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下回如果南星再敢這樣親親念兒,念兒就反擊她才是,記住了嗎?”師姐低頭認真地說着。
善念點頭,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師姐緋紅的臉頰,好奇地伸手摸着師姐的臉,捏了捏。
“念兒這是做什麽?”師姐好奇地問道。
“就是覺得師姐臉紅紅的,好奇怪啊。”
如實回答着的善念,看着師姐拿下善念的手,側頭輕柔地說道:“大概是熱了吧。”
熱?這不是秋季了嗎?
只見師姐伸手望着被放在善念手心裏的珠子,拿出一個布袋子将珠子放在這布袋子裏,又往裏頭加着一些棉花。
“雖然不知南烏島這寶物到底怎麽用,不過念兒先暫時這珠子貼身的帶着。”
說完,師姐便将這布袋子的繩索挂在善念的脖頸間。
善念低頭看着,伸手握着這布袋子點頭應着:“恩。”
在師姐得到這南烏島寶物之後,夜裏便不再出去,甚至偶爾還會帶善念在島上轉轉。
又是幾日過後,便是十月初旬,天氣轉涼,南烏島上霧氣格外的重。
這日清早善念被師姐帶出南府,師姐興致頗高地帶着善念去了一家店鋪。
遠遠的善念便聽到哐啷地鐵器敲打的聲響,直到師姐停下來時,善念擡頭便看見店鋪牌匾上寫的字。
不過善念不怎麽認識這幾個字,師姐側身看着善念困惑的模樣,輕聲地說着:“這裏便是打造武器的地方,今日帶念兒來這,就是想着念兒以後總需要挑合适的武器。”
踏進這店鋪,撲面而來的火熱氣息就連使得善念的頭發亂動着,裏頭好多的大火爐,铛铛地敲響時時不時地響起,甚至還能聽到呲呲地聲音。
“不知這位小姑娘擅長什麽樣的兵器?”一個帶着眼罩精瘦的老頭打量的走了過來。
善念不明白為什麽這老頭一下的就看出是自己要來選兵器,只是側頭看着師姐。
師姐握緊着善念的手應着:“我師姐還未有心怡的兵器,你且将這裏上好的武器都拿來試試再說吧。”
“那兩位俠女稍等。”
只見那老頭轉身,善念好奇地問着:“師姐,俠女是什麽?”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不一會,善念便看見幾行人擡着好幾個箱子,裏頭放着各色各樣的武器。
善念看的眼花缭亂,拉着師姐走近着,一旁的老頭站在一旁說道:“這便是鋪子裏最好的武器了。”
“念兒去看看可有喜歡的?”師姐松開手說着。
“恩。”善念應了聲。
善念新奇的看着伸手試探的每樣都握在手裏使了下,可每樣好像都不怎麽順手,最後索性挑了把和師姐一樣的長劍。
“師姐這樣可以吧?”善念試探地問着。
沒有等到師姐的回應,鋪子裏突的響起南星的聲音低沉的說道:“我倒覺得這把武器比較适合小師妹呢。”
師姐轉身擋在善念身前說着:“你來這做什麽?”
善念稍稍探出頭看着南星手裏舉着一套類似長鞭的武器,可細看時才看見兩頭是匕首中間好像可以連着。
“這是南烏島,我為何不可以在這?”南星一身紅衣漫步走近與一身淡青色衣裳的師姐顯得格外明顯。
那南星卻忽地向善念瞥了過來,而後開口說道:“柳緒雪你為何對我有這麽大的敵意呢?”
“那就請南姑娘別再打念兒的主意。”
南星冷笑着,轉身将那武器的一頭甩了出去,一旁排放武器的木架頃刻間倒塌,師姐伸手握住另一頭用力一扯,兩人僵持着。
善念眼見南星竟然跟師姐動起手,自然是直直朝南星攻擊。
“二打一可是不公平啊。”南星松開武器的另一頭,躲開善念的攻擊。
師姐卻收下了這武器,直直的望着南星說道:“你我心知肚明,南烏島現下只能進不能出。”
南星伸着手輕輕擺弄着散落的發,看似柔和的動作,其間卻殺氣極重。
善念挺直着背擋在師姐身前,肩卻突的被師姐的手輕輕的搭上。
“哦,難怪你都已經得到想要的卻還是留在這島上。”南星嘲諷地說道。
“畢竟魔教真正的意圖是為你們而來,你當年擅闖魔教,毀了藥毒峰,奪命道長對你恨之入骨,況且你失蹤三年青峰劍派自然不能成為你的庇護地,南烏島倒成了你們的躲避之地。”
師姐原本搭在善念肩上的手輕輕滑至手腕,拉着善念向前走着,神情自若地說道:“南姑娘若是只想到這,那我只能好心提醒一句,魔教死灰複燃可不是我柳緒雪一人恩怨,掩藏在江湖之下的血雨腥風難道南姑娘竟然絲毫未察覺?”
南星不明的看着師姐,語氣冷淡地質問:“狡辯,魔教難不成還會有別的陰謀不可?”
師姐側身看着南星,伸手揮向南星身後的一名那藍衣護衛。
那藍衣護衛極其痛苦的倒地,南星向後退着防備的看着師姐。
師姐卻毫不在意地拉着善念向外頭走着,扔下一袋銀子輕聲說了句。
“他便是魔教內奸,南姑娘想要知道什麽就好好拷問吧。”
善念呆呆的看着那倒地的藍衣護衛,回想着先前師姐手輕輕一揮,那幾枚銀針飛快紮進那藍衣護衛的腹部。
好厲害啊!
出了鋪子,外頭陰沉沉地,師姐拉着善念漫步走着。
善念點頭應道:“師姐剛才好厲害啊!”
“念兒看的見?”師姐側頭有些驚訝的問道。
“恩,雖然很快,但是念兒清楚地看見了。”
額頭被師姐輕輕彈了下,只見師姐舉起那手裏握着武器,輕聲說着:“念兒試試這武器合不合手。”
善念伸着兩只手接着這類似匕首的兩頭,細看才發現兩頭不像是簡單的匕首,上頭還分別有兩個弧形倒鈎,整個邊緣不像匕首那般鋒利的利刃,反倒密布着倒鈎。
而且連接兩頭的鎖鏈,感覺又可以像揮鞭子一樣。
這要是刺到人身上恐怕非得撕下一片皮下來不可。
簡單揮着的善念,試了下這武器,卻發現這武器極難,恐怕不是那麽好學。
有些洩氣的善念雙手捧着武器說着:“師姐,這好難啊。”
“沒事,念兒要是喜歡師姐日後好好教教你。”
善念看着師姐手裏還握着自己先前的那把劍,只見師姐舉起手裏那把劍有些低沉地說道:“念兒既然選了這武器,那這劍便沒了用處。”
“師姐能不能不要丢了劍?念兒可以同時學兩樣麽?”善念伸手抱着師姐握着劍的手臂問着。
師姐猶豫的看着善念應着:“學兩樣?”
“恩。”
因為聽着師姐方才說話的神色不太對勁,所以善念才會無意識的說出了口。
師姐點頭,伸展着手輕輕的捏了下善念的臉頰應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念兒會很辛苦呢。”
即使善念不懂什麽是情緒,可善念能清楚的察覺師姐眉目語氣中的不同,就像是在同什麽東西比較着。
仿佛只要看見師姐像平日裏一樣的動作,善念就會很安心。
日落時兩人回了南府,南府裏的護衛卻多了不少,善念緊緊的貼着師姐。
手按着貼着心口處的布袋,腦袋裏想着師姐說過這是南烏島的寶物。
可師姐拿了別人的寶物,如果被發現的話,就不好了。
奈何又過了好幾日,善念見沒有人來找師姐,才漸漸安心下來。
仿佛又回到以前在山上練武的時候,善念白日裏忙的不行,學習熟練掌握那武器,又要同師姐學習劍術。
緩緩到了十二月寒冬時,南烏島上清晨遍布寒霜,清早善念正握着劍複習昨日師姐教的招式。
不想忽地有幾個黑衣人突的冒了出來,善念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輕松制服這幾個黑衣人時,心裏還驚訝着。
“念兒專心!”師姐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善念側身躲着黑衣人揮來的劍,而後刺傷了這黑衣人的右肩。
可這黑衣人卻口吐鮮血,師姐手握長劍轉而解決其他的黑衣人。
只一眨眼的時間,黑衣人盡數倒地,師姐持劍而立眉眼間似是埋怨地看着善念,嘆息了聲。
“念兒你該傷他要害之處才是,否則他那另一手裏藏的暗镖已經傷到念兒了。”
善念一聽,趕緊去看那倒地的黑衣人,果然那左手舉着幾枚飛镖。
走近的師姐,伸手輕輕摸着善念的額頭,細聲地說着:“我不得不承認南星選的武器更适合念兒,雖然武器狠毒了聲,可念兒就不會因為心軟而傷了自己。”
即使師姐現在的語氣無比的溫和,可善念看着師姐擔憂的眼眸好像明白自己犯了什麽錯。
無聲的靠近着師姐,善念低頭蹭着師姐的胳膊軟軟地說着:“師姐,念兒做錯了嗎?”
“念兒沒錯,念兒只是還不習慣……殺人而已。”師姐直直的看着善念的眼猶豫地回着。
庭院裏彌漫着鮮血的味道,善念只覺得心頭癢癢的,鼻頭嗅着師姐身上淡淡的清香。
“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啊。”南星的聲音突然響起。
善念側着頭便看見南星停在門口,雖然嘴角是上揚着,可眉眼間确實冷漠至極,渾然不帶任何情緒。
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