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雙更合一◎

冷冰冰的警告, 伴随着無數朝向他們的武器槍口,所有人都懵了。

學生們面面相觑,臉色難看地看向教官。

剛才在基地, 教官遲遲無法說服駐軍基地總長開啓防護罩, 所有人都已經感受到駐軍對學生性命的輕視。但真的看到這幫駐軍将槍口對準了他們,所有人還是為此感到震驚。

“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德萊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連微笑的假面都難以維持,“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看不懂?”

駐軍隊伍緩緩讓開一條道,從中走出一個全副武裝的人,“要你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德萊:“?”

“誰給你們的權利破壞信號塔的!誰允許你們闖入紅線區!”

那人的幾個問題砸過來,一切不言而喻。

這個幹擾紅線區信號的信號塔,大概率就是駐軍基地所建。且, 估計林子裏藏了什麽重要秘密。學生們貿然破壞了信號塔, 觸犯了駐軍基地的底線。

“就算犯錯,我們錫伯納爾的老師可以代替學生去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但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動用私刑嗎!”

駐軍們不回答德萊的這個問題, 但意思不言而喻。

德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他陰沉沉地看向為首的人,諷刺地開口:“納撒科裏,別以為你藏了臉我就認不出來。還有你, 庫裏奇,你們進入第四軍十幾年,這就是你們一直以來在阿勒法所幹的事?守衛阿勒法的紅線區, 為蟲族消滅獸人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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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名的特戰隊隊長納撒科裏、庫裏奇的動作一瞬間僵硬。

其中一人僵硬着身體,扭過頭去,不去看對面這一雙雙震驚的眼睛。而另一個人則幹脆摘掉了頭上的頭盔, 露出了面容。确實是溫納爾多十三年前的優秀畢業生, 納撒科裏。

“抱歉, 上級命令, 不能不從。”

說完,他手一揮。身後一支小隊迅速将在場軍校生包圍。

這一刻,紅月當空。

風吹過拂動身後的樹林,瘋漲的樹木群魔亂舞。

無數陰影聳動之下,更顯得氣氛劍拔弩張。

德萊緩緩地轉動身體,嚴嚴實實地擋在了學生們的前面:“樹林裏藏了什麽秘密?”

學生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觀察着包圍他們的駐軍。

有些動作敏捷的,早在駐軍蜂擁而至時趁亂閃身躲進了身後的樹林。駐軍們分不出小隊去抓他們,只能密切地将眼前這幫大部隊圍住。

此時從另一個方向趕回來的泰倫正潛伏在高高的樹幹上,一動不動的屏住呼吸等待機會。

“抱歉,這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

納撒科裏垂下眼簾,扛起迫擊炮對準了德萊的腦袋,“這個問題,你還是去下面問會比較好。”

德萊的瞳孔一瞬間收縮成線。

“等等。”他被武器指着腦袋也沒有驚慌,反而緩緩掃視了一圈駐軍。

納撒科裏帶來的人不少,三十個人的一個小隊。雖然他的身邊也有學生做幫手,但這點學生人數根本就不夠看。更何況駐軍本身實力就強出學生太多。

不過,德萊也敏銳捕捉到了納撒科裏的情緒。很顯然,納撒科裏也不贊同這次的行動。否則就不會跟他扯這麽多廢話。而是三十米開外就會發動攻擊。

“納撒科裏,我們應該談一談。我們确實不知道你們在阿勒法幹什麽,也沒有好奇心去探尋你們藏着什麽東西。我們這次出來,只是為了尋找錫伯納爾失聯的學生。如果你還有身為軍人的驕傲,就應該明白什麽事能做,什麽不可以。”

在他們開火之前,德萊試圖跟他講道理。

果然,納撒科裏的動作一窒,肢體動作表現出內心很掙紮。

德萊密切地盯着他,言語不停地示弱,挑動納撒科裏的良心。他跟奧左那個直腸子可不同。作為同樣是蛇血種獸人,德萊更喜歡玩陰的。

他是太攀蛇獸血種,本身具備非常強的神經毒素和心髒毒素。大概是他性格因素,德萊從學生時代至今,都無法像其他凝出武器的獸血人那樣,凝結出自己攻擊性的武器。他的‘氣’不僅不能聚攏,還會因為強行聚攏而更快從身體內發散出去。

後來,德萊幹脆反向思維。既然無法聚攏,不如就全逸散出去。

他于是就嘗試将自己本身具備的強毒素融入‘氣’中,通過‘氣’的發散進入周身空氣,結果,果然攻擊效果非常不錯。

此時德萊的一只手就藏在身後,緩緩地張開。

一陣風吹過,無色無味的氣體随風飄散到空氣中。身後林中樹葉撲簌簌的響。

對面的納撒科裏臉色更難看了,神情自厭。

他當然知道對錯,但很多時候,事情并不是簡單的一句對錯就能解釋。

“抱歉,”納撒科裏捏緊了拳頭,最終還是咬牙露出一副了兇相,“要怪只能怪你們不聽勸告。如果你們老實地待在基地,不去闖不該闖的地方,就沒有今晚這些事。”

就在納撒科裏示意攻擊時,突然站在最前排的駐軍忽然身體僵直,直挺挺的倒下去。

德萊迅速閃身,一個迅猛迎頭沖向納撒科裏。

而收到信號的學生迅速散開,藏在樹幹上的泰倫像鬼影一樣悄無聲息地繞到駐軍的身後,與同隊伍的同伴們穿插擾亂駐軍的隊形。

黑色的幾個身影在其中來回閃爍,靈活得滑不留手。駐軍群中不少沒有防備的人被突然卸槍。

德萊也同時動作娴熟地攻擊領頭人,一套攻擊力百分百的近戰體術,直接卸了納撒科裏手裏的武器。

作為錫伯納爾大三單兵作戰系和機甲戰鬥系的格鬥教官,德萊或許不是錫伯納爾師資力量中綜合戰力最強的,但格鬥肉搏卻是校內至今無人能打敗的神話。

學生們瞬間反應過來,也開始反擊。

這次跟德萊出來的都是大三機甲系和單兵作戰系的尖子生,真狠起來也不一定完全沒勝算。

不過駐軍能進入軍部的人當然也不可能是菜雞。被突然鑽空子的時候晃了一下神,迅速拿出戰鬥素養。下一秒,雙方發生了激戰。

與此同時,遠在樹林的另一端,同樣的情況也在上演。

事實上,在擊倒信號塔後,西利亞和泰倫兩人就快速撤退了。這兩個家夥,都不是會聽從指揮的性格,見信號塔倒塌就沒停留,迅速分開。

且分開時,兩人也是随心所欲地從兩個方向消失的。

尼爾眼睜睜看這兩個家夥消失,為防止有人重修這座塔,徹底破壞底下埋的線路和基站設備、調制器等設備之後才化身一只雪豹,極速奔跑去找寧安。

林子已經被伊恩等尖刀營戰士肅清了一遍。

這一路,他在林中亂跑亂蹿,并沒有遇到蟲族或者狂化的植物。尼爾在地上衆多碎屍中,發現了寧安丢掉的通訊設備。沿着通訊設備所指向的方向,終于找到地下實驗室的入口。

正準備下去,被一只子彈擊中了肩膀。

血花四濺,伴随着刺破血肉的聲音,子彈的沖擊力迫使得雪豹原地滾了一圈。

尼爾捂着流血的肩膀爬起來,身上沾滿了塵土和髒污。

他扭過頭,本能地龇出獠牙朝向子彈射擊的方向嘶吼。他本來以為是漏網之魚的蟲族襲擊了他,結果草叢撲簌簌一抖,緩慢地走出來一個黑色的人影。

黑暗中,那人手持機械槍的人慢吞吞地從樹後露出整個身體。

“啊呀,是個未成年啊……”

聽到他會說話,尼爾整個人都有些懵。

……等等,會說話?不是蟲族??不是蟲族為什麽要突然攻擊他???

那人端着武器緩緩地走到了月光下。

紅色的月光照着他半張臉,黃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睛,是駐軍基地一個見過的面孔。雖然尼爾不知道這人的名字,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為什麽?”

“為什麽?”那人嗤笑了一聲,仿佛覺得問題很好笑,“你們弄壞了信號塔,你問我為什麽?”

尼爾的瞳孔一瞬間驟縮。

原來那個信號塔是基地特意弄的嗎??可,為什麽要建在這裏,那樣不是讓蟲族更容易傷害獸人嗎?

意識到自己可能壞了基地的基礎設施,尼爾有點慌張地解釋:“我,我不知道這是駐地建造的,如果我做錯了,我可以解釋的。你……”

“解釋?”那人緩緩走進,“不需要解釋,你只需要付出代價就好了。”

尼爾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心咚地一下沉下去,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人手中的槍,突然感覺到了巨大的惡意。稍微聯系前因後果,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基地如果擁有正當理由在密林中設置信號塔,根本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他們就是故意幹擾正常的通訊的!

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那人卻不等他思考明白,拿槍托狠狠砸了一下尼爾的腦袋。

見他腦袋上鮮紅的血流了出來,才慢條斯理地拿槍口貼住尼爾的太陽穴,手指扣在扳機上。貼上的瞬間,尼爾整個人都僵直了,動都不敢動。

而且,他明顯能感覺到這個人明顯實力在他之上,他根本逃不出去。

“讓你死個明白。下面那個洞口你發現了對吧?”

見尼爾看過來,他很好心的解釋:“對,就是那個洞口,看見了就得死。小孩兒,死後記得要學聰明點。知道嗎?不該去的地方,千萬不能去。”

他手指的地方,正好是地下實驗室的入口。

“我,我沒有進去,我不知道。”尼爾的心髒咚咚咚咚地狂跳,速度跳得快要破表。雙眼睜到最大,豎線的瞳孔劇烈震顫。全身的血液好像那一瞬間都湧上了腦袋,随時要沖破血管……

“我要見我的教官……”

這人可沒有納撒科裏的良心。會對這幫什麽軍部的未來,聯邦的未來的人才心存沒有必要的悲憫和憐惜。他冷酷地扣動了扳機。

在等待着子彈在少年人的太陽穴穿出一個漂亮對稱的孔。卻發現子彈射出的瞬間就被彈射了回來。正沖着他的面門。

黃毛瞳孔一瞬間睜大,閃身躲過反彈的子彈。

子彈擦着他頸側射穿了後面的樹幹。這個黃頭發才眨了眨眼睛,詫異地看向突然凝結出‘氣’擋住他的子彈的尼爾。仿佛不敢相信一個未成年竟然凝結出了‘氣’?

然後下一秒,臉上游刃有餘的輕松被惡意和嫉妒取代。

怎麽辦?他這個人最讨厭這種生死關頭突破潛力躲過一劫的幸運兒了!未成年就能有這麽好的悟性,可真是令人讨厭啊!!

那黃毛臉上兇相畢露:“小子,你還挺有潛力的?!”

尼爾發現自己沒死後速度爬起,一手成爪抓向黃毛的腹部。

趁着黃毛吃痛,尼爾拔腿就跑。

“哎,這是你戰友的東西嗎?”黃毛捂着腹部,舉起一個圓形手環。那手環滴滴響了兩聲,報出了寧安的學號XBNE5689021-101,盧卡*博萊恩。電子播報音在安靜的林中清晰無比。

黃毛甩了甩手環,朝着狂奔的尼爾喊:“他是在這個洞下面嗎?正好,你跑了,我去收拾他。”

狂奔的尼爾一瞬間停住奔跑,慣性迫使他滑行了一段路程才勉強打住。

就在黃毛調轉方向時,尼爾瞬間從樹上猛地撲了下來。

他快準狠地一口咬住了黃毛的脖子,雙腿夾在黃毛的身上,任由他怎麽甩都甩不開。黃毛是駐軍,怎麽可能被他咬死。在發現脖子被咬出血後暴怒了。

接下來,是一場單方面的淩.虐。

尼爾也不知道自己跑回來幹什麽,明明寧安的戰鬥力比他強,還藏在下面。遇到這個陰陽怪氣的黃毛,不一定會死。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沖回來了。被打到神志不清,口鼻冒血的時候尼爾還在懷疑自己回來的原因……

而此時此刻,地下實驗室徹底坍塌了。大塊大塊的石頭和建築碎片從頭頂砸落。大量的沙塵泥土像山崩一樣傾倒進地下實驗室。

地面裂開了縫隙,地動山搖的已經站不穩。

能殺死的蟲人盡量殺死,殺不死的,已經來不及去處理。只能等他們離開這裏,從上方進行投彈的熱武力覆蓋打擊。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地方的遺患。

斯諾德翻遍了一半的實驗室,終于在一個看起來像是手術室的地方找到了清洗藥水。

寧安身上還穿着錫伯納爾的統一實操訓練制服。

經過這一次的意外刺激,寧安好像無疑是地學會了運用‘氣’。她能在變身獸型的時候不破壞衣服。不然按照以往資料的顯示,獸型人形的切換以後她絕對會裸.奔。

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他猶豫矯情。

斯諾德抿了抿唇,修長白皙的手指靈巧地解開了寧安的腰帶。

錫伯納爾實操訓練服是根據軍部的陸戰隊制服改版的,大致穿戴方式一樣。從軍将近一百六十多年,這種制服,斯諾德脫起來不要太快。不到二十秒就将她給剝了個幹淨。

當白皙美麗的女.體呈現在眼前,斯諾德冷靜沉着的表情有一絲的崩解。

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住胸腔那顆亂跳的心髒。修長手指快速地擰開十幾瓶藥水,轉頭将寧安抱在懷中,一點一點仔細地沖洗寧安的身體。

剛才在03號實驗室,大量的蟲族血液将寧安從頭到腳都淋了一遍。蟲血腐蝕的疼痛只有當事人才感覺得出來。這是一種神經痛,普通獸人難以忍受。

斯諾德快速地沖洗了寧安的臉部和腦袋上的蟲血,然後才逐步沖洗她的身體。

不得不說,就算在這樣危急的時刻,斯諾德也無法抗拒寧安的魅力。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息,垂下了眼簾,收斂了失态。

雖然不知道自己曾經退化成黑豹時,是怎麽坦然面對這樣漂亮的人。但恢複了人族的羞恥心後,斯諾德确實是有點應對艱難。濃密纖長的眼睫細微地顫抖着,參差的光影下瞳孔清澈堅定。

但,握着寧安手腕的修長大手的指尖卻在不住地輕顫。

雖然有藥水沖洗,但神經痛不是一瞬間就褪去的。沖洗幹淨過後,至少要十分到半個小時的消解過程。寧安因為疼痛而不停地扭動,斯諾德呼吸一窒。修長脖頸的喉結快速地滾動了下。

許久,他才壓低了聲音貼到寧安耳側,小聲的安慰她:“忍一忍,再忍一下,很快就好。”

她泡在蟲血裏的時間有點長,神經痛的持續時間也會比一般人長。

斯諾德在終于給寧安沖幹淨身上蟲血後,寧安身上被掩蓋的信息素味道也暴露出來。

她的暴走情況并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被蟲血沾濕的衣服肯定不能穿。斯諾德身上也只有一條西褲。他去翻找了更衣室,終于找到一件沒有開封的白大褂。

此時,坍塌的甬道中還有人在奔跑。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斯諾德将寧安整個裹緊白大褂中,那修長手臂從寧安的膝下和腋下穿過,将人死死摟在懷中。甬道的腳步也在這一刻終于停在了門口。

——來人是尖刀營戰士。

“上将,這裏将在十分鐘內坍塌,請快速撤離。”

科勒爾不敢多看斯諾德懷中的東西一樣,因為上将的臉色有些不太對。作為一個合格的副手,他非常懂得長官的肢體動作。

——那是全然的占有欲,決不允許觊觎的警告性動作。

“嗯。”

斯諾德将寧安打橫抱在懷中,臉壓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們先撤,我走另外一條路。”

“哦,好的。”科勒爾保持着目不斜視,嚴肅地回答。

找到斯諾德,并将情況彙報清楚,他就已經完成任務了。

科勒爾當然從不懷疑上将的話,壓抑住心中的疑惑,當下掉頭就走。

不過在越過甬道那一瞬間,還是沒忍住旺盛的好奇心,偷偷瞄了一眼斯諾德懷裏的白團子。就看到上将一只手化作獸爪,擡手對準頭頂狠狠一劃。

微微屈膝,抱着人直接沖破頭頂離開。

下一秒,頭頂轟轟轟轟幾個巨大的碎石塊砸下來,伴随一些泥土和沙塵,直接将剛才的甬道堵了個嚴嚴實實。

科勒爾:“……”

可以,這很上将。沒有路,造一條出來走。

……另外,雖然沒有看到正臉,但這麽濃的雌性信息素味道,根本無法忽視。

上将懷裏抱着的,一定是個漂亮的小姐。

“啧~”

不過,等等,上将不是早就有伴侶了嗎?人還在外面流浪呢,不去找回家,跑這麽老遠又帶走一個新的??告訴你老婆信不信!!!

腦子裏胡思亂想的,一些被坍塌驚動的藏在地下室深層的蟲人湧了出來。

它們像是忽然被叫醒的惡魔,狂嘯着沖地底下沖了出來。這些蟲人已經不能被稱之為蟲族了,有些人頭上長了山羊一樣的角。從外形上看,其實更像是神話傳說中的惡魔。

不僅會說話,能思考,還擁有怎麽炸都炸不碎的铠甲。

老實說,這種東西一看就不可能是自然生長出來的。這種存在于古人類的幻想中的奇怪生物,現在能站在他的面前,全是人工制造。

科勒爾慢條斯理地抽出腰間的激光槍,目光冷冷地鎖定這幫醜東西。

既然醒了,那就都去死吧,惡心的家夥們!

……哦,忘了說,科勒爾,就是當初在試煉場抓傷斯諾德的華南虎獸血種。尖刀營第一支隊隊長,典型的刺頭兒。要不是斯諾德一直罩着他,他早晚會被軍事法庭以各種罪名各種理由弄死。因為這次任務兇險,被調出來貼身跟着斯諾德。

他是尖刀營中當仁不讓的第二強戰力。

本身除了脾氣不好,性格古怪,喜歡挑戰權威,偶爾作個大死,其他沒什麽毛病。

有科勒爾在,地下實驗室的東西就不會出大問題。

斯諾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單手摟着寧安,一腳将擋在面前的家夥給踹飛。

那正在單方面拔掉尼爾犬齒的黃毛駐軍突然被一腳踹飛,砸到地上,張嘴就嘔出一口血。斯諾德沒去看那個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家夥,低頭看着地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小家夥。

雪豹渾身都是血,四只爪子的指甲全部被拔掉,一顆犬齒也掉了。

此時軟得像一團爛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斯諾德眉頭皺起來,将寧安背到身後,蹲下去看地上的爛肉團。

沒想到肉團都已經沒有力氣了,還不忘對他龇牙。

斯諾德仔細辨認了下,認出了這家夥。

——是寧安那個未成年小騎士。

這小廢物點心怪不得沒在下面看到人,原來在上面被個垃圾打成這樣?

斯諾德的眉頭皺起來,不知道該慶幸自己上來的及時,還是無語奧蘭多家的小崽子這麽弱。他父親雷恩*奧蘭多,是第十軍有名的殺神總長。這小子好像沒遺傳到他父親那狠辣的性格?

快速點開通訊,斯諾德聯系了附近的尖刀營戰士。

“來一個人,快點!這裏有個小崽子生命垂危,立即準備醫療艙。”

收到消息的戰士來的非常快,抱起地上的肉團就上了飛行器。

斯諾德手拖着寧安的臀,擡頭看了眼越來越深的夜色。

今夜格外漫長,一陣風吹過,拂動他的頭發,刮到了寧安的臉上。寧安正難受的很,身體內又熱又疼,骨頭像是被碾碎。偏偏還有不長眼的東西不停的瘙癢,她一怒之下睜開了眼睛。

白大褂遮掩的陰影中亮起一雙幽幽的眼睛,寧安咧開嘴,低頭一口咬在斯諾德的肩膀上。

斯諾德眉頭皺了皺,面無表情地任由她咬,然後快速開啓了通訊。

在确定伊恩帶領戰士已經完全控制了駐軍基地,并關閉了阿勒法對外的衛星,直接下令:“讓馬修*馬宏開啓核.打擊。”

這個肮髒的實驗室,不進行核.打擊不行。底下那幫東西基因代碼已經完全被修改了,正常的生物規則都被打破。不僅擁有越戰越強的戰鬥力,冷靜如機械的判斷力,還擁有強的可怕的細胞再生能力。如果不徹底破壞掉細胞的活性,殺掉的東西還會活過來。

一天不毀滅,這個實驗室早晚又會恢複原貌。

斯諾德擡手拍了拍啃他脖子的腦袋。寧安在咬了他幾口後,開始舔他。柔軟的舌頭像吃甜品一樣慢慢的舔舐,斯諾德被舔的頭皮發麻,面無表情的攏緊了衣服。

嗯,他們應付蟲族已經竭盡全力,沒有必要再為貪婪的人付出不必要的血的代價。

斯諾德緩緩地眯起了那雙橙金色的獸瞳,嘴角露出了森然的殺意:“主星那幫家夥,不給他們一點深刻的教訓,還真是以為自己是造神的上帝。”

伊恩早就在等待命令,不過此時面露難色:“……不過長官,紅線區有錫伯納爾的學生。”

“聯絡他們,讓他們盡快撤離。”

伊恩當然知道,現在的問題不在這,“第四軍的駐軍跟錫伯納爾的學生打起來了。艾姆布魯克那個瘋子竟然下達了滅口的命令。他們的特戰隊員現在正埋伏在紅線區,準備将這群師生全部屠盡。上将,我們要跟第四軍正面沖突嗎?”

對此,斯諾德早有猜測。

阿勒法這個地下實驗室達到現在這個規模,研制出這麽多惡心的蟲人。沒有個一百年,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成果。而這些東西能藏在地下一百多年,要說一點端倪不漏更不可能的。阿勒法可不是偏遠荒星,這地方礦産資源豐富,生物資源更是令人垂涎。從古戰場時期就建設了軍事基地。

這種非法實驗一直沒傳奇怪的聲音出去,只能說跟當地駐軍脫不了關系。瞞得比較緊。

說起來,這個阿勒法古戰場的駐軍權,是三百年前才交到了第四軍的手中。

“亨利*穆理那個老家夥,前段時間讓第四軍特戰隊假裝星際海盜在禁武帶伏擊零號部隊軍艦。他都不想跟零號部隊和平共處,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斯諾德眼中的殺意若隐若現,毫不掩飾對這群老家夥的厭惡。

“不用擔心,我們只是路過的星盜。”斯諾德當初就是乘坐星盜的船只離開的禁武帶,“第四軍這幫廢物連一群烏合之衆都打不過,丢臉的只能是他們。”

伊恩的臉上也挂起了笑意,立即就明白了斯諾德的意思。

“好的,上将。”

剛挂掉通訊,斯諾德就感覺到寧安的不對勁了。

柔軟的身體蹭着他,寧安的舌頭卷着他的喉結,正在亂摸。斯諾德倒吸一口涼氣,捂住了蓋着寧安腦袋的白大褂。清隽的眉心頓時皺得打結。

非常不巧,寧安她在身體受傷如此嚴重的情況下,居然發.情.了。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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