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竟然不等我？
第36章 【36】 竟然不等我？
這所學校是郁清晗小盆友念的第三所幼兒園, 最早上的幼兒園，是村裏鎮子上瀕臨倒閉的公立幼兒園, 沒幾個孩子，幾乎都是留守兒童，後來跟着爸爸去城裏，念的也是一個不花錢，破舊牆壁斑駁的幼兒園，稍微經濟條件好點的家長都舍得自己的孩子去念的那種，還總有幾個兇悍的小朋友喜歡欺負她。
這所幼兒園和之前的兩所幼兒園都不同, 漂亮的像是童話從書頁裏走出來的。
操場上有色彩斑斓的漂亮跑道，超大的滑滑梯，房子紅牆白瓦, 幼師們穿着統一的工作服，站在校門口兩側，粉色的氣球布置成拱門，桌子上，蘋果和橘子糖果都擺放成好看的造型, 寓意出入平安這樣的好兆頭。
儀式感滿滿的。
有新入園的孩子舍不得媽媽，在門口哭鬧，家長的眼眶也紅紅的，郁清晗小朋友每年都要見到類似的場景, 最早的時候, 她也是那樣惴惴不安的拽着爺爺的衣角，現在已經很勇敢了，不害怕陌生的環境。
在林清清的介紹下，主動跟老師打招呼：“你好，果果老師, 我是郁清晗。”
年輕漂亮的幼師溫柔的蹲下身和她交流：“你就是郁清晗小朋友啊，真可愛。”
“和媽媽說再見，老師帶你進教室。”
郁清晗轉過身，“媽媽，我進教室了，再見。”
林清清很知道小盆友的心裏，主動道：“放學以後，媽媽會第一個來接你的哦，晚上見。”
郁清晗：“晚上再見，媽媽。”
這所幼兒園一個班級是12個小盆友，時間還早，教室裏只有三四個小孩，配了三個老師，兩個助教，郁清晗屬于是插班生，班級裏另外11個小盆友已經是老生了，相互認識，這幾個小朋友就好奇的看着郁清晗。
老師帶着郁清晗停在一個小男孩面前，“楚尋同學，這是我們班新來的同學叫郁清晗，你多照顧她，老師等會再回來。”
楚尋小朋友穿了一聲黑色的西裝，頭發微卷，有一雙特別漂亮的大眼睛，像是童話裏的小王子。
郁清晗小盆友還是第一次看見，小盆友穿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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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郁清晗，你好帥啊！”
楚尋：“謝謝，你也很漂亮。”
“這裏有積木，你喜歡玩嗎？”
郁清晗點頭：“喜歡。”
楚尋帶着小朋友去桌子上玩積木。
“你的腦袋上，為什麽有一塊疤啊？”一個下女生道：“好醜。”
郁清晗：“清晗不是醜孩子。”
“清晗腦袋是受傷了，等我的疤痕掉了，就成了漂亮孩子了。”
她現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天下第一漂亮了。
楚尋糾正小女生道：“随意攻擊別人的長相不禮貌，不可以這麽說話，你應該跟郁清晗道歉。”
小女生：“對不起，郁清晗，我不應該這麽說你。”
郁清晗：“以後你不笑我，我就原諒你啦！”
小女生：“嗯，我以後不笑話你啦。”
郁清晗就同楚尋道：“謝謝你幫助我，楚尋。”
楚尋：“沒關系的，老師說，同學之見，要相互幫助。”
“What's your name ”
郁清晗看過去：“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Yes.”
郁清晗小盆友很茫然，就聽見楚尋說道：“他叫王星星，他說的是英文，問你叫什麽名字？”
郁清晗眼睛星亮：“王星星，你好厲害啊！”
“還會說英語。”
楚尋：“……”
王星星掏出來英語課本：“你不會嗎，我可以教你，我已經認齊26個英文字母了。”
郁清晗：“好厲害，謝謝你。”
小朋友們陸續進來，等到的差不多了，三位老師也進來正式上課了，這時候上課鈴聲也響了。
果果老師先是再次給同學們介紹一遍郁清晗，這個時候，一個同學氣喘籲籲的跑進來。
遲道的同學叫白冰冰，老師笑着叫她進坐位，并且叮囑明天要早起，她成了郁清晗的同桌。
老師讓同學們挨個發言，分享這個暑假的日常，騎馬，擊劍，夏令營，都是這些郁清晗沒接觸過的日常。
分享結束，老師又讓大家畫畫，白冰冰的畫畫的很漂亮，郁清晗默默把自己的畫給翻過來。
下了課，助教端了牛奶南瓜餅進教室，南瓜餅軟軟的甜甜的，郁清晗很喜歡吃，白冰冰卻不太喜歡，“給你吃吧。”
郁清晗：“你怎麽不吃啊？”
白冰冰：“不好吃，我喜歡吃進口的馬卡龍。”
吃完了點心，後面一節是體能課，白冰冰穿着溜冰鞋猶如天上的飛鳥般自在。
郁清晗：“你們都好厲害。”
白冰冰：“這有什麽厲害的，溜冰而已，你不會嗎？”
郁清晗搖搖頭：“我不會。”
“你們會的我都不太會，王星星還會英語呢。”
白冰冰：“……王星星的英語是最差的，楚尋的英語才是最好的，他是純正的英式英語，可以無障礙的和老師交流。”
郁清晗：“……”下盆友不太聽的懂，好自卑。
嘆氣jpg.
下午的英語課，郁清晗就見識到，果然，楚尋果然能毫無障礙的同老師全程英文交流。
好厲害啊！
同學們都好厲害啊！
三點四十，林清清準時叫上司機出發，到了學校，還不到四點鐘，幼兒園門口卻已經排滿了來接孩子的家長。
都是為了給孩子兌現，第一個到學校的承諾。
又等了半小時，幼兒園總算是放學了，林清清一眼看見郁清晗，蹲下身去抱起女兒。
“清晗，有沒有人欺負你啊？”
“沒有！”小盆友認真道：“媽媽，我想學英語，想學畫畫，還想學輪滑，學舞蹈。”
林清清：“……”
活久見，誰家孩子上幼兒園第一天，看到媽媽第一句話是想上一堆課。
林清清忍不住給宋嶼發消息，宋嶼在忙着沒回，又同閨蜜顯擺一圈，然後又發到朋友圈。
她養到了一個多麽愛學習的女兒！
宋宸沒想到，第一天開學，各科老師都考了一遍試！
大概是老師怕他們一個暑假把知識點都給忘光了，摸一下底。
宋宸看到自己的各科分數，除了英語，都還沒及格，連玩了一個暑假的秦風分數都比他高。
宋宸的臉色很臭，沮喪的趴在桌子上。
為什麽學習這麽難！
秦風：“我可是每堂課都認真聽的，憑啥你努力幾天，就想超過我這麽多年的優秀？”
宋宸：“……”
雖然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但作為高二生，學校還是無情的安排了晚自習，吃飯時間只有半小時。
林清清嫌學校的夥食沒有家裏豐盛，都是安排司機送飯，宋宸拿着飯盒去食堂。
秦風和孫懂給他留了位置：“這，這裏。”
宋宸目光在食堂裏掃一眼，看見沈千梨坐在角落裏，餐盒裏只有一個芹菜炒肉絲的葷菜，另外一個是土豆片，一個是麻婆豆腐。
宋宸走過去，在沈千梨對面坐下，打開飯盒，把豬蹄夾過去給她：“我家阿姊每次都做這麽多，正好吃不下。”
沈千梨咬了一口豬蹄，軟糯叽叽的：“你家大廚做飯可真好吃。”
“食堂的飯跟你的一比，都應該扔。”
宋宸把飯盒推過來：“還看中哪個，自己夾。”
沈千梨又夾了幾塊牛肉，“哇，真好吃。”
宋宸只覺得她好可愛，默默在心裏給自己打氣，一個月以後，一定要考進班級前35！
讓沈千梨可以單純的學習。
秦風和孫懂異口同聲：“重色輕友！”
吃完飯，收了飯盒，宋宸再回到教室，又精神奕奕的學習了。
下了晚自習是十點。
宋家的司機早就等在學校門口，沈千梨離家遠，是住宿生，八個人住一間，宿舍就更吵鬧一些，十一點準時熄燈，其它同學紛紛抱着書包回家，她要坐在教室多看一些。
一中的生員分兩種，一種是學區房，像宋宸這樣，有深厚家底的，一種是沈千梨這種，屬于自己考進來的，學的也很刻苦。
沈千梨個子不算高，坐在前面第一排，宋宸坐在倒數第一排，收拾好書包，走過去：“你還不回去休息啊？”
沈千梨道：“教室裏寬敞，安靜，我暑假都沒怎麽學，要再學一會，你先回去吧。”
在宋宸看來，教室裏擠板凳還硬，遠遠沒有家裏來的舒服，可沈千梨卻覺得教室好。
宋宸走出教室，回頭看了一眼燈下的女孩，輕聲說。
“我一定會考進班級前35名的！”
宋宸早上七點上學，六點半起床，晚上到家已經接近十點半，宋宸的作息和郁清晗完美的錯開，兄妹兩直到兩天以後的周六早上才碰上，一起在餐桌吃早飯。
郁清晗小朋友嘆氣：“唉，學習真難！”
宋宸：“……”這話難道不應該是他這個高中生來說！
“幼兒園只需要玩，很簡單好吧。”
郁清晗：“清晗現在才知道，原來玩和玩也是不一樣的。”
宋宸：“怎麽說？”
郁清晗：“我以前以為的玩，是泥巴，是捉迷藏，現在才知道，原來玩還有這樣高的。”
“同學們可以輕松的滑動輪滑，花式滑板，騎馬，冰壺，還會彈鋼琴，吉他，就很飒。”
只有她，什麽都不會。
宋宸在小時候，倒是都學過這些，不過他都不敢興趣，只喜歡玩。
然後他現在，就只會玩。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他現在已經感受到了。
“加油吧，長大以後更難。”
郁清晗：“……”
兄妹兩的周末都被各種課業填滿。
宋宸喝着牛奶又問自己父母，“爸媽，你們今天什麽安排？”
宋嶼道：“我有個應酬，約了幾位老總，去打高爾夫。”
林清清：“我逛街去。”
宋宸猛的擱了牛奶杯，林清清被驚的心髒一跳，聽見自己兒子厲聲質問：“你還去打高爾夫？”
宋嶼：“我打高爾夫有什麽問題？”
宋宸心說，你再打下去，我們這個家是怎麽散的都不知道。
在手機上邊點點點：“當然不行，你都多久沒陪我媽了？”
“我給你們定了個巴厘島六天七夜的蜜月之旅，你們去度假去。”
林清清：“……”
宋嶼：“……我公司一堆事。”
宋宸就瞪着林清清，“媽，你不是說想去度蜜月嗎？”
林清清：“我什麽時候說過？”
宋宸把一雙筷子折斷了：“你說了，你昨天說，非常想和爸爸一起去度蜜月。”
似笑非笑的：“對吧？”
林清清：“……是。”
“老公，我好想去度蜜月，你看小宸一片孝心。”
宋嶼：“……好吧，我們去度蜜月。”
一個小時以後，後備箱裝了七八個行李箱，宋嶼和林清清被宋宸推上了車。
林清清：“我們真去啊？”
宋嶼：“我哪有那功夫啊，到年底吧，到時候一家去度假吧。”
林清清：“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宋嶼：“你是先去酒店，還是去打高爾夫？或者你自己去巴厘島？”
林清清：“我一個人去沒意思，陪你去打高爾夫吧。”
于是夫妻兩假裝去度蜜月，住進了離家裏十五公裏的酒店，為了裝的逼真，林清清還托人從巴厘島帶了一些禮物回來，當然，這是後話。
郁清晗發現，她在運動這一塊，還挺沒天賦的，一堂課下來，摔了好幾跤，好在手上和膝蓋上都有護膝，除了腿有點青紫，也不覺得很疼，教練叮囑她回家好好練練，小盆友又被康叔帶着，去上另一個地點上畫畫課，下午分別還有英語課和鋼琴課，因為距離家裏比較遠，于是中飯也是康叔陪着在外面用的。
兩節課再上完，回到家裏，已經是六點半，好在現在才剛剛立過秋，天光還是亮的，小朋友雖然奔波了一天，可是神采奕奕，小臉上透着雀躍。
宋宸也是上了一天的課，不過他的家教是上門一對一的，只有一個播音主持課是要他去老師家裏上課，故而省了來回路上的奔波，但也因為這樣，他反倒沒有放空的時間，一門課連着一門課上。
這會子臉都成了菜色，他這輩子也沒這麽拼過！
在山裏種地都沒這麽累。
乘着吃飯的功夫總算可以刷刷短視頻放松一下，聽着聲音，還不忘關心一下妹妹。
“你今天上課怎麽樣啊？”
郁清晗：“輪滑最難啦！清晗總是摔跤，最喜歡英語課，好有意思。”
“Capital A，small a，they are letter Aa.Aa，apple on the tree. ”
宋宸：“你要是不喜歡輪滑課，可以不上，沒必要學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學自己擅長的。”
郁清晗：“可是清晗喜歡飛的感覺。”
“輪滑像小鳥的翅膀，等清晗會了，就喜歡輪滑啦！”
宋宸微微驚訝。
細細想想，他小時候難道是不喜歡冰壺嗎？不喜歡滑板嗎？不喜歡鋼琴嗎？
不是的，是因為玩冰壺總是輸，是因為鋼琴彈不好，總是被老師批評，隔着玻璃窗，看到別人彈那麽好，他也是很羨慕的。
看到別人星光熠熠的一瞬間，他也曾經暗暗發誓，要做那樣的孩子。
現在再回想起來，其實小時候就是畏難，然後把一切歸結為不喜歡。
“你比哥哥聰明。”
郁清晗小朋友認真的說：“哥哥也很聰明啊！”
“哥哥會考上清華的，和蘇葉姐姐一樣。”
除了沈千梨不嫌棄，也就只有妹妹才會用這種星亮的目光看他了。
宋宸給小盆友夾了一筷子鮮嫩的魚肉。
郁清晗吃完了飯，就拎着自己的新輪滑鞋子在門口滑了。
才穿上，就是一跤，起來，再滑，又是一跤，這樣摔了四五次，郁清晗小盆友于是改變了策略，練了一晚上的蹲腿滑。
練的多了，她總能不摔跤的吧！
宋宸看見小盆友滿臉大汗，小小的，軟軟的身子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
這麽小的小盆友都這麽努力。
他有什麽資格叫苦呢？
*
一個星期以後，夫妻兩從酒店搬回家裏。
郁清晗小朋友撲進媽媽懷裏：“媽媽，爸爸，你們終于回來啦！清晗都想你們啦！”
林清清抱起女兒：“是啊，媽媽回來了，還給你帶了禮物。”
林清清帶回來五六個禮品袋，給郁清晗帶的是裙子，一個是洋娃娃。
“這是你的。”
宋宸看着，隐約是點子産品，笑着伸手接過來：“是游戲機嗎？”
林清清：“你爸給你挑的，學習機。”
宋宸：“……”
宋宸再去看剩下的兩個禮品袋，是林清清的奢侈品包包：“媽，你怎麽忽然變這麽樸素了？竟然只買這麽點東西？”
林清清：“……光顧着玩了，沒顧的上買。”
宋宸就把夫妻倆推上樓，“爸，媽，你們快上樓看看去。”
房間裏，布滿了鮮花乞求，連床上都撒了花瓣。
林清清：“……好土的場景。”
宋宸疑惑了：“……不浪漫嗎？”
林清清：“土。”
宋嶼：“你不會，就是用這招追女生的吧？”
“哪有！”宋宸道：“這是我第一次弄這個好吧。”
宋嶼：“我二十年前都不用這招。”
宋宸：“……”難道他看起來真有這麽土？
晚上，一家子去會所吃飯，時間還早，想着燕京的秋天說來就來，于是一家子又去銀泰進衣服。
銀泰在最繁華的市中心，四周挨着好幾家平價商場，其中就有沈千梨兼職的奶茶店商場，兩家商場隔着一條街。
林清清在試衣服，宋宸不耐的點開朋友圈，看到沈千梨十分鐘之前剛發的最新動态。
餓jpg!
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估計着是還沒吃飯。
把手機踹進兜裏，“爸，你們先逛着，一會好了喊我。”
林清清正好從試衣間裏出來：“你要去哪？”
宋宸：“我，就附近轉轉，去喝個奶茶。”
林清清：“還要給你買衣服呢，你得試啊！”
宋宸：“不用試了，媽你看着給我買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林清清看着兒子的背影，“這孩子，一家人逛街呢，團體活動還跑。”
宋嶼：“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不耐逛街，也正常。”
郁清晗：“媽媽，清晗願意陪你逛。”
林清清摸摸她小腦袋：“還是女兒乖，你哥就是個厚皮衣。”
郁清晗：“為什麽是皮衣啊？”
林清清：“冬天穿着冷，秋天穿着熱，不實用。”
郁清晗:“……”
宋宸去樓上最好的廣式茶餐廳，打包了一份燒鴨飯，又點了一份白灼菜心，金錢肚，炸鮮奶，拎着往對面商場去。
郁清晗拽着宋嶼的袖子：“爸爸，哥哥？”
宋嶼順着小朋友的目光看去，好像的确是自己兒子，“去把你媽媽叫出來，我們去看看你哥哥做什麽去？”
郁清晗：“好呀。”
小盆友就去店裏給宋宸挑衣服的林清清叫出來，一家三口坐了直達的電梯下來，出了商場，隔着一條街，宋嶼看到宋宸走過紅綠燈，進了對面的商場，然後進了奶茶店。
沈千梨正在給客人點單，宋宸等了一會，才把飯放到她手邊。
“我正好在附近吃飯，看到你朋友圈了，正好吃不完，順便給你打包的，都是沒動過的。”
沈千梨：“我下了班再吃。”
宋宸：“不是餓了？”
沈千梨：“大少爺，上班時間不能吃東西，這是規定！”
這時候，有顧客進來點單：“我點一個……”
宋宸打斷道：“美女，這家店打烊了，你去別家店吧。”
沈千梨：“……什麽？”
宋宸喊了店長道：“你們也都下班吧，我媽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讓下班的。”
店長：“……還有十幾單外賣，六七杯堂客還沒做呢！”
宋宸：“沒關系，雙倍退錢。”
店長：“……”
一家三口，把這一幕都看進眼裏。
自己兒子這不值錢的樣子！
咦！
林清清擡頭，看見自己門店上招牌的奶萌字體“三Q”。
代表着她，宋嶼，和宋宸他們一家三口。
那段時間宋宸特別迷戀喝奶茶，自己每天都陪他喝一杯，于是就萌生了開個自己奶茶品牌的想法，宋嶼為了哄她開心，還親自設計了這個名字和商标呢。
林清清：“我這店，遲早得被他搞死。”
宋嶼：“這兒子，還能要嗎？”
林清清搖搖頭：“不能要了，回家吧。”
郁清晗：“……”
傷心的夫妻兩走了兩步，猛然想起來還有女兒，又回來把女兒抱上。
叫司機把車開到商場門口，直接上車。
郁清晗：“爸爸，媽媽，哥哥還在奶茶店裏呢。”
宋嶼：“今晚叫他露宿街頭！”
林清清：“今晚叫他露宿街頭！”
夫妻兩齊聲。
郁清晗：“……”
顧客領了退款歡歡喜喜的走了，員工提早下班也是開開心心的，店裏只剩宋宸和沈千梨。
這奶茶店定位是年輕的情侶奶茶店，桌子是那種小小的粉色兩人座，坐起來都是依偎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放兩杯奶茶正好，宋宸又搬了一張桌子并過來，周道的打開外賣蓋子。
“快乘熱吃吧。”
沈千梨把一雙筷子掰成兩截遞過來：“你也吃一點？”
宋宸：“我才吃過。”
沈千梨：“我一個人吃沒意思啊。”
被掰斷的筷子小小一截，捏在女生雪白細膩的指尖，宋宸耳尖紅了紅，不敢再看，小心接過來，沒有碰到她手指，心裏還是覺得軟軟的。
像被什麽東西撓過。
烤的油滋滋的鴨皮連着肉蓋在米飯上，看起來讓人食欲大增，沈千梨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裏，“哇，真好吃！”
“我還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鴨子！”
宋宸笑：“你喜歡啊？”
“比起正宗現烤的北京烤鴨，這個還要遜色一點，明天，你有空嗎？”
“我帶你去吃北京烤鴨？”
沈千梨搖搖頭：“這個已經很好吃了，我很滿足。”
“我明天還要上班。”
宋宸：“沒關系，我跟你向店長請假。”
沈千梨嚼着鴨皮：“不用了，我還要給自己掙生活費的。”
宋宸給她夾一筷子金錢肚放進他碗裏，“你嘗嘗這個。”
沈千梨吃了一口，喜歡的眼睛彎彎：“好吃，真好吃。”
宋宸比自己吃還開心，又給她夾炸鮮奶。
車上，一家三口抱着手機盯着監控，林清清委屈的倔巴嘴。
“你兒子，他都沒這麽給我夾過菜！”
“以前都是我這麽伺候他！”
“你看看你兒子，這不值錢的樣！”
郁清晗：“哥哥也沒這麽溫柔的對過我。”
宋嶼掏出來手機：“沒事，我叫康叔聯系店長回去，把店裏的電給拔了。”
于是店裏，吃了一半的沈千梨，聽見“啪”的一聲，店裏全黑了，但是商場外面卻是亮的。
宋宸：“停電了？”
沈千梨：“可能是的吧。”
現在是秋老虎，沒有空調，店裏又不通風，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店裏就熱起來，沈千梨大口吃完了剩下的飯。
她是騎自己的粉色電瓶車來的，宋宸看着她騎了車，消失在夜色中，這才想起來家人。
“媽，你們在哪呢？”
“我們已經到家了。”
“……你們竟然不等我，自己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