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正當善念小腦袋裏糾結的亂成一團,船突的猛烈傾斜。
那楊姑娘驚呼了聲,身子便傾斜地落了水。
來不及說什麽的善念,只見師姐躍入水中,向落水的楊姑娘游去。
“有水怪啊!”身後雜亂地聲響喊道。
顧不及太多的善念見師姐同楊姑娘還在水裏,機智地瞥見水底暗流地黑色的東西心急地喊道:“師姐水裏有東西!”
師姐拉着楊姑娘環繞着四周,因着浪太大無法靠近船只。
南星向水裏扔着繩索,冷聲說道:“快上來!這是埋伏。”
甲板上卻已經潛上了不少的黑衣人,那原本拉着繩索的南星匆忙地交給身旁的仆人。
可黑衣人亮起白晃晃地刀,那仆人竟松了繩子癱倒在一旁。
善念飛快地跑着,拉扯住那不斷的滑落地繩索,粗重地繩索緊緊勒着善念的手。
眼看着師姐越來越近時,善念卻聽見背後忽然傳來的刀刃劃破背後衣裳的聲音。
回頭的善念只見這黑衣人眼底滿是驚訝,手裏的刀還滴落着鮮血,看着善念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善念這才回神瞥着自己身旁的血跡。這黑衣人又要給善念來一刀時,善念腿有力一掃,那黑衣人向一側倒去。
善念借着空閑的左手,手握那刀毫不留情地砍向那黑衣人的脖頸。
鮮血刺拉地流淌在這木板上,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不斷吸引着善念。
眼前漸漸化為血色,善念将繩索系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左手握着這長刀,鮮血沾濕身上的淺色衣裳。
顯得善念整個人格外的慎人,船甲之上幾個黑衣人見狀首要來攻擊善念。
吶喊伴随着飛濺地鮮血,善念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的厲害。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身旁的幾具屍體已然是另一幅慘象。
不遠處的南星驚訝地看着這邊,饒有興趣地走近着。
善念舉着長刀,眼裏全然沒有一絲理智可言。
“真沒想到你這個病秧子居然還有這等實力,看樣子藏在你身上的秘密才是值得柳緒雪日夜守着你的原因呢。”
一股眼盯着南星的善念,只覺得忽然之間眼前一黑,向後傾倒時便看見師姐擔憂的眼眸裏倒映着自己變得鮮紅的眼,同沾染臉頰上鮮紅的血對比的格外明顯。
這一黑便不知過了多久,善念再醒來時是在一處房間裏。
師姐坐在一旁,見善念醒了,伸手試了試善念的額頭,而後伸手極輕的整理着被褥。
“念兒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恩。”善念側趴着點頭應着。
師姐微涼的手輕輕的将擋着善念臉頰的發撩開,嘆息了聲地說道:“背後的傷很深,念兒恐怕有一段時間不能離開這床了。”
善念輕輕拉着師姐的手,揚起嘴角說道:“師姐不用擔心,念兒其實一點也不覺的疼。”
可即使善念這麽說,師姐的眉頭還是緊皺着,手心還是涼的很。
因着這傷,善念還真的窩在房間裏好長的一段時間。
白日裏師姐陪着善念在房間,夜裏師姐卻會偶爾偷偷的離開房間。
善念發現了好幾次,每每都是等到快天明師姐便回來了。
九月中旬時,善念的傷總算是好多了,可師姐卻還是讓善念繼續裝病。
夜裏善念窩在懷裏,迷迷糊糊地察覺師姐好像又要離開時,手下意識的拉着師姐的衣裳。
“念兒?”師姐困惑地說着。
善念蹭着師姐溫暖的懷細聲地說道:“師姐每次都夜裏出去幹什麽?”
“自然是有事,念兒身上有傷不便,該好好留在這才是。”
就這樣,眼看着師姐又一次悄悄地溜出房間,善念一個人裹着被褥無聊的望着這空蕩蕩地房間。
明明今早師姐都說背後的傷結痂了,怎麽還不讓自己跟着呢?
正捉摸着的善念,突的瞧見窗臺被推開,有一個黑影躍了進來。
善念心一驚,下意識屏住呼吸,全然沒有那日在甲板上那般殺意。
“念兒?”這聲音雖然聽起來有些耳熟,卻并不是師姐。
那人膽大的點燃了燈盞,房間一下亮了起來,善念看見來人是南星時,腦袋裏更是迷糊的很。
可這南星卻不是一身粉衣,而是一身深藍色的衣裳,邁着步伐走近着坐在一旁。
“難道你師姐把你關在這屋子裏大半個月,就不記得我了?”南星伸手過來,作勢要來捏善念的臉。
善念向後躲着說着:“你……為什麽來這?”
南星探着身子直逼着善念的臉,笑得詭異說道:“也不是很傻,小腦袋反應不錯嘛。”
“善念你師姐呢?”南星狡詐地問着。
善念警惕地說着:“師姐她……去茅房了。”
南星忽地笑了應道:“善念你知道你不會撒謊嗎?”
“我敢來這,自然就已經猜到你師姐現在不在這。”
說這話時,南星的面容才如同平日裏一般,冷漠地像寒冬裏的寒風一樣。
“而且我今日就是來找你的,你難道不好奇你師姐為什麽要在夜裏偷偷的出去嗎?”
誘惑的話語,迫使着善念不得不感興趣,善念試探地問道:“你知道?”
“當然,并且我還知道你師姐想要得到那寶物。”
寶物?善念一下的想到師姐上回說過什麽南烏島寶物。
南星她是怎麽知道的呢?
臉頰忽地被南星冰涼的雙手捧着,善念措手不及的傻看着這突然變卦的南星。
“我其實是你姐姐呢,念兒。”
臉頰忽地一熱,善念仿佛聽到什麽不得了的消息,掙紮着向後退着。
善念向後退着,南星起身笑意璀璨地望着善念,輕飄飄地說了句。
“我想你比我想像的更有趣,只是可惜沒多少時間了。”
說完,南星便離開房間,只留下半掩着的窗戶和傻愣着的善念。
姐姐?兇兇的南星怎麽可能會是自己的姐姐?
肯定是在騙人,只有師姐才是自己的姐姐。
善念将自己悶在被窩裏想了許久,才得出這個答案。
等緩過神時,已是将近天明的時候,師姐從外邊回來了。
從被窩裏冒出頭的善念,看着師姐手裏提着那黑乎乎地木匣子。
“師姐這是什麽?”善念好奇地問道。
師姐坐在一旁,伸手打開木匣子,裏頭放着的便是一顆亮眼的珠子。
“這便是南烏島的寶物百年蚌珠。”師姐說着,便将那珠子放在善念手裏。
善念看着這明亮的珠子,新奇的很。一旁的師姐卻忽地開口探尋着四周說道:“這屋裏有別的人來過?”
“是南星,她在師姐離開後,就來為了這,還說很多奇奇怪怪地話。”善念放下手裏的珠子趕緊回着。
師姐皺着眉頭,仔細打量着善念,抿嘴猶豫地問道:“念兒,你過來,讓我看下你的臉?”
哎?善念困惑的湊近着,只見師姐拿着帕巾細細的擦拭着善念的小臉,語氣不好地說着:“那南星意圖不軌,念兒怎麽不躲着她?”
善念不解的望着師姐應着:“念兒躲了的,就是這個南星好奇怪,突然就親親了一下。”
師姐原本握着帕巾的手忽地停了下來:“那南星可曾跟念兒說了什麽?”
“她……說,她是念兒姐姐。”
話語一停,師姐突然地停了下來說了句。
“這人,居然用這個來騙念兒!”
師姐低頭皺着眉頭詢問着:“念兒你不會相信了吧?”
善念搖頭回道:“念兒不信,師姐才是念兒的姐姐。”
原本以為師姐聽到這話之後會開心,師姐卻突然嚴肅地說道:“念兒,師姐也不是念兒姐姐。”
仿佛像是被一道雷給劈中,善念眨了眨眼,不明白地看着師姐,心口處有些遲鈍的痛了起來。
手輕輕按着心口處,善念像是緩不過來的應着:“師姐真的不是念兒的姐姐麽?”
師姐有些為難的點頭,伸手擁着善念輕聲應道:“恩。”
漸漸反應過來的善念,心口處的隐隐的鈍痛已經消失,腦袋轉而想起南星說的話。
善念蹭着師姐胳膊,有些困惑地說道:“那南星難道真的是念兒的姐姐?”
“不可能!”師姐脫口而出的應着。
還來不及去看師姐善念,臉頰忽地被師姐捧在手裏,善念迷茫地看着師姐,只見師姐貼近臉頰親了親善念的唇瓣,臉頰緋紅地說着:“念兒只有師姐一個人不夠嗎?”
被這突然親近的舉動吓傻的善念,只覺得自己腦袋裏轉不過來。
師姐溫柔的眼眸裏緊緊的盯着善念,就連捧着善念的掌心也不知覺的滲透着汗漬。
“念兒……?”
大概是善念太久都沒有回應,師姐便又好了聲。
“嗯。”善念第一次感覺到這麽近被師姐看着,居然會覺得自己像是在火上烤着一樣。
“師姐……”善念還來不及回應師姐。
不同于以往師姐溫柔的親親,這急促而又迫切的親親讓沒有任何經驗的善念不知道如何反應,只得愣愣擡頭任由着師姐。
直到待師姐拉開距離時,善念連眼都沒有眨一下,只是伸手摸着師姐發燙的臉頰,軟軟地應着:“念兒只要師姐一個就夠了哦。”
所以師姐也只和念兒一個人親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