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視

第20章 無視

溫言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師正拿着粉撲給他定妝,溫言底子好,底妝并不需要很多的時間,祁遇安進來時,化妝師正湊得很近,在給溫言畫眉。

祁遇安心裏并不舒服,他不喜歡別人靠溫言很近,但他也知道這是溫言的工作,自已現在也沒有立場在這吃莫須有的飛醋。

以前的溫言或許會開心,但現在的溫言只會嫌他礙事。

不得不說,很有自知之明了。

溫言從鏡子裏看見了進來的人,心裏是有點煩躁的,他不懂,話都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遍,這個人怎麽就這麽固執,非得出現在他眼前呢?

祁遇安也知道溫言看見他了,但溫言沒說話,他也不敢出聲,生怕被趕走。

好在這時,沈祺來了片場,看到在外面忙碌的許淮書,他就知道祁遇安在這了。

許淮書看見他來了片場,招手揚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了。他也點了個頭,算是回應。

等他推開化妝室的門,看到裏面沉默不語的三個人,一時竟然也有些無言。

看得出來,化妝師已經很努力的降低自已的存在感了,靜悄悄的給溫言做造型,而溫言神态自若自顧自的玩手機,仿佛沒看到角落裏專心致志的盯着他看的祁遇安。

看着自家老板躲在角落安靜的看着溫言,眼睛裏的溫柔仿佛要溢出來,沈祺的心裏也是百感交集,怎麽說呢 ,大概就是沒見過他這麽謹小慎微的樣子。

沈祺在心裏嘆氣,他算是看明白了,放不下的哪裏是溫言,分明祁遇安才是過不去的那個,如今更是把姿态擺的這麽低,能做到這地步,溫言怕是很難有其他選擇了,不然這位偏執總裁怕是會發瘋。

化妝室的三個人都注意到沈祺來了,沉默的氣氛這才被打破,溫言先開了口:“祺哥 ,你來了?”

“嗯,過來看看。”

“有事就先忙,我拍戲你還不放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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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才來的。你化你的妝,我跟祁總出去一下。”

溫言不再說話,繼續刷起了手機。

沈祺看向祁遇安:“祁總,我們出去聊一下?”

祁遇安點頭,又看了眼溫言,溫言沒看他。

祁遇安打開門往外走,沈祺跟在後面出了化妝室。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外面。

沈祺從褲子口袋掏出煙,又拿出兩根夾在指尖,遞向祁遇安:“來一根?”

祁遇安沒推脫,接過一根含在嘴裏,兩人頭湊一起,用一只手擋着風,打火機“嗒”一聲,兩人把煙點燃,随後又是沉默。

“溫言,最近好嗎?”祁遇安吐出一口煙,沒忍住開了口。

“你不是看見了嗎?他很好。”沈祺态度随意的回答着。

“溫言好像不太想續約,你,能不能幫我勸勸?我知道,他願意聽你的意見。”

“這我幫不了,祁總,就目前情況而言,他的選擇很多,我尊重并且相信他,不想幹涉他的想法。”

“我會給他最好的資源,他留下會有更好的發展。”

祁遇安聽到沈祺拒絕并不覺得意外,但還是想為自已争取一下。

“他到哪裏都會有更好的發展,哪怕是給他最差的資源,他也是一直是往上走的,我們已經看到過結果了,不是嗎?”

祁遇安默不作聲。

沈祺接着說:“我其實可以理解祁總的心情,像溫言這樣的人,很難讓人不動心,更別說你們朝夕相處了三年,要我是你,也放不下。”

祁遇安正色道:“什麽意思?你喜歡溫言?”

沈祺看了看祁遇安緊張的神色,把煙頭扔地上,踩滅:“當然喜歡,這不是正常麽?但先別誤會,我的喜歡跟祁總的喜歡可不一樣。”

祁遇安悄悄的松了一口氣,溫言的低谷期是在沈祺盡心盡力的陪伴幫扶下過來的,客觀的講,如果不是沈祺能力和人脈過硬,溫言幾乎是不可能在短短三年內達到現在的位置。

深知娛樂圈規則的祁遇安知道,要不是沈祺在,溫言很有可能在娛樂圈查無此人,除非有其他人願意做溫言的靠山。但是,無論是這兩種情況下的哪一種,出現在他面前的都不會是如今閃閃發亮的溫言。

如果說沈祺真的對溫言有其他心思,講真的,溫言跟着他的三年與這三年相比,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我對溫言大概是出于兄長的愛護吧,祁總不必草木皆兵,那以溫言的兄長的身份,我想知道祁總現在這般糾纏到底是想幹什麽?想複合?”

沈祺問的很直接。

“是,我想複合,也知道你不太願意讓溫言跟我接觸,但我沒辦法,我放不下。”

祁遇安沒隐瞞心思。

“恕我冒昧,祁總三年前已經放下過一次了,既然有第一次,必然可以有第二次。我和溫言比不得祁總家大業大權勢大,我們只想安安穩穩的走自已的路,所以還希望祁總不要執着過去,另擇良緣。”

沈祺很不客氣,他之前跟溫言聊過,也知道現在溫言只想專注事業,對祁遇安真的沒想法了。

“沈祺。”祁遇安的聲音聽來有些壓抑:“我跟溫言之間的事,從頭至尾你都是知道的,抛開那件事不談,我真的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嗎?我對于溫言而言,只是一個傷害他的人嗎?”

沈祺愣住了,不是因為祁遇安說的話,而是祁遇安的狀态,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痛苦。

祁遇安看着沈祺接着說:“我知道我當時做的事很過分,但是真的有那麽十惡不赦?何至于你們一個兩個防我至此?我什麽都沒開始做,你們就把我拒絕的徹底。”

沈祺仔細回想了一下,平心而論,祁遇安絕大部分時間都做的很好,那三年除了結尾難堪,溫言也是被衆人羨慕的三年,他們之間不是沒有過幸福的,這一點,溫言自已也不能否認。

沈祺看着祁遇安,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安慰一下這個看似平靜眼裏卻好似在醞釀風暴的男人。

兩人都平靜了一下,沈祺開口:“蕭知遠呢?我們都知道,蕭知遠才是問題的核心,到這個時候了我覺得如果還避而不談就太沒有意思了。”

察覺到沈祺态度不那麽堅決了,祁遇安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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