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賢王再出場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賢王再出場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端午節, 白知昙約上任萱一起過節,特意換了一身女裝。
原本她是沒打算換女裝的,但約了任萱出門, 任萱還是個未婚姑娘,自己穿着男裝與她同游, 萬一被人誤會她與任萱的關系,對任萱的影響可不好。
想來想去還是換上了漂亮的女裝, 就是擔心遇到同僚,那就不好, 謹慎起見, 她又在臉上覆蓋了面紗,開開心心地去找任萱了。
卻沒想到任萱還帶了蕭子規和聽雨。
面紗下的嘴角瞬間就掉下去了。
這就像,你喊你閨蜜一起出門玩,結果你閨蜜把她老公跟兒子都喊來了一樣, 然後呢她老公跟你關系還不好。
這讓她如何開心的起來嘛。
任萱确實有點不好意思,“小昙, 我……”
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今日端午節休沐,白知昙約她同游。她早早就做好了準備,換掉往日常穿的公服, 換上女兒家的襦裙,出門後半路遇到了蕭子規。
蕭子規見她這幅打扮,還認真的對她進行了一番誇贊, 随後問她, “你這是要去哪裏?”
她開心道:“小昙約我同游, 我去找她。”
“哦。”蕭子規淡淡的應了一聲。
随後就自然而然的跟着她一起來了。
于是有了現在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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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昙假裝蕭子規不存在,上前非常親密的挽住任萱的手,誇獎道:“你今天打扮真的好好看啊, 清麗脫俗像一朵水芙蓉。”
任萱被她誇的不好意思,摸摸頭上的發飾,“你送我的發釵,我今日戴了。”
“和你的衣服很搭,簡直畫龍點睛。”
任萱也誇她,“你今日也很嬌俏。”
一雙漂亮的眼睛綴着亮晶晶的胭脂,額頭還有一朵昙花花钿,一看就是仔細描了許久。
蕭子規視線落在白知昙身上,她今日身着一件鵝黃色的襦裙上面點綴着姚黃牡丹,手腕上挂着同色系的刺繡披帛,耳邊別一只盛開的花,确實嬌俏如黃鹂。
就算戴着面紗,也漂亮的叫人挪不開眼。
路過的行人時不時被白知昙吸引,眼裏流露出欣賞或豔羨的眼神。
端午節的集市是熱鬧的,人來人往,中央大街上的那棵槐樹下站滿了少男少女,上頭彩綢飛舞——
那是一棵許願樹,人們将心願寫在牌子上,挂在樹上,虔誠的雙手合十,在心裏默念,希望心願達成。
白知昙拉着任萱擠進人群,挑選了兩塊彩綢心願牌,在一旁寫起了心願,刷刷兩筆寫完後,呼呼兩下挂到了樹上,連忙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願。
許完願後,白知昙又拉着任萱前往下一個地點,蕭子規擡眼看着那樹上的綢緞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的緣故。
在白知昙和任萱走之後,沒一會兒,她們挂上去的彩綢,就被風吹掉了下來,好巧不巧,寫有白知昙名字的彩綢,正好落在了蕭子規的腳邊。
而任萱的那塊,則是落在了聽雨的腳邊。
他看也不看,快速将任萱的名牌拾起,一個旋身,将任萱的名牌挂上了樹桠。
正準備幫挂白知昙的,卻見他家公子正明目張膽的展開白知昙的心願牌看。
聽雨:“……”
說服自己,公子他做什麽都是有道理的。
默默垂手站在一旁。
白知昙心願只有四個字:得償所願。
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可見從前并沒有好好認真習字,她不僅字寫的歪歪扭扭的,還在字的旁邊畫了一個微笑的小人,不由得覺得好笑。
竟做些古怪的事。
他也的确彎了嘴角。
蕭子規全然沒有偷看的不好意思,看完後,鎮定的疊好,遞給聽雨,“挂上。”
此時t此刻,正在投壺的白知昙突然打了個噴嚏,以至于投歪了,“哎,沒一個投中的。”
任萱去買冰糖葫蘆了,只她一人在投壺。她準頭不行,投了半天,一個沒中,以至于聳拉沉肩,她的手裏還剩最後一只箭。
而臺上琳琅滿目擺着都是此次投壺的獎品,有小烏龜、小兔子、小鳥兒。
她看中了紅嘴白身的文鳥——
整只攤在手裏,像一只煮熟的糯米團子,甚是可愛。
好想要!
于是自己給自己打氣,重新支楞起來,将全部的希望集中在最後的一支箭上——
又是哈欠,又是搓手,虔誠且鄭重,希望能夠百發百中。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白姑娘,好久不見。”
白知昙轉頭,看到身着錦服,微服出訪的賢王,手上拿一柄折扇,笑盈盈的看着她。
白知昙心裏卻想,我都擋住臉了,他是怎麽認出我了?
卻看他微笑着指了指臉,面紗不知何時掉下,一邊将落未落的挂在耳邊。
少女連忙捂臉,一個剎車大喘氣,“周公子。”
周賢向她走來,收起折扇,看向那臺上的獎品,問她,“你想要哪個?”
“文鳥。”白知昙不假思索的下意識回答,沒曾想,
賢王居然接過她的箭,直直往文鳥所在的壺兒投了進去,一支命中。
“你的文鳥。”賢王将文鳥遞給白知昙,白知昙還有些愣愣的,他笑的春風和煦,“心有靈犀一點通。”
白知昙腦袋一陣嗡,瞬間空白。
圍觀的衆人也驚呼了起來,任萱舉着兩根糖葫蘆過來,正看到賢王贈文鳥給白知昙。
不僅她看到了,緊随其後的蕭子規也看到了,臉色算不上好看。
白知昙怎麽也沒想到,事情的走向如此詭異,她居然和蕭子規一起逛街?
蕭子規還端着一張臭臉,切,好像是她想和他逛一樣,要不是賢王在側,她早就拉着任姐姐跑沒影了。
既然是端午節,肯定少不了賽龍舟。
遠遠看到岸邊擠滿了圍觀的群衆,以及有節奏的的打鼓聲,一群人坐在雕刻着龍頭的船上,整齊劃一的奮力前滑,船頭站着一個赤膊的大漢,掄着粗壯的胳膊,一下接着一下的擊打着船頭的大鼓。
賽龍舟,重點就在“賽”字上。
兩條船,你追我趕,不相上下,眼看就快到達終點,大家更加卯足了勁的賣力劃船。
各個都咬緊牙關,青筋暴起。
終于,左邊的船以微弱的優勢贏了右邊的。
人群中有歡呼也有哀嘆——
哀嘆的多半是買右邊贏的,像這樣的比賽提前都有勝負買賣,很正常,就像二十一世紀的賭球一樣,是合法的。
幾人看完賽龍舟,又去看了一會兒皮演戲,沒一會兒就到了酉時,天邊殘陽似火,金色的光撒在白知昙的身上,莫名帶着神性,她本來就長得好看,這會兒就更漂亮,像九天上的仙女,奪目的叫人難以挪眼。
但這位仙女本人顯然對自己的美貌一無所知,以手在額前搭了個涼棚,眯着眼睛瞅着即将消失的落日,由衷的發出贊美,“好大的一個鹹鴨蛋黃啊。”
賢王忍俊不禁,“白姑娘好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