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晚餐

晚餐

周五放學，晖華拿了習題找肖竹勳。

“小九哥，今天晚上有空嗎？請你吃飯。”

“有空，去吃擔擔面如何？”

“下次再吃擔擔面，今天我請你吃牛排。”

“窮學生有錢啦？”

“不要小瞧我，一頓牛排還是請得起的，你幫了我這麽多忙，理應請頓好的。你知道有什麽好吃的餐廳嗎？”

“江邊有一家還不錯，這些題我回去改了以後，周一拿給你吧。”

“好，我們先去吃飯。”

他們停好車，來到餐廳門口。透過風格古樸的玻璃大門，便看到搭着手帕的黑衣侍者托着酒盤盛着紅酒挺身走過。他們還未上臺階，就有侍者打開那扇沉甸甸的大門。室內空間闊大，每張桌子都有些距離，桌子中央擺放着白瓷小花瓶，柔和的燈光照在粉色玫瑰上，與周圍的幽雅搭配得十分和諧。

侍者領着兩人坐下，拿走他們的随身衣物挂好，接着呈上菜單。晖華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肖竹勳說：“這家看上去好貴啊，你還是小瞧我吧，有沒有便宜點的西餐廳呀？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當然來得及，我數一二三，我們便一起往門口沖過去。”肖竹勳故作一本正經地小聲回答。

“算了，既然說了我請客，就在這裏吃了，咬咬牙。”

“我之前來過，應該沒你想象的那麽貴。”

“好吧。”晖華打開薄薄的菜單一愣，：“這好像是法文，還是你來點吧。”

“好，我們點一個套餐再加一套牛排吧，兩個套餐估計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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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菜還未上，侍者擺好盤子刀叉，夾着溫熱的毛巾讓兩人擦了手，随後端上來一個竹籃，竹籃裏用布包着兩片面包。晖華從沒吃過西餐，就照着肖竹勳的樣子，用刀在面包上抹了點黃油。面包幹幹的，混着黃油的奶香，怎麽說呢？不難吃。

接着侍者端上來兩個白瓷罐，罐口蓋着碩大的焦黃面包。晖華有些吃驚，她輕聲說：“面包這麽大，吃下去就飽了吧？哪還吃得下牛排？”

肖竹勳拿了勺子敲敲那個大面包，面包塌陷下去：“上面只有一層面包殼，下面是奶油濃湯，混在一起吃很香，你嘗嘗。”

晖華也把面包殼戳進湯汁裏，舀了一勺試了試，酥脆的面包混着濃稠的湯汁，有點像油條泡豆漿，但口感更濃稠，鹹甜口味混着一股奶香。“确實不錯。”

随後是主菜牛排，晖華之前并未見過這樣處理一整塊肉的做法，有些新奇。侍者給他們圍上白布巾，這讓她略顯局促。肖竹勳分好牛排遞給晖華，随後拿過晖華面前的牛排切了起來：“淋點黑椒汁就能吃了，你嘗嘗看。”

牛排搭配黑椒汁有少許辛辣，軟嫩可口，确實很好吃。

“留點肚子，待會兒還有甜點。”

“還有？牛排我可能都吃不完，這份量真不小。”

結果冰激淩甜點倒是意料之外的美味，結束了晚餐，兩人走到江邊。航運碼頭停泊着一排客船，微弱的燈光映在平靜的江面上，夜風微涼，江岸上散步的人不少。

“吃撐了，這是我第一次去西餐廳，挺好吃，不僅好吃，做得還好看，而且确實不貴。”

“破費了晖華。”

“你可以下次再請我呀，那邊有表演，去看看？”

河岸邊上有一塊地勢平坦的空地，圍了一群人，時不時傳來鑼鼓聲。兩人走近，看到有人在表演燈影戲，白幕後一對老鼠夫婦準備去給閨女尋親，它們想找世間最厲害的角色，先後找到太陽、黑雲、風、牆、花貓……選來選去，最後終于找到了最合适的老鼠，原來在表演《老鼠嫁女》。

“動畫片？這是不是很像動畫片？哇，真有趣。”晖華驚喜地說。她心裏想着：我的老鼠又會在何時出現呢？說不定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肖竹勳正想答話，剛好一場結束，人群中響起喝彩聲，四周喧鬧起來。“看的人還挺多的。”晖華往盆子裏放了一些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