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倦鳥歸巢

第95章 倦鳥歸巢

婚禮的地點祁遇安定在了一個莊園,有山有水的,裏面的楓葉開始紅了,風景很好,更重要的是他既有休息的溫室,也有露天的草坪。

祁遇安嫌棄這邊的餐飲差點意思,特意從外面高薪聘請了一支廚師隊伍,為了這次的婚禮,他可以說是豪擲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

廚師是另請的,鮮花是空運的,食材是進口的,連幾個幫他的發小都忍不住感嘆他的出手闊綽。

祁遇安只是高深莫測的看着他們:“你們這些人不懂。”

韓有笙當即“呸”了一聲,好心來幫忙還要被嘲諷。

他翻了個白眼:“是,你懂,你最懂,十幾年了能不懂嗎?”

祁遇安不跟單身狗計較,他大度的擺擺手:“以後你就知道了。”

韓有笙忍了又忍,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遇上祁遇安。他閉了閉眼,勸自已不要跟腦子不好的人計較太多。

這輩子遇上祁遇安,那這輩子做的孽就該一筆勾銷了。

他睜開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轉身走了。

婚禮很盛大,這個圈子裏的所有人,只要祁遇安記得名號的都被邀請了,很多人之前都沒法直接見到祁遇安,這次拿到請帖皆是欣喜若狂。

婚禮現場,紅毯鋪滿所有能經過的路,入目所及都是色彩明豔的鮮花,視線随意定格,無一處不精致。

溫言猜想祁遇安這麽用心設計,今天的場景定然是很不錯的,但祁遇安給他的超乎了想象。

他此刻坐在莊園酒店的房間裏,造型師正在給他做造型,嘴角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下去。

祁遇安剛才一直守着他,直到賓客開始入場,他接到電話溫言讓他下去忙。

他俯身親了溫言一下,一步三回頭的下去了。

溫言笑出聲,化妝師是溫言的老夥伴了,打趣着說:“就離開這麽一會,你伴侶的眼神好像是要你們分開幾年,也太粘人了。”

溫言笑着回:“嗯,是比較粘人。”

化妝師又說:“不過你們真的很般配,恭喜!”

溫言彎着嘴角:“謝謝。”

溫言出現在現場的時候全場突然鴉雀無聲,随後是一片轟動。

溫言穿着一套黑色西裝,胸口插着鮮花搭配的胸花,精心打理的發型在陽光下一閃一閃,五官精致昳麗,舉手投足都尤顯矜貴,沒人不被他吸引。

就在這一刻,大家都理解了祁遇安。

祁遇安也看呆了,還是韓有笙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肩膀:“雖然你很欠,但還是要承認,你真的好福氣。”

祁遇安哪裏能聽清他說什麽,此刻的他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溫言。

沒等韓有笙繼續說些什麽,他丢下好友,大步向溫言走過去,溫言在此刻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

圓滿了,祁遇安心裏想。

在臺上致辭的時候,祁遇安幾度哽咽。

他說:“我現在念的這封信昨天晚上在床頭寫的,本來是想去書房認認真真的寫,但你在睡夢中拉住了我的手,還貼在臉頰輕輕蹭了幾下,我走不開,也舍不得。”

臺下一陣大笑。

祁遇安接着說:“我總是在想,該給你什麽才能讓你留在我身邊,但你什麽都不要,我總是很害怕你離開我。

幾個月前,你終于答應了我的求婚,你說時間很趕,明年也可以,但我不可以,要不是來不及,我恨不得當天就辦婚禮。

我太急了,希望你原諒。

另外想問你一句,今天的婚禮你喜歡嗎?”

祁遇安深吸一口氣,接着看手裏的信,大家都能看到,一向殺伐果斷,喜怒不形于色的祁總手都有點抖。

“我們結婚了,你不知道我此刻有多幸福。一想到我們還有長長的一生,我就對未來充滿期待。

你在,就是我想要的未來!”

臺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幾個發小還在下面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祁遇安沒有理會他們:“其實,我剛開始準備是另外一份,我寫了很久的信,我想念給你聽,想讓你知道我真的愛你。

但是我想着,念給你聽不如做給你看。

我愛你,溫言。”

臺下起哄的聲音更大了,但祁遇安一直認真的看着他。

溫言主動往前走了一步:“可以親我了,祁遇安。”

他眉眼彎彎,笑的和陽光一樣燦爛。

祁遇安低頭吻了下去,溫言主動閉上眼,同他接了一個溫柔的吻。

唇瓣分開的時候,祁遇安聽見溫言說:“我很喜歡今天的婚禮,辛苦你了。”

祁遇安想說一句“不辛苦”,但他才準備開口,又聽見溫言在耳邊說了一句“我也愛你,祁遇安。”

“祁遇安,我向你保證,這次只要你不變,我會永遠陪着你。”

祁遇安抱住溫言,不誇張的說,在這一瞬間,他激動的有點想哭。

他以為自已可能永遠也聽不到溫言主動說愛他了,但是,在今天,在婚禮上,溫言親口給這個婚禮最完美的結尾。

祁遇安聽見了,溫言親口說了愛,向他許了永遠。

沈祺在下面見證着溫言的幸福,兜兜轉轉的,他們最終還是回到了彼此的身邊。

他看着臺上,宋音塵偏頭看着他,不知道想了什麽。

後面祁遇安溫言下來敬酒。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

祁遇安喝了酒收下了祝福,看了他們倆一眼,又看向宋音塵:“你們,怎麽說?”

宋音塵只是笑道:“快了,到時候來喝酒。”

溫言聽到就看着沈祺笑:“祺哥?”

沈祺只是轉頭看了宋音塵一眼,又重新看向溫言,笑着搖搖頭:“早着呢。”

宋音塵不太開心的看着沈祺,沈祺只是輕輕道:“回家再說。”

祁遇安溫言知道這是沒商量好呢,也不追問了,去了下一桌。

祁遇安請了太多人,溫言只喝了那些最重要的親朋好友的,祁遇安怕他累,讓他先去休息了。

溫言确實也不想轉了,就先上了樓。

祁遇安和他一幫發小繼續。

祁遇安一直表現的很正常,看起來也只是微醺,畢竟除了幾桌長輩幾桌親朋外,沒人真的敢讓他喝多,最後也就裝個樣子罷了。

但是回到家,他卻像醉了一般,拉着溫言不放手,笑得像個傻子。

保險起見,溫言還是讓家裏準備了醒酒湯。

祁遇安喝完,不吵不鬧的去洗澡了,溫言以為他沒啥事了,今天也确實累,就去客房洗漱了。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祁遇安正在床上等他。

溫言走過去:“不累嗎?還不睡。”

祁遇安搖搖頭:“等你。”

溫言:“等我幹什麽?”

祁遇安很認真:“今天我們結婚,我們要洞房花燭的。”

溫言知道,還是有點醉了,上床哄着人:“嗯嗯,那我們先睡一覺再洞房花燭,好不好?”

溫言說什麽,祁遇安都會說“好。”

兩人相擁着進入夢鄉,倦鳥歸巢,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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