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花 喜歡這個姿勢
第44章 花 喜歡這個姿勢
翌日早晨, 戚之星吃了早餐在書房處理明天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擱在桌面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她一看是未備注的號碼,站起身順手接通,朝一側落地窗邊走去:“喂, 你好。”
是警方的電話。
确實也沒什麽懸念, 她一邊聽着一邊被落地窗旁邊書架上的一水金融相關書籍吸引, 單手搭在櫃格邊。
對面警察叔叔說的和她猜測的大相徑庭。
朝她潑硫酸的人是古嘉陽老婆的司機, 一直喜歡着她,古嘉陽對戎小姐的冷淡也一直被他看在眼裏,而他也知道戎小姐其實很喜歡古嘉陽。
在某天喝醉的晚上, 司機接她回家聽到她哭訴古嘉陽心裏只有前女友,竟然要和她離婚,還将手機裏從古嘉陽那兒偷過來的戚之星的照片給他看, 問他她哪裏比她好,漂亮嗎?那如果她沒有這張臉,古嘉陽是不是就不會對她那麽念念不忘了?
司機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痛苦, 也默默将她的話放在了心上,利用休息的時間跟蹤過照片裏的女人,得知她住在四季路別墅, 認為這種女人肯定是又勾搭上了哪個有錢人。
果然讓他蹲到她坐在一輛賓利從裏面出來,便一路跟了過去, 直到跟到火鍋店找到了機會下手。
買硫酸的路上他還給戎小姐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過了今晚就不用擔心那個女人了會威脅到她了。
當時戎小姐接電話的時候,古嘉陽也在場,家裏的司機手機會被安定位方便監管,意識到不對,古嘉陽立即查看了定位, 趕了過去,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了戚之星。
電話那頭說:“這件事兒我們也為古太太做了筆錄,醉酒後她完全斷了片,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什麽,而他的司機也承認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沒有人指使他……”
戚之星道了謝,挂斷電話後暗自嘆了口氣,這世上總有一廂情願的愛,可是偏執到不惜毀了自己和別人,又何必呢。
感慨的情緒去的很快,戚之星将手機擱在櫃子上,伸手去夠上面那本初版已絕版的全英外彙指南,踮着腳尖,勾着手指,怎麽都差一點兒。
她打算拖個凳子過來,腰上被緊實的胳膊驀地一環,雙腳霎時離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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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地失去地心引力,心髒跟着向上一懸,戚之星驚得倒吸了一口氣。
随即聞到了身後熟悉的奇楠香調,垂眸看見橫在腹部的胳膊和隔着灰色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不容小觑的力量感,整個人愣住忘了自己本來要幹什麽。
耳後是男人玩味又暧昧的低笑:“原來你喜歡這個姿勢。”
你、在、開、什、麽、黃、腔?
“流氓。”戚之星羞惱地踢着腿,伸手去拍腰腹部的胳膊:“你你,你放我下來。”
腰上一松,腳心落地,心也跟着擱了回去。
一轉身,男人的兩條胳膊一左一右地搭在了她身後的書櫃上,人俯身向前,将她完全禁锢在了他與書櫃之間。
顧啓與戚之星的視線平行交織,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開口卻又有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抱你拿書你不拿,你也不動不說話,這不以為你喜歡被人這麽抱着。”
他還學她結巴,打破沙鍋問到底:“我我,我怎麽就流氓了?”
戚之星定定地瞧着顧啓,這一雙開車能上高速的眼睛,加上他剛才說那話的語氣。
她敢肯定,這狗男人絕對不是他說的這個意思。
可是,要是她想的那個意思的話。
你又不行,瞎撩撥個什麽勁。
算了,也不能傷你自尊心。
她緩緩沉了口氣:“誰讓你走路沒聲音的。”
“是你自己墊個腳尖在那兒跳芭蕾,怎麽還怪我走路沒聲音。”
顧啓手肘彎曲,往前湊得更近,壓着聲音故作委屈:“誰家老婆這麽不講理。”
戚之星一聽沒忍住,撲哧一笑。
顧啓觑她一眼:“笑什麽笑,說話。”
就是在逼她,戚之星逆反心理又蹭蹭上來了,搖搖頭堅決不開口。
顧啓笑眼裏劃過一絲危險的信號,伴随着俊眉一挑:“不說是吧。”
戚之星見狀暗道不好,格外識時務者為俊傑地舉了白旗:“你家的你家的。”
“哦。”顧啓散漫地拖長尾音,“既然是我家的……”
沒說完,低頭就含住了近在咫尺的唇瓣。
戚之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都認輸了,這臭流氓還有另一套方案。
不愧是LY的總裁,為達目的方案遍地,不擇手段,滴水不漏。
下唇一個吃痛,被咬到的唇肉又被男人的舌尖輕輕刮過,從唇上延續到耳廓,圍着神經線連接到後背,激起一片酥麻。
“你走神了,老婆。”
戚之星的心髒像搖晃着的汽水滋滋冒着氣泡,在有限的空間裏無限膨脹。
與之相反的是,溢在顧啓唇間的聲音輕柔的像溫煮的牛奶,帶着甜香。
“你分明就是耍賴。”
“這怎麽能叫耍賴呢。”顧啓小火慢炖般抿着姑娘的唇瓣,淡笑的聲線比剛才啞了不少,“我親我老婆,合情,合理,合法。”
說完,小火慢炖在他單手攏住姑娘纖腰貼近懷裏,在呼吸變重的同時變得急火快炒起來。
唇上口允口及的溫熱在快速升溫,輾轉再度交換,戚之星的神思也在漸漸分崩離析,雙手不自覺地攬住了顧啓的後頸,居然有些上瘾的在他探舌過來時,主動啓齒相迎。
本還留有空隙的胸膛被柔車欠嚴絲合縫的貼緊。
就這一剎那間,顧啓感覺自己全身的血都在瘋狂向下,朝一處湧去,心髒卻因為姑娘的主動靠近而被喜悅盈滿。
“進步了。”他聲音啞的不像樣,卻還欠欠地調侃,“我老婆終于學會投懷送抱了。”
戚之星一聽,只感覺發軟的身體又燙了一個度。
她睜開濕漉漉的眼睛,不偏不倚地對上顧啓像是預判好了等在那兒捕捉她的笑眼。
深咖色的瞳色暗的發黑,好似在無底洞裏卷着的漩渦,又像是在深黑難測的斷崖谷欠海翻滾,情潮的浪花拍進了她的眼中。
戚之星惱羞成怒地瞪着他,在他唇上用力一咬,再松嘴。
看到被她明顯咬出牙印的地方,滿意地松開勾着他後頸的手。
雖然是事實,但她也不會承認:“并沒有。”
顧啓一直擱在書櫃上的那只手捏住姑娘縮回去的手,又一只一只放回到自己的後頸,大手扣着她巴掌大的臉側,虎口卡在紅的像寶石似的耳垂處揉了揉。
“好好好。”他寵溺地哄着她,“是我投懷送抱。”
戚之星嘟了下水光飽滿的紅唇,是無意識的撒嬌口吻:“本來就是你,每次都騙我,大騙子。”
顧啓一瞬不瞬地瞧着眼前的姑娘,從最開始那個總是您啊您的,說話做事永遠在斟酌着恰不恰當,合不合适,好不好還的姑娘,有在慢慢變回她原本的模樣。
就像一朵從小生長在溫室裏明媚燦爛的花,有着能将黯淡無光的地方賦予鮮亮的能量。
可是後來,它被人偷走,遺落在懸崖邊。
它沒有選擇自身自滅,而是在更強勁的風暴裏努力存活下去。
沒有好的土壤,養分,全憑心情不定的雨水落下,小了不夠存活,大了會被淹沒。
然後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塵埃掩蓋下,變得垂頭喪氣,忘了自己本身的顏色。
而有一天,它終于在奄奄一息時被找到,重回溫室,在花匠的精心澆灌下找到了丢失的靈魂,将養分慢慢注入到根莖葉瓣蕊。
它不但慢慢恢複了往昔風采,更有了對抗過風暴更強大的生命力,定會開出比原來更豔麗矚目的色彩。
他笑了,那雙卷着情緒紛繁卻明顯高興的桃花眼,讓戚之星看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腦袋。
我在罵你啊,你還笑?
你是受虐狂嗎?
剛剛接吻的暧昧氣息稍稍散了一些,戚之星想起之前那通電話,覺得還是有必要同顧啓說一下。
“對了,我剛才接到了警方的電話。”
顧啓抱着戚之星沒動,眼睛若有似無地在落她被他親紅的唇瓣上:“嗯,怎麽說?”
“就和我猜測的大差不差……”
戚之星說起正事來條理邏輯都非常清晰,并且在顧啓這兒當秘書,學會了如何快速有效不累贅的闡述一件事兒。
“……唯一沒想到的是我以為他是被指使,原來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主意。”
顧啓聽完以後得出一個結論,原來還有比他還戀愛腦的人。
好在眼前的姑娘沒事兒,不然他自己可能都控制不了他會做出什麽事兒來。
原則上這件事兒他要算到古嘉陽頭上,但又因為他的姑娘平安無事,也應該謝謝他。
只要他別再騷擾戚之星,那在他這兒就算兩清了。
戚之星看着顧啓,居然難得不發表意見,不由得問:“想什麽呢?”
顧啓理了理姑娘耳邊被他剛才弄亂的長發,視線對着她:“确實得教你點兒防身術,打不過至少躲得過。”
戚之星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
雖然她會一點兒,也就是對付趙良俊那幾招防狼術,真遇到會的人就不太好使了。
顧啓笑了笑,勾着她最後一縷發絲捋到而後,順勢穿進她後腦勺的烏發裏,扣住往前帶。
“再親會兒?”
明明是問,但強勢的動作卻沒給人留有拒絕的餘地,錯開鼻峰纏着戚之星的呼吸,堵住了她剛要開口的嘴。
“唔…”
也正好給他創造了闖進去的良好條件,一路暢通無阻地纏住那條濕車欠的小舌,裹繞攪刮。
拉出絲來交換方向,他收緊在那盈盈一握腰間的那只手,在腰側的線條向上滑過去,輕松掐在了車欠峰下的肋骨,不輕不重逗弄似的捏了一下。
後頸因為姑娘被他那一下捏的輕嗚一聲的同時,被指甲陷進去撓了撓,沒什麽力度但又仿佛是火柴劃在火柴盒上,擦出了滾燙的火焰。
戚之星被顧啓轉身帶到了書桌的椅子上,他坐在上面,她随着他下仰自然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從她的唇上移開吻到了她的耳廓,熾熱兩瓣落在了側頸,感受到他貌似抿起了那塊的皮肉,有些微妙的刺撓。
大腦已經徹底停止了轉動,至于斷斷續續的呼吸在仿佛過電的頭皮上不間斷地戰栗。
渾身不但滾燙發麻,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不知道是哪裏在發癢發顫,像是亂成一鍋粥的心跳,又像是尾椎末梢神經,還像是蜷縮的腳趾找不到落腳點的空虛。
顧啓的呼吸重到像是壓在了她身上,讓她感覺自己仿若要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戚之星軟着雙腿往前挪了挪,沒挪兩下,感覺有塊石頭擋住了她的去路。
混沌迷離了少許,她騰地瞪大了眼睛,渾身像是被點了穴似的僵住一動不動。
埋在戚之星頸窩的顧啓很明顯察覺到了她瞬間的老僧入定,擡起頭來對上她這雙緩緩落了下去,明明蒙了一層水霧還是難掩難以置信的眼睛。
顧啓順着她的視線看下去,暗自滾了下緊澀的喉嚨。
書房裏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兩人的眼睛同時定在了他褲子布料上明顯被撐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