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滞點

小五郎覺得那封郵件是個惡作劇,一直到傍晚毛利蘭回了家,他見到了的确平安無事的女兒後,當即對這個發郵件的人指責了一番。

“這種惡作劇的郵件真的會讓人急出毛病!害得我壓的馬都輸了……”

所以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喂!輸了馬才這麽着急。

毛利蘭無奈地走進門,很快便忍不住發出了抱怨:“爸爸你又這樣!”

看着小五郎淩亂的工作臺上擺着喝完的啤酒罐,四處還散落着一些已經碎得不能再撕的馬票,毛利蘭就知曉了父親下午看賽馬輸了。

再度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後,毛利蘭放下書包,轉身去收拾桌臺上的垃圾。見家裏只剩下小五郎一人,于是問道:“說起來泉醬呢?不在家嗎?”

“小泉她下午出門了,又往那個偵探小子家裏跑。”小五郎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那小子不就是受了點傷而已,有什麽好擔心的。”

“诶?泉醬又去新一那裏了嗎?”聽聞這兩個人又到了一起,毛利蘭下意識地皺起眉毛。嗯,心底那些介懷的情緒這瞬間被放大了。

小五郎瞥了一眼自家女兒,他把女兒突然嚴肅的表情讀作了小女生之間的争風吃醋。懶得再對問題作二次肯定,他冷哼了一聲,補充了一句語氣相當不屑的話:“我說那個小子有哪裏好了?怎麽一個一個小姑娘都對他那麽上心?”

毛利蘭則還是在問平冢泉的事:“那泉醬有說不回來嗎?已經晚飯的時間了。”

小五郎這邊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又往沙發上一靠,擡頭正好能對上牆上的鐘。他看了下上面的時間,推測道:“這個時間小泉應該是不回來了吧?”

“時間是有點遲,爸爸我在問你話啦,泉醬出門前有自己說過不回來嗎?”

“這倒沒說,她之前不是有過在那小子家做晚飯嘛,說不定這次也是呢。”

是有這種可能沒錯,可毛利蘭知道平冢泉是個禮節特別周全的人,如果沒說,那應該就是要回來的。

若是遇到什麽急事耽擱了的話……

那兩個人之間,能有什麽回不來的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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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那兩人有過“暧昧”的場景,比如工藤新一的襯衫,再比如那次工藤新一将平冢泉拉進門後……毛利蘭不免之于“回不來”這完全歪了重點的詞延伸地繼續猜想下去。

最後,她紅着臉被自己腦補的畫面給吓到了。

打住打住……怎麽可能發生那樣的事呢!毛利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甩掉了那些過于大膽的猜測。

晚飯毛利蘭最後做了三個人的份,吃飯之前,平冢泉還是沒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

毛利蘭始終放不下心,坐立不安的她最後給平冢泉打去電話,可是,那一邊卻一直沒有人接起。因此,她選擇給工藤新一打電話确認情況。

無視了身後的小五郎叨念着“不要在意這一點啦小事快來吃飯”之類的話,毛利蘭握着手機下了桌。

手機聽筒的忙音之後,電話接通了:“蘭,什麽事?”

少年清朗嗓音的背後隐隐約約傳來了博士和灰原哀的聲音,想來工藤新一正在博士家。不是像之前那次那般,在工藤家做晚飯,毛利蘭竟然覺得心裏松了一口氣。

啊啊自己在想什麽呢!她是來問平冢泉的:“新一,泉醬有和你在一起嗎?”

“平冢?沒和我一起。”這邊工藤新一正在博士家吃晚飯,被問到平冢泉時,他停住了筷子。

“我爸爸說她下午去你家了。”

“來我家?沒有啊,她今天沒來找我。”

“诶?”

工藤新一注意到毛利蘭的語氣中有些意外:“怎麽了?平冢她不在嗎?”

“嗯,還沒回來。我打了她手機沒接,所以才想問問你。可是沒和你在一起她會去哪呢……”毛利蘭把疑惑說出了口,她亦彎起了眉毛,開始考慮平冢泉的行蹤。

當然,結果自是以一無所獲告終。

平冢泉違和,但工藤新一不覺得她是個會做出太過突兀舉動的人。思索了幾秒,他問道:“平冢今天有什麽異常嗎?”

“早上還好好的,爸爸也沒覺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不過……”提到異常的舉動,毛利蘭想到了另一件事。

“不過什麽?”

“我爸爸今天倒是有點奇怪,下午的時候,他一直給我打電話,說收到了惡作劇郵件寫我被綁架了……”

事實上說到這點的時候,毛利蘭心中的擔憂逐漸變大。她倒從未意識到過平冢泉和自己相像,不過平冢泉那樣“循規蹈矩的好女孩”,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聯系不上。

“綁架??”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又随便的詞。

然後,問題升級了,那原本是一條被小五郎當做惡作劇的郵件,卻沒想過可能是真事。

工藤新一知道平冢泉和毛利蘭相似,包括他都有好幾次在平冢泉的身上看出毛利蘭的影子。而目标若是毛利小五郎的女兒,錯綁走平冢泉,也不是沒有可能。

挂斷電話後,毛利蘭對小五郎說了這件事,原本還滿臉懶散的小五郎瞬間收起了表情。

小五郎突然也想明白了為什麽這些天來總覺得平冢泉身上充斥着些違和,常年和女兒生活在一起的他竟然從其他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女兒的縮影。

此刻,小五郎也把平冢泉和毛利蘭相像的事和下午被他當做惡作劇的郵件聯系到了一起。說不定這起綁架是真的,而目标是毛利蘭的犯人,卻把平冢泉錯認成了毛利蘭。

平冢泉失去聯系的時間還不長,僅僅只是半天。毛利蘭一邊祈禱着她會平安無事,一邊也希望小五郎能嚴肅對待這件事。

郵件已經被小五郎删了無從再查,不過內容他還記得,說是給一天的時間,次日還會再做聯系。因此,小五郎暫時沒有報警。

工藤新一這邊也對一同在場的阿笠和灰原哀提起了這件事。又是平冢泉這個名字,又是和她有關的事,短時間內出現的頻率也太高了一些。

之于平冢泉的事上,灰原哀一貫警惕。從工藤新一的轉述裏聽聞了綁架郵件的事,可灰原哀并不認為平冢泉真的出事。

在灰原哀的認知裏,平冢泉和組織之間的聯系已然讓她将這個總是看起來純良無辜的少女和組織的夏布利劃上了等號。

既然是組織裏的人,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就被綁架。能在組織裏得到代號,必定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等明天看看,如果真出了事,再報警也不遲。”灰原哀說完,便收拾好自己的餐具下了桌。

工藤新一則是直接考慮起了該如何尋找平冢泉,唯一的線索那封勒索郵件,居然被小五郎給删除了。

“小五郎叔叔也真是的!怎麽那麽随意就把郵件給删了啊……”

“嘛……以為是惡作劇所以覺得無所謂吧。”阿笠博士打着圓場。

“呵,我看他就是賭馬輸了正好删郵件洩氣吧?”

說中了。

彼時工藤新一從座位上站起,拄好拐杖。腳傷給他帶來的行動不便令他非常難受,雖然這些天他多少也已經習慣了借助拐杖的單腿行動。

可眼下平冢泉可能出了事,工藤新一急于了解情況,相較于平日裏變緩慢好幾倍的行動速度,他難免覺得焦躁。

“博士,那我先回去了。”遠遠地瞥了一眼已經坐到沙發上翻雜志的灰原哀,工藤新一又叮囑了一句:“博士,拜托你轉告灰原不要想太多……我說的話她肯定聽不進去。”

說完這些,工藤新一轉身要離開。可就在此時,他的突然胸口泛起巨痛,接着,是遍布全身的如同骨骼融化一般帶着灼燒的痛楚。

拐杖從工藤新一的手裏滑出掉落在地,失去了支撐點,工藤新一亦痛苦地倒在裏地上。渾身的巨痛讓他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拽着胸口的衣服,可這樣的動作絲毫減輕不了痛苦。

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

是時間到了嗎?要變回去了嗎?

“新一?新一你怎麽了?”

“工藤?”

……

耳邊模模糊糊地聽見博士和灰原哀再喊着自己,這些呼喚的聲音最終越來越遠,巨大的痛苦将工藤新一的意識拖入一片黑暗。

蘇醒之後,他躺在床上,灰暗一片的房間裏,床前有個人影。視線恢複清晰,床前的灰原哀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眼底的神情就和她的眸色一樣冷。

“灰原你吓我一……”開口後稚嫩的聲線令他的話語戛然而止,變回來了。擡起雙手,是明顯小了一大圈的手掌。

“看來你自己也意識到了,歡迎回來,江戶川。”毫無起伏的語調硬是把這句話說變了味。

“這種時候就不要調侃我了……”

平冢泉的事還沒弄清楚,自己又回了小學生的身體,柯南覺得十分頭疼。

“那我說點正事,博士讓你這些天先躲在這邊。”

“躲……”

這個詞用的還真是不客氣。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畢竟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樣的腳傷,根本不是巧合就能糊弄過去的了。因此,在腳傷痊愈之前,柯南不能出現在毛利蘭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布丁醬的地雷QWQ!!

哦對我這周有榜單,我算了下……接下來幾天我得日更才寫的完嘤。

泉妹下線了兩章,想她。

不要怪小五郎,他是真的當成惡作劇了+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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