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雙更合一◎
主星第一代實驗基地被發現的消息, 很快傳到了幾大世家耳中。
他們沒想到，沙耶爾*梅爾黛加拉可以這麽沒用。居然讓一個不到三十人的學生隊伍給破壞了實驗室。他們投入了大量資金和時間、心血去創建的寄予了厚望的實驗室就這麽沒了！！
一百一十六年，整整一百一十六年, 終于研究出一條走得通的延續壽命的方法。只要再深入, 加大投入試錯，就能安全無誤的投入到他們的身上。現在竟然以一種荒謬的方式自毀了實驗室。
不可接受，不可原諒。
“現在什麽情況了？實驗室到底被破壞成什麽樣？裏面的實驗數據轉移了嗎？”
幾大家族的老頭們，又一次聚集到了一起。
這是他們幾百年來都沒有過的，難得如此頻繁的會面。
但這件事關系到在場所有老家夥們切身的利益，容不得他們事不關己。他們幾個人中，年紀最小的查爾斯*羅斯柴爾德也已經邁向暮年，年紀最大的約翰*沙遜更是早就死了, 二十幾年前就死了。目前只剩一個大腦, 還用特制的營養液保留在沙遜家族的密室。
“還不清楚，沙耶爾那個女人什麽都沒透露。我們的人趕過去, 實驗室已經啓動自毀。”
查爾斯的臉色也不好看。雖然他目前的身體還算健康，家庭醫生也給出了至少能活八十年的診斷。但不得不說，老邁的身體讓人非常不舒服。他的呼吸系統、消化系統、免疫系統, 都無法跟正值年輕的人相比。一些身體機能的退化，讓他對很多事情有心無力。
“沒跟沙耶爾取得聯系嗎？發生這麽大的事，她就一點合理的解釋都不給我們？”
羅德*希夫不滿, 他們希夫家族可是給于了沙耶爾非常大的資金支持，“不管發生什麽事，她也應該第一時間給我們解釋。現在是什麽意思？”
“據說抓到了一些學生, 唔, 錫伯納爾的學生。目前正在審問中。”
“錫伯納爾的學生？怎麽又是這批人？這個學校是不是教育方針有問題, 怎麽養出這麽多讓人無法理解的莽夫！就應該安排人去整頓！沙耶爾這麽大張旗鼓抓人, 關起門來自己審就行了？”
羅納爾*沙遜非常不滿，他冷着一張馬臉拍得桌子啪啪響，“我們等着實驗結果投産，我父親已經等了二十五年。我家族還有幾個人目前下落不明。臨門一腳功虧一篑，這他媽的是在跟我開玩笑？”
“伊甸園那邊問題還不是最麻煩的。麻煩的是零號部隊。一旦他們将消息對公衆公開，這件事到時候解釋不清。”巴拉貢*拉紮德沉吟，“主星的警察牽扯到裏面，一次性死傷五十多個警察。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公衆輿論是應付不過去的。”
“你總是這麽小心翼翼。安全署不是有喬納森在壓着嗎？”
“喬納森最近也引起了很多不滿。安全署又不是喬納森一個人的。”提姆查德*沃伯格不滿，他弟弟本來就在升遷的關鍵時刻。因為這些事已經讓下面的人心動搖了，“這件事當時就不應該讓喬納森摻和進來。如果不是你們越過我聯系他，這裏面就沒有安全署的事。”
“當時情況危急，只有警察出動最不會引起注意。何況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在這翻舊賬有什麽意義？”
羅納爾不滿，他們聚在一起不是來争執誰需要為安全署五十多名警察死亡的事情負責。
“不過是五十幾個警察而已，給點錢安撫一下就能輕而易舉地解決這件事。為什麽非要為這點小事争執？現在最重要的，是實驗成果！我們耗費了一百多年投入研究，就等着出結果。”
“這件事你們應該最清楚吧？”
查爾斯看向巴拉貢，“巴拉貢是十大實驗項目的總負責人，羅納爾家族又有成員參與了研究。實驗到底進行到哪一步，這次的事故帶來多嚴重的後果，你們比我們更清楚。”
他說完，所有人看向了巴拉貢和羅納爾。
羅納爾哪裏知道？
他雖然是明面上的沙遜家族話事人，但真正做決策的還是他的父親。哪怕他父親只剩一個大腦還活着，許多核心秘密，依舊掌握在他父親的手中。他于是看向巴拉貢。
“理論上說，如果移植手術的近三年內，不發生排異反應，就代表了可實現。這之後，還需要長達二十年到一百年的觀察。如果大腦跟新的身體結合，在這段時間內不發現記憶混亂，認知障礙、神經信號無法準确傳達等問題，這個實驗才算是成功了的。”
巴拉貢沉默了很久，言簡意赅的說：“目前是實驗的最後階段，克隆體接受大腦移植後，有存在被原身體記憶和習慣影響的情況。半數以上的克隆體出現不能辨認自己和大腦宿主的狀況。你知道的，就算擁有相同的基因。不同的成長環境和教育，也會讓他們成為不同的人。”
“什麽意思？意思是失敗了？”
“也不算。”巴拉貢冷靜的說，“認知障礙的情況是可以通過規訓排除的。只是還需要時間。”
“時間，時間，時間！總是說需要時間！！”
羅納爾急了，他急着要成果。他的父親早已經不滿足待在營養液的器皿中，迫切的想要一個可以活動的年輕身體，他無法想象父親知道結果是這樣的，會發生什麽事。
“你們讨論到現在，一條有用的信息都沒有。你們繼續讨論，我會用我的方法要到想要的結果。”
說完，他站起身就憤怒的離開了。
所有人看着羅納爾消失的背影，表情都很微妙。
場面安靜了幾分鐘。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許久，羅德*希夫淡淡的評價道。
“呵，他當然着急。”克洛西*穆理嘲諷說，“他家老頭兒被關得有點神志失常。據說實驗室那幾個沙遜家的實驗人員也被抓了。這件事，沙遜家族是無論如何都扯不掉帽子的，他這是發瘋要把我們也拉下水。”
但，到底還是太嫩了。
“沙耶爾那邊還是沒回音嗎？”
查爾斯沒有回應克洛西的話，在場所有人都一樣，若無其事的當沒聽見克洛西的嘲諷。
“那老女人看似瘋癫，精明的很。”
巴拉貢勾起嘴角，“本來事情可以很簡單解決。伊甸園非要畫蛇添足将那批學生帶走。說什麽資料在他們手中。這話也就糊弄糊弄羅納爾，誰不知道核心資料在梅爾黛加拉家？”
“她搞這些小動作，不就是想要甩鍋？”克洛西又忍不住開嘲諷。
在場的老頭兒，誰不是千年的狐貍？
為了共同目标的時候，可以不顧互相争奪撕破臉的難看，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一旦涉及各自利益時，誰都不想當出頭鳥。
此時誰都知道，這件事他們不冒頭才是最好的。一旦冒頭，麻煩才是真的來了。
沙耶爾那女人裝瘋賣傻搞這一手，不就是想拉他們去當抹布，給伊甸園擦一擦名牌上的泥點？
想的倒是挺美的。
“那羅納爾這麽沖過去，不會出事？”許久，提姆查德假惺惺的關懷一句。
“總得有人為這件事負責不是嗎？”
羅德笑笑，“反正沙遜一家想從這件事裏完全摘出來是不可能的。不如讓他去跟沙耶爾那瘋女人碰一碰。贏了，咱們也沒有損失。”
他們不是不想跟伊甸園硬碰，但不得不說，伊甸園的女子自衛軍确實有點實力。
人數不算多，下手是真的狠。他們這些年不是沒有暗中搞過小動作，只不過都沒有成功。這幫可消耗品還揮得動鐮刀的時候，他們确實沒辦法拿伊甸園怎麽樣。
會議不歡而散，除了提姆查德*沃伯格還得想辦法穩住弟弟的位置，其他人都只是表示密切關注。
此時，羅納爾已經帶領了一批人強行闖入了伊甸園。
沙耶爾聽說羅納爾的飛船就停在伊甸園外的停泊站，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她等的人，終于還是來了。
誰說伊甸園這次洗刷不了污點了？誰能證明伊甸園喪心病狂地做了所有的一切？
是，實驗室确實是她們的，大部分的手稿資料也是她們的。伊甸園自衛隊當時也确實出現在實驗室附近。但這又能說明什麽？
伊甸園的女子自衛隊是接到求救信號才趕過去的。她們什麽都沒做，實驗室就發生了大爆炸。裏面什麽東西都被炸毀了。還是她們好心，救了當時在場被警察攻擊的錫伯納爾學生。
主星的警察突然發瘋似的攻擊學生，跟當時阿勒法古戰場的駐軍一樣。只能是因為學生們發現了主星那群老家夥的見不得人的秘密。總不能是隔着幾萬光年的仙女星系的秘密被發現了吧？
不要摳字眼說學生們在實驗室裏的看到什麽，沒有影像資料的對峙，說什麽都是污蔑。
畢竟，查到最後，真正會被查出來的東西只有三樣：
1.那所實驗人員裏進行非法研究的那批人不是伊甸園走出去的人。反而跟拉紮德家族脫不開關系。那些殘忍的研究人員全是巴拉貢那老家夥的學生；
2.沙遜家族全程密切參與，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
3.綁架少女的一樁樁一件件大案也不是伊甸園做的。那幫黑惡勢力能在主星警察系統眼皮子底下綁架無辜的少女，這除了主星警察無能以外，很難讓人不懷疑主星那批勢力滲透各方各面的大家族不是嗎？所有人都知道，主星不是伊甸園的主場，警務系統也不聽從伊甸園的指揮。
那麽，能指揮警察做出射殺學生行為的人，才是應該為這件事負起責任的人。
沙耶爾扶着侍者的手，從躺椅中坐起身：“讓他鬧，鬧得越大越好！”
侍者很擔心她的健康狀況，這些年她的狀況越來越危險了。
“沙耶爾小姐，醫生說您不能太激動。”
這怎麽不叫沙耶爾激動？羅納爾真的按照她想的那樣，帶着人來質問。沙耶爾笑得感覺身體都恢複了很多。她慢條斯理地喝完一杯茶。
想想，又讓人去安排媒體。
只要這件事牽扯的人夠多，伊甸園就越不可能會從神壇走下來。
手稿資料确實丢失了一部分，但當初老家夥們要求她将實驗室設在主星，向她索要梅爾黛加拉家族的研究資料。她們就已經想辦法拓印了一份留存，給出去的都是複制本。
丢失資料是複制本這件事，除了她和家族內部兩個關鍵人知道，連希利爾都不知道。
“希利爾呢？”
“回西區了，您知道的，她對凱特總是有着泛濫的愛心。”
沙耶爾當然知道，希利爾對這些被公衆鼓吹得崇高的姓氏，總有一種理想主義的浪漫情懷。對于艾琳西麗家的小丫頭，也總是格外照顧：“不用管她了，盯緊了東區。”
兩人在說着話，艾米麗在喝完幾管營養液後，四肢漸漸有了力氣。
她靠坐在地牢的牆壁上，碧藍的眼睛幽沉的盯着希利爾。
說實話，希利爾會來救她，她有點意外。
在伊甸園這麽多年，希利爾一開始是非常欣賞艾米麗的。她們有過一段時間的信任，但希利爾最後為了維護妹妹沙耶爾，還是背叛了她的這份信任。甚至私下做過不少傷害艾米麗的事。她現在身體孱弱到這個程度，就是五十年前一次偶然的食物中毒。
身體受到了不可挽回的創傷，以至于她的壽命銳減，身體早衰。
而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希利爾。
希利爾被她眼睛盯得心虛，閃躲的不看她的眼睛。過去不管兩家怎麽争鬥，但她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希利爾很抱歉自己曾經聽從指揮做了些不好的事，但關鍵時刻，她還是克制了劑量。不然當時那一次食物中毒，就足夠艾米麗死在五十年前。
後來由于下藥的劑量不準而讓導致艾米麗僥幸活下來，她還因此受到了家族的懲罰。
“我的光腦，你能拿給我嗎？”
雖然希利爾說她通知了雷恩，但雷恩會不會相信她，這就需要賭運氣了。
因為希利爾曾經的種種，雷恩對梅爾黛加拉家族這兩姐妹深惡痛絕。如果不是同屬于伊甸園，有艾米麗的阻止。雷恩早就出手報複這兩姐妹。
“雷恩對你們有些意見，你的消息，他不一定信任。”
“我知道。”希利爾不否認自己曾經的舉動，雷恩*奧蘭多厭惡她們，她心裏一清二楚，“我不是用自己的光腦發出的求救信號。奧蘭多總長給出了回複，說他會在今晚抵達。”
“那麽，尼爾……”
“尼爾現在在南區的地下牢房，跟他的同學一起。”
艾米麗聽到這，立即就明白了。希利爾不會把她的光腦還給她。
她雖然趕來放她出去，卻不代表她背叛了沙耶爾。她還是堅定不移的維護沙耶爾。只是怕沙耶爾捅的簍子太大，承接不住，讓她出去收拾爛攤子。
“你是想讓我，替沙耶爾承擔這一切罪名嗎？”
希利爾沉默了将近一分鐘，才艱難的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拿不到你的光腦。”
兩人僵持着，艾米麗卻沒有辦法不管。
不管沙耶爾做出了怎樣的瘋狂舉動，伊甸園依舊是伊甸園。這是聯邦所有掙紮在困境中的女孩兒的信仰，是她們的尊嚴所在。只有她們還在，對外的威懾力才會永遠存在。艾米麗不可能放任一切被毀。
“先出去，具體的事情你說的詳細點。越詳細越好，我才能判斷要怎麽做。”
希利爾也咬咬牙，将艾米麗背在身後，帶出地牢。
……
而此時此刻，一只裝置和版型都非常老舊的光腦被送到了凱特的手中。
“……這是什麽？”凱特坐在陽光明媚的花園，正在秋千架上看着劇本。自從‘蓋娅’傳媒公司跟心靈魔導師簽訂了版權協議後，她就一直在學習導演課程。
她想要用一種完美的方式，将《初戀》裏的劇情搬上大熒屏。
凱特不是沒看過愛情電影，這多年來，不少大導演都嘗試拍攝感情向的影視作品來展現男女之間微妙又動人心弦的故事。但是很可惜，他們大概是對女性有着不太準确的認知。無論拍出多少部作品，內容都亂七八糟。看的讓人眉頭直皺。
之前她不是沒思考過原因。
想來想去，只能模糊的感覺出是社會風氣太浮躁，雄性生物更多的喜歡那些流血流汗的腎上腺素迸發的東西。他們對愛情的理解不一樣，需求也不同。
《初戀》這個故事，就像一股清流注入了這個亂七八糟的感情向市場。凱特終于，終于發現了原因。
——是因為男性生物的下半身驅動的。目的導向性讓愛情這個崇高的東西，在他們的手中變成了一種原始的本能欲望。精神上的共鳴沒有得到表達，所以才會顯得龌龊和令人不适。
她決定打破這種固定套路。她要用一種女性的視角，去展露出愛情最美好的樣子。
只不過她缺乏相關的拍攝經驗，目前還需要學習。
“這是從錫伯納爾學生身上拿下來的光腦。”
“我當然認識這是光腦。”凱特眨了眨眼睛，她盯着這個又老又舊的東西，“我問的是，你把這個東西拿到我這來幹什麽？”
娜拉立即解釋：“凱特小姐，您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歡一個作者？那個寫《初戀》的心靈魔導師？”
凱特從劇本中擡起頭，看向娜拉。
娜拉笑起來：“就非常巧合，這次南區抓得那些學生中，有一個人就是心靈魔導師。”
“嗯？？”凱特震驚了，她瞪圓了眼睛，“你說什麽？”
“他們被帶回來之前，愛麗絲長官摘除了他們所有人的通訊設備。這個老舊的光腦就是從其中一個人身上摘下來的。”娜拉說，“與其他光腦需要破解才能登陸不同。這個光腦有自動登錄系統。檢查光腦發出信號和消息的人發現了這個光腦上，‘心靈魔導師’的社交賬號。她想到凱特小姐之前非常喜歡這個作者，就讓人把光腦給送過來了。”
“啊！原來是這樣！”凱特立即從秋千上跳下來，激動的直接拿起了光腦。
直接連入伊甸園的全系網絡，登錄K站，果然就看到了‘心靈魔導師’的賬號。她點開了草稿箱。企圖找找有沒有還沒有發布的文稿。畢竟初戀番外一萬字，到現在還差小一半的結尾。
然後，運氣非常不錯的找到了寧安預存在草稿箱中的，那一小半的結尾。
“啊！天啊！！真的有！！”
凱特高興壞了，特別的高興：“他都寫好了，為什麽不發！”
雖然秉持着淑女的教養，不應該不經允許就擅自閱讀別人未經發表的作品。但她實在是太喜歡《初戀》這個故事了，她讀故事的時候，感覺其中索菲娅的性格跟她一模一樣。
別人帶入克萊恩嗑生嗑死，她卻非常喜歡番外中索菲娅的心路歷程。因為正常的有教養的知識淵博的女性，雖然不太可能以貌取人，更不可能不分場合地對一個受到創傷的可憐軍人苛刻。但基于一個正常的女性視角，她們真的會單純因為髒亂和暴戾而有所排斥。
索菲娅的心态太真實了，太貼合一個正常年輕女性的心理。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在照鏡子。
迫不及待地讀完了下半部分，凱特還意猶未盡。
“怎麽就這麽點？應該寫的更長一點。”凱特好喜歡索菲娅，仿佛自己以索菲娅的身份跟一個純粹又美好的人談了一場動人心扉的戀愛。雖然結局不美好，但悲劇才是最美的。
娜拉就站在一邊看着她喜滋滋地讀完，面帶微笑。
凱特終于從結局中回過神來，擡頭就看向了娜拉：“你不是說作者在那群學生中嗎？是誰？果然錫伯納爾的學生素質很高哦……他們不僅擅長戰鬥，還有這麽細膩的感情……”
“不太清楚，送來光腦的人沒說。”
“那快去問她啊！”凱特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想要知道的。心靈魔導師自從《初戀》這本書寫完，好久都沒有再出新作品了。她其實希望他可以再開一本。
不過一想對方錫伯納爾學校學生的身份，又覺得可以理解他更新不勤。畢竟錫伯納爾學校訓練任務那麽重，大把的時間耗費在學習上，确實不像社會閑散人員那麽閑。而且，她還聽說前段時間錫伯納爾學生去阿勒法實操訓練，被第四軍03號駐軍基地的駐軍給襲擊了。
“算了，我自己去看。”
凱特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但大家精神都很緊繃這件事她感受到了。
沙耶爾姨母和艾米麗姨母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争執，鬧得越來越兇。沙耶爾姨母最近看她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詭異，凱特心裏也有點惴惴不安。
不過基于她一直表現出乖順的姿态，對方才稍微松懈一點，沒那麽苛刻的對她。
凱特從西區溜出來，甩開了護衛，偷偷摸摸又溜回了地下牢房。
南區的地下牢房不對外人開放，但她不一樣，愛麗絲等幾個護衛隊的老師是堅定不移的支持她的。凱特要做的事，愛麗絲老師們都會想盡辦法替她遮掩，她們不願看到她受到傷害。
凱特溜進南區地下牢房時，寧安正在撬地板磚，企圖學習肖申克的救贖從地下挖洞出去。
一個接一個的審訊，每個人都挨了打。
雖然不致命，但大家都鼻青臉腫的。其中，以刺頭兒西利亞挨的打最多。寧安爪子摳起了一個大的金屬地板磚，成功看到了下面的下水道，以及一大片黑土地。
這除非爪子能當電鑽使，從這邊鑽一個洞到外面，不然妥妥的出不去。
肖申克的救贖他媽的就是騙人的！
幾個人犯難時，凱特的出現讓場面一瞬間靜止。
四目相對，凱特眨了眨眼睛：“你們是在想辦法打洞出去嗎？”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尴尬，死寂一般的尴尬。
“理論上是能出去的，”凱特好像感受不到現場緊繃的氣氛，以及一瞬間所有想滅口的目光射過來的危險。她繼續說，“但是外面有電網哦，如果離開地牢超過十米的距離，你們會被電成焦炭。”
所有人：“……”
“你們想出去，我可以放你們出去啊。”凱特笑眯眯的，“不過你們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雖然沒有一個人說話，但凱特知道，所有人都在聽她說話。
“告訴我，誰是心靈魔導師。”
寧安：“………………”
瑪德！離了個大譜！！都什麽時候了，還有扒馬甲社死這一道酷刑嗎！！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