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py 你要娶她嗎?

第19章 py 你要娶她嗎?

姜漫出門時, 夜色已深。

池月剛洗完澡,撞見她,眼神意味深長。

“又出去和談總幽會啊。”

姜漫神情一滞, 有些尴尬:“我之前答應他回京北就見面……你知道的, 我一向是說話算話。”

池月忍俊不禁:“是是是, 姜小姐最講信用了。”

聽出她的揶揄, 姜漫耳垂染上薄紅,又無言反駁什麽:“……那我出門了。”

“去吧去吧,玩得高興啊。”池月揮手,笑得一臉暧昧。

姜漫沒眼看,轉身去玄關換鞋出門。

外面夜色濃黑, 寒風料峭。

姜漫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再把針織圍巾裹上兩圈, 臉被遮了大半,風吹不到。

她往小區外走, 夜風吹不動保暖蓬松的羽絨服。

姜漫的身影臃腫得像個長球, 談序坐在車裏,卻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

“這裏。”低沉的男音從側前方傳來。

姜漫擡眸望去, 對上從駕駛座下來的談序。

他穿了件灰色大衣,裏面套了一件黑色高領毛衣。

臉上戴了一只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冷沉深邃的眼睛,與她隔空對視着。

姜漫認出人來,左右看了看,才小跑着朝他過去。

談序替她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等姜漫上車,他把車門輕輕帶上,才慢悠悠繞回駕駛座那邊。

車門一關, 便隔絕了外面的寒冽和風聲,車裏暖氣烘人,姜漫很快受不住,把圍巾和口罩全都拉下。

“餓嗎?”駕駛座的男人兩手搭在方向盤上,一副略顯随意的神态。

姜漫搖搖頭:“直接去你那兒吧。”

她這麽說。

談序眸色沉了沉,定定看她頃刻,口罩下的薄唇微勾:“聽你的。”

車子發動時,姜漫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從談序的角度,八成會覺得她很心急。

“我的意思是我不餓。”姜漫補充。

男人目視前方,認真開車,只沉沉嗯了一聲,散漫随意的語調:“不餓就行。”

這次談序帶姜漫去的是他平時在京北這邊常住的大平層,位于市區中心位置,高樓層,視野開闊,鬧中取靜的黃金地段,可謂萬裏挑一。

裝潢風格一如他本人的冷沉。

姜漫進屋,随手摘下口罩,沒忍住問了男人一句:“談總名下到底有多少套房産?”

談序正單手撐着鞋櫃櫃面,低着頭換鞋。

聞言愣怔片刻,眉頭微擰:“回頭我讓vinson統計一下。”

姜漫:“……”

很好,被貼臉炫富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真想和他們這些有錢人拼了。

“姜小姐。”男音低沉,高大身軀抵近,也摘了口罩。

熟悉的冷香悄無聲息将她包圍,姜漫被男人圈在他懷裏,困在了他與鞋櫃之間。

姜漫背抵着鞋櫃,脖子縮在蓬松的針織圍巾底下,巴掌大點的臉木讷片刻,一雙漆黑的眸欲拒還迎地看着男人。

好一會兒,她才尾調微揚的嗯了一聲,聲音有些低啞。

談序右手搭上她脖子上白色的圍巾,壓了壓,冰涼的指尖鑽進圍巾與皮膚的縫隙,輕輕挑起她精致白皙的下颌。

低頭欺近,呼吸溫熱地拂落,聲音也啞:“還有話說嗎?”

姜漫的呼吸早已凝住,心跳聲震耳欲聾,身體緊繃成弓弦,呆滞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眸,說不出話。

談序薄唇微動:“那我吻你了。”

他低聲一句,似詢問,又似通知她。

姜漫下意識閉眼,下一秒,溫熱的吻落下,輕柔吻在她眉心。

棉花一樣的觸感,燙熱灼燒,将她冰涼的眉心烙得燒熱起來。

時間似凝滞,許久沒有吻再落下。

姜漫顫抖着眼睫慢慢睜眼。

男人似就等着此刻,俊臉壓下,猝不及防吻住她微張的嘴唇,輕含一秒,重重咬下,熟練地吮磨。

……

姜漫揪住了男人的衣角,急忙閉上眼睛,心跳如雷。

談序很滿意她被突襲後的反應,手掌抓住她冰涼的手,與之指節相扣,舌也靈活地鑽得更深。

姜漫呼吸不上來,被抵在鞋櫃吻得四肢發軟。

最後被談序單手剝下厚重的白色羽絨服,露出裏面薄薄的黑色高領連衣裙。

像是蝴蝶被剝開了厚重的白繭,顯露翩然婀娜的身姿,在他掌下振翅欲飛。

姜漫很喜歡談序的手,指節修長,粗細勻稱,溫柔且有力量。

總能輕易勾動她,取悅她,令她顫栗和瘋狂。

她的一呼一吸全被他掌控,腦中不斷掠過白光,湧如海浪。

“談總……”

女音淺柔,藏着嬌媚。

似羽毛輕輕從談序心頭刮過去。

他低啞嗯了一聲,壓低眼簾打量她。

眼尾緋紅,眸子濕潮,似天生的狐媚胚子,一颦一笑一舉一動,都是勾人的。

他忍不住發狠。

姜漫汗涔涔的臉白淨透紅,搖搖晃晃,無法定格。

聲音也不清,“正月初二那天……你去川南做什麽?”

她篤定他去了,在看見那匹汗血寶馬時,就确定了當時大巴車上看見的那抹身影是談序。

但姜漫想不明白,他那天去川南做什麽。

總不會特意給她送生日禮物。

談序低頭吻她,聲音壓抑克制:“……辦點事。”

姜漫松了口氣:“我想也是……”

談序是順道給她送禮物而已。

主卧裏靜默了十幾分鐘,姜漫小心翼翼捧住了男人的臉,臉頰薄紅着請求他:“……我想上……”

談序僵了一下,持續爆發。

許久才如她所願。

……

姜漫洗完澡便埋進了柔軟的被子裏,清涼的穿着,肆意将自己露在暖氣烘人的空氣中,昏昏欲睡。

談序随後從浴室出來,穿了件黑色睡衣,胸口敞露,腰帶系得松松垮垮,随性散漫。

他把被子從姜漫身下一點點拽出來,抖開蓋在她身上,“姜小姐,睡着了嗎?”

姜漫還沒完全睡着,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沒有……”

談序無聲低笑,在她身旁坐下:“那和你商量一件事。”

姜漫強撐疲憊,撩起眼皮,狐疑看向男人。

好奇他怎麽每次出力最多,卻還能精神抖擻,沒事人似的。

“你穿旗袍很好看。”男人莫名道了一句。

姜漫滿眼茫然,靜等他的後話。

談序抓起她一只手把玩,溫熱指腹細細摩挲她指關節處,直至姜漫白嫩的手指泛起點點紅暈。

他才沉聲繼續:“下次見面能不能穿上?”

姜漫的思維本就遲鈍了,反應了好一陣才明白過來。

她抽回手,翻身背對男人,心裏驚濤起伏。

理智告訴她,決不能答應談序的請求。

不然他以後肯定會得寸進尺。

這次是旗袍,誰知道下次會不會是別的什麽衣服。

這個頭萬萬開不得。

背後傳來談序幽幽低磁的聲音:“第一次見你,你穿的就是旗袍。”

“與別人穿不同,頗有韻味。”

姜漫耳根都酥麻了,被他蠱惑着,理智一點點分崩離析。

半晌,她把臉埋進被子裏,難以啓齒地應了一個字:“好。”

看在談序為她穿了馬術服和男仆裝的份上,就縱容他這一次!

談序鑽進被子裏,把人攬入懷中,侵略性極強地抱着她:“那晚為什麽抽煙?”

他如今都還記得她點煙的動作多麽拙澀,只吸了一口,便被嗆得猛咳,漲紅臉,潤濕眸。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像一朵等人采撷的嬌花。

姜漫反應片刻,才知曉他說的是華清大學百年校慶那晚的事。

有些不自在地靠在他寬廣硬實的胸膛,拘謹忸怩:“當時接了一場戲,角色有個吸煙的鏡頭。”

姜漫言簡意赅,不覺得他倆是事後可以躺在一個被窩裏暢聊人生,回溯過往的那種關系。

她該睡去的,最好一覺醒來,這偌大的房子裏,只有她一個人。

可談序卻不知道哪裏來的說話的欲望,慢聲與她繼續閑聊着:“哪部戲,播了嗎?”

姜漫逐漸被困意淹沒,僵直的身體也在他懷中慢慢放松,疲憊感沉甸甸壓着她眼皮,連聲音都透着惺忪睡意:“沒有……黃了。”

談序料到了,憐惜地吻她耳朵,換了個話題:“包怎麽都退回來了。”

都說讓她留着壓箱底吃灰也可以。

結果姜漫還是把那幾只包連同那些農場特産一起寄給他。

“名不正言不順……不能要。”姜漫呢喃,似是潛意識在回答他的問題。

談序心口一陷,加重力道吻她:“那名正言順,就可以?”

姜漫沒答,皺着眉躲避他的吻,是真的困急眼了。

“談序,我困。”

她無暇思考,只一副可憐的腔調,“你放過我,求你了……”

談序把人摟緊,親吻她發頂,忍下後又問:“姜漫,怎樣才能名正言順。”

可惜懷裏的人已經徹底睡過去,房間裏靜默無聲,無人回答他的問題。

-

翌日天明,天色陰沉,濃雲厚重。

姜漫醒來時還窩在談序懷裏。

難得睜眼看見他在,她覺得有些稀奇,盯着那張熟睡的俊臉默默欣賞了幾分鐘。

直到談序顫動眼睫,悠悠轉醒。

姜漫倏地閉眼,翻身想逃。

卻被男人勾着腰,一把帶回去。

他在背後輕磨,聲音低磁,帶着朦胧睡意:“要走了?”

姜漫抓着枕頭一角,小聲嗯了一下。

談序頂上去,聲音渾沉:“下次什麽時候?”

姜漫臉頰紅透,半晌才從齒縫間擠出聲音:“……再說。”

他要是次次這樣不讓人活,見面的次數就不能太頻繁。

不然身體會吃不住的。

“那再來一次。”

男人話落,沒等姜漫反應,已經從背後開始吻她。

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姜漫順從內心放縱。

結果就是臨近中午,她才得以離開談序的住處。

談序開車送她,把人送到小區門口才罷休。

姜漫遮遮掩掩下車,一溜小跑,頭也沒回。

西裝革履的男人就坐在駕駛座靜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餘光瞥見鬼鬼祟祟躲在路邊花壇後的兩道人影。

談序推開車門下去,單手揣兜,長腿闊步緩緩走過去。

那花壇後藏身的狗仔頓時後背發冷,想逃卻又邁不動腳,就那麽倍感壓力地杵在原地,直到那沉眸冷臉的男人走近。

談序這張臉的偉大之處在于,無論是在娛樂圈還在商界,都具有威懾力和話語權。

狗仔們想不認識他都難。

“談、談總……”高個子的狗仔低下頭,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矮個子那個手都在抖,緊緊抓着相機,一聲不敢吭。

談序高大的身影被萬年青叢攏住一半,他冷淡地凝着兩人,視線落在他們手裏的相機上,不由揚眉:“都拍到什麽了?”

“……沒有,談總,我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您……對不起,實在是不好意思。”高個子的狗仔彎下腰開始道歉。

他們也只是拿錢辦事,想拍到包養姜漫的那個金主。

但誰也沒想到,姜漫的金主竟然是談序!

拍到談序的臉那一刻,他們就決心要把照片删掉,當做這些照片從來沒有過。

沒想到,還是被談序發現了蹤跡,抓個正着。

談序沉眸,顯然不吃這套:“誰派你們來的?”

矮個子記者:“華……華夢的喬小姐。”

“喬小姐聽說姜漫跟了一個金主,想把人挖出來……”

他們是一句話也不敢隐瞞的。

談序卻不滿意,忽然有些明白姜漫為什麽抵觸和他同框。

因為他們的關系一旦曝光,無論事實怎樣,大家只會一致認為,他們之間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

姜漫那個人,三分世俗,七分驕傲,不管在什麽關系裏,都講究一個公平。

所以她始終不肯要他的東西,只為了不破壞他們之間平衡的關系。

她很別扭,但也可愛。

他偏喜歡。

談序能做的就是維護她想要的平衡,直到他們之間有一人主動打破。

而非是被第三人動搖這份平衡。

“拍到的東西交出來。”

談序攤開手掌,聲音冷沉幾分:“要是網上有半點風言風語傳開,我都會算在你們頭上。”

兩名狗仔登時臉色一白,忙不疊:“談總放心,不會的!絕對不會有任何謠言傳開!”

談序接過了相機的儲存卡,沉甸甸看着兩人:“回去告訴喬薇,安安分分做她的錢家小姐,不要欺人太甚。當心風水輪流轉,棒打落水狗。”

-

二月底,天氣有回暖的跡象。

錢家的訂婚宴安排在錦臣酒店總店,場地經由專業的布景老師全程督辦,布置得夢幻又不失奢華。

那種珠光寶氣的華麗感,撐起了錢家的排面。

滿場的鮮花,以玫瑰和百合為主,寓意佳偶成對,百年好合,現場氛圍浪漫有格調。

許厭被姜漫挽着胳膊抵達宴會廳時,忍不住再三感嘆,有錢的好處。

言語間對喬薇頗為羨慕嫉妒恨:“你說怎麽偏偏就是她成了錢家的千金。”

“上輩子救了老天爺麽,命這麽好。”

姜漫挽着他的手臂,壓低聲音提醒:“你小聲點,這是別人主場。”

“當心被人亂棍打出去。”

她帶許厭來,主要是聽說今晚受邀來參加錢家訂婚宴的,都是各界大佬。

希望能借此機會,搭把手,拉一拉許厭。

希望他倆下部戲都能早些有着落。

許厭也壓低了聲音:“錢家家大業大,周勁安和喬薇結婚,鐵定是要入贅的吧?”

喬薇的母親,嫁的是錢家大爺錢華,一位雙腿殘疾不掌家業的三流畫家。

原本喬薇也不該在錢家得勢,但誰讓錢家掌權的錢二爺對他大哥情深義重,連同喬薇這個繼侄女也格外上心。

錢家這樣的家世背景,周勁安娶喬薇,必定是占下風的一方。

只是姜漫無法想象,他那樣驕傲的人,竟會願意入贅錢家。

所謂權勢金錢,當真能讓人忘卻本性,變成另一幅模樣嗎。

姜漫走神之際,宴會廳入口那邊一陣騷動。

許厭取了一杯酒淺嘗了一口,先她一步朝那邊看去。

只見躁動的人群被迫散開讓出道來,一男一女,徐徐從門外進來。

高挑的身形和舉手投足間的貴氣,令兩人看上去就似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耀目得讓人移不開眼。

許厭的視線像是釘在他們身上,追随着,一路盯看。

那男人身穿黑色燕尾服,俊臉清冷,氣質矜貴,儀态紳士。

那女人穿一件露肩晚禮服,細腰長腿,身姿搖曳,恰好與男人作配。

他倆的出現,甚至比今晚兩位主角還要耀眼奪目。

許厭咂舌,偏頭對姜漫道:“看見沒,什麽叫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這些世家出身的大人物,舉手投足間的貴氣,真是那些豪門霸總電視劇裏的霸總,八輩子也學不來的。”

姜漫定睛看去,一眼望見了談序挺拔如松的身影。

他會出席今晚的訂婚宴,本就在她預料之中。

只是,她沒想到他身邊的女伴如此光彩照人,絕世貌美。

難得的是,那位女伴一舉一動完全不輸談序的矜貴,像是與生俱來的公主,是童話故事裏最光彩照人的女主角。

哪怕身邊人是談序,風采也依舊沒被壓下去。

她和談序,可以說是旗鼓相當的般配。

這個念頭漫過姜漫心尖時,她淺嘗到了一絲淺淡的澀感。

心裏莫名不舒服,即便彎着唇角,看着那邊徐徐過來的兩人,笑意也擠不進眼睛。

身旁其他人的議論聲傳來。

“那是談氏集團的談序嗎,真人比照片還帥欸!”

“星野傳媒的藝人也太幸福了,有個這樣的老板,好羨慕。”

“羨慕什麽啊,談總就算到公司裏,也很少機會能遇到他的啦……”

“談總身邊的女伴是誰啊,沒見過呢。”

“她你都不知道?顧家千金顧蔚然啊,去年才留學歸來,說是要進軍導演圈。”

“啊?那她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咯,他們一起出席今晚的訂婚宴,是不是兩家有聯姻的打算啊?”

“誰知道呢,有錢人的事,我等平民怎麽會明白。不過他倆的确般配,聯姻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是啊,人家顧小姐可是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的,不像喬薇啦,麻雀變鳳凰而已。”

“真千金和草根千金,差別真是好大,瞧那一身端莊秀雅的氣質,喬薇八輩子也學不來啦。”

“……”

姜漫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耐着性子,把這些閑言碎語聽完了。

陷入愣怔許久,她連談序和顧蔚然從面前走過都沒注意,只低着眸僵硬的站在那裏。

身邊的許厭并未注意到她的異樣,只目送那雙璧人走過,朝主辦方錢家人走去。

目不轉睛地低嘆:“顧小姐好漂亮啊,這顏值放娛樂圈能吊打一大波女藝人了。”

姜漫終于回神,擡眸朝兩人登對的背影看了一眼,心髒某處隐隐凹陷。

有種難言的澀感悄然蔓延開。

就在這時,今晚主角之一的喬薇單手提着裙擺,端了杯酒,徐徐走過來。

一時間,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姜漫和許厭這邊。

許厭輕輕拍了一下姜漫的手背,提醒:“漫漫,賤女來了!”

姜漫打起精神,視線微顫一下,落到了逐漸走近的喬薇身上,幽沉看着她。

殊不知不遠處,和錢家二爺随便聊了幾句的談序正側身朝着他們這邊。

一雙深沉狹長的眼睛,靜幽幽看着許厭輕拍女人手背的親昵動作,迸射出冷光寒意。

姜漫并未察覺,任由許厭的手覆在她手背上,與他比肩而立,正大光明地迎接周圍人的視線。

她與喬薇面對面,不知說些什麽。

“談序,謝謝你答應做我的男伴,和我一同出席。”身旁,顧蔚然低淺的聲音柔婉開口,拉回了男人的思緒。

顧蔚然繼續:“作為報答,我的第一部戲,可以給你們星野兩個角色名額。”

“你有合适的人選推薦嗎?”

談序目不轉睛,極具威壓地看着姜漫的方向,語調沉冷:“這種事,顧小姐和vinson談就行。”

顧蔚然明顯感受到了男人的冷落疏遠,心裏不是滋味。

但想到爺爺提過的婚事,她挽着男人臂膀的手微微用了力:“談序,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男人神情微愣,總算扭頭看了她一眼,目光複雜冷沉,似是沒聽清:“什麽?”

顧蔚然暗吸一口氣,“我爺爺說,你奶奶安排我們一起參加錢家這場訂婚宴,是想讓我們相看一番。”

“你我都到了适婚年齡,結婚是遲早的事情。與其安排別家,不如讓顧談兩家親上加親。”

“我對你感覺良好,并不排斥和你結婚。”

“所以你呢,要不要和我結婚?”女音堅定且冷靜,自信大方。

顧蔚然對自己很有信心。

爺爺說了,放眼整個京北,也只有她能勉強與談序作配。

談序出身世家,清冷矜貴,克己複禮,端方君子。

品行沒話說,能力也出衆,人長得更是萬裏挑一的好看。

和他結婚的話,确實沒什麽可挑剔的。

所以顧蔚然願意主動一些,争取這場婚事。

卻不想,談序并不屬意她。

只沉靜看她片刻,他便移開視線,抽走了胳膊,“抱歉,顧小姐,談某已有意中人。”

顧蔚然僵住,不敢置信。

談序沒看她,只眸色深深望着前方某處,神情認真:“婚姻一事,家裏長輩做不了我的主。”

“還請顧小姐另擇良婿。”

意中人……

顧蔚然許久才回過味來,瞳孔微顫,難掩震驚。

她順着談序筆直的視線看去,望見那抹倩麗身影。

半晌,顧蔚然張嘴:“所以,你要娶她嗎?”

談序頭也沒回,目光定定:“嗯,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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