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涼王破
第30章 天涼王破
陸君澤嘴角微揚:“是嗎?你喜歡就好。”
這當然不是随便點的,上次見面的時候溫言正在甜品區雙眼放光的看着那些甜品,在溫言發現他以前,他已經觀察了許久,後面又側面打聽了一下喜好。
那樣觥籌交錯的場合,溫言又是那場宴會的主角,事情肯定會有很多,不太會記得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但是他認真的記住了,畢竟自已就是為了溫言去的,這是該有的誠意。
雖然當時的他對溫言只是欣賞居多,但現在,就在剛剛,他确定他會喜歡上溫言,對待喜歡的人要用心,這是他一貫的準則。
陸君澤看向溫言的眼底帶上了些許的溫柔。
而此刻溫言還在研究菜單,并沒有發現。
“我看您沒有點湯,加一個藥膳湯怎麽樣?溫補。”
“聽你的。”
陸君澤示意服務員記下,可以準備上菜了。
這邊賓主盡歡,那邊兵荒馬亂,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
在得知溫言正在跟陸君澤共進午餐的時候,祁遇安是不安的,甚至于有點惶恐。
他堅信自已的判斷,陸君澤這人肯定對溫言有心思,他約溫言吃飯肯定沒安好心。
主要是這人是出了名的笑面虎,生意場上他永遠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形象,總是讓人不知不覺的陷入他的陷阱,在別人挑不出錯的情況下将自已的利益最大化。
就連圈子裏的上一輩甚至老一輩提起他都得感慨一句青年才俊,後生可畏,從來都是讓人贊不絕口的存在。
但在祁遇安這,他以前或許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可現在,他只是一只沒安好心的黃鼠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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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的忽略自已心裏恐慌的真正原因,他不敢承認,陸君澤是個很有手段的人,這并不是個貶義詞,溫言如果選擇他,他能做的絕對不比自已少,甚至于比自已做的更好。
到時候自已在溫言那裏,就真的一點存在感都不會有。
如果,如果陸君澤真的追求溫言,他不敢繼續往下想,因為他發現,拒絕陸君澤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試想一下,一個自身能力超群,長相拔尖又性格溫柔,同時他私生活幹淨,且在家族擁有絕對話語權的頂級富三代追求你,你能拒絕嗎?
反正我不能。
祁遇安了解溫言,知道他或許不慕金錢權勢,但沒有人能拒絕潤物細無聲的關懷,偏偏陸君澤就是這樣的人。
這樣的認知讓祁遇安覺得很難過,更難過的是他什麽都做不了,沒法去改變什麽,甚至連難過都只能偷偷地,并不具備光明正大吃醋的資格。
溫言合約到期,坦白講盛世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留不住人,但也是真心希望溫言越來越好的。
而自已已經料到這一天了,他以為自已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以接受這個結果,但實際上他倆只是在一起吃個飯自已就受不了了。
怎麽辦?他不知道自已應該怎麽辦。
敲門聲拯救了他雜亂的思緒。
“進來。”
是許助,他把手上的文件袋放在老板辦公桌上,開始彙報。
“老板,這是您要查的當年事件的全部經過,後面打壓過溫少的人的名單也在裏面。”
“知道了。”
祁遇安拿起檔案袋,一般這個時候,彙報完的人就已經可以離開了。
見人還沒走,祁遇安不禁疑惑:“還有事嗎?”
許淮書認真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給最近脆弱的老板打個預防針。
“是這樣,我們的人查到當時有個娛樂公司的小老板強迫溫少喝酒,對溫少,嗯,別有企圖”許淮書頓了一下,想了一個較為委婉的詞:“溫少當時···”
沒等許淮書的話講完,祁遇安猛地擡頭看向他:“你說什麽?”
上位者氣場全開,打工人瑟瑟發抖,但沒辦法,罪魁禍首又不在眼前,霸總憤怒的情緒總要有一個着落點,于是倒黴的許淮書無辜被牽累。
許淮書硬着頭皮頂着自已老板的死亡視線,艱難的把話補充完。
“溫少當時在争取一個小角色,那老板組的飯局要求溫少必須參加,然後一桌人給溫少灌酒,試圖把人灌醉後交給那老板帶走。”
許淮書彙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發現自家老板的臉色越來越黑。
祁遇安強忍怒氣,繼續問道:“只是灌酒,沒有其他的東西?”
許淮書頭皮發麻,又不敢不答:“有,他們有準備,但沒用上。”
“什麽意思?”祁遇安咬牙切齒。
許淮書說不下去了,他覺得老板想刀了他:“調查的東西都在報告裏了,裏面很詳細。”
祁遇安也意識到自已現在情緒有點失控,他擺擺手:“你出去吧。”
許淮書退出辦公室,輕輕地關上了門之後,才敢偷偷地松口氣。
媽的,都是那個殺千刀的煞筆老板弄的,最好祈禱別讓老子碰到他,不想活了就去自殺,真讓人晦氣。
許淮書在心裏罵罵咧咧的走了,祁遇安卻在辦公室裏平複了好一會的心情,才敢打開那個文件袋。
他料想過溫言當時的處境會比較艱難,但他聽到溫言要為了一個小角色忍氣吞聲的被人灌酒時,還是心疼的無以複加。
那感覺就像是自已嬌養着保護着不被風吹日曬的花,剛放在門口就被人觊觎,偷不到就上去踩了一腳。
祁遇安又想起來在宴會上,溫言說自已現在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原來,是這樣練出來的啊!
祁遇安在這一刻真的開始恨自已,為什麽那麽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已真正的感情。他對溫言剛開始或許只是見色起意,但在三年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早已日久生情。
溫言在的時候他沒有意識到,溫言離開了他才慢慢明了。
怎麽形容這個感覺呢?嗯,只能說盡量哭得小點聲。
祁遇安還是打開了文件袋,他一頁一頁的,仔仔細細的看,看到後面,眼睛都紅了。
宴會上要求喝酒顯然不止一次,對溫言有心思的也不止那一個,只不過大部分老板還是講究一點體面,實在不願意也就算了。
那當天那個色欲熏心,灌酒不夠竟然還想着下藥,要不是沈祺得到消息及時從另一場酒局趕到,祁遇安不敢想會發生什麽。
而這些,都是因為自已的不辨是非,祁遇安狠狠的給了自已一巴掌。
怎麽當時的自已就那麽混蛋呢?
他發了個消息給許淮書:“那個老板和他的公司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許淮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