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進入視角本我

進入視角本我

小的時候常被罵雜種,畜生,現在想想,真是像天書一樣啊。自我投射,便是忠誠地奴隸般地完全投降地五體投地般地繼承和吸收上一代人對自己做過的事,潑過的髒污。要斷絕,其實沒那麽難,首先自我隔離,隔離到幹淨為止,否則,就不要禍害無辜的存在。

當然現在若是被入侵邊界,還是會被這麽罵,因為如此忠誠已然完全投降的僵屍,是不會有所變化的。

當女兒和當女朋友很像,前者要自我弱化,後者要自我矮化,才能産生鏈接。前者也可以強大,那就會重複奴隸和奴隸主的鏈接模式。

雖然我不與他人往來,我無時無刻不在研究人,我在研究我自己。

我常常感覺,一切都很無聊。

(就像,旁白:沒興趣,我只想一個人待着。)

從兒時開始,發展出了一種視角。我是守着各種恐怖極髒的蟲子長大的,還有簡陋和滿是動物被開膛破肚時濺灑的血染得肮髒的廁所。一切都很髒污。可我與生俱來的女孩子的幻想與童話視角,将我與它們隔離開來。我看着它們,用那種視角麻痹自己那靈敏到極致的感觸,好像,那并不是我的世界裏真實發生的一切。大人,是絕對無法想象到那種視角的力量的強大。他們早已無藥可救。

母親會對我感到疑惑,在她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個狹窄的普通的地方,為什麽我會那麽迷離恍惚,那麽好像因無形的東西而有重重負累。

對我而言,那不是一個不過普普通通的世界之中的貧窮的簡陋角落。我常常在夢裏看到我自己墜落下去,樓下的地面那麽近,我卻墜落得很深很深,血腥髒污的地獄吸附我,要把我吸進去。如果我不墜落進去,它就像是一片恐怖的毒沼澤。

因為我要時時面對處理那墜落和被吸附的可怖,我的視角的力量,就比任何人都要強悍有力。

聽聽我肚子裏的聲音,像不像沼澤裏的怪物魚在吵鬧。

這個世界上,目前很難有我無法解決的難題。只要運用屬性邏輯,大腦就會給出解決方法。但因為此方法依靠大腦,所以常常會需要很多時間。從小事來說,就像馬桶沖水功能突然壞掉,就可以從屬性方向去思考解決方法。若是按鈕的問題,就用按鈕的屬性去思考,找對工具,找準方向,嘗試幾次,基本OK。

我開始邊流浪邊築巢的旅行,起始于很久之前,我只有十四歲,終于付諸于實施的離家出走。

我在山上度過成年前的學生時代,在丘陵海邊度過了成年後的學生時代。在平原廣闊度過了新人進入社會的時代。就我個人而言,我非常喜歡這幾個時代。因為它讓我意識到,我将自己的視角保護得很好。也就是将我自己,保護得很好。

但在深入社會後,這種喜歡就被迅速啃噬光了。

也許每個人都懷抱着自己的抑郁。

因為習慣了消極背景和可能性,做事得不到積極正向的反饋時,就會拼命把自己往消極裏推,反而因熟悉而獲得一種假性的放松感。但一旦太過于投入這場游戲,就會無法再把自己拉出來,前年吧,我就差一點在一次這樣的游戲中真的陷入沼澤。還好意識到了這個危險,立馬拼命把自己拉了上去。現在,依然是斷斷續續地感受着這種危險,但徹底陷入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步入深一點的社會後,經歷過的一切經歷,不誇張的說,每一件都是逼人去死的可怖和惡心。只僵屍般麻木看中那一些屎一般東西的人真的是絕大多數。你得不到正常的積極的反饋,它會讓你徒勞苦等一種虛無。而且這個社會就是逼着你去做奴隸去做小醜去服從去下跪,不然它就是要要你的命,根本不給你機會,夢想是要“收稅”的。(交稅是要交給守衛國家和真正在意、關心、守護、保衛個人之幸福的真好人的,而不是那些白癡。)別的國家不太了解,但在這裏,只要你陷入一種系統中,即使你是臨時工,是兼職小透明,它也要監視你,是不是全心全意地在下跪,在甘願地五體投地地做這個奴隸;是不是在上供,在把自己的一切心力時間通通上供上去。如果你不是,它依然不會讓你安寧,依然不會放過你,所以在這裏活着,本身就是痛苦的原罪。這裏的絕大多數人,真的就是屎般黑泥裏爬出來的僵屍,就是這種大系統背景下,身體和心靈和頭腦生病的人越來越多。不光是心力和時間,還有精神,最讓人忍受不了的,就是精神上的痛苦。和心靈上的不自由。

還好,經歷過低谷的翻新和修整後,我已經可以掌控我的身體,掌控我的心,并越來越輕松。

還有,面對那些等着看屈辱的痛苦的小醜表演的人,我會說:我就不做小醜!就做蝙蝠俠!就做蝙蝠俠!

再渺小的人,都可以胸懷博大的理想。

重回綠塔鎮,更讓我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完整與自由。以及我已經做好了接納和擁抱新生命的準備。我選擇了一朵花精。

她讓我開始有了想要好好放松享受生活,再次進入人生的欲望。

我對于我自己的自我隔離檢查得非常嚴苛,我絕不允許自己身上的任何殘留傷害到她。所以,我暫時離開了她。

然而,經歷過那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後,回歸自我,變得無比舒服。我竟然能夠這樣适應。真是要感謝她。她拓寬了我的生命阈值。

我偶爾會進入與她混亂的争吵的幻想中,最終,皆已她猝不及防地靠近,親吻我的臉頰,而讓一切混亂結束。

再美麗的人,猙獰起來,都很可怖,除非連猙獰都愛上。可這樣做太過殘酷,我不會讓自己在乎的人,被迫承受這樣的負擔。所以,我選擇了離開,我不會讓她看到我身上殘餘的餘毒發作的樣子。她眼中的我是美麗的清新的,那就永遠都會是那個樣子。

聽,大風像擠着縫隙咆哮的怪獸。

日行模式與夜行模式轉化期間,有種瀕死感,日行模式和夜行模式就像是兩種不同的生命模式,讓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有兩種人格。同一個人若是分別見過處于日行模式和處于夜行模式的我,一定會懷疑不是同一個人。但神奇的是,我分裂的自我,竟然在逐漸整合,自從遇到了安茹夢後。

生命中,第一次,在如此自由自在舒服舒适地與自我獨處時,我開始思念一個人。

喬治·桑德說:“日子未必會永遠這樣,你的人生有可能突然綻放花朵,這種事是有可能發生的。”

它真的發生了。

我開始經常發呆,若不是窗戶上映出的影像,我還沒有這麽快意識到自己在幸福。我坐在床邊開開心心搖晃,發着呆,像坐在船邊,在美不勝收的天海間游蕩……

冬天的窗,薄霧、水汽,沾着對面燈光的波光、天光、霞光、日光……不用等下雨,沒有泥濘水汽,冬天的窗就已經在時刻展示孩童般感受到的浪漫。以及上面映着的孩童般無憂無慮自由快樂的自己。

我清晰地感受到,種子、發芽、破土而出、鑽出石縫等種種春境之樂。

我現在的心情,就跟發芽差不多。

嫩芽、新芽,還有陽光。

安茹夢躲在樹和石頭後面,看到李有紗可可愛愛嬌羞般地縮起身子俯低,直接用嘴去喝放在岸邊高些地方的裝在玻璃杯裏的滿滿的水。沒有動手。真的好可愛,像一只小巧秀氣的小熊。

李有紗在這裏也有着工作,她要放羊。

安茹夢又看見李有紗在傻乎乎地随性跳舞,像個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些動作都特別萌,完全随性而為,一點章法都沒有,卻格外流暢,自成一體。非常有感染力。

安茹夢的目光逐漸複雜起來,一開始的新奇和興奮逐漸變成懷疑。那真的是李有紗嗎?該不會是她的第二人格吧?

旁白:茹夢以為有紗有第二人格,其實這就是有紗的真實的另一面性格,她就是這樣的人。

當然,安茹夢自己也知道那想法不靠譜,可能性基本為零。于是她只好收拾好心情,更加認真地觀察起了李有紗。

李有紗依然喜歡穿毛茸茸的衣服,只是顏色款式開始偏向可愛風,她甚至看到李有紗穿着毛茸茸的大衣,又在大衣外,雙臂間,挂上了三四條粉色長條狀輕紗披帛。多麽不可思議地搭配,竟然出奇地好看。粉雕玉琢的李有紗,可可愛愛毛茸茸大衣外,加添如此配飾,讓她看起來簡直像小仙女熊。那粉色真是增添了許多許多許許多多的飄逸、輕盈、清甜、可愛、嬌秀……

變成了小女孩性格與模樣的李有紗,讓安茹夢真的感覺很複雜,但她這次沒有溜走,她選擇了留下來,和李有紗在一起。

然而,慢慢地,小女孩般嬌秀的有紗,也讓她産生了愛意與很濃的喜歡,她也想撫摸她、抱她、親吻她、與她纏綿……

我該不會是個變态吧……安茹夢對自己的欲望感到了些許不安……

安茹夢趕忙掏出李有紗留給她的那個筆記本,翻到後面一頁,上寫着:年輕人還是該做點酷酷的事。

安茹夢下定決心。

啊~又看到了水粉與水彩潑灑而出的世界,但不再是我的眼淚和鮮血變作的水粉與水彩,我進入了一個嶄新的童趣世界。我汲汲渴望與我的小夥伴,迷失游樂園。

話說,動物也是很明顯就能被看出是不是驕傲和清貴的。李有紗變身牧羊女,她的羊有一半可愛黏人,另一半就驕傲清貴。簡直就像是對某個人的人格的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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