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周目(24)

第32章 二周目(24)

32.

你和宇智波鼬之間的戰鬥, 既沒有體術的較量,也沒有華麗的忍術比拼。

讓人圍觀的興致都消了大半。

前者是因為你不擅長近戰,于是你從一開始就與他拉開了距離。後者則是因為, 畢竟都是一個組織的, 以後說不定還有可能組成兩人小隊一起出任務。所以随便打兩下就行了,沒必要較真。

再加上你的身份可能會和那個“宇智波斑”有關系, 宇智波鼬也不可能與你動真格。

只是……

宇智波鼬目光沉沉地凝視你, 心裏對你的警戒默默拉高。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與佐助相識,甚至還将他帶入了曉?!

宇智波鼬就像是一位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布局者。然後好不容易把所有棋子都鋪完了, 結果被中途插進來的你無情地一把掀了棋盤。

而且他還不能表現出來,心裏更堵了。

聽你說把佐助也帶進來的時候, 就差點當場沒憋住咳出血。現在打到一半, 之前立誓要複仇的弟弟來了, 連半個眼神都沒給他。

宇智波鼬感到無比糟心。

他就一會沒關注木葉的事, 他那個眼裏只有複仇的弟弟怎麽變成這樣了……

罪魁禍首的你:真是不好意思捏。

看兩個宇智波打架是件很無聊的事。如果在場有同樣精通幻術的人在,或許還能看清你與宇智波鼬之間的拉扯。

可惜宇智波佐助雖然開了三勾玉, 但他并不擅長幻術。

而在旁人眼裏,你和宇智波鼬便只是對視了一眼, 然後就不約而同地各自散開, 同時結印釋放火遁。

只有你和宇智波鼬知道, 你們都給對方來了一發幻術套餐。

宇智波鼬試圖對你用“月讀”, 卻被你用萬花筒的瞳力破解, 禮尚往來地反手回敬他一套幻術。

因為周目繼承的緣故, 你的生命可以看作是無限延伸的。

就好比一棵樹生出無數的枝桠, 生長方向是完全自然而不可控的。

每一枝樹杈都會通向不同的結局。

而宇智波鼬要想成功将你拉入他構造的幻術空間裏, 就必須精準找到你現在身處的時間點的生命線。

但他又永遠無法做到這點。

所以你可以說是能夠無視萬花筒的瞳力,目前所有幻術都對你是無效的。

修剪樹枝的刀在你手上, 你是自己的花匠。在一周目開啓萬花筒之後,你便發現了自己新獲得的能力。

時間在你眼中是有跡可循的,世界的一切化作纏繞的絲線,而你可以對自己的“生命”進行删改。

簡單來說,就是你擁有了【存檔】。但只對自身有用。

宇智波鼬不知道真相是這樣,他只以為是你在幻術上的造詣遠高于自己。

于是默默将你劃入了不亞于宇智波斑的危險人物,頓時生了想要探究你的底細的心思。

你是無所謂的,反正查克拉存儲量接近無限。再繼續耗下去,只會是你的勝利。

任何能靠近你的機會都被黑色烈火封死,這是你為了規避自身短板所研究出來的絕對防禦。

将寫輪眼的瞳力加注到火遁之中,再利用無節制的龐大查克拉無時無刻地釋放在自己的周圍。

[查克拉:99678/99999]

有“因陀羅之契”這個外挂在身上,你拿什麽輸!

“試探就到此為止吧,”你雙手作喇叭狀抵在嘴巴,朝他喊,“我要去找佐助玩了!”

說完你也不顧對面的宇智波鼬是什麽複雜的心情,直接奔向另一邊的宇智波佐助。

你撲進他的懷裏,親昵地将下巴放置在他的肩頭。

你呼出的熱氣落在了他耳廓的位置,宇智波佐助不自在地眼神飄忽,但摟住你的腰的動作沒有半分卸力。

剛剛還在圍觀的曉衆人,見狀瞬間散開,紛紛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其中不知是誰,相當嫌棄地發出了咋舌的聲音:“年輕人啊……”

——不對,你不是還介紹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嗎?

宇智波鼬的視線追着你,看到你與佐助的互動,眉頭緊鎖。

都說強者以武會友。即使與你的戰鬥過于草率,但他依舊足夠能從你下意識使用的招式中,隐隐窺探出你是什麽樣的人。

封閉的黑色火焰,不可突破的精神世界。

這樣的你,真的會愛人嗎?

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對他的弟弟如此在意……

佩恩見你和宇智波鼬都冷靜下來後,才走出來說:“鼬你也看見了,泉的實力。”

“……”宇智波鼬不語。

你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後又對宇智波佐助說:“佐助你看,你哥哥也沒那麽可怕嘛!”

宇智波佐助平靜地想,看來你是在為那場幻術道歉。

随即不免感覺有些好笑。

明明內心期盼的人不是自己,卻因為習慣,你還是忍不住在意着他。

宇智波佐助:“是嗎。”

他看向宇智波鼬,曾經的糾纏自己,怎麽也甩不開的夢魇。

慢慢地,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他用冷漠而疏離的語氣對兄長說:“我會變強的,而殺死你的人,也一定會是我。”

宇智波鼬直覺告訴他,佐助有哪裏不一樣了。

他看清佐助失去了那份如火光般耀眼的執着,就像燃盡了的蠟燭,僅剩凝固的燭淚。

……為佐助安排的人生,徹底亂套了。宇智波鼬心中生起了淡淡的殺意。

佩恩:“那麽宇智波佐助也要成為曉組織的一員嗎?”

話雖然是對宇智波佐助說的,但目光卻落在你的身上,顯然是等你回答。

這個世界正是如此,弱者沒有發言權。

宇智波佐助殺意如實質地射向佩恩,自然看出了他對自己的态度……不,應該是在場的所有人,根本就不會将他放在眼裏。

“嗯?我帶佐助來只是因為我舍不得他,加不加入組織的話……”

你偏頭詢問他,“佐助,你是什麽想法?”

宇智波佐助感到自己那複雜的情緒不上不下地堵在心口,引起一陣酸澀,脹脹的。

可是。

他垂眸錯開了你的視線。

用數不清的謊言裝飾着這份“愛意”的你,此刻也依然沒有對他說出實話。

他知道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扭曲的欲望,詛咒般的情感。

“啊,我也是想要與你在一起的。”

宇智波佐助早就舍棄了願望,将僅存的最後對活着的渴求,全部傾注于你。

所以、對自己不斷訴說愛語的你,也請不要從你我二人一起構築的牢籠離開。

你為宇智波佐助肯定的回答而愉快笑着,對他逐漸變得陰濕的心理歷程毫無所覺。

“太好了佐助!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永遠!”

【“永遠?”】

【“嗯,是永遠!”】

遙遠記憶裏,稚嫩的小男孩對你許下了這樣的約定。

但他失約了。

現在,百年之後。

由你重新提及,與青澀的少年做出了同樣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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