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婚禮前夕
第94章 婚禮前夕
婚禮日期定在了秋天,因為溫言喜歡秋天,不冷不熱,還陽光燦爛!
祁遇安還想在婚禮前再辦一個訂婚宴,溫言不樂意,目前同性婚姻并沒有合法,兩個大男人高調辦婚禮已經夠出格了,訂婚宴真的沒什麽必要。
要不是祁遇安堅持,溫言連婚禮都不想辦,他覺得日子是自已的,儀式只是形式。
祁遇安卻難得的固執,他說一生只結一次婚,婚禮必須要有。
後來兩人各退一步,不辦訂婚宴,婚禮定在今年秋天。
算一算日子,滿打滿算也就兩個多月,準确一點說是七十二天,溫言覺得有點趕,想說明年秋天也一樣,但祁遇安說一切交給他來辦,溫言只需要配合選衣服拍照就好。
好吧,既然不需要自已操心,溫言就随他去了。
于是祁遇安開始早出晚歸,溫言剛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麽,但祁遇安太神秘了,溫言有時候想問一點什麽他都閉口不言。
只是神秘兮兮的告訴溫言:“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實話講,原本溫言并不太在意,但現在也開始期待起來。
祁遇安說一切交給他就真的沒讓溫言操過心,只除了今天,因為今天溫言大清早就被祁遇安從被窩裏“挖”出來,告訴他,今天要去試婚服。
溫言以為今天頂多也就是四五套的樣子,但看着擺在自已面前的兩排挂滿西服的衣架,他震驚,他無語。
“這些,都要試?”溫言抱着一絲希望,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然而他失望了, 祁遇安緩慢而堅定的點了頭。
溫言不死心:“這些是你和我,一起的,對吧?”
祁遇安搖頭:“都是你的。”
溫言頭疼。
“不是,随便一件黑色或者白色不就行了麽?”
祁遇安把他推了過去:“每一件的細節設計都是不一樣的,要選最好的那一件。”
溫言能怎麽辦?試呗!
男人坐在沙發上,等待溫言換裝,嘴角含着笑。
簾子拉開,溫言走出來,祁遇安擡頭,随之眼前一亮。
“可以嗎?”溫言問。
祁遇安定定的盯着溫言看,像是要把這一幕刻在心裏。
半天才站起來,語氣溫柔的哄人:“這才第一件,再試幾件。”
溫言也知道不可能一件就定下來,乖乖的去換衣服了。
但事實證明,換幾件都沒什麽用。
溫言的條件就擺那裏,曾經拍雜志的時候還有設計師評價“穿麻袋都好看”,更別提這些完全為他量身定制的西裝了。
溫言剛開始還耐着性子配合,一個小時後,他開始冒火。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過桌上的礦泉水一飲而盡,沖着祁遇安惡聲惡氣:“有完沒完?”
祁遇安卻笑的和風細雨,他的五官銳利落括,眉眼也是鋒利的,不笑的時候生人勿近,但一笑起來卻有種難得的風流。
“乖,再試兩件。”他輕聲哄人,偏頭親了溫言一口。
要說溫言愛上他沒有這皮相的因素,我是不信的,溫言也不信。
溫言被哄的暈乎乎:“你怎麽不用試?”
祁遇安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溫言此刻腦子不清醒,也就放過了他。
等到婚禮當天他才知道,他當然不用試,他的每一套就是他選的同款,只是在一些細節設計上略有差別!
這狗男人!
溫言不是沒有頻繁的換過衣服,剛開始的時候,他名氣還不怎麽樣,為了讓甲方滿意,他拍攝的每套衣服都會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但絕對沒有今天累!!!
最後的最後,祁遇安總算是放過了他,親自選定了婚禮當天的五套。
溫言又看不懂了,有必要這麽多嗎?
祁遇安給出的解釋是防止當天被酒弄髒需要更換。
好的吧,反正不用再試了,随他高興。
婚禮一天天的臨近,祁遇安睡得越來越晚。好幾次溫言睡了一半醒過來,祁遇安還在拿着手機或者平板在打字或者對比什麽。
溫言想讓他早點休息,他不肯。
“吵到你啦?你先睡我去書房。”祁遇安說着就要下床。
溫言拉住他的手臂:“沒有,就在這忙吧。”
祁遇安就親親他的臉:“睡吧!”
祁遇安都這麽忙了,下面當然還有倒黴蛋更忙,許淮書就是那個倒黴蛋。
這兩個月,他是忙的腳不沾地,硬生生的瘦了好幾斤。
許淮書到家裏給祁遇安送文件,溫言一見他都吓一跳,大大的黑眼圈比祁遇安還誇張。
“許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許淮書勉強笑笑,生無可戀的語氣:“你問我幹什麽,你去問我老板啊。”
溫言就懂了:“你們老板最近有點颠啊。”
許淮書深有同感,好在祁遇安給他的獎金很給力,不然這活誰愛幹誰幹!
兩人沒說幾句話呢,祁遇安就看見了:“你們在聊什麽?”
許淮書:“聊我的黑眼圈。”
祁遇安:“······”
祁遇安:“我又想到一點,到書房聊。”
許淮書:“······”
老板,要不你別想了呢。
許淮書只敢在心裏吐槽,行動上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書房。
溫言向許淮書的背影投去同情的眼神。
愛莫能助!
婚禮前夕,溫言再怎麽淡定也不可能說完全不緊張,而且,他其實很期待看見,祁遇安給他的婚禮是什麽樣子的。
祁遇安瞞得很嚴實,溫言也很配合,從來不向其他人打聽,祁遇安想把它當成一個驚喜送給他,他就安靜的等着這個驚喜。
溫言不在乎形式,祁遇安的用心才是這份驚喜的核心。
他已經看見并且收到了。
所以不管明天的婚禮是什麽樣子的,他都領情。
他們和好兩年,這兩年祁遇安對他無微不至,萬事以他為先,一顆心就捧在他面前。
要說剛開始有點妥協的成分,那這兩年也是真的愛了。
溫言睡前主動給了祁遇安一記深吻,滿目柔情:“明天見,祁遇安。”
這個吻很好的安撫了祁遇安的心情。
畢竟明天就是婚禮了,溫言已經一個多月沒問過他什麽了,他怕溫言不喜歡他的布置,更怕的是溫言并不在意這個婚禮。
但就在剛才,溫言對他說“明天見”的時候,他恍惚間仿佛看見了很多年前的溫言,當時也是這樣看着他。
祁遇安笑了,親了一下溫言的額頭。
明天見,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