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血族古早文(血痕)09 愛意贈予……

第33章 血族古早文(血痕)09 愛意贈予……

房內的裝潢風格低調典雅, 很符合房間主人卡蘭的喜好和性格。畢竟,沒有人不知道,格希爾家族的長子卡蘭是一位優雅矜貴的繼承者候選人。

幽藍絲絨布料的窗簾被仆從們整齊地收了起來, 于是明亮溫暖的陽光便灑滿了整個房間, 而房間的主人就安然地坐在窗前的古典法式沙發上。

有一點, 宋青青想不明白,現在是晨間,明明該是血族休息的時間,可是卡蘭卻把自己叫了過來。

這算是睡前夜宵進食嗎?

她都要被自己這樣離譜的想法給逗笑了,可她想到自己要被吸血, 完全笑不出來,雖說按照劇情她就應該走上血袋的劇情發展路線。

穿着絲綢襯衫的卡蘭正姿态端莊地坐在那張沙發上,大概是因為這是屬于可以稍作休息的領域, 所以他身上透着點慵懶随性的氣息,鉑金色的長發鋪散在肩頭,如同名貴的綢緞閃爍着漂亮的光澤感。

他雙腿上放着一本封皮為褐色牛皮的書, 修長如玉的手指動作緩慢地翻到了下一頁,指尖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蒼白。

和她那個瘋子未婚夫海恩·萊曼一樣,不畏懼陽光, 是強大的純血種, 僅憑這一點就能夠很輕松地将血族和吸血鬼區分開來。

卡蘭聽到了開門的細微聲響,眼眸微擡, 看向了緊張不安地站在門前的少女。

大概是因為才起床不久, 還穿着雪白的絲綢睡裙,烏黑的秀發垂在纖瘦得一手可握的腰間,她大概很不安,眼睫如蝶翼般輕顫。

啪嗒一聲, 是書本被合上的聲響。

卡蘭揉了揉眉心,是他失策了,沒想到海恩的未婚妻就會是西芙,更沒想到西芙會是那位高塔夫人誕下的孩子。

用安克斯無禮粗魯的話來說,這個孩子體內一半是純血種的高貴血液,一半是人類肮髒卑劣的血統。

混血兒在經過初擁儀式之前,或者被純血種贈予心髒之前,都是人類的模樣。

所以卡蘭完全沒有将眼前的少女和萊曼家族需要的純血種新娘聯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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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卡蘭覺得這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萊曼家族需要的只是從格希爾家族出嫁的新娘,而不是指定了就是西芙。

畢竟,西芙可是他先看中的,凡事需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

注意到女孩的目光一直若有若無地萦繞在自己曬着陽光的手上,卡蘭覺得有些好笑,溫柔地叫她過來。

“西芙,可以過來嗎?”

語調和緩溫柔,甚至用的是禮貌的詢問語氣,可宋青青知道,對于血族來說,是沒有這樣的道理的,這不過是卡蘭出于禮節的客套話。

如果她不過去的話,也會被血族控制着自己“心甘情願”地走過去。

宋青青抿緊了唇,臉色蒼白了幾分,但還是小心翼翼,步伐放得很輕地走了過去,然後停在了卡蘭的面前。

明明她是站着的,卡蘭是坐着的,按理講應該是居高臨下的視角,可宋青青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她只覺得自己像個一步步走入陷阱的獵物。

“西芙很害怕我嗎?你看起來似乎很緊張。”卡蘭一邊溫聲問着,一邊伸出手将女孩緊攥着裙擺的手指一點點松開,然後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過來。

身形不穩的宋青青壓着嗓音輕輕叫了一聲,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摔進了卡蘭懷中。

她掙紮着要爬起來,卻感覺到了腰間手臂的桎梏,而且卡蘭下一句話就讓她僵住了身形。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是血族,對嗎?”

宋青青眼睫輕顫,“卡蘭大人。”

卡蘭看着少女害怕卻還依賴他的動作,無疑被她這樣的反應給取悅了,輕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了點思考的神情,笑着對她說:“或許,西芙應該叫我卡蘭哥哥。”

宋青青對上了卡蘭那雙湖藍色的眼眸,大概是因為染上了笑意,在陽光下折射出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的柔和碎光。

他似乎很期待自己這麽叫他,這是什麽屬于血族奇怪的愛好。

“卡蘭哥哥。”

卡蘭無疑很滿意這個稱呼,因為有一種天然的,被懷中女孩信賴着的感覺,他笑着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她說話間翕合着的紅唇上,唇形飽滿,色澤鮮豔美麗。他擡手,蒼白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摩挲過她的下唇,碾磨間血色愈發動人。

他低下了頭,溫柔地含住了少女的唇,卻克制地收斂着利齒,防止咬破了她美麗的唇,親吻間引誘着她緩緩墜入血族如玫瑰花瓣一般血腥的幻夢與深淵。

優雅矜貴的血族低聲誘哄迷路的獵物,低沉的嗓音帶着濃濃的蠱惑意味:“西芙,在經歷初擁儀式前,想練習一下被吸血的感受嗎?”

“這并不可怕,這是愛意的贈予。”

這很可怕,這是獵者的肆意掠奪。

如湖水般湛藍的眼眸已經染上了猩紅之色,但被溫柔以待的宋青青尚未注意到,而是被他吻得連耳尖都羞紅了,也未曾發現危險的狩獵者早已悄然無聲地靠近她的脖頸處,獵物的致命部位。

冰冷的獠牙輕輕地撫過少女瑩白脆弱的肌膚,而後被倏然刺破,清甜馨香的血液充斥于唇齒間的每個角落。

宋青青微微睜大了雙眼,被那一瞬間的刺痛拉回了神智,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纖柔白皙的十指穿過了卡蘭鉑金色的長發,卻只能徒勞地攥緊,甚至無力将其頭顱給推開。

冷血的血族擡手護住了少女的頭,另一只手慢條斯理地安撫着她如蝶翼般拱起的纖瘦脊背,這是與吸血的動作毫不相符的溫柔安撫。

卡蘭淺色的唇被宋青青脖頸間溢出的鮮血染上了殷紅的顏色,喉結上下滑動,寂靜的房間一時間只回蕩着吞咽的細微聲響,還有女孩逐漸變得急促的呼吸聲。

自唇齒間溢出的血珠蜿蜒而下,滑過了她白皙脆弱的脖頸,滴落在雪白的絲綢睡裙上,像是點綴開了朵朵暗紅的玫瑰,凄厲而美豔。

宋青青感覺不對,她本以為被吸血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就像是被剝奪生命力的處刑。

可事實上完全不一樣,被獠牙刺入的脖頸處蔓延開酥麻感,她感覺自己血管裏的血液都變得灼熱起來,愉快地奔騰着湧向了對方的口中,血液抽離的感覺将人的大腦攪成了一團,她往後仰首,纖長的脖頸繃緊,如同瀕死的天鵝。

抓着卡蘭長發的手指無意識地滑落,放在了他的肩上,十指緩緩收緊,在他的絲綢襯衫上抓出了一道道皺痕。

舌尖冷靜克制地将溢出的血珠舔去,順帶愈合了她頸側的傷口,卻有意地留下了點印痕,兩個淺色的點。

卡蘭擡首,猩紅的色澤從眼眸中緩緩褪去,他垂眼打量着趴在自己懷裏控制不住發顫的少女,她雪白的臉頰帶着微醺一般的紅暈,雙眼微阖,紫色的眼眸茫然失焦,宛如黯然了幾分的紫水晶,羽睫幾乎被溢出的眼淚打濕。

狀态還算健康,證明他将她的承受範圍把握得很合适。

足夠令人愉悅,也足夠讓她承接,只是距離餍足的狀态有些不夠,但也無妨。

于是宋青青也就沒能發現,方才卡蘭那雙血紅色的眼眸,和第二次任務失敗時看到的眼睛一模一樣。

冷靜克制的掩飾下,是嗜血的本能與瘋狂。

卡蘭耐心地輕拍着宋青青的後背,唇間還殘存着她血液的芬芳,他輕嘆道:“西芙真是個乖孩子。”

僞善到了極點的誇贊。

“晚安,西芙。”

輕柔的吻落在了她還泛着紅色的眼皮上,在嘗到淚珠微鹹苦澀的味道時,卡蘭不着痕跡地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就恢複了平時優雅淡漠的模樣。

門并未完全合上,尚還留有一道縫隙,于是這一切血腥瘋狂的畫面,便盡數落在了門外人眼中——那位向來溫柔體貼的管家珀西。

銀發依舊一絲不茍地束好在身後,黑色燕尾服熨帖整齊,手上還帶着幹淨的白絲綢手套。

珀西看見了,柔弱靈動的少女被卡蘭禁锢于懷中,血色溢出盛開在她雪白的頸側,向來冷靜克制的血族撕開了所有的僞裝,汲取着她的血液來溫暖自己這具早已冰冷的屍體。

攥着金發的手指連指節都泛着白色,可憐極了。

他淺嘗過少女清甜的血液,雖然只有零星半點,但他也清楚這對于血族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緊貼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許是在克制自己洶湧的情緒。

在房內的卡蘭似是察覺到了門外那位管家的目光,他微擡眸,血紅的眼瞳平靜漠然地看着珀西,面無表情地重新低下頭。

門倏然合上了,不留半點縫隙。

珀西垂下雪白的眼睫,已然恢複了平靜,轉身走入了長廊黑暗的陰影中,就像......什麽都沒有看見過。

可真的什麽都沒有見到嗎?

傍晚時分,才起床的安克斯剛踏入卡蘭的房間,就被撲面而來的血液甜香味刺激得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哥,你什麽時候會在房間內進食了?”

就他對自己這位兄長的了解,優雅守禮,謹遵用餐禮儀,從來不會像他一樣在房間內用餐,甚至就連在餐廳用餐時,仍舊是那副執着高腳玻璃杯的矜貴模樣,惡心極了。

這味道很熟悉,光是聞着就可以想象到有多甜美可口,和那天突然在薔薇花園裏聞到的味道幾乎一模一樣。

坐在窗前的卡蘭将目光從書頁上移到了自己的弟弟安克斯身上,不悅地蹙眉,“閉嘴,不要吵到她。”

因着卡蘭的話,安克斯很快就注意到了身體微微蜷縮着睡在卡蘭床上的少女,睡顏恬靜,烏發幾乎鋪滿了枕頭,秀氣的眉頭微蹙,大概是因為睡前狀态不是很安穩。

“哥,你別告訴我這是我夢裏的那個女孩。”安克斯在卡蘭帶着警告意味的目光中無所謂地坐在了床沿上,指尖輕撫過宋青青小巧的鼻尖。

他知道卡蘭的領地意識十分重,幾乎不可能允許一個全然陌生的人類躺在自己的床上酣睡。

真是活見鬼了,而能解釋自己好哥哥這個詭異舉動的只能是那個夢。

卡蘭并未否認,也就相當于默認了安克斯這個說法,他擡眼看着床上的少女,有些莫名地說道:“珍寶應該好好藏起來,防止被人觊觎。”

安克斯嗤笑出聲,提議道:“白玫瑰夫人住的那座高塔怎麽樣?”

“嗯,是個不錯的選擇。”

因為安克斯兩手撐在床上的動作,柔軟的床微微塌陷下去,本就睡得并不安穩的宋青青半夢半醒間看到了自己旁邊坐着的背影,緊接着就聽到了這對雙生子商量着似乎要把自己給送到高塔那裏給關起來。

眼看安克斯要轉過頭來看自己,她連忙閉上了雙眼,生怕被他們這兩個血族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安克斯略帶玩味的目光落在女孩不斷輕顫的睫毛上,笑得更加放肆了,但是他并未出言揭穿她裝睡。

宋青青閉着眼睛在思考自己該怎麽樣做,才不會被關起來。

她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和瑞因的約定,他說把自己的皮鞋修好了就給她送過來,瑞因要是在諾特家找不到自己,肯定就會找來格希爾家族的城堡,然後像原劇情一樣對上雙生子。

“你處理就好,父親大人那邊的事務還未處理完,我要過去萊曼家一趟。”

話音落下,卡蘭合上書起身,拉開房門離開了這,腳步聲漸遠,可是旁邊坐着的安克斯還沒走。

就在宋青青心神不寧地思索着該怎麽辦時,頭頂上方傳來安克斯的輕笑聲,以及他近在咫尺的氣息,他俯身在她耳邊笑着說。

“卡蘭已經走了,不用再裝了,要和我一起玩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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