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麥粒腫
第二十八天沒想 麥粒腫
陸纾硯看到彈幕時終于意識到司念的眼神他為什麽會覺得特別。
第四期播出後司念對于《潮流主理人》的節目剪輯頗有微詞。
之前“晴深似海”炒不起來她的表情包還火了, 現在節目組因為幾個眼神,似乎有意無意地在用剪輯把她跟鄭英倫往那個方向靠。
不過好在司念這邊還沒表達出意見,鄭英倫團隊似乎立馬跟節目組溝通一下, 不要這樣的剪輯。
司念覺得大概是因為鄭英倫私下已經結婚,對這方面的形象也比較在意的緣故。
總比那些已經結婚生孩子了還在跟女藝人炒cp搞暧昧的強。
況且如果她去溝通的話人微言輕咖位不夠在節目組那裏沒有用,鄭英倫的團隊一溝通,話語權就很有用了。
司念本來不是鄭英倫的粉, 這波後決定以後開始轉路人粉。
而喬喬那邊終于替司念推掉了Aup的廣告,接的是比較大且靠譜的是的一個彩妝品牌海報的拍攝。
彩妝品牌名字叫Glow,是幾個專業化妝師聯合創辦的專業化妝師品牌,中高端路線在大商場都有專櫃, 一直以來風格前衛獨特敢于颠覆傳統,對于色彩的運用與掌控也一直是化妝品品牌裏的佼佼者。
這次找司念拍的是他們即将要推出的一系列新色系化妝品的海報。
司念之前妝面模特拍的比較少, 不過她本身骨相好原生臉,面部折疊度高, 化妝師碰到她基本都很喜歡可以大膽發揮。
于是司念拍攝的幾天衣服沒怎麽換幾套,臉上的妝倒是換了各種風格。
專業的彩妝師品牌拍廣告海報自然講究一個色彩的極致運用和誇張, 最大程度宣傳體現他們的産品。
司念拍攝期間臉上的妝妝面從金屬朋克化到國潮娃娃,再從國潮娃娃化到千禧一代, 為了上鏡都是誇張的創意濃妝, 圖拍了一套又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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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當第三天拍完最後一套紫色炫光妝面的新品海報後,司念第二天一覺醒來, 感覺左眼眼睑有點發癢。
眨眼睛的時候總感覺眼角有什麽硌着, 視線受阻,一碰還仿佛火辣辣地痛。
并且她能感受到,随着她起床并碰了一下,像是觸發了什麽開關, 眼角不舒服的地方正在快速增長。
司念頂着不舒服的左眼走到洗手間鏡子前,然後看到自己左眼眼皮腫着,雙眼皮都腫沒了,左眼看起來比右眼小了一圈兒。
果然,麥粒腫了。
應該是前幾天拍化妝品廣告眼妝化的太濃,還一化在攝影棚大燈和相機鏡頭下一照就是一天的緣故。
她以前剛入行化妝品過敏時眼睛也起過麥粒腫。
司念手指一碰自己的左眼眼睑就痛得倒吸口氣“嘶”了一聲,然後拍了張自己左眼腫着的照片發給喬喬,讓她告訴原定下午還有未來至少三天內的商家,自己這兩天眼睛麥粒腫怕是拍不了了,協商一下改期或者退款賠付違約金。
喬喬看到司念發的腫着眼睛的照片立馬一通關心有沒有問題要不要去醫院,要去醫院的話她現在就飛奔過來。
司念被這熱情的差點有些招架不住忙回不用,讓她去處理工作上的事就可以了。
喬喬這才領命去跟商家溝通。
臨時幾天不能工作,好在是重要的彩妝廣告拍完之後才起的麥粒腫,司念找出一副墨鏡戴上出門去藥店買藥膏和滴眼液,藥店裏藥師還建議她又買了一盒口服的消炎藥說會好的快些,又提醒最近飲食清淡忌辛辣。
司念買完藥回家感覺左眼腫的好像越來越嚴重了,視線都被擋了一大半,只能用右眼看。
她又拍了張自己腫着左眼的照片發給蔣一晗。
蔣一晗估計在上班摸魚,看到司念快腫成一條縫的左眼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又突然想起一個缺德梗:【懷疑是不是老天對你上節目深情亂看人夫感已婚男嘉賓的懲罰】
雖然她發出來不到三秒就撤回,但司念就算少了一只眼睛也已經眼疾手快看到了。
【絕交吧】
【886】
司念放下手機。
她在家躺了一整天,因為眼睛不舒服手機也玩不了只能閉着眼睛聽廣播劇養神,下午的時候蔣一晗發消息說她今晚估計又加班讓好好照顧自己,司念回完蔣一晗,看到手機還收到另一個人的消息。
她上次質問Aup廣告時把陸纾硯從黑名單裏放出來了,忘了放回去。
陸纾硯問她今晚有空嗎,想跟她吃個飯見一見。
司念皺了皺眉默念一句“陰魂不散”然後重新把號碼踢進黑名單。
她放下手機又拿起手邊小鏡子照了照,她本以為像以前一樣用點藥就好了,結果感覺今天一天下來用了藥沒見好眼睛好像還腫的更厲害了,又熱又癢愈發疼得很。
怕拖到後面越拖越嚴重,司念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一趟醫院看看醫生。
蔣一晗今晚要加班,喬喬住的離這裏還比較遠不太好麻煩她,再說又不是走不動路,司念決定自己去醫院,戴上墨鏡收拾收拾東西背起包出門。
她出了小區正站在門口用手機打車,聽到背後一聲:“司念。”
司念循聲回頭:“嗯?”
今天沒有太陽,陸纾硯看到司念天快黑了臉上還戴着墨鏡。
司念天黑戴着墨鏡視線清晰度下降,辨認了一下才認出是陸纾硯,對着又出現在這裏的男人皺起眉頭,想起下午她沒回的短信。
“你怎麽在這裏?”
“你又來找我幹嘛?”
陸纾硯走近從上往下的角度,發現司念墨鏡後面的一只眼睛眼皮似乎是腫着的。
他頓時皺了皺眉,先問:“你眼睛怎麽了?”
司念感受自己左眼的腫熱:“麥粒腫沒見過?”
陸纾硯下意識低了低頭靠近:“我看看。”
司念頓時往後退了一步戴好墨鏡警惕狀:“誰要你看了。”
陸纾硯語塞。
他面對正腫着一只眼睛的司念,一時間今下午過來,原本那些意圖和想說的話這時也全部都顧不上說不出口。
更重要的是眼睛。
陸纾硯重新直起身,緩聲說:“走,我陪你去醫院。”
“我不要你陪,”司念繼續低頭打車,“我自己去。”
陸纾硯對着司t念貌似腫的還挺嚴重的左眼繼續皺眉,再次盡力緩聲:“聽話。”
司念打的車已經到了。
“我走了。”她回頭瞥了一眼陸纾硯兀自過去坐上車。
陸纾硯對着司念車子消失的方向呼了口氣,然後只能回到車裏,讓司機跟上。
司念去的是離家最近的一家公立三甲醫院。
這個時間點門診都關了只有急診,急診護士先給她初步分診了一下,說她這種情況可能會等的比較久。
無論白天黑夜哪個時間點的醫院都總是人來人往忙碌的。
眼睛雖然疼腫,但比起另外危及生命急症的病人,确實是小巫見大巫。
司念算了一下按照現在的叫號速度自己保守估計要等四個小時。
人太多還只能站着等沒座位。
陸纾硯站在司念身邊,擡手看了看手表時間,說:“去私立吧。”
司念轉頭看向沒經過她同意就跟來跟她一起看病的男人。
她現在不能動眼球,一動眼球摩擦到腫起來的眼睑也跟着痛。
去私立也行,也是另一種選擇,但私立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不過這大概也不能算私立的缺點,而是她的缺點。
喬喬今天溝通完回複說後面的商家全都不取消拍攝願意等她眼睛好了改期,知道後面還有不少工作壓着,這眼睛确實等不了太久。
況且是真的很疼,感覺又比下午出門時還嚴重了些,火辣辣的疼。
司念想了幾秒,最終深吸口氣心一橫決定還是去私立,安慰自己不就是花點錢她一天就賺回來了。
她沒有理旁邊的男人自己轉身換地方,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司念戴着墨鏡兀自往外走,剛走出急診大廳不熟悉路線以為是平地,直到突然腳下一空。
陸纾硯眼疾手快從後一把撈住踩空的司念。
司念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陸纾硯拎着胳膊半懸空了,胸口心跳正怦怦如雷。
她感受到自己一只腳踩着是地面,另一腳卻懸空,下面似乎是個近半米高的臺階。
外面天黑她又戴着墨鏡,外加只有一只眼睛能看,所以沒看清腳下。
陸纾硯也是整個人一驚不知道司念怎麽一出門就往那麽高的臺階走還不看路,把司念重新放到地上站好,看到她臉上的墨鏡意識到緣由,對着應該是也被吓到了的人好聲說道:“墨鏡別戴了。”
司念:“……”
雖然感覺別人說什麽她就做什麽有點沒面子,但一只眼睛已經不行了不能再走路摔出個三長兩短來,後面的工作是真的不用做了。
司念還是輕輕“哼”了一聲,摘下墨鏡。
明明不用他說她也會摘墨鏡的,就跟欠了他人情似的。
然後借着路燈的燈光,陸纾硯等司念摘下墨鏡後才看到司念左眼腫的比他以為的還要嚴重,紅腫的眼皮在原本白皙的皮膚上愈發觸目驚心,眼皮最高處甚至都腫的有些發亮,整只左眼都眯成一條縫,甚至連一邊眉毛都因為眼睛腫大被往上擡高了不少。
司念摘下墨鏡想陸纾硯看到她這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模樣要是敢笑話她的話她就跟他同歸于盡。
直到陸纾硯看完直接一把抓住她手腕,眉眼皆是焦急:“快點,”
“跟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