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君從何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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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夾雜在現實與幻想之間,而分不清的時候,總是最彷徨的時候。
一襲白裙、一頭利落齊肩,樣貌明明是自己,卻看不懂這打扮是何,也許夢有時候太過天馬行空,讓人忘乎所以,即便如此大家還都喜歡夢,因為沒有束縛。
春去秋來憶往昔,總有傷別離。手腕鐵索心上枷鎖,一江春水何處憂愁。
這次又會漂泊何處,散落天涯的記憶紛飛,若不是現實空敲醒,也怕醉生傷。手握紅珠傷落深處,望還能與君再重逢。
推出的不是船艙而是繼續的迷茫,腳下的沉重無比彷徨,無人放心上。
一抹豔陽該是溫暖卻是刺眼,湍急而過不是溪流而是過往。
蹄聲潇潇,颠沛流離去何方?
重生或墜落,該是如何的命運,也無能為力。這種傷卻無法自愈,無奈前行,無欲掙脫。
幾個女子來自各處,是嘤嘤啼哭、是悲傷嘆息,也許在這個無從改變的時代,遵循內心是件無比艱難的事情。
微弱的光照亮凄涼的夜,溫暖無所依靠的心。
“到你了,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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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鳶。”
“你去左邊。”
這個被賦予名字的靈魂,從未對将來感到害怕,不知前路如何,不回首過往凄惜。
晴初緊緊握着琉鳶的手,不時會發抖,小聲說:“姐姐,我害怕,我們這是要被帶去哪裏?”
琉鳶心中波瀾不驚,若是都像她一般經歷過生死卻又不記得為何陷入危機的話,恐怕也會淡定許多。好在命運并不是一味的給予考驗和坎坷,死裏逃生的琉鳶雖失憶卻被好心人家所救,一家三口變成了她的親人,起名琉鳶,而快樂的時日竟匆匆,一場戰亂分散親人,無奈被抓,一路不知何去何從,只要活下來,就有能夠重逢的一日。而這一天是要等多少個春秋?
琉鳶同其他人一樣低頭快步跟在後頭,不敢出聲。
“木娘,一路颠簸很是辛苦,快請裏面坐。”
木娘擺手掩笑道:“姚管家,咱們都是做事的人,哪裏敢道辛苦,為王爺奔忙是老奴的榮幸。”
姚管家長的不老卻留着長胡子,老成穩重不怠的樣子,他只屢屢胡子笑着沖木娘點點頭。
“晚上王爺可回府中?讓這幾個姑娘獻舞一支,也算的上老奴沒有白費心思,王爺可是重視的很。”
姚管家立刻心領神會,雖笑容滿面語氣卻略帶為難道:“可真不巧,王爺跟着燃王在邊北打仗未歸。”
“不是說這幾天就回來的嗎?雲青王還特意交代莫要耽誤了,這才趕忙送來的。”
姚管家作揖道:“老奴代蕭南王謝過雲青王,但戰場突變形勢,也是未能所料。”
木娘見慣大世面,也懂得分寸,不管這蕭南王是何想法,如何安排人,也不是她能所控,便識趣道:“瞧老奴真是糊塗了,那人送到了,便就是蕭南王府的人了,老奴這就回去複命了。”
姚管家拱手目送木娘離開。
晚飯後,姚管家親自來看雲青王送來的這五個女子,打量一番後便什麽都沒說就離開了。
晴初至始至終都怯生生的在琉鳶的身邊,見姚管家走後,才松了口氣。
“我們算是雲青王送來的舞姬?”
“不然呢?你以為是送你來做王妃的?”
說話的正是被送來五人中跳舞最好的冬蕊,一副纖弱的身子卻能跳出攝人心魄的動人之舞。見過之人無一不自嘆不如,但她卻好似半點都不排斥被送來當舞姬,以她的姿色和舞姿,區區一個舞姬實在委屈了她,心高氣傲的冬蕊,實難讓人猜透。
秋夜風清,熒光淡淡。
琉鳶推窗望月,心中不免思念家人,好與不好都只在嘆息間擔憂罷了。
桃花伊人,肌膚勝雪,宛若驚鴻,落入凡間。趙桃音一個不可方物,不與世俗随波逐流,清麗脫俗。
“這位是蕭南王的側妃。”
趙桃音上前一步,嫣然一笑,傾心動人。
“既是雲青王送來的,必都是頂尖的,王爺睿智賢達凡事都想着王爺,今後你們便将蕭南王府當做自己家,有什麽就來找本宮。”
琉鳶心中不免好奇,明明送來就是下人,為何話卻能被趙桃音說的如此好聽,好似被請來的客人一般,叫人好是舒服。
這樣趙桃音無法不讓人喜歡,哪怕不過是表面功夫做得好。
“王爺是行軍打仗的人,難免不懂風情,将來若是有苛刻、怠慢之處,還請大家還要多擔待,若是能有一同服侍王爺的,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要是有人心生他念,也不妨直說,也好過将來大家都難堪,聽明白了嗎?”
剛剛還很和善,這眨眼的功夫,下馬威如此懷柔有力,不得不叫人驚奇。
才被安撫的小心靈,又被吓到,晴初偷偷拉住琉鳶的手,她還以微笑安慰,怕是将來的日子還真是要有趣了。
趙桃音帶着丫鬟回了房間,而姚管家也沒閑着,領着衆人去了後院庭院。見樂師都已坐好,等着來一曲的樣子。
找好位置,按照在雲青王府的時候,五人認真的跳了一支舞。
姚管家沉默半響,指了指晴初搖頭道:“你這舞跳得未免也太差了?真的舞姬來的,還是有其他目的?”
被人拉出來的晴初,像受驚的兔子,呼吸急促并發着抖,姚管家剛一擡手,她便跪倒在地求饒道:“奴婢知錯了,求管家大人手下留情。”
姚管家想要立威,便不顧晴初的求饒,一板子打在了身上,晴初豆大的眼淚瞬間落下。
再舉手之際,琉鳶忙走出來跪到姚管家面前,擡手扶住板子道:“請管家給一次機會,初來王府被這份威嚴震懾,難免會出錯,晴初舞姿綽約,待練習後定不會再犯如此錯誤。”
姚管家認真瞧着琉鳶,松開了板子,道:“好,那給你一日的時間,若是明日還如此,那就別管我将你們兩個都趕出去。”
晴初情緒不穩,哭到抽搐,琉鳶不知該如何安慰,但明白若是被趕出了蕭南王府,定會被雲青王府帶回去,到時候哭恐怕就是留在這世上最後的聲音了。
琉鳶起身跳舞,晴初漸漸被舞姿吸引,哭聲減弱,舞畢琉鳶走到晴初面前。
“其實很簡單,要自在一些,明日你我命運便在你手,你可辜負我?”
晴初搖頭站起,在琉鳶悉心陪伴下,變得游刃有餘,其實她從來不是跳不好,只是害怕。
最後一次,冬蕊竟不慎傷了腳,這個中心位置突然懸空,成了有些人的畏懼,有些人的渴望。
算上府上的舞姬共有九人,冬蕊雖不甘心,也只能無可奈何。
風三娘從遙關趕回遇到這樣的局面頗為難堪,這眼看蕭南王的壽宴将在五日後舉行,來的都是王侯貴族,實在為難。
不知是不是因為琉鳶太沒有競争力,冬蕊竟提出讓她來代替,驚了衆人不說,就連琉鳶也頗為不解。
而她給的理由卻是相當合理,琉鳶本就是這五人中的一位,此次也為的就是在壽宴上獻舞,代表的可是雲青王的一片心意,府內的舞姬對此舞多有不熟練,倒不如從這裏頭選,既有裏子也有面子。
風三娘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否真實,權衡之下也別無他法。
臨睡前,琉鳶攔住冬蕊想問個明白,她倒也不加隐瞞,給琉鳶的臉色來了一擊不輕不重。
好壞自有利弊,而琉鳶不過循規蹈矩的舞下來便是,她舞姿沒有冬蕊妖嬈動人,更沒有巧兒精準細節,但卻也挑不出毛病來的。
這樣的表演實在是頭一回,入府來做客都是王侯貴族,雲青王也來了,在雲青王府可是連個影子都沒見到,怎麽說也算是原主,竟然連面都沒有露過。
晴初憂心自己怕會出錯,更擔心琉鳶。
琉鳶手裏的白綢幾近褶皺,猶如現在紛亂的心情,如果真要跳主位,才不到五天的時間,這換了的動作和位置,還有生疏的配合,真是讓人不禁捏一把汗。
風三娘主管府上舞姬丫鬟,她比誰都更加擔心,若是砸了,恐怕就是蕭南王府的笑話,還牽連着雲青王的面子。這樣的重任怎麽就落在了毫無長處的琉鳶頭上?
曲子悠揚輕彈,猶如鳥兒盤轉林中,魚兒暢游海裏,自在徜徉。
琉鳶随在後頭,只聽冬蕊一句不是很清楚的話,琉鳶不禁回過頭來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愛出頭嗎?這次就是你的好機會。’
冬蕊不會是故意的吧?怕将來琉鳶會出頭蓋了她的光芒?如此想來,其實真的有些多餘,無論何處琉鳶也實難比的上冬蕊的,怕是為了晴初求情那次,讓冬蕊誤會自己想借機會讓人印象深刻了。
果然在托舉跳耀的動作時,除了晴初意外,都提前撒了手,琉鳶毫無征兆的意外落下,這下可不光落下個骨頭斷裂,估計命也會沒,演砸了可關乎兩個王爺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