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陰謀 “你知道什麽東西能殺人不見血嗎……

第10章 陰謀 “你知道什麽東西能殺人不見血嗎……

與此同時,一街之隔的燒烤店裏,張裕倏然打了個噴嚏,嘴裏咬着的燒烤簽子狠狠劃破他的口腔壁。

“媽的,誰在背後罵老子!”

張裕吃痛地叫了一聲,嗆咳起來,旁邊的小弟趕忙給他遞來一罐啤酒,還狗腿地給他把拉環拉開了:“裕哥你沒事吧?”

這小弟赫然就是剛才在實驗樓樓頂,把段夕暥吓得不輕的那位。

張裕接過啤酒猛灌了一口,刺激的液體湧到竹簽劃出來的傷口上,張裕的臉瞬間皺成了一團,好容易咽下這口酒,他呲牙咧嘴地往小弟腦袋上招呼了下:“給老子拿罐可樂去。”

小弟被他這一巴掌打得委屈,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好把火往別處發去,粗聲粗氣地沖老板叫喚:“拿罐可樂,趕緊的!”

“呵。”對面傳來一聲輕笑,莫名讓張裕生出一種對方在看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感覺。

他頓時收斂了脾氣,把桌上盛着烤串的盤子往對方那邊推了推,問道:“大哥,我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必須要給那兩個小子漲漲記性,你給我點建議。”

“那兩個小子”自然指的是段夕暥和吳鹄。

平日裏張裕顧及着這兩人的背景,總是對他們禮讓三分,表面功夫自認做得還可以,前段時間吳鹄找他借人脈,他也痛快地幫了忙,沒想到這兩人居然背後捅刀子,轉手就把他賣了。

想想自己昨晚回去之後挨的那頓修理,張裕簡直恨得牙癢癢。

學校記過他沒當回事,反正家裏會想辦法給他消掉,但他回家之後不僅為這事挨了打,零花錢的卡也被停了,這一切都要怪段夕暥和吳鹄那兩個蠢貨,把偷月考答案的事情抖了出去。

tui!給點顏色還真把自己當校霸了,什麽東西!

當然,張裕氣歸氣,還是保留了一定的理智,他家裏也是做生意的,雖然涉及領域跟段、吳兩家都不太有關聯,總還是要留點心,拿捏好度,這才屁颠屁颠地把精于此道的“大哥”請來了燒烤店。

“大哥”江湖人稱“大聖”,人如其名,長得尖嘴猴腮,勁瘦的胳膊紋得花花綠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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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花臂還挺有個性,旁的社會大哥都鐘愛什麽青龍白虎,他卻不一樣,兩只手上各紋了一個披盔戴甲的齊天大聖。

大聖慢條斯理地捏起一串烤五花,剛烤好的五花肉金黃酥脆,正急不可耐地往外滋滋冒油:“什麽建議,建議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這已經是大聖第三回讓他好好考慮了,張裕的火氣不但沒有被他勸冷,反而燃燒地更加旺盛,心裏隐隐有些不耐:“大哥,我昨晚翻來覆去沒睡着,這事真不能忍。”

“其實我早看他倆不順眼了,你幫我出個主意,怎麽才能治治他們。”

大聖放下烤串,嘆了口氣:“行,既然他倆得罪了兄弟,作為大哥我也不能不管,只是我剛才已經再三向你确認過,你說你已經考慮好了,那麽這件事情無論帶來什麽後果,你都得自己負責。”

大聖講話很慢,拖腔搭調的,張裕剛開始還十分心急,被對方這麽一晃悠,最後再聽到“自己負責”這幾個字,心下又有些猶豫起來。

“大哥,你也知道他們兩家的背景,我不想鬧出什麽兩敗俱傷的結果,”張裕拍起了大聖的馬屁,“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仁梓白道歸那幾個大家族,黑*道歸你,你這麽牛,肯定很有辦法。”

大聖一口酒卡在喉嚨裏,差點沒噴出來,他閉了閉眼,又看看張裕眼神中快要溢出來的清澈的愚蠢,一時有些無語。

他要真這麽牛,還能被你小子給搭上線?還什麽黑*道白道的,那警察難道是吃幹飯的?吹是這麽吹,聽不能這麽聽啊。

不過還好今天張裕請教的不過是些小朋友扯頭花的小打小鬧,他這個人設還能再撐一撐,畢竟像張裕這樣又傻又闊的長期飯票可不好找,這小子為了跟他這個“社會人”稱兄道弟,也沒少給他好處。

于是大聖轉念一想,無意間又瞥到拿了可樂回來的小弟,當即有了主意,但他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假裝深沉地賣了個關子:“你知道什麽東西能殺人不見血嗎?”

殺人不見血?張裕興奮起來,豎起耳朵熱切地望着大聖。

大聖豎起兩根指頭,在張裕眼前晃了半圈,最後落到自己嘴上點了兩點:“輿論。”

“高,實在是高!”張裕恍然大悟一般,雙眼放光,此刻在他眼裏,大哥花臂上的齊天大聖凜凜生威,好似真的天神下凡。

“大哥,我先敬你一杯!”張裕一激動,随手從小弟手裏薅過易拉罐剛要舉杯,卻發現手裏是罐可樂,當即又不爽地給了小弟一腳:“啧,老子敬酒呢遞什麽可樂,掃興。”

*

仁梓一中的午休時段有兩個多小時,住校的同學們被要求集中回宿舍午睡,但對于段夕暥和吳鹄這樣的走讀生就沒有統一的要求了。

學校有給走讀生安排午睡床位,如果中午來不及回家,又有午睡需要,也可以每學期繳納床位費使用。

他們兩家雖然離學校不遠,但每天中午都來來回回畢竟周折,他倆又都不願意在學校宿舍午睡,于是兩家一合計,各自在學校旁邊買了房,仍然是對門。

這樣一來,既方便了兩個孩子午休,也為以後高三的緊迫學習生活做準備。

但原主和吳鹄平時也不太往那去,好不容易能有點自由的時間,拿來睡覺多虧啊,有什麽覺是不能在上課時間睡的?

“咱們這會去幹嘛?”走出狀元樓,吳鹄嘴裏還叼着根牙簽。

剛吃飽飯,段夕暥渾身上下都透出骨懶散勁,今天上午的一系列離奇經歷也消耗了他的精神,此刻直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去打球?還是打游戲?”

聽到“打球”,段夕暥眼睛亮了一下,青春期的男生好像都挺喜歡打球的,上輩子他表弟就經常在朋友圈曬跟好哥們出門打球的照片,但他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劇烈運動,所以從來沒有接觸過。

他心裏很好奇,但他又不會,考慮到露陷的可能性,只能暫時作罷,但精神頭已經被這兩個字給調動起來了,于是他說:“打游戲吧。”

十幾分鐘後,段夕暥跟着吳鹄進了學校背後的“網貓網咖”。

因為主要是做學生生意的,這網咖可以想見不會正規到哪裏去,店面位置也藏得很深,七拐八拐地拐了好幾個巷子才到。

段夕暥第一次進網吧,就被鋪面而來的煙味糊了一臉,他不适地皺了皺眉。

“老板,上機。”吳鹄熟門熟路地從老板手裏接過兩張身份證,帶着段夕暥往裏找了個相對幹淨的位置坐下。

“嘿,我跟這哥們還怪有緣分的,每回都拿到他。”吳鹄一面低頭看着一張身份證上的內容,一面将另一張身份證遞給段夕暥。

段夕暥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這張,證件上是個陌生男人的身份信息,他有些不解,為什麽要用別人的身份證?

但他的疑惑還沒問出口,吳鹄那邊已經動了起來,他只得趕緊注意着吳鹄的操作,有樣學樣地把身份證上的數字往電腦上敲。

賬號成功登錄,電腦聯上網,桌面上跳出“歡迎使用”的字樣。

段夕暥忽然明白了,可能是因為只有老板手裏的身份證上的信息才錄入了店裏的電腦系統,才能夠把電腦打開。

但他又仍然還有一點不明白:“老板手裏的這些身份證都是從哪裏來的?”身份證難道不是很私人的重要證件嗎?

“地下渠道收的呗,我也不知道。”吳鹄已經戴上耳機開始玩游戲了,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忽然,他像想起什麽,拉下半邊耳機扭過頭來:“對啊,暥哥你不問我都沒反應過來,你已經成年了,可以用自己的身份證上機。”

段夕暥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邏輯一下子通順了,原來是只有成年人的身份證信息才能成功登錄。

午休時段網貓網咖的生意挺好,在段夕暥他們之後又有好幾撥人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其中甚至還有幾個膽子大的連校服都沒脫。

段夕暥頭一回接觸主機游戲,不太會玩,新鮮勁過去之後就興趣缺缺了,他看一旁的吳鹄正殺得痛快,也就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玩着,連耳機也懶得戴。

“卧槽。”不遠處的機位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混在一片鍵盤啪嗒聲和喊打喊殺聲中并不十分引人注意,但緊接着一句卻精準地觸及到了段夕暥的神經。

“這段家小少爺玩得也太花了吧。”

旁邊的人問:“他又怎麽欺負那個小破鞋了?”

“應該不是,我剛在論壇上看到的,好像是說他跟一個Omega在教室做那種事情被別人看見了。”

“哇超,這麽勁爆?有圖嗎,讓我看看。”

仁梓一中的匿名論壇上,有一個發出時間在十分鐘前,熱度卻已經沖上了熱門推薦的新帖——

【震驚!某富二代Alpha竟公然在教室對Omega同學做出這種事情!】

找到老婆後A變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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