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雙更合一◎
“不是。”出于一種直覺, 寧安否認了。
斯諾德也沒有追問，深深地凝視着寧安，然後笑了：“我沒有惡意。”
寧安眼珠子咕嚕嚕一轉, 點點頭：“嗯, 我知道。但我真不是。”
斯諾德沒有在繼續追問這個問題，仿佛只是随口一問的提及。沒得到回答也不在意。他非常有效且耐心地回答了寧安的問題。最後只留下一句話：“你應該去錫伯納爾。”
挂斷視訊後，斯諾德思考克隆體和本體的差別。白獅小姐不知道屬于哪一種。
寧安也被斯諾德那種別有深意的語氣給弄得非常疑惑。
挂斷之前他的眼神一直在她腦海中萦繞不去。雖然不懂斯諾德為什麽這麽說，但現實就是——半個小時後，她收到了來自米西爾特的消息。
她要在三天內前往海利科尼亞的布萊瑟市。
因為，她跟尼爾，他們兩個，都被錫伯納爾給錄取了！！
“真的假的？”尼爾瞬間從床上蹦起來, 不敢相信。天知道他有多驚喜？明明昨天晚上兩個老師都沒對他表現出興趣。害的他以為自己沒戲了。
寧安将米西爾特發來的兩份破格錄取的通知書打開給他看。
尼爾睜着布靈布靈的大眼珠子, 興奮得又蹦又跳。
瑪德！不枉費他天天熬夜去打黑賽！
“原來你叫尼爾*伊伊斯卡多啊……”寧安看到通知書才知道他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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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姓氏，尼爾瞬間僵硬了一下。
他偷摸地瞥了一眼寧安, 沒從寧安的臉上看出任何異常，砰砰直跳的心立即就安靜下來。
噓……伊伊斯卡多這個姓氏在大家族中并不多見，稍微聯想一下, 很容易就聯想到伊甸園。但好像，尼爾偷摸地又瞥了幾眼寧安。他并不知道這個姓氏。
“咱們都去錫伯納爾了，西雅怎麽辦？”
“她去奧斯圖比。”寧安已經跟西雅确定了, “就讀機甲工程系。”
“啊……”雖然尼爾一直以來挺讨厭小鼻嘎的，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西雅那家夥才十一歲半？這個年紀，應該還在接受普及教育吧？她直接去就讀機甲工程系？？
“西雅可以的。她自學能力很不錯, 給她一個機會, 她能還你一個超級學神。”
笑話, 寧安當然不擔心西雅。
當初沒撿到她之前, 西雅可是一個人在布瑞巴哈三環以外生存的猛人。靠自己掃清一條街。現在去到治安良好環境不錯的奧斯圖比，她完全有生存下來的能力好吧！
雖然但是……那家夥不是最粘人嗎？尼爾想說，但轉頭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他們是去讀書，又不是去蹲監獄。無論是奧斯圖比還是錫伯納爾，都是可以出入的。何況兩個學校離得不遠，就在一個高校區域內。
“那咱們什麽時候搬？”
“今天。”
……
布萊瑟市在卡爾坎畔的千裏之外，不過這種距離在星際社會，飛行器只需要半個小時。
從決定搬家到抵達錫伯納爾校區的大門，連感傷的時間都不需要有。
來接他們的飛行器是錫伯納爾提供，接到人就直奔校區。錫伯納爾啓用的飛行器屬于軍部直接淘汰下來的，普通人未經訓練，第一次乘坐會有暈眩嘔吐的情況。接人的老師來之前貼心地準備了緩解的藥劑，結果三個人生龍活虎，沒有一個需要用藥。
先不說接人的老師心裏有多驚訝，當他們仨背着破爛家當站在錫伯納爾學校大門口時，都要被這宏偉現代的建築物給驚掉下巴。特指寧安和西雅。
沒辦法，鄉下來的土鼈沒見過好東西，這學校也太他媽高端了！
寧安和尼爾下了飛行器，接人的老師又順手，送西雅去隔壁奧斯圖比。
占地範圍大到離譜，至少一個小城鎮的面積。哥特式的建築風格與高發展的科技相融合，非常科幻風。內部擁有好幾個占地廣的訓練場，且場地細分嚴格。
因為不是招生季，校門□□動的人非常少。
錫伯納爾的學生訓練任務非常重，課程也安排的很緊。基本沒有閑散人員四處閑逛。目前只有收到寧安消息的西米爾特和醫療部的體測老師等在門口。
雖然西米爾特拿了體測報告過來，但針對寧安的身體素質各項指标依舊非常模糊。三個‘+’給予的震撼太深刻，學校非常有意向要弄清楚寧安的具體數據。模糊的數據非常不利于他們制作針對性的訓練計劃，更不利于學生的潛能開發。
“不用去招生辦報道了，跟我來吧。”西米爾特昨晚已經把寧安的情況跟校長複述過。一些可以省略的流程，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哎？”寧安指了指自己，見他點頭，跟上去，“去哪兒？”
“體測室。”
寧安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不用擔心，”米西爾特看出了她的緊張，安慰她，“就是做一下極限測試，看看你的極限到哪兒。報告數據太模糊，我們需要一個精準的。尼爾，你也來。”
兩人一臉懵的跟着老師走。
進入錫伯納爾，他們直接上了校內接駁飛行器。內部場地太大，僅靠雙腿走，時間太長。米西爾特從昨晚開始就已經迫切地想要看到結果了：“你們不用緊張，就是一次小小的測試。體測室會有專業老師指導動作。你只需要根據特定動作，發揮自己全部的力量即可。”
……聽起來像是測力量和反應速度的，應該不抽血。寧安放下了心：“哦，好的。”
不湊巧，他們第一站測試精神力。
剛進模拟室，剛好趕上機甲系的學生在裏面做精神力測試。建築內部超大的空間，被透明金屬分割出個無數單格小空間。每個空間門口都亮了紅燈，內部有人正在操作。
米西爾特跟機甲作戰系的授課教官克雷斯碰了個正着。克雷斯插着兜靠着中央大廳雪白的牆壁，手指往天空彈着銀幣。
大廳上方顯示屏中，正在播放全息模拟的對戰現場。
有人推門進來，他擡眼瞥了過來。
看到米西爾特過來，立即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态：“中尉怎麽來了？”
米西爾特不僅是錫伯納爾的老師，另一層身份是零號軍團的中尉。偶爾授課，親自帶學生的情況非常少，今天居然這麽有空帶人過來？
他往米西爾特身後看，看到一高一矮兩個睜着清澈大眼睛的少年。
“轉校生？”
“嗯。”米西爾特點點頭，別的沒多說，“在搞模拟測試？”
“對。大二了，要配備機甲進行實戰。把這幫小子都拉過來測一下精神力。”
“哦，正好。”米西爾特雙手抱臂，搭在大臂上的手指朝後指了指，“把他倆也加塞進去。”
“啊？确定嗎？”克雷斯微微睜大了睡不醒的眼睛，低頭與兩個一臉蠢萌與茫然的小子面面相觑。裏面可是大二機甲系的模拟測試，對還沒入門的學生非常不友好。
他于是悄咪咪又瞥了眼米西爾特，不懂中尉在搞什麽。就不怕這倆小豆芽菜心态被打崩嗎？
見米西爾特不像開玩笑，克雷斯真開了一個隔間讓寧安和尼爾進去。
房間內空無一物，只有兩個兩米長一米寬的全息艙膠囊。米西爾特等老師沒有進來，只在外面的控制臺通過監控看。米西爾特的聲音從電流中傳出，有一種別樣的魔鬼氣息。
“放心，我已經給你們建好了學號，輸入學號激活，就能登陸。”
魔鬼說，“入學通知書上就有學號，自己記牢。”
寧安快速調出兩張入學通知書。
她的學號：XBNE5689021-101
尼爾的學號：XBNE5689021-102
學號搞得跟電話號碼一樣……寧安深吸一口氣，将學號輸入模拟系統，賬號直接被激活。
事實上，錫伯納爾學生賬號的激活程序非常複雜，因為學校的特殊，對生源控制非常嚴格。為防止僞造信息和外部勢力滲透，他們在做賬號激活時，需要本人自己填寫非常詳細的信息。但米西爾特認為這些程序上的時間對寧安來說可以人為的省略，他利用學校教務系統幫忙替他們錄入了信息。
他倆的激活程序就比一般學生快得多。
不過閉上眼之前，寧安又扭頭看向了旁邊的尼爾。
尼爾早在聽完米西爾特的安排後兩只眼睛放光，一臉躍躍欲試的激動。不用專業老師的指導，他就已經熟練地佩戴設備，躺入全息艙。
“……”行吧，他又沒秘密。他一個男的，怕個蛋！！
寧安深吸一口氣，學着他穿戴設備，戰戰兢兢地躺倒進了全息艙中。
她穿到這個世界就沒碰過這種高檔的全息系統。土就是她的原罪，她根本不懂這種高科技機器的構造。不知道這東西會不會在連接腦神經後直接曝露她的女性精神體。但躺都躺進來了，好像也不能半路出去。寧安認命地閉上眼。
還沒搞懂怎麽運作，下一秒，睜眼發現已經身處一座無人島。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來。
上下拍了拍，身上穿得還是外面那一套。這全息艙最後顯露的外貌特征，跟現實打扮一樣。且因為存在意識修正的差別，她胸部比現實更平，個頭也更高一點。
旁邊是晚一秒醒來的尼爾。瞥了她一眼，就翻了個白眼。
“你個頭是不是自己拉高了？”尼爾這張臭嘴，毫不留情地揭穿，“我記得你才到我脖子。”
他一邊說，一邊還拿手從寧安的頭頂比劃到自己脖子。
“要你管！”寧安直接白眼回去。
知道精神體不會曝露女性身份，寧安懸着的心放下了。
四處打量了下，身後是一片茂密潮濕的熱帶雨林。樹木又高又大，枝葉糾纏，林子身處幽深茂盛，太陽照不到的地方都黑洞洞的。陰森的鳥叫此起彼伏，與狂吠的海風相互呼應，顯得荒無人煙。
兩人面面相觑，尼爾眼睛蹭地亮起來：“靠！來了！錫伯納爾最出名的大逃殺！！”
大逃殺？
啥玩意兒？？才來就給她搞大逃殺？？？
寧安還沒開口問尼爾怎麽回事呢，頭頂忽然響起了一陣天堂的指引。
“咳咳，咳咳，聽得見嗎？聽得到嗎？額，好，現在快速給你倆補一下規則。”
“聽好，現在立即去門環之谷領取你倆的號碼牌和目标號碼。號碼牌分三種，本人號碼牌、目标號碼牌、路人號碼牌。本人號碼牌5分，目标號碼牌4分，路人號碼牌1分。想從這場測試中拿到成績，不被零分淘汰，測試結束時必須活着手持9分。測試的總時長為8個小時，時間到，即測試結束。鑒于你們是第一次，且測試已經開始四十分鐘，現在給你們補充一條注解。”
“記住，測試時間結束前，沒拿到9分的沒有成績。拿到9分但沒撐到測試結束被擊殺的，同樣沒有成績。”
說完，喇叭火速關閉了天堂指引。
寧安眨了眨眼睛，一臉懵地看向尼爾：“啥意思？”
“你沒聽嗎？”尼爾已經雙手做爪，看樣子要在一秒鐘飛奔出去，“去拿號啊！”
說完，他瞬間沖了出去。
寧安思考了下，皺着眉頭回想了指引的內容，又思考了下。
也就是說，在保住自己的號碼牌的同時，也要拿到目标號碼牌。這樣就能維持9分的成績。然後找個地方茍着，茍到測試時間結束，就算他們測試合格了。
……唔，等等，這難道不是吃雞游戲嗎？星際版全息吃雞？？
無語加震驚的寧安稍微反應了下，下一秒也沖出去。
全息模拟測試中，擊殺對方都不算殺人。也不需要太顧忌，瞅準目标幹吧！
落地有個系統指引，根據系統指引，他倆很快到達所謂的‘門環之谷’。
寧安因為學號靠前一位，且睜眼的時間也靠前，先尼爾一步領到號碼牌和任務牌。她的號碼1309號，目标號碼97號。
……這是什麽意思？意思是，這個地方有一千三百多個考生嗎？
目标97號。
保證自己的號碼不被幹掉，并在限定時間拿到97號的號碼牌，湊夠9分。這任務很簡單啊，一半的淘汰率……寧安擡眸看着一個島國那麽大的島嶼，呆呆地站在岩石上，麻溜地把到嘴邊的嘀咕給咽回去。
簡單個屁啊！這麽大的島嶼，要她在八個小時，不，七個小時內找到97號并幹掉他，這特麽真的不是在故意要她的命嗎！？
先不說擊殺目标了，她現在能不能找到她的任務目标都是問題啊啊啊啊！！！
寧安試圖找地圖，結果全息模拟測試系統根本不給地圖。不僅沒地圖，也沒有目标指引功能。
這在模拟現實中擊殺任務目标？就非得這麽寫實嗎？
她低頭思考了下，然後，瞬間回頭看向剛拿到號碼還沒來得及跑的尼爾。寧安那雙獸瞳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果然還是擊殺路人更方便吧？
目标不好找，但一個路人牌1分。多殺幾個，不就能拿到9分？
“哎哎哎，你別這個眼神看着我啊我告訴你！”
尼爾一瞬間警惕起來，可憐巴巴地往後退：“我倆一國的！你不能動不動就拿我祭旗！！”
“你多少號？”寧安嘴角彎成了W狀，笑眯眯地問他。
“反正不是你的任務目标！”尼爾不敢暴露自己的號碼，怕有人就蹲在門環之谷外面。等着擊殺新人，“你能不能放過我，咱倆各打各的行不行？我一個路人，對你來說就一分，沒必要。”
寧安在跟尼爾拉扯時，已經進入模拟測試的全體學生同時收到了一條信息。
【新進入兩名游客號碼牌，游客號3分。】
寧安/尼爾：“……”
系統外，克雷斯有些猶豫地看向米西爾特，“這麽狠嗎中尉？”
“狠嗎？”米西爾特彎着藍眼睛，“我覺得挺寬容的啊。才給三倍，前排沒指定狩獵者，這多好的條件？”
克雷斯：“……”
……都特麽給加到三分了，這是前排沒有指定狩獵者？前排全是狩獵者好吧！！
真不愧是魔鬼米爾斯特中尉，轉校生今天第一天來，下手就這麽狠。
“……現在怎麽辦？”
尼爾懵了，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麽狠的。米西爾特老師到底是要鬧哪樣？讓他們一進來就被群毆嗎？？
“什麽怎麽辦？”寧安也服了，這老師也太狠了，“當然是逃啊！！”
現在不是說閑話的時候，她敢肯定，外面正有一大波找不到目标人物的家夥，正火速往門環之谷趕來。只要他們逃得慢一點，絕對會被這群家夥生吞活剝！
寧安心裏罵罵咧咧，逃跑的技巧那叫一個鬼斧神工！
嗚嗚嗚多虧了大草原被斯諾德追着咬的四個半月，她這種野外掙紮求生的天賦都被鍛煉出來了！
“我倆分開，你別粘着我！”
寧安在前面狂奔，頭發絲都要被風給吹飛。
“不行啊！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寧安你不能抛棄我！！”
尼爾在後面痛哭流涕的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滾啊啊啊啊……”
人多目标太大了，這家夥跑得太慢了，而且，太吵了！
兩人瘋狂地奔出門環之谷，如寧安所料，外面的學生确實正在急速地向門環之谷的方向包圍而來。
米西爾特将畫面怼到了寧安和尼爾的臉上，樂得牙花子都龇出來了。
“我就說這小子跑得快，果然啊！”米西爾特快速調取寧安奔跑時的測速數據，心裏美滋滋，“肉.體奔跑速度能達到這個程度，全聯邦翻過來也不見得有幾個。”
全息艙的所有鏈接設備，能完整複制肉.體的承受力和神經靈敏度。可以說，全息場景中達到什麽程度，都是基于□□的客觀素質條件來。
還別說，克雷斯本來唏噓呢，瞄了一眼數據。
嚯！真吓一跳。
“這哪兒撈來的小子？！”
“在阿珂哈撿的。”米西爾特得意的不行，“大晚上就這麽掉手裏了。”
克雷斯也來了興趣，湊在一邊看。
調出全局數據，看到其他號碼移動，忍不住啧啧搖頭：“他跑得再快也沒用了，泰倫和西利亞從後面抄過去。至今還沒有人能從泰倫和西利亞的手裏逃脫。”
泰倫和西利亞是機甲作戰系的兩大王牌，體質S級，作戰意識一流。
就算是教官們，跟他們帶領的隊伍正面對上，都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之前的模拟測試和實戰演戲中，不是沒有下場教官吃過這兩人的虧。
米西爾特雙手交疊，枕在腦後：“本來就沒指望他倆在測試中活多久，就是來測一測潛能極限。”
兩人正閑聊，寧安在急速越過一片叢林，接近一處斷崖時，遇到了第一個對手。
一個紅發金眸的高挑少年。
他緩緩從岩石後面走出來，那張臉才曝露在鏡頭下，克雷斯就‘嘶’了一聲。
這人不是普通人，也是他手下一個挺麻煩的刺頭兒。狐貍獸血種，衛斯理。體能不是最好的，但爆發力非常不錯，速度快，動作敏捷且精神力很高。他為人狡猾又狠辣，非常擅長蠱惑敵人和制作陷阱。
此時他眯着一雙金色瞳孔凝視着陌生面孔，嘴角露出了一絲笑。
“游客？”
寧安後面就是斷崖，前面又被不速之客擋得死死的。
稍微往後退一點，就有無數碎石嘩啦啦地往下砸。寧安沒有扭頭去看。多虧了貓科沒有縱深概念。在完全沒有恐高的問題幹擾下，懸崖在背後對她的威脅程度根本不高。
她睜着一雙桃花眼在來人的身上尋找。
“找這個嗎？”那人不知道是非常自信寧安傷不了他，還是怎麽，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他的號碼牌。
“86號。是你要的牌嗎？”
寧安翕了翕鼻子，眼睛緩緩地豎起來：“不是。”
“哦。”衛斯理慢吞吞地掏出了一把小刀，然後往手邊的空氣劃了一下。
就聽見空氣中咻咻的空氣振動聲，寧安腳下的岩石一瞬間斷裂。她的身體陡然淩空，地面突然張開一個像捕鼠夾一樣的巨大夾子，從兩邊向中間快準狠地夾了過來。
寧安：！！！！
寧安：……草！草草草！！什麽東西呀？！！
……衛斯理的嘴角溫柔的微笑緩緩勾起了，仿佛已經預見了鮮血四濺的場景。系統外的老師們也瞬間站直。正要感慨轉校生才才出門環之谷就遇到了衛斯理，運氣太差，就看到夾子即将将正中央的黑發少年夾碎，黑發少年愣是半空一個屁股往上翻轉，躲了過去。
她身體像沒有重量和極限，空中翻身的瞬間還能順便輕輕踢了一腳已經夾起的夾子頂端，靈敏地借力一躍，嘿咻一聲跳回了路面。
金雞獨立的姿勢站穩，擡頭看向對面笑容瞬間僵住的紅發少年，歪了歪腦袋。
意思很明确，就這？
衛斯理嘴角的笑容僵得像一張假面，下一秒，收起。
他抽出腰間的武器，飛身抓來。
寧安左閃右閃，每一擊都精準地避開。對方的身形快到無影，地面上全是爪風留下的痕跡。寧安閃爍了幾下，一只手突然變成爪子。反手一抓，刁鑽角度抓碎了紅發少年的胸口。
衛斯理：？？？
少年的身體像抽幀一樣閃爍了幾下，一秒下線。
外面所有人：“……”
衛斯理被抓下線，整個人也是懵的。他從全息艙坐起身的時候，狡詐少年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嬰兒般茫然的表情。游客？那小矮子，誰啊？？
一臉懵逼的從全息艙沖出來，直奔中央大廳監視器。
還沒來得及跟教官說明自己這麽早下線的緣由，就看到巨大監視器上，那個小矮子開啓了屠殺模式。
那片樹林蹲點了不少人，一個衛斯理在崖邊，無數個狩獵者埋伏在山崖的下面，樹幹上面，森林左邊，岩石的右邊。但那個黑發少年就像一個蹦跶不停的跳蚤，半個小時內，幹掉了十三個。
衛斯理：“……”誰啊這矮子！！
【作者有話說】
看到有寶在問華族和zzzq，看清楚一下啊，前面說的是克隆體。不是華族本華。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