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光顧着喜歡了

第18章 光顧着喜歡了

“沒想到我們會是那樣的結尾,祁遇安。”

溫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我很難堪,三年,我竟不知我是這樣的存在,我很像他麽?”

“不像,溫言,你從來就不像任何人。我做錯選擇,虧欠你良多,但這件事,我真的半點沒有這個想法,我一定要跟你解釋清楚,你一直是你,是我見色起意。”

溫言看着祁遇安堅定地看着自已眼睛,他知道祁遇安不會撒謊。

“嗯,那就好,不然我真覺得我像個笑話。”

“你是真的信我了嗎?”

“信,我知道你性格,沒有人值得你說謊話。”

“溫言,我再認真的說一次,從頭到尾,你只是你,我只喜歡你。這是原則性問題,很重要,我希望你相信不是覺得我不說假話,而是知道這就是事實。”

祁遇安說得很嚴肅,他不希望溫言在這個點上有心結。

溫言有點被震懾到了,他來不及反應就給出了回應:“光讓我信有什麽用,外面人誰信呢?”

話一出口,溫言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已嘴巴一巴掌,這話聽起來好像自已很在意這個問題,有種要名分的感覺。

“你放心,我會讓他們知道的。”祁遇安表情認真,說的很鄭重:“每一個人,都會知道!”

溫言平複了一下自已情緒,冷靜的開口:“無所謂了,我們現在的關系也用不着計較這些,我那時候光顧着喜歡了,忘了我們本就是不合适的,現在好歹算是成長了些,自然不會想着這有的沒的。而且我們今天來這裏,是為了做一個了斷的。”

祁遇安急了:“不是,溫言,我今天來這裏,是求一個新的開始。你說了斷也沒錯,過去的事情斷了,我們才有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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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随便他怎麽說:“随你怎麽想,我要講的已經講完了,如果您也沒什麽要講的話,我們就回吧。”

祁遇安也沒什麽要說的了,他現在覺得說給溫言聽不如做給溫言看。

祁遇安把溫言送了回去,下車的時候,溫言剛解開安全帶,一只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手,正準備推開門下車,祁遇安拉住了他另一只胳膊。

溫言疑惑的轉過頭,祁遇安對上溫言不解的眼神,不躲不避,認真的神情讓溫言心跳一下就變得很快,下意識覺得他要說的話該是仔細思考過的很重要的事情。

思維一發散,溫言就沒來的及第一時間掙開拉住自已的手。

“溫言,我現在說的話,你仔細聽,我以前是一個感情很淡漠的人,任何人的任何事對我來說其實都無所謂,為了避免大家發現我無情,我盡量用常人的思維方式去做事,所以我才會幫蕭知遠,因為他救過我,我雖然沒感覺他重要,但常規做法我應該要報答,所以縱容了他很多年,這不是喜歡,更不是愛,也不要說什麽白月光,他配不上。”

祁遇安突如其來的長篇大論把溫言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但祁遇安還沒有停。

“沒人教過我愛,我曾經也以為我是不需要的,權利和金錢可以讓我擁有想要的一切,而我最不缺的就是權和錢。事實也是如此,我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如果我沒有遇見你的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愛上你了,溫言,我想要你的愛。”

祁遇安閉了閉眼睛,還是堅定地說了出來,他一直是大權在握的領導者,這樣自我剖析以求得到諒解的低姿态他還是很不習慣,但因為面前是溫言,所以他沒有猶豫。

溫言不知道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那些年求而不得的東西偏偏是在不想要的時候才到他手裏。

要說他一點不觸動肯定是不可能的,這個人曾救自已于水火,給了自已安定的生活,卻又在自已對他滿心信任依賴的時候,把自已推入旋渦,不管不顧。浮浮沉沉這麽幾年,自已也說不清現在對祁遇安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意了。

“太遲了,我想要愛的時候你沒有給我,現在我不想要也不想給了。”

溫言拂開他的手:“我們已經鬧過一次笑話了,不對,準确的說,是我已經鬧過一次笑話了,這次,就不陪你玩了。你祁大少想要什麽樣的人沒有,沒必要再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聽到這話的祁遇安已經不氣餒了,他是一個下了決心就意志堅定的人。

“我不是浪費時間,只是我弄丢了我的寶物,想要重新找回來,溫言,如果我把虧欠的都還給你,你能不能重新看到我?”

溫言靜靜的和祁遇安對視,會嗎?能嗎?

溫言不知道,他現在也不想管那麽多,于是他誠實的對祁遇安說了出來:“我不知道,說實話,我現在對你的感覺很複雜,感覺你無辜,因為并不是你出手加害我,僅僅是沒有出手幫我,我覺得是不應該遷怒于你的,另一方面,我又覺得整個事情裏,你也并不是那麽無辜,因為我的的确确是因為你才被陷害,而你高高在上,冷眼旁觀,我忘不了你冷漠的樣子。”

祁遇安認真的聽着,神色是說不出的悲傷,但他沒有打斷溫言的話。

“我覺得我靠近你會變得不幸。”

這下祁遇安真的冷靜不了,溫言說,靠近他,會不幸。

祁遇安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他想解釋:“不會的,溫言,你信我,這一次,我會護好你。”

“你怎麽就不明白,祁遇安,我根本沒有辦法再相信你。一個人對自已重要的東西,是不會随意對待的,你放棄了我一次,就說明我在你那裏不重要,事情做都做了,你就不要在這說什麽有的沒的了。”

溫言說完扭頭就下了車,他累了,不想再耗費心神跟祁遇安掰扯了。

祁遇安只能看着溫言頭也不回的背影離自已越來越遠,有一瞬間就跟夢境裏的溫言重合起來,他一瞬間有點恍惚,又很快清醒。

沒關系,溫言不相信他沒關系,是自已活該的,但是,那些欺負過溫言的人也都該死。

祁遇安看着溫言的背影隐入黑暗,發動車子,就從現在起,每個人都要為自已做出的事情付出該有的代價,包括他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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