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接近
要把平冢泉做蛋糕的葡萄酒帶走,自然是灰原哀的意思。只是她不便在平冢泉面前表現太多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因此由阿笠博士替她說了。
帶着酒回去之後,她立馬就拿去做了成分分析。雖然酒瓶的标簽上隐隐約約寫着夏布利的酒名,可是在分析之後灰原哀确信,那個瓶子裏裝的根本不是什麽白葡萄酒夏布利。
酒的确是酒,但是成分和APTX4869的臨時解藥接近,就像老白幹那樣,總而言之非常奇怪。所以,這一定是讓柯南變回工藤新一的誘因無疑了。
對此,灰原哀不得不多想平冢泉究竟是個什麽的身份。她在平冢泉身上感知到了組織的氣息,那種遍布渾身的恐懼依然令她隐隐作怕。所以平冢泉拿出瓶子上标有夏布利的酒,是什麽意思呢?是故意對她的警告嗎?
“工藤,我勸你還是和她保持距離,她很危險。”
阿笠家,灰原哀如是說。
面對已經恢複了身體整整兩天卻依然表現輕松的的工藤新一,灰原哀有些着急,盡管她還是擺出了一副看似什麽都漠不關心的冷然模樣。
“我說灰原,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和平冢國中同學三年,即便我現在的确無法完全信任她,但是,她絕對沒有你想象得那麽危險。說到底,她都只是一個女孩子而已。”
“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
溫柔,漂亮,毫無瑕疵可以挑剔的外表,而且……現如今的平冢泉,樣貌看起來甚至和毛利蘭有幾分相似。
灰原哀這麽提醒着,只是見工藤新一依然秉持着自己的看法,她便也懶得再繼續嘗試扭轉工藤新一的觀點。她嘆了口氣,随即把話題轉開:“今天叫你過來想和你說的,平冢給我們的那瓶酒,根本不是什麽夏布利。”
“不是夏布利酒,那會是什麽?”
“很奇怪的東西,含與解藥接近的成分,不過又是和老白幹很像的一種酒。”
工藤新一停頓了一下,托腮思考了半秒,“你的意思,是平冢故意把放了那種成分的蛋糕給我吃下,讓我變回來?”
“嘛,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灰原哀攤了攤手,“所以就說了,我讓你小心她。”
然後,工藤新一陷入一陣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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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平冢泉的行徑都非常奇怪。突然出現在事務所,突然要請他和毛利父女二人吃飯,像是安排好了一樣的為了證明“跟蹤狂”存在的猥|亵未遂事故……一件事是巧合還可以理解,那麽把所有的事聯系在一起,如果都是巧合……
應該……沒這麽巧吧?
細思之下,與平冢泉相關的一切委實有些令人感到後背發涼。但如今得到的結論能夠肯定的只是知曉平冢泉有問題,但這個結論非常模糊。
“夏布利。”
灰原哀突然音色低沉地重複了這個酒名。
“嗯?你不是說那瓶酒不是夏布利?”
“不,我說的是組織裏一個代號是夏布利的成員。”
“什麽?”
“夏布利,聽說是個股市操盤手。組織內大量資金流動,大多都有經他手彙入和流出。關于你說的平冢是黑客,操作這個,應該是她所擅長的事吧?”
“你的意思是,懷疑平冢就是夏布利?”
之于工藤新一的挑眉反問,灰原哀選擇不回答。
“灰原,不要拿你的直感說這麽肯定的話。如果你說平冢可能與夏布利有關聯,或許還更靠譜一些。”
雖然直覺這種事太抽象也說不清楚,但工藤新一很明白,灰原哀的直覺一貫很準。可是在只是針對平冢泉上,工藤新一似乎還是有些偏向自己這個老同學。
即便沒有完全相信平冢泉,工藤新一還是想要自己找到實際的證據,來證明平冢泉的是否存在威脅。
“她的事我會繼續調查,不過灰原,你不要憑感覺自己吓自己呀。”
“感覺是一回事,但是平冢本身就很奇怪,這一點你不能否定吧?更何況,你說的,她曾經神秘消失過兩年,在這兩年間發生過什麽,都是未可知的事。”灰原哀這麽說着,可見工藤新一不說話,她只好涼涼地又補充了一句:“說不定,你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工藤,我可不想被你拖進危險裏。”
事實上,灰原哀更想說的是,她自己已經是個無謂之人了,只是不希望工藤新一因此陷入危險。一向謹慎的工藤新一,為什麽要不斷地說着維護平冢泉的話,這一點灰原哀不明白。
聽了灰原哀的話,工藤新一卻非常爽朗地笑了笑,“這你不用擔心,不論是你,還是其他人,我都會保護好的。”
看着這位大偵探标志性的自信笑容,灰原哀怔然語塞。
霎時間湧起的種種回憶全都是被組織籠下的陰影,工藤新一多次對她說過“我會保護你”“別擔心有我呢”之類的話。對此的感動肯定有,但與此相對的,灰原哀比誰都清楚對抗阻止的守護背後,是他們不可估量的危險。
雖然她也曾經打趣地回應過“我可不是溫室的花朵所以不需要保護”這樣的話,但是她明白,這位大偵探一向固執。說不定哪一天真的因為她……
被這個組織卷死的人已經太多了,她的父母,她的姐姐……
“不要再說什麽漂亮話了……”灰原哀低聲喃了一句。
“你說什麽?”
工藤新一沒有聽清,要求灰原哀重複一次時,後者看到他那自信過頭的模樣,莫名地升起了幾分怒意。
“我說你,不要天真了!組織遠比你想象得要深不可測!”灰原哀的情緒有些激動,聲線止不住拉高了幾個分貝。在吼完以後,見到工藤新一明亮的眸底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她低頭,重新弱下了語氣:“抱歉。”
說完,轉身朝着她工作的地下室走去。門板被重重地甩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工藤新一有些郁悶,他不是很清楚灰原哀為什麽對他生氣。
不過也是,如果這位智商和情商成反比的大偵探能明白,那也不會看不透後者對她的心意了。
留在阿笠家和阿笠博士閑扯了幾句後,工藤新一也沒再打算多留,而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平冢泉居然找了過來。
門鈴按響之後是是準備離開的工藤新一順勢開的門,這一來一去正巧,兩個人碰上了照面。
“啊,工藤君果然在博士家裏。”
女孩突然笑得特別開心,溫婉姣好的面容揚着一個格外甜美的笑容。她這副模樣,就好像猜拳贏了的小孩子。
“找我嗎?”
“嗯,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啦。因為之前聽了工藤君說的那些,現在你變回來了,一定比較危險吧?所以我有點擔心,就過來看看。剛剛在隔壁按你家的門鈴沒有人呢,我猜啊,你應該是到博士這裏了。沒想到猜中了,真是lucky。”
平冢泉站在玄關處,踮起腳朝着工藤新一身後往室內看去,“诶?今天小哀沒有在嗎?”
“她今天……”原本想說灰原哀今天不舒服,可如果這麽說了,平冢泉一定會表示要去看望她。想到灰原哀對平冢泉滿是戒備,工藤新一改了口道:“嗯,她不在,好像是和同班同學約好出去了。”
“這樣啊,那可惜了,我還想見見她呢。”
女孩失落地垂頭嘆氣,可愛又帶着點小委屈的模樣有一種令人想要撫摸她頭頂的沖動。
“怎麽啦,你想找她?”
“是呀,之前我看她好像很不喜歡我的樣子,我很難過的!然後啊,今天過來路過飾品店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平冢泉邊說邊拎起了手裏的禮品袋,從裏面拿出了一只和手掌差不多大小的兔子布偶,“這個很可愛吧!我覺得很适合可愛的女孩子,所以就買下來準備送給她的。”
談論到可愛的事物,女孩子總是樂此不彼。
看着眼前的女孩展示似的朝自己擺弄着那只小兔,工藤新一柔下了表情。
毛利蘭也會這樣的吧。
想到這裏,工藤新一愣了愣,随後,他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工藤君,你怎麽了?”
“沒……”
剛才他把平冢泉看成自家那個青梅了。
“你不舒服嗎?”
平冢泉彎起了細眉,臉上挂上了擔憂。她上前一步,拉開了工藤新一捂着眼睛的手。然後自己伸出手,朝對方的額頭探去。
工藤新一又是一愣。
女孩柔軟掌心的觸感在他額頭的皮膚上瞬間傳開,他垂着視線看着女孩的臉龐,此前對她堆起的懷疑便又被扣上了是否準确的問號。
在他躲開女孩的手掌之前,後者主動禮貌地移開了手掌。
“呼,還以為你發燒生病了什麽的。”平冢泉長舒了口氣,她垂下眸子思索了幾秒,“如果有問題一定要告訴我啊,是吃了我做的蛋糕才會讓你變成這樣,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會特別特別特別愧疚的!”
女孩用柔柔的聲音強調了三次。
她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
工藤新一想起了平冢泉還在拉拉隊的時候,的确非常受歡迎。對于這樣的女孩子,很難讓人不對她産生好感。倘若他不是已經心有所屬,大概……也會變得喜歡她吧?
“工藤君你要走了?”
“嗯。”
“回家嗎?”
“嗯,大概。”
“那就是有時間咯?”女孩的眼底露出了興奮的流光,她朝着工藤新一雙手合十作拜托狀,“那剛好,晚上我請你吃飯吧。請一定讓我請你這頓飯,我得答謝你救了我。”
這個請求,聽起來就是理所應當的展開,沒毛病。因此工藤新一也沒有拒絕,于是點頭應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泉妹開始撩了
畢竟某偵探EQ太低,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會太戒備泉妹這種有禮貌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