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皮皮西的絨球？摸！
第076章 皮皮西的絨球？摸！
匹諾康尼, 折紙大學，校長辦公室。
“你在做什麽？憶者？！”
戴着猴子頭套的蕉授憤怒地質問芮克，他從彩夢校慶開幕式被簡明微突然推下來, 還沒來得及發作又被芮克帶走了。
“親愛的制片人, 不必擔心, 我正在根據您的要求行事……”
狹長的紅瞳幽光閃爍，感受着斜貼在大衣內側腰部、随時蓄勢待發的冰淩，芮克左手扶胸, 朝蕉授優雅地鞠了一躬。
“擴大的劇本才能容納更多演員，欺誘說服家族, 讓他們放任學生接觸睡蕉小猴可不輕松, 而這對您來說……”
“眼下可正是調動其他研究猿前來侵占匹諾康尼的好時機，制造混亂吧, 影片需要直擊人心的表現力！”
體溫融化冰淩的表層, 那點濡濕使得腰際布料的摩擦愈發明顯, 芮克唇角微勾看向蕉授，神情充滿狂熱。
“那麽, 還請按照約定, 為我解除這毫無藝術細胞的模因詛咒吧——”
……
“怎麽？既然目的達成，‘大導演’還不準備退場嗎？”
泛着藍光的冰錐在指間靈活繞玩，守在校長室外監督人質的簡明微眼皮撩起睨了芮克一眼。
“不怕再沾染致命的病毒？”
“簡小姐說笑了……”綿長的尾音膠片般纏繞流淌，綁縛着無邊漫延的癡狂。
“導演亦是演員，你我早已身處戲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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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劇組，開機就要承擔風險, 不過是字幕名單加個示亡號的小事, 怎麽會阻擋攝影機的記錄呢？”
“就像你一樣，随行動在大家心間越來越鮮活的記憶, ”帶着暫停鍵的紅眸在眼前放大，輕笑壓低，“對吧？我的好演員？”
“容我請你閉嘴。”讨厭這種看透異常的謎語人，面對靠近的芮克，簡明微毫不客氣地擡腳踩上他的皮鞋。
風衣黑白禁止條的腰帶垂落腿間，她伸手抓過芮克腰背處的帶子，如同扯開膠卷，直接将抽出的膠片反攀着脖頸捆堵他的唇齒。
……是物理意義上的閉嘴呢。
導演從來不缺對鏡頭的捕捉和敏感力，借簡明微拖拽的動作踉跄擡眸，芮克環顧四周尋找剛才感受到的幾道視線。
……消失了？
紅瞳輕謾眨動，消除周圍人對自己出糗記憶的同時觀察，芮克思索，路過的蕉師、智械、皮皮西人、普通群衆……
……會是誰？
“你又做了什麽？”簡明微沒芮克那麽敏銳地發現視線，但直覺讓她脖頸一涼。
可實在想不出自家地盤能有什麽問題，簡明微當場警告芮克。
“這次開會列車組也被邀請到報告廳了，馬上要商量下一步行動計劃，你別給我搞事！”
*
“發給學生的積分銘牌內有監測裝置，可以評估他們的精神波動，便于發現模因侵染的情況及時幹預。”
簡明微在大屏幕調出點狀分布圖，“即使有意外變成小猴的同學，我們也能通過定位找到睡蕉的時刻撈人。”
“嗯，聽起來還算完善……只是，關于去往不同學院的人手，我們該怎麽分配？”
目光掃過星穹列車三人、再掠過家族兩位小姐和兩名巡海游俠，砂金手指摩挲着下巴發問。
“這也不是三的倍數，沒辦法整除啊？”
“測弦考試的結果出來了，我們幾個還好，”丹恒微微颔首，“三月、星和我分別是築夢、財富和諧樂學院的旁聽生，可以聯通配合大家的行動。”
“喲，不錯嘛，朋友，”砂金笑着看向星，“沒想到你會去財富學院，這不也側面證明你和公司有緣？以後開拓累了來我手下工作怎麽樣？”
“哎哎哎，星可是我們星穹列車的不動産，休想打她的主意，”三月七發表抗議并謹慎補充，“拐走丹恒同樣不行，嗯，我也不行！”
“好好好，”砂金撥了下柔軟的金發攤手，“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
知更鳥則在認真思考分配問題，她和粉發的忍俠對視一眼後開口，“諧樂學院的相關事情，我和亂破小姐可以負責。”
波提歐點頭贊同：“別看亂破這丫頭說話難懂了點，她在音樂方面挺有天賦的，rap起來舌頭比我的子彈還靈活！”
披着燃燒的圍巾，亂破立刻發言表示當仁不讓。
“星空之下，遍布惡煞，保護折紙村忍徒的性命并非空話！我等身為忍俠，若不能解救眼前人，又何談去救天下？”
第一次見這場面的砂金：……
簡明微很是包容地鼓掌，同時對知更鳥叮囑。
“流夢礁也被蕉授盯上了，但那裏不怎麽歡迎家族成員，我只能派獵犬看見助蕉就消滅，其他的……”
“其他的雜音就交給我吧，”知更鳥微笑擡眸，“自被帶到過流夢礁後，我會常去那裏教孩子們唱歌，對當地還算熟悉。”
“好的，”令人安心的可靠力量，簡明微轉向下一個學院，“財富……”
“財富學院的導師可以算我一個名額。”砂金積極參與 。
“不過付出一點時間，既能與星和簡小姐合作，又能體驗下教學，是非常吸引人的嘗試呢。”
“可以，但……”簡明微搖頭，“我應該不去財富學院。”
嗯？此話一出在場衆人都震驚側目。
“比賽得公平，如果我和砂金總監一起去財富學院當導師，那對其他兩院的學生來說壓力太大了。”
一個是星際和平公司高管，一個是折大赫赫有名的爆炸與放假星神，而財富學院本就占了睡蕉小猴的儲備優勢，這還讓隔壁兩院怎麽打？
諧樂還好，至少有大家熟悉仰慕的知更鳥小姐在，可築夢學院，平時打灰就算了，打比賽連個提振士氣的人都沒有啊！
“所以，我打算和波提歐一起去築夢學院當導師，”簡明微看着眼睛瞬間睜大的牛仔笑，“怎麽樣？咱倆聯手一下？”
黑白發的牛仔難得結巴，“不是，姐們，約着打怪能理解，教學這東西我一竅不通啊，那築夢又不是軍事學院！”
他能教什麽？教築夢師們如何潛伏進庇爾波因特幾百層的大廈幹掉公司狗嗎？！
“而且我還是通緝犯呢！”眸中紅色的準星亮起，波提歐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為了不給匹諾康尼添麻煩，正義的巡海游俠願意隐身黑暗清掃邪惡，我看流夢礁就挺适合我的，知更鳥小姐……”
“不，”簡明微伸手攔住他奔向自由的步伐，“哪裏有通緝犯？這明明是位因試鏡芮克先生電影而扮相完美、入戲太深的絕佳替身演員嘛！”
“波波呀，你別跑，啊不，你別怕，雖然我也不是很懂築夢學院的課程，但就像你曾經教過我和知更鳥的，我倆往那一站就是比賽的氣勢啊！”
她拉住牛仔的大圍巾把他一點點扯回來，“再說，你不是想養女兒嗎？先在這裏練練教學方法多好，說不定連比賽的三院第一都能拿下呢！”
被按回原位坐好的波提歐：……他留在這裏絕不是相信簡明微的鬼話，只是她的賊船上了太難下！
“哦，好耶，”迎來兩位熟悉導師的三月七歡呼看向小夥伴，“丹恒、星，這麽看來，說不定我真能比過你倆贏得七休日呢！”
只是，這樣的話……
“慢着，”另一邊的砂金反應過來環顧所有人，“那財富學院不就缺一名導師了？”
——讨論下來搞了半天，不會要他單打獨鬥家族和巡海游俠吧？！
被未來導師瞥了一眼的星：“……啊？那需要我升個職嗎？”
——這進度會不會太快了，丹恒和三月七還是旁聽生呢，自己先當上老師了？！
其餘衆人：……可以，這思路很開拓者。
“不太行呢，”旁觀一切的芮克手指交疊，“這位演員的劇本是學生，已經被記錄下來了。”
片刻沉寂，而後“篤篤”的敲門聲響起，簡明微指尖微動融化凍住鎖芯的冰淩，灰發的皮皮西人在得到“請進”應許後推門而入。
“打擾了——”
清如水的綸音随着悄無聲息的幻彩光暈擴散，仿佛一根羽毛輕觸湖面引起漣漪。
“在下萬維克，畢業于折紙大學，經過彩夢校慶時聽說這裏可能需要助教的導師，不知……是否有機會為母校盡一份力？”
似乎所有事情都理所當然，缺人的需求占據上風，簡明微搖頭甩開那點恍惚露出職業笑容回答。
“當然可以，我們這裏剛好缺一位財富學院的導師，萬維克先生，你……”
——有點古怪，但怕什麽，這裏這麽多人呢，免費送上門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如果有問題再把他一槍托愛個半死得了。
只不過，這位看着是皮皮西人，可萬一想面試其他崗位呢？
“財富學院嗎？”
計劃比預想更順利，甚至正符合心意，看見記憶裏那雙透澈的藍眸含笑出現在面前，萬維克也不禁恍惚起來。
“當然可以，我的榮幸。”
“很好，”挑唇撥開耳畔紅發，簡明微笑得更燦爛，“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次三院競賽財富學院的導師了。”
“來——”她的視線從灰發的皮皮西人滑向金發的小孔雀。
“砂金，萬維克，你倆互相認識一下，接下來這段時間，要記得和自己的隊友好好相處哦。”
急轉直下的後半段內容，萬維克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這這這，這不對吧？！
灰藍的瞳孔受驚放大，簡明微則輕笑着擡眸與不遠處的知更鳥對視。
然後，在知更鳥略偏門外的歪頭示意中，她慢悠悠接着發言，“沒錯哦，另外——”
“站在走廊的那位智械同學，隔那麽遠等待不會覺得無聊嗎？進來休息會兒怎麽樣？”
話音似風帶起波瀾，紫裙金面的智械猶豫走進報告廳，下一秒雲湧幕落，教室的門砰地被關上，不給人任何反悔機會。
“——原來是你。”校長室外的視線找到源頭，芮克紅眸眯起緊盯着突然加入鏡頭的兩人。
“什麽，什麽情況？”經過憶者折磨，産生抗性但慢半拍的波提歐終于醒過來。
“他寶貝的，又一個能對人腦子動手腳的家夥？我就那點東西是原裝的你們還不放過——這匹諾康尼也太嗚嗚伯的邪門了吧！”
“芮克先生，”沒理會牛仔的吐槽，披着智械僞裝的星期日走近俯視他瞳孔的播放鍵，“抛去肉身的迷因，你與原始博士……”
“我？追尋他線索的普通憶者罷了，”緩慢而優雅地起身，芮克秉着微揚的笑容繞星期日環視，“反倒是你，連本來面目……”
“夠了！”拍案而起的呵斥，簡明微凝冰化劍懸在兩人中間，“再說廢話都給我出去！”
接到暗示用雲吟術默默召水提供幫助的丹恒:“……星，看熱鬧不要離那麽近，還有三月，拍照時記得關閃光燈。”
被訓斥和看熱鬧的兩人:……
星期日垂眸掃過在場成員，目光輕而緩，“抱歉，不請自來，給大家添麻煩了。”
芮克扶了下肩上的副導演，準備坐回原位，“片場的小插曲而已，嗯……？”
——他座位呢？怎麽被個皮皮西人占了！
趁星期日吸引敵方注意力成功上位的萬維克:笑死人，也不想想簡明微對面的位置是誰都能坐的嗎？趕緊起開！
藝術細胞太豐富而能充分理解對方眼神的芮克:沒事，旁邊還有……
——嗯？他旁邊的椅子呢！
趁芮克觀察萬維克、把椅子拖到妹妹對面坐好的星期日:沒眼色，這報告廳的椅子某些人能坐明白嗎？還不快走？
想留下就只能找椅子坐星期日和萬維克中間的芮克：……
“行。”紅瞳中折射的光芒幽深，一如唇角逐漸擴大的狂熱笑容。
“既然劇本和演員已經全部就緒，那導演就先請離席了，還盼大家的表現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膠片交織纏在嚴整考究的正裝上，芮克挑眉拎起場記板退場，“走了副導演，影片新的一幕要開始了。”
……
新的報幕由小孔雀砂金展開，聯系前後因果，他瞳孔地震：“兩個都是通緝犯？！”
以為被提到的波提歐：“哎哎，公司的家夥，怎麽說話呢，我是演員！”
對真相心知肚明的星期日：“不好意思，落地……牛仔，這位公司賭徒說的應該是我和萬維克。”
灰頭發的皮皮西人晃着腦袋：“大驚小怪，同樣以虛浮的外表僞裝自我，你在匹諾康尼表演的時候我也沒這麽震驚呀？”
“沒關系，接下來你們有足夠的時間認識彼此，”簡明微接過話茬，“好好幹，財富學院的七休日靠你們了！”
想起剛才發生什麽的砂金/星期日：……
“我……”
“三個關于露莎卡的問題，随便你問，”簡明微提前截住砂金的話，“砂金總監，我相信你的承諾和眼光。”
至于星期日……
“要給他介紹的東西之前我們已經讨論過，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了，”她朝衆人微笑颔首，“朋友們，等會兒見。”
這顯然是有話要私聊，丹恒和波提歐識趣地帶着小夥伴撤退，把報告廳留給這三，啊不，這四人。
“哥哥，”知更鳥看向面前的一皮皮西人一智械，“來，說說怎麽回事吧。”
平靜但令人發怵的語氣，萬維克趕忙把星期日的僞裝卸下來，兩人對視一眼準備開口。
“不，”知更鳥阻止兩人配合和串供的可能，“一個一個來，明微，我們分開問。”
坐在知更鳥對面的星期日向她妥協走去，“妹妹，我沒事……”
萬維克倒在好奇地看走過來的簡明微，“我們的僞裝哪裏出問題了？”
“沒問題，但是哥哥，不要忘了，在同諧命途上，我所行的時間和距離要比你長。”
“而且……”她搖頭，眸光輕漾着閃爍，最終只說出一句話。
“我們可是兄妹……”怎麽會認不出，怎麽會不記得？
“妹妹……”簡單而難忘的詞，只要那人存在，即使陌生的群星也會是彼此重逢的故鄉。
“——所以你是怎麽發現的？”
眼見那邊兩人開始聊為什麽回匹諾康尼，為什麽星期日變成這樣，萬維克沒忍住問面前似乎在走神的簡明微。
“啊，我嗎？”簡明微一愣，沒法直說自己有挂，她只能透露一點信息。
“因為你們找到這兒是我騙過來的呀，不然你猜我為什麽要在大街上突然提到報告廳？”
不就是為了引蛇出洞、請君入甕嘛，只不過簡明微沒想到來的會是兩個星期日而已。
“哦。”萬維克無措應她。
沒有話題，而她沉默這片天地就變得空寂，本就沒從星期日記憶中繼承情緒的皮皮西人更慌了。
“那你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嗎？”藍灰色的眼睛睜大，他擡頭試探地問。
“嗯……”簡明微很誠實。
“想去找波提歐商量怎麽給築夢學院提供指導，你大老遠回來一趟跟我們打對抗賽，我得予以重視才對。”
萬維克：……誰想要這種重視，誰想聽見你在我面前準備去找別人？
氣憤委屈但沒法說，心态随身體變幼稚的皮皮西人默默撇過頭去，頭上絨球跟着波動的眸光一晃一晃。
這是……
不知心理因素還是離得近，簡明微總感覺萬維克頭頂絨球比其他皮皮西人的更大更白一些，看起來雲糖布丁般Q彈軟糯。
“想摸。”絲毫沒有一句話快把人欺負哭的自覺，簡明微直球出擊。
——世界上有三種東西不能随便摸，她知道，狐人的尾巴、皮皮西人的絨球和天環族的天環。
但面前這個不是假皮皮西人嘛，哪裏還有這種占便宜又挑不出毛病的機會！
“你……”
剛張嘴就被塞了一顆軟糖，萬維克見簡明微俯身靠近，紅發柔順滑落，和飄過來的話語同樣蘇散慵懶。
“保證會輕的，只是想碰碰你而已，答應我好不好？”
幾乎連哄帶騙使得萬維克主動配合，簡明微如願以償地彎起藍眸，先伸出右手向那團白色絨球摸去。
柔軟的絨毛置于指尖，像幼鳥軟乎乎的胸脯，也像小貓曬太陽時露出的肚皮，跨越感官的舒适愉快，仿佛能聽見小動物滿足的呼嚕嚕呢喃。
萬維克的眼神也變得迷蒙起來，似醉的水意和緋紅染濕眼尾，簡明微适時把左手遞過去，果然，掌心被臉頰輕蹭着依賴。
“啊啊啊，好可愛，小鳥糕和小貓糕的集合體，簡直是在糖霜裏打過滾的甜軟！”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萬維克和星期日，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簡明微。
“怎麽了？”不知心聲暴露的簡明微傾身安撫萬維克，“是我弄疼你了嗎？”
“沒有沒有……”
越過簡明微的肩膀，萬維克可以輕松看懂那邊星期日毫不掩飾的嫌棄，“沒出息”和“沒眼看”都快扔過來糊到他身上了。
所以切實含着糖的萬維克昂首挺胸瞥他一眼：我未婚妻，我樂意！
星期日：……原來那個皮皮西人的“不要笑”挑戰後勁在這裏。
但萬維克也沒能高興兩秒，好奇心得到反饋的簡明微很快收回手。
“行了，你們仨再聊會吧，我差不多得走了，築夢學院的情況得再研究了解一下。”
“明微……”
眼看她路過長桌馬上要離開，回來就沒搭上幾句話的星期日拉住簡明微的衣袖。
灰藍色的發絲和耳羽都沒精打采地垂落，簡明微停住腳步觀察他略顯蒼白的面龐。
不知星期日耗費什麽手段才瞞住家族的感知監視，她歪頭伸手，沒有厚此薄彼地也給他塞了顆糖。
指尖輕柔梳理着小翅膀的羽毛，簡明微摩挲着耳羽上的金屬釘飾彎腰抱他。
“星期日先生，不要太累呀，你還有我們呢。”
側臉埋進頸項時擡眸，星期日也能清晰看出對面萬維克紅着耳尖的鄙視，藍灰色的大眼睛裏寫滿一句話。
——你又比我好到哪兒去？！
但星期日同樣沒能高興兩秒，因為簡明微拍過他肩膀鼓勵補充。
“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要和砂金成為搭檔了，記得努力帶領財富學院贏得七休啊！”
星期日：……他不是很想搭這個檔，更不想回來就跟妹妹和未婚妻對抗。
——而且吧，這比賽贏不贏得了還不一定呢！
上次妹妹就在對面陣營唱首歌，結果一群人就喊着友情啊羁絆啊自由啊沖過來了，那星穹列車連多米尼克斯都創啊！
至于簡明微……簡明微玩普通槍械的時候就足夠可怕了，現在呢，凝冰加上火箭筒，遇見危險把萬維克丢過去能抗住嗎？
看出星期日興致缺缺，簡明微和知更鳥提出建議。
“這樣吧，正好我們三個分別屬于三個陣營，不如給獎品加個注如何，就賭……”
“賭其他兩人的一次無條件配合，”知更鳥眸光閃爍，“怎麽樣，哥哥？你想來試試嗎？”
仿佛懸在唇前充滿誘惑力的鮮紅果實，星期日和萬維克不禁動作一致地擡頭，“什麽都行？”
“只要不違背道德法治。”簡明微謹慎補充并在心裏暢想。
“嗯……贏了的話，能提什麽要求呢？星期日智械的扮相還挺像模像樣，趁機要求個女仆裝行嗎？”
星期日：……好好好，他才敢想個吐露心扉的聊天呢，簡明微都天馬行空到換裝游戲了。
知更鳥看着突然燃起氣勢的兩人：……嗯，如果贏了，她需要安慰這倆嗎？又能要求哥哥和明微做些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