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昨晚你辛苦了,快補一補

第16章  “昨晚你辛苦了,快補一補。”

要聊點什麽嗎?

江秋月腦中想到這句話, 又被她馬上按下。與其尬聊,還不如就這麽躺着。

林峥嵘同樣不困,倒不是他認床,而是太香了。

以前洗澡用水沖沖, 哪裏會抹香皂, 但今天北北特意拿了香皂給他, “媽媽說洗澡要用香皂才是好孩子,洗香香她才會喜歡我們哦。”

香皂的清香萦繞在鼻息之間,他剛翻個面, 就看到江秋月也動了下,這下更沒睡意了。

月光微弱,林峥嵘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孩子們都睡着了, 吵醒就不好了。

他們就這麽躺着, 不知過了多久, 江秋月慢慢放松下來後,漸漸有了睡意。

與此同時,菜地的圍牆後,有兩個黑影正鬼鬼祟祟地縮在圍牆下。

“曉曉,咱們真要這麽幹嗎?”真到了要動手的時候, 林三柱猶豫了。

林曉啧了一聲,“三哥, 別跟我說你慫了啊?咱們不是說好了,晚上來放火。他林大柱和江秋月都這麽對我們了,你還有啥不敢的?你想想你和小敏姐的事, 不就是因為江秋月要走家裏的錢,所以才吹了。”

提到小敏, 林三柱立馬來了恨意,都怪江秋月和大哥,不然他明天就能找小敏定親。

深吸一口氣,林三柱告訴自己沒事的,待會放了火就跑。

“行,就按說好的辦!”林三柱說完讓妹妹蹲下,“你待會接應我,可別被人給發現了。”

“放心吧三哥,大晚上的,現在全部人都在睡覺,誰會出來看我們啊?”林曉只想快點燒了江秋月的房子,給他們一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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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柱踩在林曉的肩膀上,坐到了圍牆上,一陣冷風吹來,他忽然發抖,“曉曉,萬一人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你別廢話了,能出什麽事?他們沒長腿跑嗎?”林曉想的是,出事了是江秋月他們活該,誰讓他們沒良心。

林三柱跳進了院子裏,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朝房子走去。

第一回幹這種事,心裏緊張,找到放稻草的地方,抱着堆積到房門口。

他準備了油,只要淋上去,火就會瞬間燒起來。

默默地深吸一口氣,心跳到嗓子眼,林三柱蹲在地上,剛拿出火柴時,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沒等他反應過來,後腦勺吃痛,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林峥嵘當兵那麽多年,對四周的環境格外敏感,他本來就沒睡意,聽到圍牆附近的動靜,便起來看了看。

江秋月聽到“咚”的一聲,才從門後出來,“他要放火燒死我們!”

這是多惡毒的心腸,竟然能幹出這種事?

“噓!”林峥嵘手指放在唇上,指了指圍牆後,示意還有人在圍牆後面接應。

江秋月湊了過去,胳膊挨着胳膊,她小小聲地問,“現在該怎麽辦?把林三柱綁起來去找大隊長嗎?”

“不急,他們敢做出這種事,我得讓他們先吃點教訓,光是送大隊長那去可不夠!”

感受到胳膊傳來不一樣的溫度,林峥嵘覺得今晚有些熱了起來,“你安心去睡,這裏交給我就行。”

聽林峥嵘這麽說,江秋月哪裏睡得着,好奇追問,“你打算怎麽做?”

林峥嵘湊到江秋月耳邊,低語幾句後,習慣性地去拍江秋月的肩膀,等手落下去,才意識到江秋月不是他戰友,但他卻沒收回手。

“回去吧,孩子們醒來看不到人,也會慌的。”

江秋月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蹑手蹑腳地回了房間。剛才聽林峥嵘說有人來了,她心裏還緊張,現在聽林峥嵘說有他在,瞬間安心不少。

此時圍牆外的林曉,已經等急了,她踮着腳卻看不到圍牆裏面的情況。

怎麽回事?

過去那麽久了,三哥手腳太慢了吧?

林曉壓着嗓子喊了句“三哥”,卻沒有回應。

應該不會出事了吧?

不應該啊。

肯定是三哥手腳慢,還沒點着火,真是急死人了。

林曉左右看了看,想找一塊石頭墊腳,這時卻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還沒等她喊出聲來,林峥嵘直接把她打暈了。

林峥嵘一手扛一個,帶着兩個人到背面的大河,綁着兩個人的手,把他們頭按到河裏。

“咕嚕咕嚕”

林三柱先醒了過來,但是随之而來是嗆入鼻間和喉嚨的河水,他瘋狂地想掙紮,卻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按住脖子。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時,對方才把他拽出河面。

“咳咳!”林三柱捂着喉嚨,瘋狂咳嗽嘔吐,他聽到了妹妹的聲音,同樣在咳嗽。

“林……林大柱,你是要殺人嗎?”林曉已經看到是誰,她的手被緊緊綁住,惡狠狠地瞪着林大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什麽?

是大哥?

林三柱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幹了什麽,發現手被綁住,想跑也跑不掉時,林三柱吓尿了。

他可不想死啊!

“曉曉,你別亂說話!”林三柱哭着求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大哥你別殺我,是曉曉慫恿我做的。”

他還沒娶媳婦,他不想死。

林峥嵘沒搭理這兩人,重複地把兩個人按入水中,算着時間再把人提起來。

就這麽來來回回地五次,林曉的心理防線也破了。

“大……大哥,我也錯了,你別弄了好麽,我真的不敢了。”

太難受了,河水嗆入鼻腔,好幾次,林曉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林峥嵘當然不會信這兩人是真的認錯,不過是怕他真的弄死他們而已。

他抓着兩個人的脖頸,聲音比河水還要涼,“錯了?不見得吧,林三柱、林曉,你們膽子真大,不讓你們知道怕,我都白活二十幾年!”

“大哥,我是真後悔了!”林三柱哭着求饒,可沒等他再多說,又被按入水中。

林峥嵘知道,讓一個人奔潰才是最難受的,如此反複不知多久,林三柱兩個連掙紮都沒什麽力氣時,他才把人拖上岸。

林三柱和林曉和死魚一樣躺在地上,腦子裏什麽都沒有,看到林峥嵘站在眼前,兩個人都下意識地發抖。

“再有下次,我讓你們直接當水鬼!”林峥嵘踢了踢兩個人,“起來!”

林三柱連哭都不敢大聲哭,太可怕了,他以為真的要死了。

他捂着嘴,好半天都緩不過來,但只能強忍着起來。

這會天已經蒙蒙亮,林峥嵘讓兩個人跟着他走,林三柱聽說去大隊長那,這回是真的慫了,“大哥,求你了,放過我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已經教訓了我們,不要送我們去大隊長那可不可以?”

去大隊長那裏的後果,林三柱想都不敢想。

林峥嵘卻不會心軟,如果他沒在,只有秋月帶着孩子在家,萬一出點什麽事,可就是三條性命!

林三柱和林曉是蓄意謀害,要他放過他們,做夢吧!

林峥嵘掐住林三柱的脖子,他們不走,他就拖着他們去。

路上林三柱還在哭求,但是進了村子裏,他不敢發出聲音,就怕被人看到。

林曉則是罵得沒了力氣,只在家附近時喊了幾句“救命”,奈何她爸媽沒聽到。

把兩個人帶到大隊長家,林峥嵘又拿出林三柱放火的證據,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他奶奶的小崽子,真不是好東西,還好有大柱你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胡海志看到林三柱兄妹就來氣,又松了口氣,幸好沒出事,不然村裏名聲都被壞了,“林三柱,林曉,咱們村多少年沒出過這種事了,真想把你們心挖出來看看,到底黑成什麽樣了?”

“大隊長,沒……沒成功呢。”林三柱還想為自己辯解一下,他是想放火,但沒想要江秋月他們的命,只是想燒了房子,讓江秋月他們沒地方住。

況且他連火都沒點着,就被打暈了。已經被折磨一晚上,他覺得夠了。

“沒成功就能算了?”

胡海志氣得頭頂快冒煙,對着林三柱狠狠拍了幾下,“那是你小子被逮住了,如果沒被逮住,你不就成功了?真要讓你放了火,出了人命,你小子也等着吃槍子吧!”

“還有你!”胡海志看向林曉,“三柱說這是你的主意,你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麽就那麽惡毒呢?你也算看着北北和南南長大,他們有個什麽事,你能睡着覺?”

罵完一通,胡海志和林峥嵘嘆氣,“還好你有先見之明斷親,林家這兩個小畜生,真他麽不是人!”

林峥嵘掃了林三柱兄妹一眼,兩個人下意識抖了抖,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大隊長,事情就是這麽個事,要怎麽處置,你來安排就好。”

“那肯定是要當着全村人的面批.鬥他們!”胡海志讓林峥嵘放心,“他們敢做這種事,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林峥嵘可是軍人,這種事處理不好,要是林峥嵘不滿意,他這個大隊長還怎麽當?

林峥嵘呢,已經教訓了林三柱兄妹,把人交給大隊長,是給大隊長面子,畢竟在村裏生活,還是要維護好和大隊長的關系。

而且他也知道,他都這麽說了,大隊長不會輕易放過林三柱兄妹。

回家時,看到煙囪裏翻滾着炊煙,林峥嵘感受到家的煙火氣,薄唇才有了點笑意。

“爸爸,你回來了啊!”林北北早上起來沒看到爸爸,還以為爸爸又走了,“媽媽說你出去了,你去幹嘛了呀?”

林峥嵘摸摸兒子的頭,“出去鍛煉身體,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好啊!”林北北也喜歡爸爸,他現在是有爸爸的人了,其他小孩不能再說他沒爸爸了。而且他爸爸力氣好大,比村裏任何人都要厲害!

江秋月在鍋裏蒸了地瓜和雞蛋,早上吃簡單一點,如果不是林峥嵘一晚上沒回來,她睡不踏實,都不會那麽早起來。

吃過早飯後,林峥嵘去殺雞,江秋月抓了一把野生香菇,用溫水泡着。

新鮮的雞焯水過後,只用加料酒和生姜炖煮就行。因為是老母雞,需要炖的時間比較久,蓋好鍋蓋後,江秋月伸了個懶腰,聽到村裏廣播,讓所有人到村委廣場集合。

江秋月聽林峥嵘說了昨晚的事,這種熱鬧可不能錯過。

給竈膛裏加了木材,一家四口關好院門時,碰到了同樣出門的王春花幾人。

王春花看到林峥嵘就來氣,什麽斷親,也就林峥嵘這種白眼狼說得出來,陰陽怪氣道,“哼,大早上的,真是運氣不好,碰到幾個喪門星。”

林二柱同樣惱火,斷親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大寶都好些日子沒吃到雞蛋了,“是啊,咱們走快點,別跟這種人一起。”

“嬸子,你們是要走快點,不然去晚了,就沒意思了。”既然斷親,江秋月不喊媽了,嘲諷着笑道。

“關你屁事,我們愛怎麽走就怎麽走!”王春花沒好氣地兇了一句,拉着兒二兒子走快點,“我怎麽沒看到你弟弟妹妹,早上吃飯沒看到,現在也沒看到,這兩人跑哪裏去了?”

林二柱也奇怪,但妹妹向來愛玩,拉着三弟出門也可能,“應該是曉曉帶着三弟去抓知了。”

“那天都亮了,怎麽還不回來?”王春花有些生氣了,都是年輕孩子,大晚上不回家算什麽事?

“媽,你別操心了,他們都那麽大了,還能走丢不成?”林二柱并不擔心,“抓知了走遠了呗,他們倆機靈着,說不定待會就回來了。”

這麽一想,王春花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又好奇大隊長廣播集合是怎麽回事。

等他們到了廣場,看到被挂了大字報的林三柱和林曉,一家人以為看錯了,反複确認後,王春花沖了上去。

“誰幹的?誰他麽幹的?給老娘站出來!”王春花站到臺上,見兒子和女兒臉色慘白,想去給他們解開繩子,但被胡海志一把拽開。

“我幹的,你想怎麽樣?”

胡海志看到王春花就來氣,“你知不知道他們倆膽子多大,竟然敢放火燒人房子。這要是鬧出人命來,他們就不是在這裏被批鬥了!”

“啥?”王春花沒反應過來。

林富貴問,“是不是弄錯了?”

胡海志說不會錯,“晚上大柱親自抓到他們,他們也自己承認了。我說林叔啊,咱們日子都不容易,你們家想從大柱那要點錢,我能理解。但是要不到錢,不至于幹這麽缺德的事吧?”

放火燒人?

林三柱和林曉那麽大膽?

村民們聽到胡海志說的,一個個不敢置信,誰都沒想到,林三柱兄妹能幹出這種事。

他們看向林家人的目光,從打量到嫌棄,林富貴邊上的人紛紛往後退,像看到髒東西一樣。

江秋月一家四口就是這個時候到的,大家看到林峥嵘來了,紛紛問怎麽回事。

林峥嵘說了昨晚的情況,林富貴瞪了過來,“他們年紀小不懂事,你打一下就好了,又沒出什麽事,你至于把他們抓來批鬥嗎?林大柱,你簡直忘恩負義!”

“沒出事就要放過他們嗎?那他們哪天真的成功去誰家放一把火,再抓他們,不就遲了?”

江秋月立馬道,“而且昨天是大柱在家,他聽覺敏銳,才發現林三柱兄妹。如果家裏只有我和兩個孩子,到時候火燒起來,我們跑都跑不掉,現在就成死人了!”

火不燒到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痛,所以江秋月故意這麽說。

誰家的房子都是千辛萬苦才蓋起來的,更別提房子裏面還有人。

村民們再去看林三柱兄妹時,眼神都兇狠起來。

“村長,不能輕易放過他們,要是他們不知悔改,誰家不是倒黴了?”

“牛嬸子說得對,林三柱和林曉也太壞了,北北和南南才五歲,竟然敢放火燒人,一定要抓他們去勞改!”

“對,先批鬥,再勞改!”

“砸死你們這兩個王八蛋!”

……

有人開始丢石頭,剩下的人也跟着一起。

大大小小的石頭砸在林三柱和林曉身上,不一會兒,林三柱的額頭就破了。

林曉哭着喊救命,“爸媽,你們快救救我,我要疼死了。我和三哥又沒把他們怎麽樣,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

王春花過去替小兒子擋着,喊着讓人停下,“你們幹什麽呢?他們年紀還小,又不懂事!”

聽她這麽說,有人更生氣,“二十歲了還小,老子二十歲時,兒子都會喊爸了!”

林富貴去求胡海志,“大隊長,你快讓他們住手吧,再這樣下去,三柱他們要被砸死了!”

林二柱和錢麗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怕引火上身。

胡海志看差不多了,才讓人停下,“今天讓大家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大家,咱們村絕對不包容任何犯罪分子。”

大家一起鼓掌說好。

胡海志繼續道,“江秋月同志說得對,昨天如果不是大柱在,他們母子三人真危險了。我已經和村委商量過了,就讓林三柱和林曉在這裏批鬥三天,再送去農場改造!”

“好!”大家一起說了好。

看林富貴又過來,胡海志先開口,“林叔,我勸過你的,好好管教家裏人。但你就是不聽我的,現在出了事,你和我求情也沒用。不用再說了,事情已經決定了,我不會改變的。”

林富貴膝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怎麽會這樣呢?

以前都好好的,現在卻成這樣了?

都是從江秋月偷吃雞蛋開始,看向江秋月時,林富貴眼裏充滿了恨意,但他很快斂去,對着林峥嵘跪下。

“大柱,我知道你恨我們對秋月母子不好。但這麽多年,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看在我和你媽的面子上,你放過三柱和你妹妹吧,別讓他們去勞改了。我給你磕頭,求求你了!”

他是林峥嵘的爸,不管他再不好,他都給林峥嵘跪下了,他就不信大家還全站在林峥嵘和江秋月那邊。

林峥嵘半眯起眼睛,村民們把他和林富貴圍在圈裏。

有人小聲議論,也有年紀大點的,悄悄說林富貴夫婦确實養了林峥嵘。

不過大家說歸說,還沒人出來勸林峥嵘和江秋月。

江秋月知道林富貴又來道德綁架,林峥嵘不好開口,畢竟林家可沒養她,她上前道,“林叔,這個事不是我們說算了就能算了的,三柱和林曉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不然以後誰犯事,都來求個情,豈不是殺人都可以?”

這時,有位婦人站出來,江秋月看到又是周翠翠,眉頭微微擡起。

“我說秋月,你說得太嚴重了,其實你們确實沒大事,幹嘛死抓着不放?”

周翠翠只說江秋月不好,“大柱是軍人,你自己小心眼,別影響了大柱的名聲。”

“我說周姐,你那麽關心我男人名聲,什麽意思呢?”之前江秋月還沒注意到,現在發現了,周翠翠眼神時不時往林峥嵘那瞥。

周翠翠漲紅了臉,“我能什麽意思,我還不是為你家考慮?難道我說錯了麽,你們畢竟是一家人,趕盡殺絕是不是太刻薄了?”

“不好意思,我們昨天就斷親了,至于這樣的家人,你要是喜歡,送給你。”江秋月冷笑。

“是啊,送給你。”林峥嵘配合地說完,再去看跪在地上的林富貴,“昨天我就說了,我沒有砸了你們家,就是最大的退讓。是你自己沒教育好孩子,要怪就怪你自己。”

事情有了結果,江秋月說鍋裏還炖着雞湯,問林峥嵘要不要回家。

林峥嵘笑着說了好,一家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回家後,林北北才問勞改是什麽。

江秋月認真解釋,“就是幹了壞事的人,要抓去勞動改造,每天都有幹不完的農活,還吃不飽飯。所以我們要做好人,絕對不能幹壞事,知道嗎?”

林北北用力點頭,“我肯定做好孩子。”他又抓起妹妹的手,“南南也是!”

林南南跟着點點頭,兩人聞到鍋裏雞湯的香味,同時看向鍋裏。

江秋月打開鍋蓋,瞬間飄來雞湯醇厚的香味,加少量的鹽,她嘗了嘗味道,自家養的老母雞就是不一樣。

“一人一碗,吹一吹再喝。”給兩個孩子盛完雞湯,江秋月再盛一碗給林峥嵘,“昨晚你辛苦了,到現在還沒睡覺,快補一補,多喝一點。”

林峥嵘接過碗,熱乎乎的,他突然想到陳國偉那句,“你是不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等你回家見了媳婦,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雞湯入口鮮甜,他剛喝完,江秋月又給他夾了一塊雞肉。

“趁熱吃,待會我下點面條,用雞湯當湯底,肯定香。”光是說起來,江秋月就饞了。

洗兩條黃瓜拍碎,加入辣椒、醋、白糖,待會配着雞湯面吃,這樣不會膩。她還炒了一碗酸菜,前幾天炒的吃完了,酸菜得多炒幾頓才會香。

林峥嵘坐在竈膛前,頂替了林北北的工作,林北北還有點小不開心,直到江秋月喊他去摘菜,才屁颠屁颠跑出去。

“吃飯了!”

大家都吃過雞肉,這會沒那麽餓,面條不算多,每人平平的一碗,江秋月怕林峥嵘不夠吃,特別補充一句,“鍋裏還有面條,你不夠自己盛。”

面條上灑了綠油油的蔥花做點綴,江秋月夾了一筷子酸菜拌在一起,一口下去,雞湯的香味溢滿口腔,同時酸菜解了油脂的膩,讓人胃口大開。

林峥嵘同樣吃得滿足,幾筷子下去吃完一碗,他飯量大,盛完面條出來時,江秋月已經吃飽了。

等他坐下,江秋月突然看着他,“話說,周翠翠是不是對你有過想法?”

“咳咳!”

面條嗆到喉嚨,林峥嵘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連忙搖頭,“我和她沒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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