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可以想象搬過去後怕是要犯衆怒。]

[世人都羨慕宸妃和董鄂氏享受到皇帝的獨寵, 可這二人命運都是一樣,年紀輕輕失去了剛出生的孩子,沒多久便香消玉殒, 好好一個人就這麽凋零了,要說裏面沒有貓膩,我是一百個不信。]

[就算是産後抑郁, 也得有個發病過程吧?]

[清初的後宮有點奇妙,受寵的命都不長,反而不受寵的能活到八九十歲……]

她掃了一眼皇帝, 頓時清醒過來。

[這陣子一定是長戀愛腦了, 怎麽陷入情情愛愛的陷阱裏去了?]

她陷入懷疑中,這段時間她太不像她了, 一定是皇帝的錯, 是他先動的手!

她一副恍然大悟表情, 一定是他企圖将她拉入戀愛這泥水中, 用豐富的經驗迷惑她。

也怪她, 身邊有個位高權重的男人,這個男人卻頻頻為她破例, 長相也不算醜, 她被迷惑了也是正常。

皇帝看她一會兒咬牙一會兒一臉恍然, 再加上她的心聲, 整個人都無奈了。

再讓她這樣胡思亂想下去, 他大概被打成禍國殃民的妖孽了。

“不願意就不願意,只是……”

他停頓了一下道:“皇貴妃那邊……”

他沒繼續說下去,表妹懷疑到她身上沒有切實證據也沒用,他很肯定不是她做的,再說就算證據指向她, 她貴為貴妃,是憑牛痘這個大功德上位,不是那能随意被扣上罪名的小答應。

這樣想着皇帝也沒有強迫她一定要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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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音聽見皇貴妃三字,心裏起了疑心,該不會是隔壁懷疑是她弄掉了孩子吧?

皇帝轉移了話題,“後殿那個你看着辦,要是抓到馬腳最好,抓不到等年後選個合适時間辦了。”

總不能真等到瓜熟落地,真變個孩子出來吧?

寶音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皇貴妃是懷疑到我身上嗎?”

皇帝捏着她的手指道:“她想多了,這件事我會給你和她一個交代。”

寶音沒再開口,連心聲都沒了。

她很煩躁,莫名其妙陷入宮鬥中。

從入宮就知道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現在真落到自己頭上,心裏一萬個草泥馬。

皇帝拉着她的手,将人擁抱在懷裏,手撫摸着她的手臂,仿佛是在撫平她心中的煩躁。

“什麽牛鬼蛇神,我都不會讓那些靠近你。”

寶音看了看他,他目光帶着柔光,正深情看着她。

她陷入甜蜜的煩惱,不好,戀愛腦又長出來了。

可心中的甜蜜卻揮散不去。

皇帝見她面頰紅潤,眼眸閃躲下垂,不由自主湊了過去。

許久後兩人分開,皇帝起身輕咳一聲,掩蓋住不适,“我先回去了。”

她嬌滴滴地“嗯”了一聲。

讓皇帝差點想不顧一切留下來,可是想到前腳才從景仁宮離開,後腳來了延祺宮,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

皇帝離開後,寶音嘴角上揚,沒想到他還真吃這一套。

随後臉上挂上冷漠,皇貴妃懷疑到她身上可是很沒道理,宮務她沒有沾手,作為剛入宮幾個月的新人,也沒本事将手伸到外朝去。

皇貴妃懷疑她,很顯然是想借機會給她穿小鞋。

她蹙眉沉思,她做了什麽讓皇貴妃這般警惕她呢?

宮裏來了一次大清洗,各個宮被牽涉的人越來越多,很顯然各宮都有派人收買人,乾清宮隔壁的養心殿簡直是重災區。

第二天內務府來人将馬必應給請了過去,到傍晚才将人給放回來。

馬必應一臉僥幸,“主子,承乾宮被帶走的人最多。”

承乾宮上一任主人是皇貴妃,她搬離後只剩下兩三個答應常在。

失去了皇貴妃這個主位,承乾宮一下淪為冷宮。

寶音正在撰寫關于康熙後宮封位制度的論文,算是來湊個熱點。

她“嗯”了一聲,沒跟馬必應說他這麽輕飄飄被放過是經過她示意。

六宮不平靜,她這裏暫時平靜得很。

馬必應又罵起了延祺宮兩個被抓的打掃宮女,“眼皮子淺的玩意,竟然見錢眼開,這宮裏哪一個比得上延祺宮?”

延祺宮有兩個打掃的宮女被查出跟外面互通消息,這次被清理了出去。

缺了人肯定要補上,這空缺正是給外面留的,就是不知能夠捕撈幾條大魚。

剛開始這事鬧得很大,不過到了小年一下子轉到私下。

皇帝封了筆和玉玺,哪怕有重要政務也是口述處理。

宮裏本來聲勢浩大的起來也小了下來。

新年變得熱鬧起來,到處都張燈結彩,今日出了太陽,聽見大門處太監們忙着挂燈籠,寶音也走了出來。

“對,歪了,往右邊一點!”

寶音聽着宮女透着激動的聲音,心情也跟着開朗幾分。

正熱鬧着,梁九功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手裏捧着一副對聯。

他一臉熱情笑容:“主子,這是萬歲爺吩咐讓奴才送來的,由翰林院的大人們親筆書寫。”

等走近了才小聲道:“這福字是皇上所賜,今年後宮得了福字的主子娘娘可是寥寥無幾。”

寶音給了馬必應那老小子一個眼神,老馬哥立刻熱情地接了過去。

特別是那福字直接取出來,準備供起來。

寶音再看梁九功沒有走就知道他絕不是來送對聯這麽簡單。

領着人進了殿,她坐在上首,吩咐讓看座。

梁九功也只挨了個邊兒道:“萬歲爺說您這伺候的人少,讓奴婢帶人給補上。”

寶音會意,這是查出了可疑人員,準備給對方創造機會。

她随意道:“人送來吧,馬必應會處理。”

說着心裏起了好奇心,“皇上現在忙嗎?”

梁九功一聽忙道:“不忙,萬歲爺已經封了筆,這兩日禦花園那邊搭建了戲臺子唱戲,貴妃主子可是有興趣去瞧瞧?”

一聽是唱戲的寶音就沒興趣了,聽戲對于零零後太遙遠了,要是有愛豆來開演唱會,她肯定會湊這個熱鬧。

“我這邊走不開。”

她含含糊糊拒絕了。

這不算是撒謊,臨近過年宮外确實有一堆子事要處理,給手下的分紅還有未來一年商行的經商計劃都要集中在了一起。

她出不了宮,只能遙控開會,實在是分身乏術。

她感嘆一聲要是有電話就好了,哪怕沒有電話,好歹無線電報給整出來也好。

這樣一想,明年的奮鬥就有了幹勁,兩年內把一戰期間發明給蘇出來,五年推進二戰期間科技,十年內電話電燈火車給整出來,有生之年能完成看電視自由!

梁九功有些遺憾,又忍不住勸了一句,“萬歲爺可是期盼娘娘過去。”

寶音一聽頭皮都麻了,她承認這幾日是有意躲避他,就是想讓發熱的腦袋冷卻一下。

再湊在一起黏黏糊糊,完全是阻礙她開展事業線。

果然上岸後先斬意中人是正确的。

她臉一板,“我不愛聽昆曲,聽了也不會欣賞,要是有徽州的戲班子倒是去聽一聽。”

話傳到皇帝耳中,皇帝若有所思,“貴妃真這般說?”

其實他對徽戲衍生的京劇也挺感興趣。

他揮了揮手,“既然貴妃感興趣,來年招幾個徽班進京。”

梁九功臉上露出磕到的表情,內心戲十分豐富。

北郊的小湯山莊子因太皇太後的撤離變得荒寂起來,雖然大部隊撤離,還是有一部分宮人留了下來等待年後太皇太後再行入住。

小湯山旁邊的大湯山因為分流了一部分人過來,此刻是非常熱鬧。

二十九這天一早就送來了十多車年貨,米面糧油雞鴨魚肉蛋應有盡有。

薛洋踏入食堂,就看到一大群人聚集了幾張桌子在包餃子和湯圓。

包好的餃子會過一下水再拿到外面凍上,看到一群人熱熱鬧鬧,他也不顧及什麽君子遠庖廚,也洗了手過去湊熱鬧。

經過幾次淘汰,現在留下的都是過關的,昨日才領了結業證。

“接下來大家休息一段時間,等元宵節後就要正式忙碌起來。”

經歷過泰山商行那複雜的賬務洗禮,一群學子已經被歷練出來,人人都是算賬的一把好手,覺得沒有能難倒他們。

“沒問題,包在我們身上。”

一位叫楊士武的學子嚣張笑道。

不怪他自傲,實在是他對數字非常敏銳,在沒有學習算賬之前,他就會了心算,在經過一個多月的緊密培訓後,拿到賬本轉眼就能找出不對之處,被培訓班稱為找碴高手。

這裏提前說明一下,楊士武家裏就是商人,前幾年家中被選中做了皇商,自小對數字就很靈敏,他本身是可以捐官的,因年紀小便又繼續考。

他不缺錢,在京城也有住處,參加培訓也是過來湊熱鬧,誰想一下子就陷入了進去,近些日子對一本叫二元一次方程的算術書很癡迷。

癡迷到将古往今來的難題都換算了一遍,未來目标是學會更深奧的算術知識。

青珞站在門口,和老李一起欣慰地看着這群韭菜。

“等明年學校開起來,再培養一批學生出來就不用再怕人才青黃不接了。”

老李點頭,“這裏有我看着,放心,保管看好了,對了,過年哪裏過?”

青珞笑了笑,“商行那邊已經發完年禮各自散去,家人不在的都三餐去聚賢樓吃,我和紫翡商量好了,我們四個一起過,這邊就麻煩李叔了。”

老李不在意揮揮手,“說什麽客套話,你們幾個小丫頭湊一起玩去,這邊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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