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誰暗戳戳吃醋我不說……

第11章 第十一章 誰暗戳戳吃醋我不說……

外頭風雪潇潇,屋內蕭子規汗如漿出,白知昙仰面躺着,微張着嘴巴,感覺自己像一條瀕死的魚,數九寒冬,毫無一絲冷意。

她晃動着,颠簸着,意識混沌着,幾乎有種要暈船的錯覺,然後她吐了。

蕭子規停了下來。

她迷迷糊糊的看到蕭子規嫌棄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臉,皺着眉拿手背試了試她額頭。

黑着臉低罵了一句什麽她聽不清。

昏迷前最後的印象是蕭子規急匆匆披衣下床的畫面。

她再次醒來,已是次日清晨。

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太陽穴悶悶的疼。

她撐起身子在床上坐了片刻,思考了一柱香的“我是誰?我在哪裏?”

直到守候多時的柳嬷嬷開口喚了一聲,“白姑娘,喝藥。”才徹底醒過神來,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是病了。

面前是一碗黑漆漆的湯汁,不用喝光聞便覺得苦極了,白知昙下意識偏頭去躲。

柳嬷嬷緊跟着将湯藥往前遞進了兩寸,面無表情的勸道:“白姑娘,良藥苦口,趁熱喝吧。”

“有沒有蜜餞?”

眼看喝藥是躲不過了,拿點蜜餞甜甜嘴也好。

柳嬷嬷搖搖頭,徹底湮滅了她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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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喝就喝吧。

她深吸一口氣,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接過湯碗猛灌,苦汁入喉,苦得她呲牙咧嘴,花兒似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吐了吐舌頭,将碗擱在一邊,抖了抖。

“有飯吃嗎。”她問。

不待柳嬷嬷回答。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蕭子規,冷冷道:“一醒來就想着吃,這些天只能給她喝粥。”

後半句是對柳嬷嬷說的。

白知昙:“……”

柳嬷嬷答了聲“好”,自覺的退了下去,一時間屋內又只剩下他們二人了。

白知昙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沒什麽力氣的窩在被褥裏,一言不發。

蕭子規忽然靠近,捏着她的下巴擡了起來。

白知昙嘴巴抿成一條線。

蕭子規:“不說話?”

白知昙:“……”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跟蕭子規說話,簡直就是看他一眼就讨厭的地步。

如果說冬至蕭子規破天荒帶她去吃湯圓,讓她微微對他有些改觀,經過昨夜蕭子規莫名其妙的發瘋,那微不足道的改觀又回到了解放前。

這個人情緒太不穩定,簡直像個神經病,發病沒有征兆。

何況,她在昏迷前清清楚楚的記得蕭子規罵她。

雖然聽不清楚罵她什麽?

但士可殺不可辱,沒事幹罵她幹嘛!

她很不高興!

蕭子規:“你在不高興。”

白知昙依舊不發一言。

蕭子規冷笑一聲,指尖用力,把少女嬌嫩的肌膚按出紅痕,“你在不高興什麽?你有什麽資格不高興?”

他一字一頓,近乎憤恨,将她的下巴,強硬擡了起來。

白知昙察覺到了他的憤恨,卻不知道他在憤恨什麽?是憤恨自己昨夜吐在了他身上?可在那兒之前,他就已經很憤恨了!

不然也不會把她往死裏搗。

可在那之前,她也沒惹他啊?

他的憤恨源頭到底是什麽?

白知昙不懂,也相當費解!

“看着我!”蕭子規迫近她。

‘看就看,誰怕誰!’

白知昙不屈不撓的看着他,明明身體還在生着病,一副臉色蒼白的病弱模樣,眼神卻依舊是頑強不屈的。

“你的情郎知道你已經是我的人嗎?應該是不知道。我猜,你根本沒跟他說?”

蕭子規自問自答。

手指向下,輕易的挑開了她的衣帶。

她身上本就只着抱腹,系帶一落,白的刺目,蕭子規眸色一深,手下用力。

白知昙吃痛的發出吸氣聲,再一次被壓上床榻,颠簸間那種惡心的感覺又來了。

不是!大哥你種馬啊!

我現在是個病人!你能不能放過病人啊!

實在不行你去外面找個姑娘解決啊!

眼看她又要吐,蕭子規低喘着警告,“你若敢吐,未來一周只許喝粥。”

她這才生生止住了想吐的欲望。

……

三皇子府,花園內,一侍衛正與他禀告些什麽。

說完垂手恭立一旁。

周賢眸色深深,緩緩搖着折扇,“确定她記憶有失?”

那侍衛道:“确定,蕭府出來的大夫檢查發現她腦內有團淤血,因此才不記得三皇子您。”

“我倒是她演技好,原來竟是真不記得了。”周賢斂起了往日常挂在臉上的笑容。

眼神變得冰冷。

和他平日裏的形象大不一樣,簡直像是兩個人。

當周賢第一次在蕭府看到白知昙的時候,心裏萬分驚詫。

他盯着白知昙看,并不是看上她了,而是認得她。

她是白昭的女兒,萬萬沒想到,蕭子規居然會将白昭的女兒接到身邊來,白昭害的他父族母族,他有一萬種方式對待仇人的女兒,接到家裏倒是意料之外。

難道是他察覺到了什麽?

周賢幾不可查的眯了眼,不可能,若是他早已察覺到了什麽,今日他到蕭府,便不是這般态度。

不過此人心思缜密,做戲給他看也未可知。

這就是周賢心中所憂慮之處。

這些年,他僞裝自己的本性,做出一副兄友弟恭,勤儉節約的樣子,實際上早就暗中勾結北狄,只為謀奪不該屬于他的儲君之位。

白昭不過是一只膽小的替罪羊。

去年白昭認罪前他曾去找過他。

那時白昭聽他說了一系列的計劃後,惶恐的下跪。

“三殿下,事到如今,下官只求三殿下能放過下官的女兒,她什麽都不知道。”

周賢眯了眯眼睛,“別動不動就下跪,好似本宮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人。”

他甚至屈膝,雙手挽起了白昭。

一副體恤的模樣。

圓溜溜的白昭抖若篩糠。

就在這時,哐啷一聲,周賢回首,看到一位俏麗的少女正站在倒地的屏風旁,臉色蒼白的看着他們。

周賢皺眉,此女是何人?

在此處站了多久,又将他們的計劃聽了多少?

被發現的少女下意識轉身就跑,跑得太急,以至于跌跌撞撞,還沒出門就被門檻絆倒,撲通一聲,摔翻在地。

圓球般的白昭顧不得其他,大喊一聲,“寶貝女兒。”麻利的滾了出去。

原來這就是白昭跪求他放過的獨生女兒。

他垂下手指,動了殺心。

下一瞬,倒在地上的女兒,按着鮮血淋漓的額頭眼神失焦的醒來,茫然道:“爹,我怎麽在這裏啊,我的額頭怎麽都是血啊?”

白昭一頓,“哎呀,寶啊,你發燒了就不要亂跑了,你估計剛才夢游了,然後沒注意摔了一跤。”

周賢身影隐在暗處,房梁上的影衛做好了準備,只待他一聲令下,立馬就能将少女擊殺。

但他只是擺了擺手,撤銷了指令。

過幾天,白昭便要成為他的替罪羊了,這時候動手反倒容易将他暴露。

不過幾天,這女子再聰慧也掀不起風浪。

女子年紀不大,若是沒聽到他的計劃,他或許可以如白昭所願,留她一命。

那時周t賢心裏可惜的想。

卻沒想過了一年,那女子竟再次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能讓花骨朵舒展綻放,少女竟出落的比一年前見她時更加的俏麗明豔。

少女不記得他,既然如此,那便留她一命。

……

那日過後,蕭子規對白知昙的态度一直都冷冷的,不過白知昙不在意,反正她也讨厭蕭子規,讨厭的人對自己态度差又有什麽可在意的。

只是沒想到臨近除夕,東水村認識的幾個小姐妹給她寫信,要來找她玩。

她自然是歡迎,從收到信的那一日就開始期盼。

到了約定的時間,起了個大早,打扮的漂漂亮亮,站在蕭府門口等着她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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