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改名 這是……純欲醜小鴨!
第39章 改名 這是……純欲醜小鴨!
所以, 于禛為什麽要把微信名改成一個花體的“Y”?
選好周六要去的禮服店,并把定位發給于禛之後,段夕暥放下手機睡覺前,又想起林淼淼最後那句沒頭沒尾的話。
你倆的微信名還挺有意思的。
好奇心的驅使下, 段夕暥點開了于禛的微信主頁。
因為他給于禛設置了備注, 所以對方用戶名更新, 從他這邊完全看不出來, 得手動去主頁看。
這一看,就睡不着了。
只見他給于禛的備注下方,昵稱兩個字後面跟着的, 赫然從貓貓頭變成了一個花體的“Y”。
他自己的微信名是一個花體的“D”, 難怪林淼淼會那樣說, 任誰看了這兩個像雙胞胎兄弟一樣的微信名,都會想入非非。
段夕暥現在也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了。
于禛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改微信名?不對,改名倒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為什麽要把名字改成“Y”,又為什麽在一種字體當中挑中了花體?
和自己的微信名這麽像,他不會感覺很奇怪嗎?
至少段夕暥覺得很奇怪。
但這種奇怪又不是那種奇怪,像是有成千上百只螞蟻在他身體裏爬, 讓人坐立難安,百思不解。
段夕暥抓了抓頭, 忽然間靈光一閃。
都說人會下意識模仿親近的人, 難道這是于禛覺得他們現在關系還不錯,成了朋友,對他産生親近和信任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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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麽解釋有點牽強,但是好兄弟之間用個同款微信名,好像也挺正常?
段夕暥想了想, 給吳鹄發了條消息。
【D:你把微信名改成W。】
對面秒回一個問號。
【吳鹄:暥哥,你沒事吧?好端端讓我改名幹嘛】
吳鹄現在的微信名是“性感白天鵝”,從初中開啓非主流時代就開始用,有四五年了。
【D:看看效果。】
雖然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想看到個什麽效果。
【吳鹄:你不對勁,你不正常】
【D:不正常嗎?】
【吳鹄:當然,你要不要看看自己說的是什麽話】
段夕暥回看了一遍,上來就讓人換掉用了幾年的名字,改成和自己一樣,好像是有點不太正常。
他不死心,又問:【兄弟之間用一樣的微信名,真的不正常?】
對面甩過來一張鄙夷的表情包,接着發來一條語音。
“喲喲喲,這會想起兄弟了,我還以為你現在眼裏只有于禛,早就望了我這個孤寡老人了,真是花無百日紅,長江後浪退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憑什麽後來者居上,因為前者不争不搶……”
好好說話唱什麽歌,大半夜怪瘆人的。
段夕暥無情地把語音掐掉了,一鍵轉文字,讓微信替自己承受魔音貫耳的酷刑。
【……你要是想和我微信名一樣,不如你改成純欲醜小鴨怎麽樣】
純欲醜小鴨。
鬼來了都得兩眼一黑的程度,段夕暥想也沒想便否決了,發了個貓貓晚安表情包,退出聊天。
他本來應該關上手機睡覺,可是手又不聽使喚地點開了于禛的主頁,把那個花體的“Y”看得要長出花來。
就這麽保持着這個姿勢,睡意逐漸襲來,意識的最後,段夕暥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放下的手機,只迷迷糊糊想:肯定是因為自己的微信名比較好看,于禛才會跟着改,如果他叫性感白天鵝,于禛肯定也不會想改成純欲醜小鴨的。
當晚,拜性感白天鵝和純欲醜小鴨所賜,段夕暥做了個噩夢。
他夢見自己長出一身白羽,在水面上游動,撥清波的紅掌上隐隐約約布滿黑色紋路,仔細一看,是黑色絲襪。
段夕暥大驚失色,屁滾尿流地一頭砸到岸上。
“你怎麽了,性感白天鵝?”清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段夕暥擡起頭,對上一只鴨腦袋,那雙豆豆眼裏的冷漠和于禛如出一轍。
這是……純欲醜小鴨!
性感白天鵝眼前一黑,翻身坐了起來,接下來幾天,他都不敢再直視吳鹄的微信名,只要一看到就會想起這個噩夢。
偏偏周五那天晚上,段夕暥因為要和于禛一起去選禮服,從而拒絕吳鹄約他周六去打臺球的邀請時,對方悲憤地發了一條朋友圈。
“孤寡老人誠聘明日臺球搭子一位。”配圖是一只火箭上天的天鵝,長長的脖子向前伸得筆直,翅膀和腳都并在一起,看上去分外喜感。
第二天早晨段夕暥醒來一看:性感白天鵝誠聘純欲醜小鴨……他沉默了。
好不容易甩開腦袋裏奇奇怪怪的畫面,段夕暥吃過早餐,準備出門。
“小少爺出門啦,中午回來吃飯嗎?”保姆阿姨探出頭。
“不了。”段夕暥回了句。
他們今天要去的那家店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商場裏,離于禛家的電玩城很近,商場旁邊有個公園,兩人約在那裏碰面。
公園不大,利用率卻很高,大致可以分為三片區域,一片劃給大媽大嬸跳廣場舞,一片劃給老大爺們打太極,另外一片劃給周圍學校的小學生春游,在這三片區域的交界地帶,另一波人馬硬生生從夾縫中擠出片天地。
一尺見方的天地裏,兩波人馬正酣暢淋漓地厮殺,眼見着其中一方已經隐隐有大敗之勢。
“殺!”老李頭瞅準一個機會,操縱着自己的小卒殊死一搏,然而一匹馬不知從何處橫空直降,鐵蹄無情地破碎了他最後的希望。
大勢已定,周圍看客淨皆露出叫衰的長咦。
老李頭把面前棋子一推,擺擺手:“不下了不下了,今天起太早,腦子都不清醒。”
“老李頭,輸了就輸了嘛,這麽大的人了還跟小輩耍渾。”圍觀的一個大爺調侃道。
耍渾?耍什麽渾?他可是公園棋王,在這方天地裏從未嘗過敗績,每回這小子一來,就會挫敗他的自信心。
老李頭落了個沒臉,把眼一橫,負氣回家睡覺去了。
“嗨,小禛啊,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來下一把。”老李頭不想下正好,早有人看得手癢了。
只見棋桌另一方,剛才把公園棋王氣跑的棋手,是個十七八歲穿白T的少年,手邊還放了瓶可樂。
可樂瓶身的水汽已經化了個幹淨,于禛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讓出位置:“不了,下次吧,你們玩。”
“別啊,好不容易今天你外公那個臭棋簍子回去看店了,下次你來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剛落座的大爺挽留道。
于禛不為所動,說了句“一會有事”,就拎着可樂離開了。
褲兜裏的手機振動了下,于禛拿出來看了眼,段夕暥給他發了張圖片,點開一看,拍的是公園大門。
【D:我到了,你走到哪了?】
于禛也随手拍了張照片發過去,段夕暥點開一看,也是公園大門,公園大門外還站着個低頭看手機的少年,一頭慵懶的碎發上還翹着一撮毛。
段夕暥連忙擡起頭,看着于禛在滿園的蓬勃生機裏,朝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