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湧
毛利蘭擔心平冢泉住到家裏之後會覺得拘謹,一連數日的相處下來,除了她已經習慣了的平冢泉的繁雜禮節以外,并沒有感到不妥。
似乎她的擔憂有些多餘了,至此,她便不再挂心。
因為毛利蘭平日裏要上學的緣故,不可能總在家裏陪着平冢泉。而平冢泉先前工作的餐廳因為店長楠木佐美的事件後停業,于是,日常她便待在事務所裏,給小五郎打打下手,算是在還自己在此暫住的人情。
平冢泉乖巧又有禮貌,得到長輩的關心和喜歡不是難事。雖說平日裏小五郎總是吊兒郎當,甚至會邊喝啤酒邊看賽馬形象全無,不過,作為曾經的刑警,現役偵探的他,也察覺到平冢泉有些奇怪。
雖然感覺得出平冢泉的存在帶着違和感,可又說不出什麽毛病,因此,小五郎便沒太在意了。畢竟如果一直盯着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看,被當做變|态的只能是他。
下午的時候平冢泉和小五郎打了招呼後便出了門,目的地自然是工藤宅。
工藤新一還在家養傷,受傷的是腳,因此諸多行動不便,連家門都很少出,更別說去學校。
正因如此,平冢泉便有了相當寬裕的時間,在事務所閑來無事時,到工藤家去以示關心。并且在這個時間段,毛利蘭在學校。
很完美的一個空擋。
平冢泉執意上工藤宅的緣由,她的原話是:“工藤君因為我受了傷,所以我應該照顧他,否則我會很愧疚的。”配上嬌柔純良的表情,沒人再能忍心拒絕下這份好意。
好一個“因為我受了傷”,這句話她說多了,就連旁聽的當事人工藤新一自己也被這樣的心理暗示說服。盡管他最初覺得,自己受傷和平冢泉沒有半點關系。
謊言說三次,就能騙過自己。何況平冢泉總是在無形之中地強調,潛移默化地給出心理暗示。
其實工藤新一撇開自己對女孩的那些質疑不談,平冢泉這些天來的行為,正是她話中說的,“僅此而已”的照顧,沒有逾越任何一道線。
這點恰恰襯托了之前的留宿,襯衫事件,絕對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行為。
在對待工藤新一的态度上,得體的舉止,恰到好處的距離。她所表現出的,就是一個溫柔可人的普通女孩該有的樣子。
照顧工藤新一的事倒沒有刻意隐瞞毛利蘭,別說隐瞞了,平冢泉的做法和這兩個字根本搭不上關系。她每次去之前,都會自己特地說明一次,表面看起來就是一個禮節性的行為。就連小五郎都知道了,平冢泉多數時候出門是往工藤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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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知曉,心裏卻有些其他方面的在意。因為太在意,她曾經還在放課後去過工藤家,就是想看看平冢泉去那做什麽。
事情巧就巧在,她唯獨去的那一次,撞上平冢泉在工藤家做晚飯。盡管工藤新一和平冢泉兩個人都說這是第一次,純屬巧合,晚上回家後小五郎也說,他知道平冢泉晚上不在家吃飯。
一切都布置得滴水不漏,明明就是很違和,比如會有“世界上哪有總是這麽巧的事”這樣的疑問出現,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任何一點都有相應的理由解釋。
況且眼睛看見的,還有假的嗎?除非,連自己的眼睛也不能相信了。
毛利蘭心裏有點點小小的嫉妒,但是更多的,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如對方。
是啊,平冢泉長得好看,禮教又好,做料理也特別棒……
毛利蘭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居然會滿腦子的想着一個女孩子,并為此犯愁。
今天已經不知道是毛利蘭第幾次走神加嘆氣了,坐在帝丹高中二年B班的教室裏,看着身旁空空如也大偵探的座位,她又嘆了一口氣。
好友鈴木園子終于看不下去了,擡手就捏住了毛利蘭的臉:“蘭你這是怎麽了,你老公不是前幾天回來了嗎?怎麽,擔心他移情別戀嗎?”
最後一句的玩笑話,卻讓毛利蘭的神情更加糾結了。
園子前一秒還在調侃地壞笑着,見毛利蘭突然一臉嚴肅,她感到有些吃驚,随即松開了捏着自家好友臉蛋的雙手:“不會吧,真被我說對了?對象是誰啊?”
毛利蘭沒注意園子的問話,她還在想着那天看到的平冢泉在工藤家做晚飯的場景,因此脫口而出的是:“園子,你記不記得泉醬啊,國中和我們同班的。”
“什麽?對象是她嗎?”
兩人明顯在跨服聊天。
“什麽對象?”毛利蘭聽得不明所以。
“就是你老公工藤的出軌對象。”
“你在說什麽啊園子!”聽到了好友調侃的字眼,毛利蘭馬上擺手叫了停,“我在很認真地問你呢。”
“好啦不開你玩笑了。”園子拉過自己的椅子坐到了毛利蘭的桌前,她用食指點着嘴唇思考了幾秒,“啊你說以前拉拉隊的那個小美女嗎?她怎麽了?後來轉學還是休學了?”
園子記得平冢泉,平冢泉當年在拉拉隊的人氣很高,大概記不清楚的也只有那位大偵探了。
“你最近遇見她了嗎?感覺她走了之後就再也沒聽說過了,還以為她會去當什麽模特之類的,诶以前好像有星探來挖她,我記得當時來找她的那個人是個帥哥……”
提到這些帶着點八卦性質的瑣碎小事,園子總是能說很多。說到最後,她自己也意識到說偏了重點:“不好意思說太遠了,她怎麽了?”
“之前米花大樓的爆|炸事件,新一救了她,最近她在照顧新一……”由于此前毛利蘭一直都沒有對園子提過平冢泉,她覺得單單只說最近的事情,會引起歧義,“唔……說起來有點複雜。”
如果非要說,那就要從許久之前,平冢泉來事務所委托跟蹤狂的事開始說起了。
毛利蘭整理了一下思路,把從那時起的事,再到後來米花大樓事件過後,她入住了自己家的事,還有眼下對方在照顧工藤新一的事……
之前發生過的,她所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毛利蘭恍然發現,平冢泉和自家竹馬的交集竟然這樣多。多到可能有很多,是排她之外的聯系。
她竟然像個外人一樣。
毛利蘭難免又想起了那天自己在說回家給平冢泉拿衣服出了門後,工藤新一着急地扯着後者的手腕拉進家中的場景……
“蘭你又走神了。”
“沒有啦,我在想還有什麽忘記跟你說的事。”
在聽完毛利蘭的一衆敘述,鈴木園子當即對此作出了評價:“她要跟你搶工藤嗎?”一針見血的結論。
毛利蘭搖頭,她倒看不出來平冢泉對工藤新一有朋友以上的意思。那些暧昧的行為,任何一條都有理有據,甚至她覺得平冢泉自己都是不自知的。
換個角度想,倒是工藤新一,她的這位竹馬總表現得異常在意平冢泉,超乎對普通朋友的那種在意。
不會吧……
不會真是園子說的那樣,工藤新一出軌……呸,出軌是什麽鬼!
想到這裏,毛利蘭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限制工藤新一的想法。倘若工藤新一真的喜歡上了平冢泉,她沒有資格阻攔。
畢竟,他們現在還只是青梅竹馬的關系。
下午上課的時候,毛利蘭接到了好幾通小五郎打來的電話。
原本上課她沒打算接,可是拒接之後,小五郎的電話還在不停地呼入。因此只能借着身體不舒服要去保健室為由,出了教室,才接起了小五郎的電話。
“爸爸,到底什麽事這麽着急,我還在上課中呢。”
電話那頭的小五郎沉默了幾秒,接着是一陣語氣激動的反問:“你在上課,在學校?”
毛利蘭一陣無語:“不然我能在哪裏……”
“那你剛剛幹嘛拒接電話?”
“我在上課啊……”毛利蘭被責問得莫名其妙。
“哦對上課……上課不能接電話……”這話居然說出了幾分幡然大悟的語調。
“爸爸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事。”小五郎這麽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口吻特別嚴肅,“蘭,要不你放課之後在學校門口等我吧,我來接你回家。”
“哈?爸爸你這是怎麽了?”毛利蘭覺得小五郎這個樣子太不正常了,因此繼續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最後,小五郎還是解釋了緣由:“沒事,就是收到了個惡作劇郵件,說你被綁架了。”
“原來如此……我這不是沒事嘛!我傍晚和園子一起回來,你就不要來學校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電話挂斷後,坐在事務所裏的小五郎再一次打開了那封匿名郵件——你的女兒在我手裏,想要她活命的話,準備好五百萬現金,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聯系你。
既然電話确認過毛利蘭的安全,小五郎十分不屑地将這條郵件删除了。
嗯,果然是惡作劇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還是要防一下杠精……
漫畫線新蘭的确确認關系了,但是:
1本文時間線在紅與黑系列之前,我先前提過,沖矢昴都沒出場。
2這文是我瞎雞兒寫的哼!
我前文一直都有在提,泉妹和毛利蘭看起來很像。
我覺得接下來大家一定猜得到發生了什麽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