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巧合
巧合
賀玦并不覺得自己需要冷靜，郁冶說的那些他有考慮過，卻并不認為這是問題，如果事事都按父母的意願來，那麽永遠都會在産生分歧時妥協。
過去的很多年裏賀玦已經當夠了事事聽從的乖孩子，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秉着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觀念，接下來的兩天也一直粘在郁冶身後。
一大早就起來在酒店大廳等，看到人來就一直跟着，郁冶幹什麽他也跟着幹什麽。
不是說來出差的嗎，現在這是怎麽回事，賀玦好歹也是個管公司的人，就這麽閑的嗎？
從早到晚，步行、地鐵、網約車，這人連藏都不藏一下，比影子跟的還緊，但凡是個人都要煩了，郁冶也不例外，就算他之前有對不起賀玦的地方，但此刻也煩的不行，在一個小時三十六分四十八秒鐘後他終于要忍無可忍了。
“賀玦，你煩不煩啊，不是說來出差嗎，別一直跟着我了行不？你已經影響到我的行程安排了。”
“工作來這第一天就處理好了，剛好給自己放個假，趁這個機會逛逛，大概是我們太有默契，去哪都能順路，要喝水嗎？”，賀玦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又順手遞給郁冶一瓶礦泉水。
真是沒有上進心，攤上這樣的上司，想必他公司裏的員工肯定也不好過。
郁冶接過水喝了兩口，心裏很想反駁，但還是忍住了，賀玦又不需要打卡，确實能自己給自己放假，腿長在他身上，他硬要跟着，郁冶也攔不住，只能給自己洗腦就當多了一個旅行搭子。
這個搭子好就好在話少不惹事，除了必要交流，就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郁冶不得不承認有他在身邊很讓人安心。
但郁冶怎麽也沒想到，這家夥高鐵都是和自己同一趟，商務坐候車廳裏看見賀玦的時候他都要麻木了，沒好氣地瞪了面前的賀玦一眼。
“真巧啊，賀玦，又遇上了，你怕不是監控了我的手機。”
“抱歉，視力比較好，一不小心看到你手機屏了，知道了你的行程信息，就訂了同一趟，只是想在你身邊多待一會兒。”賀玦這話說的顯然沒之前有底氣，不太自然的轉移了視線。
視力好真了不起，郁冶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沒再理他。
郁冶不知道的是，賀玦還在他不經意撩開頭發時，看到了他被遮住的腺體上那道手術過後經年已久的疤痕，賀玦沒有問，他知道郁冶不會說，同時更加相信郁冶當年的離開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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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雲市後，郁冶去了醫院複診，先前換了新藥，适應期因為藥物産生的副作用他還留院觀察了幾天，後面穩定下來了，但還需要定期檢查，觀測療效。
主治醫生說檢查報告上的數據來看，他體內的Alpha信息素濃度呈現緩慢上升的趨向平穩的态勢，情況較之前有好轉，穩定後或許可以嘗試手術。
她給拿了幾支最新研發出來的抑制劑還有信息素調控藥給郁冶，讓他平時多注意保持心情愉快和充足的睡眠，按時用藥，半個月過後再來複診。
郁冶從診室出來郁冶去了一趟季子初的辦公室，把檢測報告單同步發給了他和江霁深，方便他們那邊研究的持續跟進。
早上是季子初順路送郁冶來的醫院，雖然郁冶回來後去考了科一，拿到了國內的駕駛證，但上次江遇側方停車發生事故，郁冶還幫着江遇說話，讓他對這兩個人的駕駛技術都不太放心。平時高峰期出門要麽他送要麽就是司機送，車流量少的時候才敢放心讓他們開車，江遇反抗過，但被駁回了，郁冶在一旁也只好保持沉默。
原本季子初打算等郁冶檢查好後再送他回去的，但研究所那邊臨時又出了狀況，需要過去一趟，就讓郁冶聯系了司機接他回去，自己則是當即開車去了研究所。
郁冶在醫院等電梯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個清亮女聲在喊他，轉身一看發現是賀瑤，她是很顯小的娃娃臉，變化不算大，就是較之前長開了，郁冶回想了片刻很快就對上了這張臉，只是現如今賀瑤手上卻打着石膏。
“瑤瑤，好久不見了，手怎麽了？”
賀瑤兩三步追了上來：“郁冶哥，真是你啊？這麽多年沒見，我還擔心會不會是認錯人了呢。”
“手沒什麽大問題，之前跟着報社的前輩深度調查一起拐賣年輕Omega的事件，帶着一個小妹妹逃出來的時候被人販子的棍子挨了一下，不算嚴重，過幾天就好了。”
這個報道郁冶有印象，前幾天的推送上有，上了熱門，是一起跨越好幾個省份的大型拐賣事件，能夠揭露這條黑色的産業鏈并帶着人逃出來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小姑娘肯定吃了不少苦頭，卻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很厲害，瑤瑤和當年理想中的一樣成為了一名很厲害的記者。”
賀瑤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很開心能得到認可，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郁冶為什麽在這？
“有朋友在這上班，我過來看看他。”郁冶隐瞞了自己來複診的事，他暫時還不想讓更多人知道。
“這樣啊，有點可惜，我哥前腳剛走，你們都沒見上一面。當年你突然離開，我哥他可着急了，那個暑假的狀态差的要命，我都不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生怕觸他黴頭，這些年他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他肯定很想你。”
兄妹兩人年紀差的不多，關系一直很好，高中時和賀玦出去玩，有時也會帶上這個妹妹。賀瑤說了一堆，絕大部分話題都圍繞着賀玦。
郁冶沒有打斷她，像是要借着賀瑤的口補全那些缺失的時光。
王叔發來消息說已經到醫院門口了，郁冶這才向賀瑤提出自己要離開。
臨走時賀瑤連忙加上郁冶的聯系方式，說自己下個月訂婚，想邀請郁冶參加。
“具體信息我手機上發你，郁冶哥你給我留個地址，我出院後把請柬寄給你，你千萬一定要來啊！”
郁冶笑了笑，雖然避免不了同賀玦見面，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我一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