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天追妻成功秘籍
二十天追妻成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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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接點開後是一個論壇帖子,标題寫着“二十天追妻成功秘籍”,樓主洋洋灑灑分享了一萬多個字。
賀霂仔細閱讀完這長篇大論後,只覺得摸不着頭腦,女孩子真的會喜歡這種嗎?
面對賀霂的質疑,祁聞很篤定地說:相信我!
賀霂尋思着,眼前就擺着一個活生生的成功案例,帖子的可信度大幅度增長。
他把手機屏幕鎖屏,抱頭靠在軟枕上,窗簾半拉不拉,賀霂邊看着窗外,邊思考如何進行實踐。
賀霂長這麽大,只被別人追過,還沒主動追過人,沒吃過豬肉,總歸見過豬跑。
一夜過去,賀霂早早便起床了,他心裏有事,所以失眠到淩晨,天光乍亮時才逐漸睡沉。昨夜他沒把窗戶關緊,早晨麻雀停在窗棱上,發出叽叽喳喳的叫聲,院子裏的雜音也透過半掩着的窗戶傳進房間,比鬧鐘還管用。
賀霂翻身用被子捂住耳朵試圖再度入睡,可惜失敗了。
他只得坐起來,踩着拖鞋提早去準備他前一晚準備好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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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洗漱後依舊睡眼惺忪,她打開自己的房門,挂在把手上的袋子随之落到地上,發出撲通一聲,把她吓得清醒了不少。
袋子裏的豆漿蓋子被摔開了,露出來的液體淋濕了整個袋子,好在三明治單獨放置在了塑料盒裏,這才逃過一劫。
“這誰放的。”夏予看着滿地殘骸,無奈地蹲下來,把已經不能喝的豆漿拎起來,扔到房間的垃圾桶裏,又去衛生間把抹布拿出來,重新到門口蹲下擦地。
走廊的動靜似乎不小,祝與安聽到了聲響也推門出來,問道:“發生了什麽?”
而後只見夏予一人蹲在地上擦地,便笑着問:“你今天負責保潔工作啊?”
“當然不是。”夏予拎起吸滿豆漿的濕抹布,站起身,皺着眉說,“不知道誰在我房間門口挂的豆漿,掉地上全灑了。”
祝與安把自己房間門關上,走到夏予身前,拍了拍她肩,說:“怎麽就沒人給我送早餐哎。”
“這福氣給你啊。”說着夏予還抖了抖抹布。
祝與安生怕裏頭的豆漿濺到自己身上,逃也似的躲開了,給夏予留下一個背影:“不了,你慢慢享用吧。”
祝與安小跑着走下樓,見賀霂一人蹲在貓窩前,便問:“是你給夏予送的豆漿?”
賀霂聞言扭過頭,愣了一下,才點頭:“嗯。”他不知道祝與安怎麽知道的,心裏莫名忐忑。
而祝與安也沒多說什麽,只說了句就知道,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就出去晨跑了。
這下賀霂更忐忑了。
沒等多久,夏予也走了下來,她拿起放在樓梯下的貓糧,走進大廳。
“诶?你給它喂過啦?”夏予說的是肯定句,賀霂正蹲在大餅身前,大餅乖巧地埋頭吃貓糧,看到夏予走過來還提着自己的貓糧,發出不解的貓聲。
夏予見狀只得轉身把貓糧放回去。
賀霂把上衣袖子拉下來,遮住被撓了幾道劃痕的小臂,清了清嗓子說:“對,大餅早上餓得受不了,跑上樓拽着我下來。”
“你早餐吃了吧。”賀霂問。
夏予背影一頓,原來是賀霂放的早餐,她思索了一下,還是不告訴他豆漿全灑了比較好:“嗯,謝謝你,下次直接放樓下就好了。”
意思就是不要再挂門把手上了,開門的時候肯定會掉啊!
“小事情,不客氣。”而賀霂還尋思着以後每天都起早一點,給她買早餐。
本來他一直等在門口想親手送的,但是餓了的大餅跑上樓用爪子一直抓夏予房門,為了避免吵到她,他把袋子暫時挂在了門把手上,抱着大餅下樓先給他呈貓糧。
見大餅吃得差不多了,夏予蹲下摸了摸它的頭,和它說:“媽媽上班去了哦。”
賀霂在夏予身後,也用一樣的語氣說:“我也上班去了哦,要好好吃飯大餅。”
大餅張開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對賀霂哈了口氣,似乎是在說:“滾!”
夏予尴尬一笑,扭頭對賀霂說:“孩子有起床氣,不好意思。”
賀霂心道,是有起床氣,這脾氣還不小,給他撓的......
還好打過一次狂犬疫苗,可以管半年,不然他就可以在疫苗接種中心辦年卡了。
“我送你一起去辦公室吧。”賀霂突然說。
夏予一臉懵,不是走幾步路的事情嗎?大家不是都要去辦公室嗎?為什麽要送她?
走到門口,見到停在客棧外的自行車,她才知道為什麽叫送。
“哈哈,不用了吧,走過去就好了,騎車帶人多累。”夏予婉拒道。
可賀霂很堅持,這是他今天的計劃之一,為的是拉近彼此的距離,他率先坐上前座,按了按車頭的車鈴,大概是年久生鏽了,發出幾聲低沉嘶啞的聲音便罷工了:“沒事,我開車很穩。”
賀霂事先在後座鋪了一層舊衣服,以免生鏽的座位把夏予裙子弄髒。
夏予只得無奈地斜坐上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賀霂踩動踏板,自行車猛地一下往前開,為了防止摔下去,夏予扯住了他上衣的衣角。
說好的會有肢體接觸呢?賀霂嘆一口氣,看來“秘籍”裏的實踐性還是不夠強。
靈澤村的路并不平整,尤其自行車的車輪還如此細,夏予坐在後座上只感受到了一路颠簸。就算座位上有東西鋪着,她還是感覺很硌人,一路下來她的臀部快要失去知覺了。
終于熬到了地方,賀霂猛地剎車,由于慣性,夏予的頭一下子砸向他的後背,她控制不住地冒出一聲吃痛的呻吟。
肢體接觸,算是成功了一半了,就是這個結果好像不太好。
“對不起!一時沒控制住。”賀霂抱歉地伸手幫夏予揉頭,從背影上看,她似乎是靠在了他懷裏。
“咦,你們幹嘛呢。”祝與安慢跑到辦公室門口,就看見了這一幕,只覺得這兩個人光天化日的,真是不克制。
夏予猛地站起身,理了理被風吹得淩亂的劉海,解釋道:“沒幹嘛,我們進去吧。”
說完就拉着祝與安往裏面走,不敢回頭看賀霂。
“你們進展挺快啊,怎麽沒和我說。”還要她親自發現。
夏予一時語塞,不知道這個進展很快該怎麽個解釋法,只能不自然地說:“你,你別亂說。”
祝與安聳了聳肩,表示不相信。
祝與安蹲在地上,把昨晚阿玲嬸新做好的幾十套樣品包裹好,放進快遞箱中,用透明膠把箱子包裹嚴實,貼上快遞單號,朝賀霂招手說:“賀老師,幫我拿去驿站寄一下。”
這是給經銷商寄的,待他們确定樣品實物之後,就會決定訂多少大貨。
“來了。”賀霂把車擡進小院裏,也懶得鎖了,不知道是多少年頭的自行車了,肯定沒人會偷。
他把袖子撸起來,彎下腰雙臂用力,把箱子擡起來,恰好露出那幾道被大餅撓的痕跡。
夏予一下就猜出,這新鮮的劃痕肯定他早上喂貓的時候被抓的,作為它的主人,她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大餅對賀霂的敵意那麽強,教育了很多次都不聽。
“賀老師你又去招惹大餅啦?”祝與安眼尖,也發現了撓痕。
不等賀霂開口,夏予便主動說:“我等會兒陪你去打個狂犬疫苗吧。”
大餅剛被抱回來沒多久,外表沒有皮膚病,做了內外驅蟲,但是不知道它的具體年齡,也不知道它先前的主人有沒有給它打過疫苗,加上太忙了,于是一直拖着還沒來得及去打疫苗。
賀霂垂眸瞥了眼傷口,無所謂地說:“沒事,小貓撓撓癢似的,我之前打過疫苗了,不用再去。”
夏予只當是他來雲城前打的疫苗,沒有再追問:“我回去再好好教育一下大餅。”
她因為貓咪不聽話,和賀霂道過不知道多少次歉了。
賀霂只是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這讓夏予更愧疚了。
待賀霂走遠了,祝與安才說:“怎麽今天你倆騎自行車來的?”
“我不知道,是他非要騎。”夏予也摸不着頭腦。
祝與安挑眉問:“那你感受如何?”
夏予不知道祝與安問的感受是哪方面的感受,想了想,說:“屁股感覺很痛,自行車有後座算不算反人類學的設計?”
在祝與安的大笑聲中,夏予扶額坐回辦公室的工學椅上,還是這個椅子坐起來舒服。
而此時賀霂還不知道自己被人嘲笑了,正美滋滋地哼着歌往辦公室走。
“小賀這麽高興啊?”路過的阿嬸手裏牽着孫女,背上背着小書包,準備送她去上學,見狀和他打招呼。
賀霂回應一個大大的笑容,走上前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說:“下次哥哥請你吃糖啊。”
小女孩:?
見賀霂背影越來越遠,小女孩才扭頭問自己阿奶:“賀叔叔為什麽要請我吃糖?他要結婚了所以請我吃喜糖嗎?”
小姑娘最愛吃席的時候抓桌子上沒人碰的糖果吃,這個時候她媽媽才不會注意到她偷吃了這麽多糖。
阿嬸也不知道,只是把孫女抱起來,說:“別胡說八道,你牙都要掉光了,不要再吃那麽多糖,知道了沒?”
賀霂回到辦公室之後,坐在座位上看見祝與安一直用打量的眼神看自己,忍不住問旁邊的夏予:“我臉上有什麽嗎?”
夏予的目光,從屏幕裏移到賀霂正不斷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臉,呼吸一滞。
“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