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公子這是被白姑娘踹河裏了……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公子這是被白姑娘踹河裏了……
有什麽比睡前泡一個香香的泡泡浴讓人心情放松的?那就是在泡澡的時候, 吃個水果。
白知昙往嘴裏塞了一片橙子,頓時,酸甜的汁水充斥在整個人口腔裏, 從舌尖到舌根都覆蓋着橘子香甜的氣息,令她快活的像一只生活在熱帶雨林裏的猴子。
“舒服……”
再吃一個, 她閉着眼睛伸手去摸橘子,卻摸到了一片綢緞, 猛得睜開眼,蕭子規正靠在她浴桶旁, 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白知昙:“……”
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來了多久了?
被發現時這幅淡定的表情真的對嗎?
白知昙面色不虞的從牙縫中擠出字來, “蕭子規,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二。”
“解釋什麽?”
蕭子規拿手撥弄了下浮在水面上的泡面,語氣淡定,半點也沒意識到此情此景不适合聊天。
得, 她換一個方式問。
“你來找我做什麽?”
蕭子規擡眸,正準備說話, 門外傳來小陳的聲音,“趙哥。”
趙府的門窗都是拿抹了桐油的紙糊的,房內點燈, 門外的輕易就能看到屋內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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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昙驚了驚,怎麽又來一個?
小陳大晚上的來找她幹嘛?
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手卻先動, 直接拽着蕭子規拖進了浴桶。
動靜不小, 濺起好大一朵水花。
門外的小陳, 語氣擔憂,“趙哥,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在沐浴。”生氣道:“你大晚上的來找我幹什麽?”
小陳道:“小張他娘從鄉下來看他帶了一麻袋栗子, 可甜了,我尋思趙哥你肯定喜歡吃,就給你帶來些。”
白知昙扶額,“好,幫我謝謝小張,東西你放門口就行了。”
小陳卻興致闌珊,“趙哥要不要我幫你搓背,我搓背的手法一流,絕對讓你舒爽。”
話音未落,水生嘩啦,蕭子規竟要起身!
顧不得其他,她直接抱住蕭子規的腦袋,按在胸口上。
“別!住腳!我不喜歡別人給搓背。”
失去了給他趙哥一個獻殷勤的機會,小陳聲音頹了下去,“那好吧,那栗子,趙哥你一會兒記得來啊,最近野貓多,不拿會被貓拖走的。”
哪只貓會偷栗子啊!
白知昙在心裏吐槽。
嘴上卻道:“知道了,你走吧!我沐浴完就來拿。”
“……那我走了。”沒給他趙哥搓背,小陳還有些念念不舍。
“快走吧!”
白知昙催促。
她觀察着門外的身影,直到那道影子側底離開門扉,這才松開蕭子規。
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浴桶裏的蕭子規并沒有馬上起身的意思,他頭發都濕了,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上,往下滴水,有一種誘惑的俊美。
但對上白知昙,仿佛媚眼抛給瞎子看。
浴桶內白知昙皺眉,語氣不善,“你還泡着幹嘛?”
蕭子規挑眉,“不是你拉我下來的嗎?”
“剛才事急從權,蕭大人難道想讓其他人發現?”白知昙回怼。
“我這一身衣服全濕了,你是不是應該賠我一套?”
不知為何,她竟在這句話裏聽到了些許戲谑。
這個念頭一冒出,又被當場否決。
笑話,蕭子規怎麽可能和她開玩笑?
她兩手一攤,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語氣,“我沒錢,我只有一些女兒家的衣裙,你非要的話,全拿走吧。”
蕭子規并不作答,只是視線順着水面意味不明的向下。
白知昙循着他視線看去,只見水面上的泡泡不知何時已經消散,沐浴的水現如今清澈的什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連忙抱胸,怒斥,“看什麽!”
蕭子規被她呵斥,也不惱,輕笑一聲,“害羞?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不是,之前他明明很容易就臉紅,葷話說的生硬,今日怎麽會張口就來,說的如此的坦蕩,該不會被鬼上身了吧?
但他說的也沒錯,這不是第一次看了,他愛看就看,也不會掉塊肉。
這水也泡涼了,她可不想在涼水裏待着。
思及此,白知昙果斷起身爬出了浴桶。
如果她回頭看一眼蕭子規的話,定能發現他紅的幾乎要滴血的耳根子。
可少女沒有,仔細的擦幹身體,一件一件地将衣裙穿好,再把頭發攏到身後,遮住那一截白且柔嫩的脖頸這才轉身問蕭子規,“你今夜前來找我何事?”
蕭子規草草整理了一下衣袖,也從浴桶裏起身,坐在圓桌前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才慢悠悠道:“提刑司抓了幾名奸細,其中一名可能和你爹當年與北狄書信往來線索有關。”
聞言,白知昙心念一動。
古怪的看向鬓角濕漉漉的蕭子規,“蕭大人同我說這些做甚?你不是篤定我爹就是個賣國的奸臣?”
蕭子規知道白知昙不信,只是仰頭飲盡杯中茶,語氣淡淡,“人就在刑部大牢,審與不審在你。”
說罷,徑直推門走了。
蕭府——
柳嬷嬷被蕭子規濕噠噠的模樣,吓了一跳,“公子,你這是怎麽了?掉水裏去了?”
蕭子規嗯了一聲,并不做過多的解釋,慢條斯理的往卧房方向走去。
柳嬷嬷瞅了眼緊随其後的聽雨,小聲問:“公子這是去找白姑娘被踹河裏了?”
聽雨,唔了一聲,含糊道:“差不多。”
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總不能說,公子是偷看白姑娘洗澡掉人浴桶裏去了吧?
柳嬷嬷見他如此,就知道這小子沒說實話,搖搖頭,“你可真是越發像公子了,心思也愛藏着掖着。”
轉身就去廚房給蕭子規煮姜湯。
雖然現在天氣還不至于很冷,但也要注意風寒不是。
蕭子規摸不清如今自t己對白知昙是什麽心态,他基本已經确定了當年的城防圖之事,幕後另有其人,白昭就是個頂包的。
那他曾經對白知昙做的一切便師出無名了,好似恨錯了人……
他閉着眼睛緩緩将自己浸沒在浴池中,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