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柯學
第21章 柯學
白馬探所受的無妄之災的緣由,其實和柯南有莫大關系。
這就要追溯至三天前了。
組織覆滅後,灰原哀從安室透手中拿到了APTX4869的相關資料,潛心投入解藥的研制工作。在她沒日沒夜的鑽研下,第一版不完全型解藥終于在三日前正式問世,她轉手便托阿笠博士交給眼睛都快等綠了的柯南手裏。
然而不巧的是,那份液态解藥的顏色、味道與咖啡幾乎一模一樣,剛好當時服部平次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找柯南讨論案件的事,他不小心将咖啡和解藥認錯了,把解藥錯當成咖啡喝了下去……
解藥的成分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并且因為它的效果不完整,代謝速度也很快。可要命的是,這一版解藥有一個連灰原哀都不知道的副作用,那就是喝下後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向熟悉的人說出自己憋在心裏許久的話。
于是,服部平次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打遍他手機通訊錄所有號碼,挨個告白過去。
這TM就很尴尬了。
白馬探其實并不在服部平次的通訊錄裏,所以他一開始不知道此事,他只是接到柯南的電話,知道服部平次手頭有一個影響重大的棘手的案子,出于好奇便随負責偵查此案的父親一同前往現場,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要不怎麽說人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白馬探真沒想過和服部平次搶生意,他就是閑得無聊,去湊個熱鬧而已。
但誰知一到現場,他就被戴着口罩的服部平次一把拽了過去,一邊拽這家夥還一邊嚷嚷“阿姨洗鐵路”,把白馬探吓得腳下一滑,直直摔到了他身上。
“……我的初吻,就這麽給了我最讨厭的人。”白馬探痛苦捂臉,“更可怕的是,我父親當時就在一旁,眼睜睜看着我和他……然後我就被轟出來了。”
快鬥目瞪口呆,薯片都吓掉了,愣了好一會兒才露出同情之色,端起咖啡遞給“痛不欲生”的白馬探:“來,喝口咖啡壓壓驚。”
琴酒的眼睛仍然盯着屏幕,耳朵卻往白馬探那邊豎的老高,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邊的八卦上。
“我父親以為我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向他表明出櫃的意願,甚至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抹了把臉,白馬探托着下巴一臉無奈,既是為自己遭遇的飛來橫禍,也是為自家父親清奇的腦洞,“我想着,等他氣消了再澄清此事,便跑了出來,過來投靠你了。”
震驚之後,快鬥抿着嘴唇忍笑:“要不是罪魁禍首服部平次丢的臉更大,我絕對會認為他是在故意捉弄你。”
白馬探心累搖頭:“別提他,我現在一想到他就煩。你說我跟他到底什麽仇什麽怨,怎麽次次見他都沒好事!”
聞言,快鬥實在忍不住了,“撲哧”笑出聲。
作為與白馬探交情最深的人,快鬥對他和服部平次的矛盾再了解不過。
其實那也不能說是矛盾,白馬探是個溫柔的紳士,并不會随便讨厭別人,他與服部平次之間,更多的是後者對他的反感和排斥,而這跟白馬探的性格有關。
白馬探出身名門,常年居住在英國,自然而然地養出了一副略顯嬌縱、自戀的少爺脾氣。他本性溫和,待人處事彬彬有禮,但天才特有的通病——過度自信加上一些自戀,讓他在行事時總會給人一種高傲自大的感覺。
服部平次和白馬探的初見極其不愉快,一方面是因為那回白馬探頂替了工藤新一的位置,服部平次為好友不平。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服部平次不喜歡他的少爺脾氣,并且這還導致之後他們每次見面都是針鋒相對,以互相diss開始,互相diss告終。
可以說,如果沒有發生三天前那件事,兩人的相處模式大概永遠都不會改變,而且由于距離太遠,他們也沒有深交的機會,一輩子兩看相厭是必然結局。
正因如此,以前,白馬探想起服部平次就頭疼,但頭疼之中多少還會夾雜着一兩分對他推理能力的敬佩,不過現在,就真的只剩頭疼了。
白馬探的講述讓琴酒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白馬探跟服部平次的狀況,一定程度上很像昔日的他與赤井秀一。正所謂宿敵終成有情人,如今赤井秀一變成了他的追求者,那服部平次……
emmmmm……應該是他想多了。
琴酒絲毫沒發現自己被系統和安逸生活荼毒得學會八卦別人的感情,嘬着巧克力棒,狀若随意地問:“你……很讨厭那個服部平次?”
白馬探攪拌着溫涼的咖啡:“如果他能放下對我的成見,我其實并不是那麽讨厭他。當然了,至少在我父親消氣之前,我希望自己不要再見到他了。”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他找不到這裏來的。”琴酒淡聲說道。
白馬探卻仿佛聽到什麽奇怪的話,挑眉反問:“黑羽先生這句話說的有問題,你為什麽會覺得他會來找我?”
“給你造成這麽大的困擾,于情于理,他都該和你道歉,會找你也不奇怪。”快鬥替琴酒解釋。
白馬探皺起眉頭,習慣性按照敵對之人的思路考慮:“我不認為他會向我道歉,而且他應該也沒時間來找我。那個案件影響極大,上頭要求我父親和服部在一周內解決,這個時候,他破案都忙不及,怎會在意這種小事?我若不是被父親誤會,也不會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可不一定。”論起與宿敵打交道,琴酒的經驗比白馬探豐富。把最後的一小截巧克力棒嗦進嘴裏,他的目光掃過直播平臺下方的滾動廣告,眉梢微挑,“那個案子案發現場在哪裏?”
“東京游樂場的鬼屋,由于游樂場太大,警方只封鎖了鬼屋,其他區域照常開放。”白馬探遲疑了一下,思索着這不算洩露案件信息,才報出地名:“怎麽了?”
“巧了,東京游樂場童話區域明天會舉辦一場小型的推理比賽。”琴酒伸出手指,戳了戳電腦屏幕,“要去玩玩嗎?正好試試你們說的直播。”
話題轉變太快,白馬探一時沒有跟上,性格跳脫的快鬥卻立刻反應過來,勾着他的肩膀一口答應。
“閑着也是閑着,去游樂場玩玩,就當是出門散心了。你放心,童話區和鬼屋離的有大半個游樂場那麽遠,不會那麽巧撞見服部平次他們的。”快鬥對白馬探說完,又沖琴酒說道:“記得把阿光和田沼喊上。”
琴酒點點頭:“他們兩個越來越像家裏蹲了,帶他們出去走走也不錯。”
“那就說好了,明天一起去游樂場參加推理比賽!”得到琴酒首肯,快鬥燦爛一笑,拉起白馬探的手與他擊了下掌,然後歡快地起身跑上樓,“我去告訴他們!”
琴酒與白馬探對視一眼,把空的咖啡杯遞了過去。白馬探心領神會地端起手邊的咖啡壺為他續上,猶豫再三,還是不忍心掃快鬥的興。
“不過是個推理比賽。”餘光瞥見他面上淡淡的糾結,琴酒不以為意道。
白馬探一怔,繼而笑了起來:“對,不過是個推理比賽。”
……
第二天一早,琴酒領着興致勃勃的快鬥和源賴光、微笑作陪的田沼和白馬探,乘車前往東京游樂場。
他們來的早,售票處還未來得及排起長隊,得以用最快速度買到門票進入其中。
一進游樂場,喧鬧聲頓時直沖腦門,到處是嘈雜的人聲、機器聲,猶如沸騰的開水“咕嘟咕嘟”個不停。
琴酒是坐在過山車上依然能不動聲色觀察叛徒動向的狼滅,區區喧嚣聲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裏。
快鬥天生喜歡熱鬧,源賴光閱歷豐富,練就一身視喧嘩于無物的本領,同樣适應良好。
只有喜靜的田沼和白馬探表現出一點不自然,但很快他們便調整好了心态,并沒有說什麽掃興的話。
一行人拿着套票直奔剛剛開始營業的童話區,淡然穿行于各種童話角色、場景之間,最終在白雪公主的小木屋外找到了推理比賽的舉辦場地。
彼時,場地尚未完全布置好,但衆多推理愛好者已經在報名處排出了一條長龍。
“去報名吧!”
對這個活動熱情滿滿的快鬥和源賴光一左一右架着白馬探的手,搶在一對情侶前面沖到了隊伍的末尾。
琴酒帶着寬檐的帽子,手掌習慣性壓了壓帽檐:“田沼,你不去湊個熱鬧?”
“不了,我不擅長推理,在一旁為他們加油就好。”田沼溫溫柔柔地笑着,陽光灑在他的臉龐上,映得他的皮膚通透得有些不健康。
“你□□靜了,這可不好。”琴酒盯着他的臉看了片刻,移開目光,低聲說道。
田沼淺淺一笑,沒有回答。
二人安靜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等待快鬥三人報名歸來。
然而沒過多久,他們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奇怪的吵鬧聲,緊接着,一個口罩蒙面的矮小女人從人群中蹿了出來,試圖混進人來人往的推理比賽場地。
以她的身高和氣質,往人堆裏一紮,摘下口罩脫掉外套,基本就能完美隐藏起自己。
是犯人嗎?
琴酒第一時間想起了發生在這間游樂場裏的案件,但下一刻,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并沒有在那個女人身上感覺到殺氣或者戾氣,頂多是個小偷。
這邊,琴酒還在猜測女人的身份,另一邊,追着女人跑來的眼鏡男孩趕在她跑進人群之前,及時做出了正确應對。
只見他按住腰帶側面開關,一個足球在扣結處迅速充氣完畢,掉落在他腳邊。随後,他飛起一腳踹在足球上,将足球淩空踢出,足球在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抛物線後,精準地砸在女人的後背上,把她撞倒在地。
琴酒恰好看到這一幕,嘴角一抽。
眼鏡男孩與女人之間的距離目測在一百米以上,而且這并不是直線距離,二人中間的隔着的空間是有角度的。
也就是說,眼鏡男孩這一球如果想砸中女人,必須在踢出能夠讓球跨越至少一百米的力度的同時,還要讓足球拐過一個接近九十度的大彎。
毫無疑問,這是只有江戶川柯南——身體變小後的工藤新一才能做到的事。
……真TM的神仙足球。
也許這就是柯學吧。
琴酒面無表情地嘬一口豆奶壓驚。
※※※※※※※※※※※※※※※※※※※※
注:柯學的梗來自b站up主瓶子。
九號入V,日常為入V三章腦殼疼╮( ̄▽ ̄)╭
謝謝零小天使的地雷x1,謝謝清涼小天使的地雷x1,謝謝風過雲天小天使的地雷x1,麽麽噠~(^з^)-☆
謝謝文心燼潋小天使的營養液x5,謝謝false小天使的營養液x10,謝謝鳳止阿房小天使的營養液x1,謝謝喜歡pizza的外星人小天使的營養液x1,謝謝今夕何夕小天使的營養液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