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黑皮37
[37]黑皮37
黑皮37
“果然,你的T細胞真的能夠很好的抑制失控者信息素癌變細胞擴散。”
段硯初從晶屏前轉過身,他對上陳予泊的目光,勾唇一笑。
陳予泊沒說話:“……”
撲通撲通撲通——
好像是有哪裏不一樣了,開葷,是會不一樣的。
被段硯初看多幾眼都血液沸騰渾身火熱。
所以他們現在算什麽關系?炮/友還是專屬飛機/杯?
許醫生:“……咳。”
“許醫生,你嘗試将予泊的血清融入中和劑,用最小單位的劑量給周先生進行注射,看看他的信息素濃度能否降低。”
“好。”
段硯初察覺到陳予泊過分炙熱的目光,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看向一旁的周珂清:“周先生,你不用太擔心,這個劑量不會對身體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他只是随機抽了一位失控者,如果這樣的樣本概率都能印證陳予泊的血液起到關鍵作用,那就說明陳予泊的基因等級很有可能讓他的精神力有絕對優勢。
血液與精神的效果同時進行雙重引導。
“注射後會怎麽樣嗎?”周珂清倒是聽說過段硯初之前的事,知道他曾經是個醫學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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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血液在接受陳予泊血液中的T細胞沒有任何排斥反應,以及信息素濃度能夠瞬間降至10以下,就說明他的血液能夠成為抑制信息素失控的靶向藥。”段硯初說:“你可以說說你的顧慮,畢竟實驗絕對不是零風險。”
“那你成功了嗎?”周珂清問。
段硯初又看了陳予泊一眼,見這家夥一直看着自己:“嗯,我的應該是很成功,所以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只有我,還是能夠抑制所有的失控者。”
“要是我也可以的話就能摘下項圈了嗎?”
“現在還有時間進行印證來推翻聯盟這十年所有研究。”段硯初看向周珂清,給他安撫的眼神:“要麽選擇向聯盟妥協,繼續等所謂的研發,要麽相信我十個月內找到摘下項圈的方法,除此之外,我們別無退路。”
“好。”周珂清像是下定決心,沒再猶豫:“我相信你。”
段硯初點了點頭,眼神示意許醫生。
許醫生心想終于有自己的存在了,他立刻會意:“好的,我現在就去準備儀器,你們跟我來,先做血型配對。”
“抽完血我再過去。”段硯初說。
陳予泊知道自己要成為靶向藥,抽血難以避免,在進化驗室前餘光落在外頭的段硯初身上,見他一個人站在晶屏前身影孤寂,心情有些五味雜陳。
如果沒有他的話……
應該會難吧。
果然自己對段硯初而言非常重要啊!
要不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就親自己了呢!
許醫生:“?”他見陳予泊忽然亢奮的模樣,表情微妙:“陳保镖,我總感覺你特別得意。”
“嗯?”陳予泊神情淡定:“怎麽說?”
許醫生:“……”還要他說嗎,這還要重複嗎!有尾巴的話都已經翹起來了!
陳予泊了然:“哦~是指大少爺承認我的事嗎?也沒什麽,就日久生情吧。”
許醫生不想再說話,果斷拉過陳予泊的胳膊,紮針,飛快抽血,下手毫不留情。
陳予泊:“!”這是嫉妒!這是明晃晃的嫉妒!
但嫉妒也沒辦法大少爺就喜歡他呀。
此時化驗室外。
段硯初站在晶屏前,手觸上操作屏,再次調出剛才陳予泊的檢查結果,目光落在信息素上。
雪松檀香……
他略有些走神,腦海裏浮現昨晚的事,是,陳予泊确實給了他很大的驚喜和滿足感,有種久旱逢甘霖的興奮,但這種興奮與餍足感就像是填不滿的無底洞,會伴随着他對這道信息素愈發迷戀而淪陷。
最終撞入一個無法離開的死胡同。
那就是他迷戀的信息素來自于A類beta,無法标記他,那就無法得到他最終所要的,這種失智會在他發情期即将來臨前愈發明顯,當他徹底陷入發情期的困境時就算陳予泊在他身邊,也無法标記他。
最多能做的就是安撫,比如血液安撫,唾/液或者精/液安撫,永遠做不到腺體标記和徹底标記。
如果只能到這種程度,還要繼續嗎?
200%的契合度……
到底會讓他在發情期變成什麽樣?
不敢想。
段硯初深呼吸,壓下自己無休止的亂想,卻還是低下頭,聞了聞衣袖上的氣味,有陳予泊的味道。
仿佛尋着味不受控的回憶起昨晚被全覆蓋的體溫與灼熱,隐忍不出聲的痙攣最後攀升到興奮頂端。
呼吸有些亂,眸色深了深。
他下意識撫上脖頸處的項圈,注視着自己倒映在晶屏上的模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別胡思亂想了,現在當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壓制全失控者信息素的關鍵。
這一場‘特別’的意外該上演了。
想控制失控者的Alpha,想成為Alpha擁有失控者的Beta,這場最優質基因沒有選中你們的‘夢’該結束了。
沒有人會想到十年後的今天,會有信息素指導者的出現吧。
白皙的手心下,項圈上的蝴蝶掠過道冰冷的光澤,宛若目光流經的溫度。
……
隐匿蝴蝶深處的凝視陰濕,貪婪,飽含眷戀與癡迷。
昏暗的地下室,輪椅上的金發男人手握着卵石大小的晶屏。
撲通撲通撲通——
掌心握着的晶屏傳遞出急促跳躍的心跳頻率,異于平常靜息平穩的心率,快得宛若情窦初開的亂撞。
金發男人借着晶屏的折射,在偷來的片刻凝視下,将隽美如玉的輪廓倒影深深镌刻眸底。
“……Lorcan。”
這是一聲幾近譴責的嘆息。
“這麽脆弱的寶貝,明明看見針都能哭得崩潰的小羊羔,竟然那麽勇敢了嗎。”
“Boss,還不動手嗎?”站在一旁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問。
金發男人擡起手,輕敲桌面。
只見旁邊牆面的櫃子瞬間亮起柔和的光。
在柔光的勾勒下,巨大水晶櫃精美宮殿,分割成一格一格,絲絨內襯的隔層裏擺放着上百個精美絕倫的蝴蝶項圈,如同工藝品般的精致,鑽石,珍珠,圖騰,紋路……項圈皮質的光澤、質感都不同尋常。
此時,美麗的項圈靜靜陳列在櫃子裏,像是被囚禁的公主。
“真的是那個Beta标記了Lorcan。”金發男人深情注視着水晶櫃,仿佛在透過此看向誰。
“……Beta,怎麽能标記呢?”
“我都得不到的,怎麽能呢……”
下一瞬,他神情驟然冷卻,湛藍眸底染上極其濃烈的陰沉之色,他雙手死死攥緊輪椅扶手,試圖用胳膊撐起沉重身軀,可雙腿缺如灌滿鉛般倍感壓迫,所有舉措都像是徒勞的掙紮,堵在胸口的嫉妒情緒與肌無力使得渾身發顫,充斥着憤怒,最後重重的跌坐回輪椅。
他擡起手中的卵石晶屏就要将其砸向水晶櫃。
“Boss!!!”皮衣男人連忙上前抓住老板的手,連忙勸道:“別沖動,這可是你花了十年的心血,哪一個項圈不是你熬夜做出來的,那個帶鑽石的你不還沒有送出去嗎,要不這次換這個送到監測中心讓段硯初戴。”
興許是被勸住,腦子稍微冷靜了下來。
金發男人往輪椅背一靠,望向水晶櫃正中間的絲絨內層上擺放的鑽石項圈,皮革項圈通體是白金鎏金蛇皮,精湛工藝壓花完美,鑲滿稀有粉鑽,在燈光下宛若璀璨奪目的藝術品。
他眸中蕩開漣漪,仿佛墜入一場美夢中。
美夢中,那雙嬌嫩弱小的手攙扶起自己,雖然最終都沒能把他這個殘廢扶起來。
——你為什麽要躲在這裏?是有人欺負你嗎?
——我的腿站不起來。
——啊?那你沒有拐杖嗎?
——被他們藏起來了。
——那也太可惡了吧!
才十五歲,青澀美麗的少年就像是月光般皎潔降臨,心軟又善良,他力量也不大,卻咬緊牙關攙扶起被丢在垃圾桶後的高大殘廢,絲毫不在乎白色褲腳被弄髒了。
明明是他先遇見的。
卻被克萊門斯·奧斯汀捷足先登。
他的月光現在又被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Beta給标記了!!!!
金發男人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他看向另一旁的晶屏,只見屏幕上還定格在那場槍擊事故的瞬間,棱角分明沾着血的硬朗輪廓出現在上面,眸底浮現極其厭惡之色,又做了個深呼吸,閉上眼,讓自己平靜下來。
随後,他睜開眼,平靜道:“陳予泊是吧。”
“是的Boss。”皮衣男人點頭。
“上次我們猜測過他的能力,他可能擁有絕對視阈。雖然無法印證他是否是信息素失控者,但沒關系,只要有一個不被登記在庫的信息素失控者隐藏在外,就足以掀翻整個社會輿論,所有人都會陷入恐懼,輿論是能摧毀人的武器。”
金發男人垂下眸,溫柔握着手中的晶屏:“就好像我們利用激進黨Alpha,推波助瀾,讓失控者認為是Alpha想控制他們,是聯盟在壓制他們。”
“而不是項圈在約束他們。”
“這場鑽透‘月亮’的游戲還沒結束的。”
皮衣男人似乎明白了自家老板的意思,他彎下腰:“Boss,那動手嗎?”
“動手吧。”
“把那段視頻放出去,就說,陳予泊是信息素失控者,應該是要被抓起來的。”
金發男人輕撫着手中的晶屏,感受着晶屏裏心跳的頻率。
他得不到Lorcan,不應該有任何人得到,這是不對的。
驀然,‘滋啦’一聲,晶屏裏的頻率戛然而止。
偷窺的信號再次終止。
他表情再次僵住。
怎麽回事?
。
“……天。”
此時實驗室裏,許醫生和周珂清兩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轍的震驚,紛紛摸着自己的身體,仿佛是在懷疑自己是否安全。
陳予泊将手從段硯初項圈上放下,淡淡道:“就是這樣。”
目光卻落在他身上沒有轉移,擔心他會不舒服。
幸好在項圈變紅的瞬間将項圈失效了。
許醫生難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儀器,發現段硯初的信息素濃度平穩到不能再平穩,目光又落回段硯初脖頸上的項圈,發現項圈确實是沒了信號燈,詫異的看向陳予泊。
“你這家夥……精神力能夠控制儀器?”
手一握項圈就能讓芯片失去信號?!
腦海裏忽然想起什麽,難道上一次在病房監控室失去信號也是因為……這家夥精神力能夠摧毀信號?!
這到底是什麽能力?難道這就是基因等級S3+不可言說的能力嗎?
“予泊,去試試周先生的。”段硯初坐在椅子上,他佩戴監測儀後腳軟站不穩也只能坐着了。
預計一會就會引起監測中心注意。
周珂清摸着自己的心髒,見陳予泊靠近,忽然有些忐忑:“真的靠譜嗎?”
他話音剛落,在視線對上陳予泊的瞬間,大腦瞬間空白,仿佛像是被人操控身體那般渾身僵硬,如同被對方的目光穿透靈魂,動彈不得。
但并不是那麽難受,倒像是有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充滿着安全感。
許醫生時刻關注着周珂清的信息素濃度監測儀,生怕一會發生可怕的事件。
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萬一陳予泊控制項圈只對段硯初有效,對其他失控者失效,很有可能所有人都要完蛋!
陳予泊朝項圈伸出手。
段硯初注視着,心跳急促,呼吸凝滞,放在膝蓋上的手逐漸攥緊。
周珂清吓得閉上眼。
驟然間,‘滋啦’一聲,很微弱的電流聲響,普通人根本聽不見。
空氣忽然安靜。
“……”
周珂清什麽都還沒有感受到,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對上陳予泊的眼神,低聲問:“你開始了嗎?”
陳予泊掃了眼滅燈的項圈,淡淡道:“結束了,項圈失效。”
一旁監測儀的機械聲響起:
【信息素濃度大幅度下降至10%,請注意】
許醫生瞪大眼:“成功了?”
先注射了陳予泊的血液中和劑,然後他本人再握一下失控者的項圈,項圈直接失效,甚至無需摘下就成功壓制住失控者信息素了?!
這簡直無法用科學來解釋了!!!
段硯初倏然站起身,他欣喜地看着陳予泊,聲音發顫:“成功了!”
果然……陳予泊真的能通過兩種方式安撫失控者的信息素,血液,以及精神力。
他是能夠安撫全性別失控者的信息素指導者。
興許是精神緊繃後驟然松懈,起身時眼前一黑。
陳予泊對上段硯初透亮的雙眸,笑道:“滿意嗎?”
話音剛落,他見段硯初忽然閉上眼倒下,瞳孔緊縮。
“大少爺!!”
一旁許醫生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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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周末來啦!!
上四休三的感覺太棒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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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輪椅金發男人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