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矛盾

阿笠博士在接到工藤新一的求助電話之後很快就出了門往平冢泉家趕去,同阿笠博士一并而來的還有灰原哀,因為聽說了工藤新一意外恢複身體的事,她很想調查究竟是什麽成分致使了這個效果。

之于平冢泉,阿笠博士倒是認識她,畢竟平冢泉曾經和工藤新一是同學,除此之外,她還是以前足球部拉拉隊的成員,因為社團的關系,阿笠博士見過好幾次工藤新一和平冢泉在學校以外的來往。

在到達了工藤新一說的地址,平冢泉的公寓,按下門鈴之後開門的是黑色長直發的少女。阿笠博士愣了愣,推了眼鏡又仔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孩。

“啊小泉,真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感覺變化真大。”

有那麽一瞬間,女孩溫婉的輪廓和毛利蘭重疊,就連阿笠博士也産生了這樣的錯覺,把站在跟前的平冢泉看成了毛利蘭。

“博士好久不見了呢。”平冢泉一手托着臉笑了笑,“您是說我現在是長發所以和以前相比變化很大吧。”

語畢,平冢泉對着老人就是極其正式的鞠躬行禮,“博士,請進吧。”

“小泉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這麽客氣。”

禮數周全到令人感到拘謹過頭。

阿笠進走門,寬大的身形移開之後露出了身後茶色頭發的小女孩,年齡和柯南相仿。小姑娘垂頭站在原地,像被定住了一般。

“小哀,你怎麽不進來?”阿笠側回頭問道,可女孩依然保持着垂頭站立,定在原地的姿态。

平冢泉彎下腰,把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認真地打量起灰原哀,然後彎起了眼睛,“诶?這孩子是誰?我以前從來沒見過呢。”

“啊這是親戚家的孩子,暫時借住在我家裏。”

“這樣啊……”平冢泉點着頭,“唔這個借口怎麽感覺似曾相識……柯南住在蘭家裏,也是‘暫住’呢。”

語調很輕很輕,聽似十分随意的口吻。也不知平冢泉是有心還是無疑,刻意地提到了灰原哀和柯南之間的微妙聯系。

灰原哀一瞬間就聯系到了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看出了她的身份。今天是工藤新一變回來了,所以作為柯南的工藤新一暴露了,那麽和柯南有着微妙聯系的自己是否也……

Advertisement

對于像被安了組織感知器的灰原哀而言,平冢泉的出現和聽是溫柔的話語讓她感受到了一股仿佛能抑住呼吸般的迫力——來自那個組織才會有的,把人拖進地獄的恐懼。

“你叫小哀是嗎?你好,我是平冢泉。”

平冢泉親和地和她打着招呼,可是這般溫和的語調在灰原哀聽來卻宛如寒冰,慎得她後背一陣發冷。

灰原哀猛地擡頭,映入眼簾的是面帶淺笑,溫柔似水的平冢泉——看起來格外無害。

“你怎麽啦?”

灰原哀不說話。

于是,平冢泉懊惱地彎起了眉毛,“博士,這孩子是不是不喜歡我呀,我長得很恐怖嗎?”她說着,表情看起來有些失落。

“呃這個……大概是這孩子認生吧?”阿笠含含糊糊地解釋,随即終于把話題轉到了關鍵人物身上:“說起來沒看到新一呢?”

“工藤君啊,在我房間裏呢。我這沒有衣服借給他,他沒衣服穿。我可不好意思直接面對那麽坦誠的他,該回避的還是要的。”

“噗……居然是這樣。”阿笠竟然很不厚道地笑了出聲,見兩個女孩都郁悶地看着他,他只好假咳了幾聲正色,“咳咳咳我這就把帶來的衣服給他拿過去。”

恢複了身體的名偵探一如既往的英俊帥氣,如果表情能不要那麽無奈就好了。

換好了衣服的工藤新一同三人一并坐在沙發上,明明四個人待在一起的氛圍本該要熱鬧一些的,可就是沒人說話,搞得氣氛十分僵硬。

工藤新一多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灰原哀似乎在害怕平冢泉。這是否是灰原哀那獨有的來自對組織的感知力,這一點工藤新一不清楚。

雖然工藤新一的确對平冢泉心存疑慮和介疑,但是一個自己曾經的同窗,或多或少都有三年的共處來往,要說平冢泉是組織的人,工藤新一還是不相信的。更好的解釋,比如“平冢泉與組織有密切的聯系”,倒還更加合理。

“新一,你怎麽會變回來了?”

短暫的緘默終于被打破。

這是由阿笠問的,灰原哀坐在一邊一言不發,表情也顯得十分凝重。工藤新一讀出了她的意思,她不打算暴露自己,更何況這裏還坐着一個身份未知的平冢泉。

“應該是吃了平冢做的蛋糕吧。”

除了這個,工藤新一想不到其他了。

“小泉,你做的蛋糕裏放了什麽?”又是由阿笠博士發問,當然,這些都是灰原哀想要聽的。

“沒有什麽啊,都是挺正常的材料,不過非要說的話……”平冢泉用食指點着自己的嘴唇,停頓了一下,“今天突然想做點新花樣,所以加了點葡萄酒,想做成酒心的。”

竟然給小孩子吃酒心的蛋糕?不過說到葡萄酒……不是說這裏沒有酒嗎?還那特地出門給小五郎買酒?所以那根本就是故意的?

工藤新一心底一連串的反問瞬間将平冢泉所做過的所有事打成了矛盾體。最關鍵的是,對于那些行徑,平冢泉都振振有詞,聽起來還似乎特別合理。

倘若這一切真是平冢泉的算計,那她真是太可怕了——從一開始給小五郎的跟蹤狂事件委托,再到故意出門讓自己出事,安排了一系列的巧合。

如果認定是平冢泉在搞鬼,可這其中有太多不穩定因素都可能致使無法預測的展開。比如那個強|奸犯,他是一個有前科的人,也就是慣犯。如果不是工藤新一及時趕到,真說不準會直接猥|亵了毫無反抗之力的平冢泉。

難不成……平冢泉根本就知道他會去救自己,還算準了時間?

但是做到這一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光憑平冢泉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實現。更何況關于那個求救電話,平冢泉事後自己也解釋了。她有兩只手機,一只是工作上才用的,上面只有打工的店裏的人的聯系方式,另一只是私人。

“工藤君,你在想些什麽呢?”

富有透明感的柔和聲線打斷了工藤新一的思緒。

“噢……我有點疑惑,平冢你不是說過公寓裏沒有酒嗎?”

“啊你說這個啊,那是沒有準備給小五郎叔叔的啤酒啦,我還沒有到能夠喝酒的年齡呀,做蛋糕的酒是我專門留着做甜點的……難道是酒有問題嗎?”

“以前新一曾經就因為誤喝了白酒暫時恢複了身體。”阿笠替工藤新一解釋道。

“诶?可這次是葡萄酒,啊不對這不是重點。也就是說……工藤君之後還會變回柯南?”

“應該是吧。”

“小泉,可以把你用的葡萄酒給我看看嗎?”

“嗯,當然。”

平冢泉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瓶瓶身已經很古舊了的酒,上面的标簽近乎快要磨盡了字跡,不過依稀可以看得出來酒名——Chablis,夏布利。

除了和恢複身體有關以外,跟酒名還有聯系的正是關于黑衣組織。

灰原哀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在看到夏布利的時候,她的臉色沒能控制好地驚|變。很顯然,她聽過這個代號,且關于這個代號的那個對象,或許對她來說又不小的威脅。

“灰原,怎麽了?”

注意到灰原哀的臉色,工藤新一皺緊了眉毛,凜起目光地看向了依然一臉無辜的平冢泉。

“诶為什麽要這麽看着我?”

平冢泉覺得自己無辜極了,大概也猜到了這個睿智的大偵探疑心太重地把自己和那個滿是酒名的組織聯系到了一起。

像是看穿了工藤新一的心聲,平冢泉頓時彎起了兩條細眉,面帶委屈,“工藤君,你不要想太多啊,我一直都在用這個酒做甜點,你沒看出來這個瓶子都舊了嗎?這是我經常使用的最好的證明呀。”

又是這般有理有據的解釋。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灰原哀拉了拉阿笠的衣角,開口道:“博士,我們回去吧,既然衣服已經送過來了,就可以回去了吧?”

女孩擡起腦袋,翠色的眼眸和阿笠交換了一個眼色。

阿笠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既然小哀想要回去,那我就先帶她回去吧。對了小泉,這個酒我可以帶回去嗎?”

“诶?博士你喜歡喝這種酒嗎?”

“不是……想研究一下是什麽成分讓新一變回來的。”

博士和灰原哀不再多作停留,很快便離開了。

灰原哀實在不想沉浸在感知到組織存在的壓迫當中,這令她難受得快要窒息。她怕自己待得越久,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雖然這些都只是她毫無依據的直覺,但是她就是覺得,平冢泉有問題,而且問題非常大。

還有些事情,灰原哀想找個機會單獨對工藤新一說——關于平冢泉,關于夏布利。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打算把泉妹塑造成一個演技派【哪裏不對

你們猜泉妹到底是正派還是反派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