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周目(7)

第15章 二周目(7)

15.

宇智波佐助已經與你斷幹淨,自然認為被狠狠傷透心的你不會再來找他。

結果隔日,你又帶着一束花來了。

這令宇智波佐助大腦短暫地空白,陷入宕機。

因為這不在他的設想範圍內。

他想的是你會對他失望,甚至産生怨怼之情于是分道揚镳互不相幹。

為此他還在深夜獨自黯然神傷過,一邊對你不舍一邊又不得不将你推開。

再加上你昨天捂住眼睛匆匆離去的模樣。

想到這裏,宇智波佐助攥緊雙拳,在心裏一直暗示自己早就和你再無瓜葛,你不會再對他有所期待,自己也沒有資格做出回應。

于是他擺出冷臉,正欲開口,卻被你仿佛看不懂氛圍地直接打斷。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無非是像昨天那樣令人胃疼的話。”

你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但其實你漏了一點,我們關系也沒那麽深吧?不就是我單方面喜歡你的關系嗎?”

宇智波佐助一噎,被你這一出搞得等會準備要說的話都忘了,你在說什麽???

你找了張凳子在病床旁坐下,見他一副cpu被.幹燒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很難理解嗎?就當是我本就對你沒有任何期待,也做好了不顧一切追逐你後被舍棄的準備。”

你嘆了口氣,故作老成道:“如果以為只是說幾句話就能打發我的話,那就太天真了哦。”

反應過來你話語中的潛臺詞的宇智波佐助感到心底有一股怒火正緩緩燃起。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冷冽得仿佛能刺傷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

“旗木早見、你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無法平息那份猛烈的情感,在體內橫沖直撞。

宇智波佐助感到有點頭暈,手中緊緊攥住白花花的被單,已經蹂躏得不成樣。

難道真的不給自己留一點尊嚴嗎?只是短暫的相識,就能讓你做到這種地步嗎?

他又感到空氣變得稀薄,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難以呼吸。

因為他說不出口了。

無法說出貶低你人格的話,無法完全割舍對你的在乎。

所以他對你的言行怒不可遏。

為什麽哭泣後還要來見他這個罪魁禍首?為什麽僅是年少無知的感情就能如此執着?為什麽可以無所謂自身的一切?

你不能這樣。

宇智波佐助同樣也無法詢問你這些問題的答案,最後只能發狠地吐出一句:“我讨厭你!”

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很沒頭沒尾,但他不能接着前面的話繼續開口。

然而你和他拿的就不是一個劇本。

你很平淡地“哦”了一聲。

宇智波佐助:“……”

有點窒息是怎麽回事?

你見他沒有反應,又上揚語調:“哦?”

宇智波佐助閉了閉眼,在這麽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在心底那麽糾結的自己就好像一個傻瓜。

但他卻隐隐覺得你無所謂的态度于他而言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心底紮下了不安的種子,對你幾近沒有底線的容忍感到莫名的心慌。

如果你知道他此刻的想法的話,大概會撫摸宇智波佐助的頭發,用憐愛地目光俯視他,輕飄飄地說:

“傻孩子,因為我更不在乎你的想法啊。你的‘自我’都被我否定了,你在我眼中還能是什麽呢?只能是一種消遣了啊。”

你其實也察覺到自己對宇智波佐助的态度很有問題,但你選擇了放縱。

“我說真的,我讨厭你旗木早見。”

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地又強調了一遍。

你随意地點頭:“嗯嗯,我知道,所以呢?”

他要抓狂了!你簡直就是聽不進人話一樣,拳頭全打在棉花上了!

宇智波佐助惱怒地拿起枕頭朝你的臉用力砸去,你也很配合他,誇張地“嗷”了一聲。

于是他也知道眼下是和好的機會,是你傳達出來的訊息。

但他就是別扭,也為自己昨天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他不該将自己的怨恨流露出來一點,無意識地傾注到你身上。

你揉了揉腦門,對他爽朗一笑,說:“但我還是會喜歡你啊,佐助。”

宇智波佐助抿唇不語,沒有第一時間接話。他從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人,全心全意追逐着自己的人。

他想你好,推開你正是這個原因,清楚自己複仇的命運不能給你幸福,先前說什麽你是他道路上的阻礙只是他在害怕而已。

但不管再怎麽裝作成熟的大人,本質還是個孩子,內心依舊渴望能有個依靠,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宇智波佐助極度需要一個支撐。

他原本是将對宇智波鼬的仇恨作為活着的支柱,今後只為複仇。

但這個局面被你打破了。

宇智波佐助不可否認,他的內心翻湧着歡欣,破碎的心髒被重新拼起,宛若新生。

只是這顆心又變成了什麽形狀,便不得而知。

你與宇智波佐助恢複了往日的氛圍,不過還是稍微有點發生了變化。

你不會一直跟着他了。

這不是說明你對宇智波佐助的感情有所減少,而是為了實現你那個扭曲到可以說是詛咒的願望。

要使自己變得痛苦,可這整個世界能讓你悲戚的事寥寥無幾。細數之下,足以震動你靈魂的唯有宇智波泉奈。

所以你讓自己漸漸遠離宇智波佐助,忍住沉重的思念,走進人群裏。

鹿丸,鳴人,他們确實是你的朋友,所以他們在某個地方一直關心着你。

只要你因為佐助那個家夥受了委屈,他們,尤其是鳴人,就會跳出來為你做主。

卡卡西,你的監護人。他因為你的緣故,對宇智波佐助頗有微詞,就是不講道理地站在你這邊。

這麽看來,如今的你,根本談不上寂寞了。

但在人聲鼎沸的中心,你卻時不時地扭頭回望。

看見固執地坐在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在對上視線的時候,你才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是不是的問題,或許也不再那麽重要。

悲劇也好,慘劇也罷。

宇智波佐助知道,即使憎恨也沒關系,因為他不是孤獨一個人在面對世界。

無需言語,只要看見你的眼睛,目光交集,就能感受到足以鼓舞他的感情。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宇智波佐助明白了他離不開你。

他的人格在無人知曉的時候,徹底染上了你的顏色。哪怕是相處與交流的機會驟減許多,也無法令之褪色。

宇智波因愛而生,也最終為愛所縛。

你以跨越百年的“愛”詛咒了這個一無所知的孩子,你是罪人。

可恥的是,你對此也毫無所覺。

五年後,畢業前夕的早晨。

你無所事事地在白紙上寫寫畫畫,完全屏蔽講臺前伊魯卡老師的激情演講。

“早見,早見——”

坐在你旁邊的鳴人壓低聲音,湊近你的耳朵,用手擋住自己的嘴,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樣子。

于是你也默默靠近他。

“聽我說,我有個絕棒的主意——等會我要悄悄從窗外跳走,然後跑到火影岩上!”

嚯!你心中贊許鳴人的志氣。

“接下來——”

鳴人拖長氣音,故作神秘,也引起了後方鹿丸的好奇。

他嘿嘿怪笑幾聲,“我要用油漆畫滿他們的臉!”

鹿丸戰術性後仰,不愧是鳴人啊,不過最後肯定還是要由他來清理就是了。

這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是自找苦吃。鹿丸心中感嘆,鳴人真是有活力啊。

你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鳴人,語氣難掩興奮小聲道:“那你到時候給一代目和二代目多塗點油漆呗,就當是帶上我的那一份一起的!”

鳴人就知道你會支持他,于是欣然接受你的請求。

“不過,四代目的火影岩能不能放過?”

你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是被四代火影撿回來的,那還是稍微維護一下吧。

“為什麽啊?”

他一向很聽你的話,所以聽你這麽說了肯定就不會做。但他忍不住好奇,于是直接問。

你沉吟道:“因為我是被四代目從戰場上撿回來的。”

鳴人驚訝得沒有控制住,很大聲地:“诶?!”

伊魯卡正在黑板上拿粉筆寫字的手一頓,也沒控制住,咔嚓一聲,粉筆從中間斷開。

他頭上直冒井字,“鳴人!給我好好聽講啊!”

鳴人讪笑地摸了摸頭,等到伊魯卡老師恢複上課,不再注意這邊,才繼續。

他一時間有些猶豫,只能眼巴巴地注視你,你也看出他想問什麽,于是率先開口:“嗯哼,所以我其實也算是孤兒嘛。”

但你滿不在乎地用手拖住側臉,很平靜地說:“但是這個年代,因為戰争而失去家庭的人不算少數,所以孤兒也很多啊。”

“我還是很幸運的,後來被一個男人收養了,成為了他的妹妹。”

鳴人抿了抿唇,他心裏難免有點羨慕的酸澀,但擡頭看見你的眼睛,又想,你被收養真是太好了,你還有可以說是家人的存在,太好了。

因為深深體會過孤獨的滋味,所以他不願你也有機會感受。

“從無到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要是從有到無呢?”

沒有參與你們對話的鹿丸,卻因為座位靠太近的緣故,不得已旁聽了一切。

他多少知道宇智波佐助的事,于是他下意識以為你指的就是他。

鹿丸複雜地盯着你的背影,說不清是什麽感情地嘆息,別太愛了……

這些年,你和宇智波佐助的關系很微妙。

明明早就不會走在一起,但旁人也依舊不敢随意打破這道奇怪的平衡。

作為與你相熟的人,鹿丸對你和宇智波佐助關系的變化也都看在眼裏。

從你跟着他變成了他追着你。

鹿丸在心底吐槽,宇智波佐助人都要被你釣歪了。

但沒有人會質疑,因為任誰都不能做到對毫無保留的感情無動于衷。

“從有到無的感覺……”

鹿丸以為你說的是佐助,但你卻是在說自己。

你突然止住了話語,随即遲疑地伸出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喃喃:“應該是,無比、無比痛苦而絕望的吧?”

奇怪,你記得你明明曾因為失去宇智波泉奈而萬分悲痛。但是如今——

那樣痛苦的心情不複存在了。

……

[id:早見(宇智波/旗木/■■木?)(疑似系統故障)(已隐藏)

羁絆:旗木卡卡西(你是他無比疼愛的妹妹,是他視作的第二個生命。)

漩渦鳴人(他認為你無比親切,就像家人一樣。)

摯友:無。

情緣:■■■(系統故障)(已隐藏)

好友:宇智波佐助,奈良鹿丸,春野櫻,山中井野……(已折疊)

天賦:因陀羅之契(生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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