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蕭子規吃醋

第20章 第二十章 蕭子規吃醋

因為昨晚被折騰的太狠的緣故,白知昙今天早早就熄燈睡了,結果到了後半夜就因為覺淺,睡不安穩,做些光怪陸離的夢。

夢到一個人在無人的山路上奔跑,跑到後面樹木的形狀越來越奇怪,越來越稀疏,直到來到萬丈懸崖之上,突然腳下一空,掉了下去。

就在她絕望之際,朱柿色的衣袖拂過她眼前,将正在墜落的她拉了起來。

她滿臉淚痕的擡頭,看到的人臉是任萱……

白知昙騰的一下坐起,“哎呦——”一聲抱着她的腿不住的吸氣。

最近她總是半夜睡到腿抽筋,原本合适的t衣裙也短了一截,估計是在長個子,緩過勁來,方才做的夢內容已記不清,只記得最後任萱的臉。

她突然福至心靈,對哦,她或許可以抱任萱的大腿!

她人這麽好,對她也好,還給她帶桃酥,給她送白玉膏。

唯一的缺點就是眼光不好。

“你說誰眼光不好?”

蕭子規從暗處踱步出來,白知昙吓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将心聲說了出來。

白知昙那一瞬,差點被他吓到心從喉嚨口跳出來。

不是,這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四處亂走幹啥啊,故意裝鬼吓人啊!

“起來,出門。”蕭子規一把将她從床榻上拽了起來。

“啊?”白知昙一個頭兩個大,“大哥,現在才三更天啊,出門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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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規并不回答,白知昙無奈了,道:“好,行行行,出門可以,你先別拽我,我先穿個衣服啊。”

好在她睡得早,就算是三更天被拽起來,也不會困到小雞啄米。

白知昙撐着下巴,靠在馬車的窗檐上,往外看,路上沒有行人,唯有打更的更夫,慢悠悠的前行着,時不時的喊一聲“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涼風迎面而來,白知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都說倒春寒倒春寒,春天倒比冬天還冷了。趕緊放下簾子,窩回馬車裏,開始無聊的磕起瓜子。

幸好出門前她帶了包炒瓜子,不然和蕭子規同乘一輛馬車,她還不知道該怎麽打發時間。

她自顧自的磕瓜子,沒一會兒就磕完了半袋。

接着又開始啃起了擺在桌上的蜜餞,不知道是什麽果子腌制的,入口酸酸甜甜的挺開胃。

吃了半碟蜜餞後,她有點口渴了,又開始倒茶水喝。

喝了半壺茶,她這才問蕭子規,“你這三更半夜的準備帶我去哪裏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子規乜了她一眼,臉看起來依舊臭臭的,“詭市。”

“你該不會想把我賣了吧?”

蕭子規不置可否,冷漠的眼神看着白知昙全身毛毛的,對于詭市她略有耳聞,類似于二十一世紀的黑市,所有大梁見不得光的交易。面上難得的寶貝,都可以在詭市看到、找到。

當年白昭還沒出事時,送給她的很多稀罕玩意都是花大價錢從這裏淘的。

這樣子的地方無疑是危險的,也是官府的三不管地帶,什麽事情在這裏發生都是有可能的,只要你有錢,你可以在這裏買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包括人體組織——

有許多上了年紀的豪紳認為少女的骨血可以美容養顏,尤其是美貌少女.......

思及此,白知昙有點毛骨悚然的,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心道,蕭子規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的把她給賣了吧?

畢竟她這樣的美貌少女在詭市可是非常搶手。

她的心思太明顯,全都表現在臉上。

蕭子規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擡高,語氣冰冷,“放心,我還沒折磨夠你,不會那麽輕易把你賣了,難得看到你這般害怕的樣子。”

聞言,白知昙立刻梗直脖子,嘴硬道:“誰害怕了,我跟你講哦,我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如果你把我弄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少女輕飄飄的威脅,像幼貓亮爪,毫無威懾力,反而引人發笑。

蕭子規發出一聲冷笑,“呵。”

自覺被輕視的白知昙張牙舞爪地比劃,殷桃般瑩潤的嘴一張一合。

“你別不信哦,我今天可是穿了紅色的裏衣,穿紅衣服死掉都是厲鬼。”

蕭子規松開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腹鬼使神差地撫上那唇。

似乎是沒想到蕭子規會突然做這樣的動作。

白知昙一時怔住了。

蕭子規也頓住了。

他在做什麽?

好端端的摸她的唇做什麽?

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指,指尖柔軟的觸感連綿不散。

他搓了搓指尖,別過眼,嗤笑一聲,“你活着我都不怕,還會怕你變成的鬼。”

那倒也是,白知昙一時無法反駁。

但是氣勢不能輸。

依舊擡着下巴,一副寸步不讓的倔強模樣。

蕭子規定定了看她一會兒,松開了她。

回到原本的位置上,雙手抱胸,閉目養神,緩緩道出此行目的,“此次帶你去詭市,需要你假扮我的妹妹,從中斡旋。”

白知昙一頓,心中的緊張頓消大半,原來是需要她幫忙啊,指着自己問,“斡旋什麽?”

蕭子規睜開一只眼看她,“屆時你便會知曉。”

語氣依舊冷冷的。

白知昙撇了撇嘴,小聲道:“有求于我态度還那麽差,切。”

蕭子規閉目養神,看似沒聽到。

馬車停在詭市大門外,蕭子規先下車,難得的沒有直接走,向白知昙伸出一只手,白知昙只當沒看到,艱難的爬下車。

蕭子規冷哼一聲,收回了手。

“跟緊了,若是被人抓去賣了,我可不管。”

“放心,除了你沒人賣我。”

她怼了一句,說是這麽說,聽聞詭市大名的白知昙來到這個傳說中的地方,還是不免有些害怕。

一把挽上了聽雨的手臂,“我倆一起走。”

臂彎上傳來柔軟的觸感,聽雨瞬間臉紅,下意識想要掙脫。

奈何白知昙摟着死緊,一時半會兒掙不開。

只好磕磕絆絆開口道:“白姑娘,這樣不好走路,你放開我吧。”

白知昙摟得更緊了,“不放,哎呀,聽雨,看在我們認識這麽久的份上,就讓我摟一下吧,又不會掉塊肉。”

白知昙說的坦然,動作也坦然,一向寵辱不驚的聽雨胸膛裏的那顆心慌得七上八下。

他小心的觑看了一眼蕭子規,只見身側他家公子的臉黑的能滴下墨。

暗衛如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平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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