星,“良才善用,能者居之,沒有性別适不适合行業,只有能不能勝任行業的人。顧總當時就是這麽跟我說的,和你的理念不謀而合。”

戚之星莞爾,原來顧啓也是這麽想的,倒也像他這人的性格,随性灑脫毫無偏見。

……

戚蝶化療的副作用很明顯,戚之星每一次看到她吐,那種眼睜睜看着無能為力的情緒被放到無限大,心裏也跟着痛。

她總是想,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替姑姑受苦。

好消息是顧啓出差第十天傳來的,那位德國知名的腫瘤專家Doctor tong來了渝江參加醫學交流。

張醫生馬不停蹄地将這個好消息告訴戚之星,說Doctor tong如果都沒辦法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有辦法了。

戚之星當時正在公司,接到張醫生的電話時,高興地打翻了手邊的咖啡。

Doctor tong看完了病例報告,見了戚之星,實話實說情況确實不容樂觀。他會和張醫生及其他幾位專家主任一起商讨出最佳的治療方案。

他安撫着戚之星:“你們中國話不是有一句‘将心比心’,所以請你不要太擔心,我一定會盡力救你姑姑的。”

戚之星用力地點點頭,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也只剩一句感激涕零的“謝謝”。

回了病房看了看姑姑,沒什麽大礙後她去拿藥,卻沒料想在門診大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不确定地喊了聲:“沈特助?”

沈特助聞聲回頭,驀地瞪大了眼睛:“戚,戚秘書。”

明明還在出差的人出現在醫院,她竟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收到。

戚之星提着藥袋忙走上前去。

“你怎麽在醫院?”她一走近就是兩連問,“顧總回來了?”

沈特助點了下頭,在斟酌怎麽說。

這次去慕卡爾的行程是全程保密的,過去了以後才知道,原來是找那位腫瘤科的德國專家。

能讓顧總親自動身去請,想必是他的家人生了病。

衆所周知,像顧總的身份背景,這種不利消息是絕不能被外界知曉傳播,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其實回來兩天了。

顧總在那邊染了感冒一直反複,回來便去了私立醫院做詳細檢查,還好不是染上了什麽傳染病。

他過來是自己也不太舒服,開點兒藥,沒想到遇到了戚之星。

戚之星拿手在沈特助眼前晃了晃:“沈特助?”

沈特助點了下頭:“哦對,顧總也回來了。”

“那我怎麽一點兒消息都沒收到。”

“是這樣的。顧總這次行程太緊密,加上氣候原因,所以回來以後有點兒感冒,要在家休息兩天,就沒通知你。”

“感冒了?嚴重嗎?有看醫生吃藥了嗎?”戚之星問了一連串,“家裏有人照顧嗎?”

沈特助見戚之星這麽着急,心想小姑娘還是有良心,不枉費顧總對你那麽好。

“放心,不嚴重,吃了藥了。”沈特助擡手看了下腕表,“這會兒應該睡下了。”

戚之星籲了口氣:“哦,那就好。”

沈特助笑了笑:“別擔心哈。”

戚之星捏着藥袋的手微微一緊,她很擔心嗎?

嗯,擔心也是應該的。

擔心老板的健康是尊重,擔心朋友的身體是友誼。顧啓幫了她這麽多,她都還不知道應該怎麽好好謝謝他。

擔心,應該的。

對了,她還要把Doctor tong的事兒告訴他。

“嗯,那不耽誤你了。”戚之星朝沈特助彎了彎嘴角,“回公司見。”

“好,回公司見。”

目送沈特助的背影離開,戚之星思索了半響,還是摸出手機給顧啓發了個微信問候了一下,順便把姑姑的事兒也和他說一聲。

他手機一貫開的振動,應該不會影響他休息的。

等到她去保安室接狗狗的路上,瞧了眼手機還是沒有回,看來确實睡的挺死。

接到狗狗向保安大叔道謝後,戚之星牽着狗狗去停車場取車。

“狗狗,你爸爸回來了。”

“汪……”狗狗像是聽懂了似的“嗷嗷嗚嗚”起來。

戚之星捏了捏他的嘴巴:“噓,不要叫哦。”

上車以後,戚之星正準備發動引擎,手機振動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一看,忙接通了手機。

沒來得及說話,耳朵裏傳來男人低沉暗啞的一聲喊:“戚之星。”

顧啓似乎很喜歡連名帶姓喊她。

可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悅耳的聲音裏仿若裹着烈陽沙暴裏的沙粒,沙石在她耳廓寸寸研磨,碾出灼熱的溫度變得滾燙發麻,格外的暧昧。

“我沒事兒。”他标志性的懶散調調傳來,“狗狗怎麽樣?”

“狗狗在我身邊。”戚之星點開擴音往後遞到已經湊上來的狗狗面前,“是爸爸。”

手機那頭明顯笑了一聲,狗狗一聽忙嗷嗷嗚嗚地撒起嬌來。

戚之星瞧着這個看上去兇猛無比的狗兒子,實際上卻是個嘤嘤怪,沒忍住也跟着笑了起來。

顧啓噙着淡淡笑音又問:“你呢,怎麽樣?”

“我嗎?”

“嗯。”

“不是給你發微信說了Doctor tong的事兒。”戚之星揉着發燙的耳朵,溫聲說,“我,還不錯。”

“不錯就好,還沒回去?”

“嗯,在醫院,準備回去了,要不我把狗狗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顧啓猛地咳了幾聲,“我……”

聽筒裏傳來什麽摔碎的刺耳聲音,緊跟着手機就斷線了。

“喂,顧啓……喂……”

戚之星回撥過去,冰冷的女聲提醒關機。

她又趕緊給沈特助去了個電話,也很關鍵時刻掉鏈子的沒接。

她将手機丢到副駕上,連上車載藍牙,馬不停蹄地将車開出了醫院,開往與桂花巷相反的方向。

一路上都在打電話,就是打不通。

市醫院離四季路不算遠,根據導航到了東門大門口,庫裏南的車牌有住戶實名錄入,直接暢通無阻地開了進去。

戚之星憑着記憶往裏開,奈何這別墅區大的離譜。不是寸金寸土嗎?怎麽像開進了暮光森林。

上次是白天來的,道路兩旁的灌木林,花道,一望無際的河道小橋都極為美妙,像一副昂長拉不到尾的風景畫。

可眼下是大晚上,車子行在幽光路面上,四周林木靜谧,她就怕突然從林裏飛出來一只吸血鬼。

身後的狗狗“汪”了一聲,吓得她本來要左轉的方向盤猛地向右打去,狗狗搖着尾巴望着車窗外。

終于,看到了标注着數字7的別墅微縮形狀路牌,戚之星從後視鏡裏瞧了眼狗狗,發現這還是條導航犬。

她将車開進花園,停在車位上,随後下車拉開後車門,拉着狗狗的牽引繩下了車,一人一狗往入戶門的樓梯走去。

伸手摁了摁門鈴沒動靜,戚之星擡頭看到二樓窗戶的燈是亮着的,說明家裏有人。

她又繼續去摁了,還是沒有人來開門,說明家裏只有顧啓一個人。

戚之星低頭看向狗狗:“你爸爸不會暈倒了吧。”

就在戚之星打算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狗狗“啪”地一下擡起兩只前爪子立在大門上,高高地揚起臉,往密碼鎖的人臉識別上湊。

戚之星目瞪口呆地看着狗狗在進行人臉識別,“啪嗒”一聲。

就真的,居然……成功了。

她哭笑不得:“你有這技能,怎麽不早點拿出來啊。”

狗狗:“汪汪。”

戚之星一手牽着牽引繩,一手去拉門把手。

與此同時,有一股力道同時從裏往外推,她下意識地往後退。

門剛開了一條縫,狗狗的“螺旋槳”就開始起飛。

徹底打開後,門內一道高大的人影兜頭罩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擡頭看清面容,戚之星就被牽引繩那股子強大的爆沖往前一拽。

“狗狗。”

喊也沒用。

她幾乎是被這沖擊力打的措手不及,完全沒有一點兒反抗能力直直往前撲去,偏偏眼前又有個人,無路可去。

就這樣,被狗狗牽引的那道力量徑直沖進了男人的懷裏。

被沖進懷裏的人和那股猝不及防到自己也控制不住力道的顧啓,随之一并往後倒了下去。

人在摔倒的瞬間會條件反射性閉眼。

戚之星閉眼後,只餘萬籁俱寂中耳邊男人格外明顯的一聲低沉的悶哼,實在到性感。

前後不過幾秒,戚之星只感覺唇上涼涼軟軟的,手心溫溫硬硬的。

鼻息裏是濃烈的,裹着水汽的奇楠香。

她意識到不對勁,徒然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的嘴唇,吻在了他的耳垂上。

而她的手。

此時正不偏不倚地摁在他露在黑色睡袍外,那片氤氲在淺黃光暈之下的,冷白結實的胸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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