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py 只有他可以對她做
第20章 py 只有他可以對她做。
訂婚宴上, 彙集了京圈許多大佬。
畢竟錢家是京北幾大世家之一,錢二爺在圈子裏,尚有幾分薄面, 大家自是要捧場的。
喬薇也邀請了不少娛樂圈的朋友, 來見證她和周勁安修成正果。
似是這樣, 就能讓圈子裏所有人都知道, 周勁安是她的,以絕了旁人想要招惹的心思。
畢竟喬薇身後是錢家,就算圈內有女藝人對周勁安心懷不軌,也得掂量下自己夠不夠格。
只是這樣一來,兩個圈子的人湊在一起。
那些個大佬們難免對現場這些閑雜人等, 多不待見。
卻又礙于錢二爺的顏面,不敢表露在臉上。
因此, 這場不倫不類的訂婚宴,便成了娛樂圈的藝人們到各位大佬面前刷存在感的一個大好機會。
宴會上衆人各有各的花花心思, 對兩位主角實在不怎麽關注。
也只有喬薇只身走到姜漫和許厭面前時, 周圍人才多看了他們幾眼。
許厭搭着姜漫的手背,從頭到尾進入了戒備狀态。
一副今晚姜漫是他罩的, 誰也別想欺負她的保護姿态。
喬薇卻直接無視他,端着酒杯,沖着姜漫友好一笑,“漫漫,感謝你的到來。”
許厭直接看愣了,疑惑片刻, 不敢置信。
姜漫也愣怔一瞬,對喬薇莫名示好有些不适應,半晌才舉起手裏的酒杯, 與她輕輕一碰。
玻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姜漫禮貌地勾起唇角,看着喬薇:“恭喜你,得償所願。”
“也恭喜你。”喬薇微揚眉尾,意有所指地側身,朝不遠處看了一眼,“找了一座好靠山。”
姜漫喝酒的動作微頓,目光順着喬薇刻意的視線看了一眼,恰好看見談序帶着顧蔚然轉身,去和錢二爺說話。
兩人實在般配,由上至下,由內而外,渾然天成的一對。
“只可惜,你沒有我這樣的好命。”
“再好的靠山,也只能暫時依靠而已,終不能長久。”
“畢竟,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到了年紀,家裏都會安排門當戶對的婚事。”
喬薇三言兩語,便将自己和姜漫劃分在了不同的圈子。
京圈上流社會,和他們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藝人,說是中間隔着天塹也不為過的。
僅憑個人就想跨越階級,純屬無稽之談。
喬薇女憑母貴,輕而易舉就成了京圈上層的千金小姐。
可以說,她現在得到的一切,沒有付出一絲一毫的代價。
的确好命。
“你們吃好喝好玩好。”喬薇最後說了一句,視線便追着剛回到宴會廳的周勁安去了。
她一走,旁邊聽得雲裏霧裏的許厭便忍不住問姜漫:“姓喬的沖你叽裏呱啦說了一堆,什麽意思啊?”
“什麽靠山?什麽門當戶對的婚事?她是特意來炫耀命好嗎?”
“真晦氣,她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
姜漫有些恍神,被喬薇剛才的話牽動心緒,這會兒心裏有些亂。
喬薇所說的靠山,指的是談序無疑。
也就是說,她知曉了她和談序的關系?
姜漫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去找談序的身影。
恰好舞會環節開始,宴會廳內調整燈光,光線一暗,會場驀地安靜下來。
許厭被岔開了思緒,沒再揣摩喬薇剛才那些話的用意。
幾秒鐘後,一束燈光打在宴會廳中央搭建的圓形舞臺上。
喬薇和周勁安這對璧人,如同公主和王子,華麗登場。
随着周勁安紳士地邀請,喬薇搭上他的手掌心,兩人邁開舞步。
這場訂婚宴的舞會環節,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圓形舞臺上,兩位主人公翩然起舞,默契配合,舞姿優雅而華麗。
舞臺之下,賓客們也紛紛邀請自己的舞伴,加入這場舞會盛宴。
姜漫和許厭也不例外。
兩人配合默契,舞姿不算出挑,靜靜隐沒在茫茫人海中,身影被宴會廳裏昏暗的光線漸漸吞沒。
悠揚的華爾茲舞曲,配合現場光影波動的氛圍,将這場訂婚宴拔升了高度。
在循循有序的舞步裏,姜漫的心逐漸平靜下來,理清了一些思緒。
譬如喬薇暗指她遲早會被談序踢開,失去他這座“靠山。”
還有談序将來的婚事,他家裏定會安排一個與他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做他的妻子。
喬薇話裏話外,無非是說姜漫雖然有幾分姿色,能勾搭上談序。
但“談太太”的人選,絕對不可能是她這樣出身普通的女藝人。
心裏有些憋悶,姜漫低垂着眼睫,艱難舒緩着那股氣。
壓根兒沒注意到曲調變幻,已經到了随機交換舞伴的環節。
她被許厭就近交接到另一人手裏。
男人的手掌寬大溫熱,輕握着姜漫一只手,高大的身軀熟稔邁着舞步,将距離拉近,另一手順勢落在她裸露的薄肩上。
姜漫冰涼細膩的肌膚,被他掌心一點點熨燙,漸漸灼熱。
熟悉的冷沉木香,在昏暗光影裏,悄無聲息将她包圍。
低冷的男音磁性蠱惑,驀地從姜漫頭頂劈下來。
“姜小姐在想什麽。”
姜漫的心跳停了一瞬,心底忽地巨浪滔天,排山倒海。
舞步停住,她僵着身體,與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對面站着。
片刻後擡眸看去,不可思議的視線,撞入那雙深沉,溫潤如玉的眼睛。
談序低垂着眼簾靜靜看她,與她一并停下舞步。
他們的世界,靜止了片刻。
姜漫回籠思緒,下意識去找許厭的身影,卻被談序扣住腰身往懷中一帶。
他偉岸的身軀,蠻橫地搶占了她尋覓的視線。
姜漫毫無防備地撞入他懷中,鼻息間頓時灌滿了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氣味。
整個人靜下來,呆住,心跳聲卻震穿胸腔,有種奔雷入海的氣勢。
“你現在的舞伴是我。”男人沉聲,強硬有力的手臂扣着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低首将呼吸垂落在她發頂,繼續低聲細語:“不是許厭。”
姜漫呼吸一竭,被他堂而皇之抱着,一動不敢動。
談序帶着她慢慢挪動舞步,往宴會廳昏暗角落裏移動。
邊跳舞,他邊與她說話:“你今晚很漂亮。”
一如既往毫不吝啬的誇獎,卻讓姜漫心跳有些失衡。
她兩只手揪着他衣角,明知應該推開他。
……趁無人發現,拉開他們的距離。
可她使不出力氣,似被他溫暖的懷抱和冷沉的氣息酥軟了骨頭。
只能像一片浮萍,随波逐流。
直到談序将她帶到宴會廳一隅,一處燈光照不到的死角。
背後是熒幕般漆黑的落地窗,厚重的窗簾垂直墜下,被談序随手拉過來蓋在身上,變成了他們與世隔絕的一道薄弱屏障。
寬大的窗簾下,姜漫的身體和談序緊密貼合在一起,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呼吸可聞。
心跳聲更劇烈了。
耳朵似被蒙了薄膜,周圍的腳步聲,舞會的背景音樂,全都變得朦胧。
姜漫緊縮瞳孔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能憑借窗外路燈微弱的光線,勾勒出他俊臉線條和輪廓。
她的目光懸停在他高挺的鼻梁,不敢往下去看那兩瓣抿成直線的唇。
不由自主地屏緊呼吸,姜漫終于開口對男人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談總……你怎麽在這裏?”
談序不答。
指尖輕輕順着她弧度優美的背脊線往上滑,在那片細膩如瓷的肌膚驚起顫.栗的漣漪。
“姜小姐。”男人低首,溫熱呼吸抵近,若即若離貼着姜漫,“介意我在這裏親你嗎?”
“……”
姜漫的心髒頓時提到嗓子眼。
他這個問題……
叫她怎麽回答?
說介意,難免有些違心。
但說不介意,談序肯定會親她。
姜漫答不上來,兩人間便陷入良久的沉默。
直到談序耐心告罄,呼吸逼近。
姜漫被他的氣息拂亂心率,眼睫壓低,不自覺地閉了閉眼睛。
男人薄唇微勾,吻瞬息落下,先是在她唇上輕輕貼一下試探。
沒被拒絕,便擡起她下巴,完全覆上去吮吻。
須臾,談序滾着喉結,微喘:“閉眼。”
姜漫只掀了一條縫隙的眼睛倏地閉緊,在黑暗中,感受男人柔韌有勁的舌輕輕撬開她齒關,輕易滑入,厮磨糾纏。
這個吻,初時如春風化雨,輕柔細膩。
中途又如疾風驟雨,淩厲野蠻。
……
不知不覺間,姜漫被抵在了落地窗上,兩只手被談序抓着手腕,舉高扣壓在冰涼的玻璃上。
她整個人像被釘住,迫于無奈地應付着男人。
心髒緊繃繃的吊在嗓子眼,擔驚受怕又刺激興奮。
只是一個吻而已,卻讓姜漫軟得淋漓盡致,全身脫力。
後來她細細回味,才察覺談序的惡劣。
他吻她時,故意制住她的雙手,好曲着一條長腿,用膝蓋抵着她,肆無忌憚磨和頂。
……
回想起自己剛才在他膝蓋上快要哭出來,姜漫又氣又羞。
緩過神來,她重重推了男人一把,輕叱:“談序!”
姜漫怒嗔,美目瞪着他,臉頰染了薄紅,眼裏也捎帶媚态。
被她這樣盯着,兇一句,談序非但半點兒脾氣也沒有,還滿眼興味。
用拇指揩去了唇上的水潤光澤,男人臉微側,狹長的鳳眼斜凝過去,語調旖旎地“嗯”了一聲。
似問她:怎的了?
姜漫被他風情的眼神勾住,氣急的髒話說不出口了。
談序見狀,蔫壞地笑了一下,滑了下喉結,“我膝蓋都被你潤濕了。”
他說着,握住姜漫的手腕,将她拉回懷裏,低頭貼近她耳畔,壓低了聲音:“剛才很爽?”
低磁的男音像一片薄薄的磨砂紙,不經意地磨過姜漫柔軟的心尖肉。
她羞赧至極,又掙不開談序的手,無奈得想咬他一口:“你松開,一會兒被人看見了……”
“不會有人看見。”談序點到為止,松開手,“他們不敢。”
姜漫愣了一下,似被喂了一顆定心丸,心裏突然就平靜了。
因為談序那句“他們不敢”。
她忽然明白了喬薇說她傍了一個“好靠山”是什麽意思。
難怪他們暗度陳倉這麽久,始終風平浪靜,歲月靜好。
姜漫以為是他們保密工作做得好。
原來竟不是。
還有喬薇,她明明已經知道她和談序的關系,并認定她已經被談序包養了。
卻沒有将這件事散播到網上,放過這絕佳的讓她身敗名裂的機會。
……也是因為她對談序有所顧忌,不敢而已。
因為談序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就像一座巍峨大山。
而偌大京北市,能翻過他這座山的人,少之又少。
能翻過他身後談家和顧家這兩座大山的人,更是一個也沒有。
姜漫看着男人深沉的雙眸,忍不住想。
她當初是不是不該貪圖他的美色,和他發展這樣的關系。
畢竟他這種高門世家出身的貴公子,骨子裏多少是有幾分桀骜不羁、放意肆志。
這次他敢将她帶到這昏暗一隅,以窗簾作為掩體,用獵奇的手段給予她徹裏徹外的歡愉。
下次保不準又會在別的地方,讓她體驗另樣的緊張刺激。
……
這男人,根本不是旁人眼裏清冷自持,克己複禮的溫潤君子。
他心裏花花腸子多了去,還總能精準地挖掘出她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小癖好。
姜漫是真的害怕,繼續下去,會被談序開鑿出更多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癖好和屬性。
也害怕自己對他上瘾,怕以後這段關系結束後,再也遇不到比談序更懂得取悅她的男人。
“姜漫?”
許厭的喊聲不真切傳來。
姜漫倏地回神,這才意識到外面已經結束了一支舞曲,又恢複了細密的嘈雜。
她來不及和談序理論貧嘴,神色慌張地瞪他一眼:“我先出去……你再躲一會兒。”
男人靜默看着她,眼裏噙笑,一臉怡然自若的表情,倒是聽話:“好。”
姜漫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仿佛剛才強勢粗狂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刺激體驗的人不是談序。
他到底……怎麽在正人君子和衣冠禽獸之間切換自如的?
姜漫複雜地看了談序最後一眼,貓着腰從窗簾後探出腦袋四下看了看。
确定無人注意到他們這一隅,她才故作鎮定地走出去。
悄然從暗處混入人群中,然後去找許厭。
談序則淡然地撥開了窗簾,身影隐沒在昏暗處,單手揣兜看着她離去的身影。
姜漫走得實在決然。
若不是他膝蓋上微薄的濕意,還真的難以相信,幾分鐘前,她曾軟在他懷裏,眼尾緋紅着嬌羞調息。
想到她剛才爽哭的模樣,男人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半晌,那抹倩影消失于人海。
談序斂回視線,低首輕嗅了下骨節分明的右手。
他這只手捏過姜漫下巴,也抓過她的手,觸碰過她,指尖早已染上了她身上的氣味。
只是輕輕一嗅,便能讓他心下困獸躁動。
莫名的,談序想起之前姜漫罵他的話。
——變态。
仔細想來,他對她似乎是有幾分變态心思。
就像今晚,見着她和許厭成雙入對的模樣,便滿腦子都在想着,無論如何,也要讓她今晚對自己留下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而剛才那些失控發癫的行徑,也只是為了安慰自己。
那些事,只有他可以對她做。
不管是她今晚的男伴許厭,還是她的前男友周勁安。
都不及他與她,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