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遲早都能找回來
第37章 【37】 遲早都能找回來
宋宸叫了一輛專車回家, 走進玄關換了拖鞋，客廳裏安安靜靜的, 隐約聽見地下室的影視聲音，坐了電梯下去，果然，說是有事的父母，是在影音室看電影。
“爸媽，這就是你們說的有事？”
林清清懶散的懷裏抱着抱枕，靠着丈夫：“小孩子不能熬夜, 要準時睡覺才長的快，難道這不是事？”
好吧。
這個理由很合理。
“可是，就差這20分鐘啊！你們就不能等我一下。”
宋嶼：“家庭活動, 你呢，跑去哪裏了？”
“沒去哪，”宋宸心虛的打了個哈欠，主要是不想聽見批評沈千梨：“我也困了，你們慢慢看, 我上去睡覺了。”
林清清無語的看看天花板，眉毛都要翹起來了，那高興勁，像是要通宵無眠了, 跟困字有半毛錢關系。
騙她都不能裝的再像一點。
宋宸的确一點也不困。
愛情給了他渾身的力氣, 又刷了兩張卷子！
宋嶼又偷偷關上門縫，指了指樓上，回到房間裏才說：“還在刷卷子呢，連手機都沒看。”
這會子都12點了，林清清聽的心裏直犯酸：“沒想到我以前勸了那麽多他好好學習的話, 他一句話也聽不進去，現在因為一個女孩，就差懸梁錐刺股了。”
“果然，還得是愛情給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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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嶼：“往好了想，他總算知道努力了。”
只要兒子知道學習，他暫時不介意用一下沈千梨的名頭。
況且，他作為過來人，很清楚，少年男女的感情，宜疏不宜堵。
要真強烈的把兩人拆開，反倒讓自己兒子一直惦記。
當然，他是絕不會贊成自己兒子和沈千梨的，反正時間還長，時間久了，自己兒子總能看到沈千梨的缺點的，到時候都不用他出手，他們自己就散了，畢竟上了大學以後，生活一下子就會豐富起來，選擇也很多。
于是宋嶼一夜好眠，一覺睡到八點鐘下樓，看到自己兒子穿着一身運動服進來，臉上有汗，運動服濕噠噠的粘在身上，顯然是才運動完，并且運動強度還挺大的。
康叔欣慰的給宋宸說好話道：“少爺今天早上六點半就起來了。”
宋嶼：“不錯。”
雖然自己老爸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他長這麽大，來自老爸肯定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宋宸耳尖微紅的解釋，“蘇葉說，運動能讓人保持精神，增加大腦海馬體體積，提高記憶力。”
宋嶼：“蘇葉是個聰明孩子，她說的話都很有道理，你堅持。”
宋宸去卧室沖了澡換了幹淨衣服出來，一家三口都已經在餐桌邊。
“清晗，來，吃一顆羅馬葡萄。”
“乖女兒，來，再吃一塊甜瓜。”
爸爸拿着甜瓜，媽媽捏着葡萄喂妹妹，妹妹還坐在媽媽的腿上。
活久見，他竟然再次見到了自己那從來高冷話少的爸爸，喂妹妹！
宋宸走過去坐下，蔡阿姨把他的主食雞湯馄饨端過來，他咳嗽了兩聲，“妹妹自己今天不會吃飯了？”
林清清：“我樂意喂飯不行？”
宋宸：“……”
看不見自己就算了，為什麽說話還這麽沖啊！
“媽，你吃槍藥了？”
林清清：“沒有，就是想這麽跟你說話。”
宋宸：“……我有哪裏得罪你了？”
林清清：“沒有，今天純粹看你不順眼。”
宋宸：“……”
宋宸攪着馄饨輕聲碎碎念，“明明今天才見面，在山裏的時候，還說我是大孝子，哼！”
郁清晗小盆友九點有樂高課，從媽媽腿上滑下來道：“媽媽，清晗不吃啦，要去上課了。”
林清清道：“昨天就上了一天的課了，現在又去上樂高課，會不會太累了？要不今天休息一天？”
她是真覺得，女兒的課有點多了，下午還有冰壺。
完全沒時間玩了啊！
郁清晗小盆友搖了搖可愛的小腦袋道：“媽媽，清晗不累，清晗很喜歡樂高，像玩一樣，清晗學會了，給媽媽搭一個城堡。”
林清清道：“好，媽媽等你給我搭城堡。”
小盆友抱抱媽媽，又軟乎乎的抱抱爸爸，再繞過桌子抱抱宋宸，然後拿上保溫杯，背上小書包。
“爸爸媽媽，哥哥，清晗去上課啦，晚上回來，你們要想我哦。”
“康叔叔，辛苦你，陪清晗去上課啦！”
小盆友奶萌的小臉，聲音細細的，頭發花白的康叔慈愛溫和的道：“康叔一點也不累，陪小小姐去上課很開心。”
這話十分誠懇，多可愛的小朋友啊，服務于這樣一個小盆友，是一種享受。
小盆友被康叔牽着，蹦跳着搖着大人的手出了別墅，正巧，蘇泡泡被蘇葉牽着過來串門了。
蘇泡泡掙開蘇葉跑過來：“郁清晗，你要去哪裏啊？”
“清晗要去上樂高課啦。”
蘇泡泡道：“姐姐要帶我去水上樂園玩水槍，可好玩了，你要一起去嗎？可以帶你一起去玩。”
郁清晗搖搖頭：“不了，清晗要去上樂高課。”
這個時候，林清清也已經從餐廳出來了，蘇葉打招呼道：“林阿姨。”
“唉！”林清清道：“你要帶泡泡去水上樂園啊？”
蘇葉：“是的，答應了這小子，寫字有進步就獎勵他去水上樂園玩，兌現承諾呢，剛才才知道清晗已經回來了，所以過來問一聲，要不要一起去。”
林清清就問郁清晗：“你要和泡泡哥哥一起去玩嗎？你要是想去，康叔跟管家請個假，今天不去就好了。”
郁清晗小盆友搖搖小腦袋：“不去了，清晗去上樂高課。”
蘇泡泡：“樂高課有什麽好看的，水上樂園多好玩，還能打水槍，還能飛在天上呢，你就請個假，我們一起去玩呗。”
郁清晗：“樂高課很貴！”
“請假費錢。”
林清清：“……”過于會過了！
“沒事，爸爸媽媽有錢，你要是想和泡泡哥哥一起去玩，請個假而已，廢不了多少錢的。”
郁清晗小盆友小臉蹭着大人的衣服道：“媽媽，清晗才不要廢媽媽的錢，媽媽的錢要自己花，買包包，買衣服，清晗還要讓媽媽為清晗驕傲。”
今天也是被女兒暖到的一天。
哎呀，這小棉襖，随時随地都能萌化人的心。
同樣是孩子，蘇葉再看看自己弟弟。
真是塊叉燒！
早上起來，到現在，已經在她耳邊念了八百遍水上樂園了！
連她蹲在馬桶上都不放過，就在門外念啊念。
要是能換孩子就好了！
她自己還在上大學，帶着個不懂事的弟弟，容易嗎。
蘇葉笑道：“那好吧，清晗，你去上課，下次有機會一起玩。”
郁清晗：“蘇葉姐姐，泡泡哥哥，再見。”
林清清心裏還暖着呢，蹲下身，把郁清晗抱到車上，司機已經預熱過了，車裏的溫度正好清涼。
“好好上課，媽媽在家等你哦。”
“嗯，清晗會乖乖噠，媽媽，清晗下了課就會想你的。”
“上課就不想媽媽啦？”
“上課想媽媽，就跟不上課啦，清晗下課，加倍想媽媽。”
“逗你呢，晚上見，媽媽會想你的哦。”
林清清看着車子出了大門，轉身進了屋，自己兒子宋宸就挂了手裏的電話，停在她面前質問：“媽，你讓店長把我同學開除了？”
林清清：“……”
兩分鐘之前，宋嶼看着妻女都出去了，同兒子道：“對了，從今天開始，你的零花錢，一個月降到六百。”
宋宸勺子裏的馄饨就掉在湯碗裏了，“什麽？”
六百塊錢，還不夠吃一頓飯的！
“為什麽呀？”
宋嶼：“我是你老子，老子就批你這麽多。”
宋宸：“……爸，你這不講道理，好好的，你憑什麽降低我零花錢啊？”
宋嶼：“你自己做了什麽事，還要我說出來？”
宋宸的手機響起來，是沈千梨，他也顧不上零花錢的事，拿起手機去外面接電話。
沈千梨有些焦急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我正準備去店裏上班呢，店長說我今天不用過去了，是怎麽回事？”
宋宸：“……你別急，我先問問。”
沈千梨：“好。”
宋宸挂了電話，面色不太好，聲音中帶着怒氣：“媽，怎麽回事？我同學怎麽被開除了？”
宋嶼眉頭一皺：“怎麽和你媽說話呢？”
“你是在跟你媽甩臉子？”
宋嶼的聲音不高，但冷冰冰的，壓迫的屋子裏空氣都稀薄起來，蔡阿姨立刻關上廚房的門，主人家的笑話不能看，不然怎麽失業的都不知道。
宋宸骨子裏就很懼怕宋嶼，聽的心髒一縮。
“對不起，爸，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知道，我同學為什麽被開除了。”
宋嶼用帕子擦擦嘴角：“事情我定的，跟你媽沒關系。”
“你再這麽鬧下去，我看你媽的店都要倒閉了。”
宋宸：“店長和你們說了昨晚的事？”
“你在責怪店長多事？巧了，我還要給她發獎金。”宋嶼：“我們昨晚還親眼看見了，你很大的能耐啊，送個飯還閉上店了。”
宋宸：“多大點事啊，我媽又不缺那點營業額。”
宋嶼：“這是那點營業額的事嗎？一個兼職生，你給她那麽大的特權，店裏的其它店員怎麽做事？做不好事就影響店裏生意，店鋪就得虧損，虧損了就得倒閉。”
“那個店一年的租金是26萬，加上損耗人工成本，一天要賣300杯才能維持成本，這些帳都不明白，誰給你的權利插手店裏人事，就憑你是我兒子？”
宋宸被訓斥的理虧，“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插手了，你不要做這麽絕情。”
宋嶼拿下鼻梁上的無邊框眼睛漫不經心擦拭：“你想照顧她，好，靠你自己的能力。”
“馬上月考了，我說過的話算數，你有本事考進班級前三十五，我資助她讀完大學，她後面可以專心學習。”
宋宸悶悶的道：“知道了。”
匆忙扒拉兩口飯一句話都沒再說就上樓，猶豫了很久，調出來沈千梨的微信，發了一個“對不起”。
沈千梨秒回一個可可愛愛的表情包，沒關系jpg.
【找工作我熟。】
宋宸又問：【要不暫時別工作了吧，專心學習。】
沈千梨；【沒事，我雇的過來，不和你說了，我看到一個發傳單的兼職，要去看看。】
宋宸點開沈千梨的朋友圈，看到她新發的動态。
今天也是元氣滿滿的一天，沈千梨，加油！
配圖是一張剪刀手的自拍。
真可愛。
天下怎麽有這樣可愛，永遠都元氣滿滿的女生呢。
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宋宸拿起筆刷題。
林清清原本還挺氣的，看到宋宸上樓的背影淡薄又孤獨，又有點于心不忍。
誰叫他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呢。
于是又端了點水果上樓去看宋宸。
“不開心了？”
宋宸刷着試卷頭也不擡，聲音微冷：“沒有。”
“準備月考。”
林清清拉了個板凳坐在他邊上：“你就那麽喜歡那個女孩子？”
“那麽想照顧她？”
媽媽是近乎于讨好的聲音了。
談起來沈千梨，宋宸眉梢的冰封稍稍淡去，心頭升起說不上來的快樂。
就像是他天生就是為了照顧沈千梨而生的。
“媽，都過去了，我會考進班級前35名的。”
林清清：“你到底喜歡她什麽呀？”
宋宸腦子裏浮現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是去年高一開學第一天，他報道領了書本回家，下樓梯的時候，被死對頭梁躍撞了一下，書散落一地。
他蹲下身去撿，面前忽然出現一只雪白纖細的女孩子的手，幫他撿起了書本。
宋宸仰面，就看到一張笑盈盈的臉，陽光在身後，雪白的面頰和明亮的陽光要融為一色了。
“同學，你好。”
連聲音都是那樣好聽，像是清脆的鳥叫聲。
林清清：“……就是因為她幫你撿了一回書？”
宋宸：“她還給了我一張紙，讓我擦擦手。”
“跟她在一起，我特別開心，很輕松，從小到大，從來沒人讓我這麽輕松，這麽純粹的開心過。”
林清清：“……”
那她年輕時候放下那麽多工作，去哪裏都把他帶在身邊，水上樂園玩幼稚的水槍，迪士尼樂園裏玩了那麽多恐高的東西，吓到尖叫，最讓她害怕的恐怖鬼屋……竟然全都不記得。
人家給他撿一本書就掏心掏肺。
林清清委屈的哭的抽噎：“……難道我陪他的那些，都不算嗎？”
宋嶼：“養這孩子，确實不如養一塊叉燒。”
林清清：“……”
好吧，雖然被兒子傷了心，可是聽到丈夫這麽說自己兒子，又不開心。
父子兩關系本來就不好，唉，這可怎麽辦！
好在兒子那邊傷了的心，晚上又在女兒這裏得到了彌補。
郁清晗小盆友摔了一個星期，終于，能自如的滑啦！
上完了今天的課，迫不及待跟爸爸媽媽展示。
“媽媽，清晗像不像小鳥？”
小朋友穿着輪滑鞋，腦袋上帶着紅色的輪滑帽子，小手張開，滑進媽媽懷裏。
“像，比小鳥還可愛呢！”
香香的女兒撲進懷裏，全身心依賴自己，這種感覺很美好。
小朋友又道：“媽媽，你會滑輪滑嗎？”
林清清搖頭：“媽媽不會。”
郁清晗：“媽媽，清晗教你吧，會飛的感覺可好啦！”
“到時候，我們一起飛。”
林清清是個喜歡滿足小盆友的媽媽，于是就拿起手機打開網購頁面，視屏上，成年人穿着輪滑鞋，自如的滑動，真是酷斃了！
林清清還真被勾起了點隐，迫不及待下手了兩雙喜歡的顏色，隔天就到了。
小朋友四點半幼兒園下課，就教起了媽媽。
林清清小時候也是有輪滑鞋的，只是那時候還沒有這種系統的輪滑課，她就穿過一次，因為走不了路，就放在家裏儲藏間落灰，不了了之。
現在作為一個成熟的成年人再學，就發現，好簡單啊！
很快，竟然都可以快速的直滑了。
于是到了周末的輪滑課，林清清就和女兒一起出現在了課堂，後面林清清又陪着女兒上了畫畫課。
小時候，明明覺得畫畫好沒有意思啊，現在，畫畫怎麽這麽好玩啊！
還能畫的不錯。
對，小時候覺得很難的事，等成了大人再回頭看，很簡單嗎！
會了，就能覺出來意思。
林清清甚至喜歡上了畫畫的感覺。
畫畫和輪滑給她的感覺都很好，于是下午又出現在了舞蹈和鋼琴課上，這兩項曾經都是她的強項，她就發現，郁清晗在舞蹈上沒什麽天賦，但是音樂上挺有天賦的，這激發了她為人師的強烈欲望。
實在是，教到一個有天賦孩子的那種成就感，太爽了！
塑造一個，繼承自己樂感的孩子，就像複制了一個自己。
宋宸還很小的時候，她也曾經抱過很多幻想，畢竟，誰不希望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更何況，到了宋宸這一代，周圍的人都在瘋狂的卷孩子。
每一次家庭聚會時，別人家孩子表演這個，表演那個，家長口中說着孩子怎樣優秀，多麽暖心，贏得大家的羨慕和恭喜時，是不可能不羨慕的。
奈何，宋宸只喜歡玩，對任何興趣班都沒興趣。
宋宸還漸漸成了最不省心的學渣。
大嫂和三弟妹話裏話外的，都喜歡用兒子來嘲笑她。
林清清努力将那些負面的評價從腦子裏清楚除去，只專心給兒子很多愛，就使勁愛他，他要什麽就給什麽。
她覺得這樣也行嗎。
現在她意識到，其實，是有遺憾的。
她的內心裏，其實也渴望養到一個特別出色的孩子的。
女兒和宋宸完全不一樣，她甚至不需要讓林清清催，放學了，第一時間從來不是往電視面前奔，也不是吃東西，而是洗幹淨手坐在鋼琴架前練琴，輪滑，完成當天的手工作業，再自己描紅學字，早上起來主動壓腿。
小朋友做這些事，是一種游刃有餘的享受。
在宋宸身上得的挫敗感，林清清有種感覺，在郁清晗這裏，遲早都能找回來。
另一邊，宋嶼通過自己這二十來天的觀察，小虎這個孩子，智商的确非常高，小小年紀，做事沉穩老練，就動了收養的心思。
從林清清那得知趙園長晚上帶小虎來家裏做客，他特意推了應酬留在家裏。
趙院長帶來了從雲省人肉背回來的特産竹筒酒，價額不貴，卻很有心，送禮很合适。
面對雕梁畫棟的大別墅，趙院長和小虎俱是目不斜視，不卑不亢。
這一點，在郁清晗進這個家裏的時候，宋嶼也發現了。
可見，趙院長很會教孩子。
小虎給郁清晗帶了一組布依娃娃，郁清晗很是喜歡。
“謝謝小虎哥哥，清晗太喜歡啦！”
“清晗帶你去參觀我的房間吧。”
小盆友拉着小朋友，噔噔噔踩着樓梯上了二樓，房間寬闊整齊，360°的全景玻璃陽臺，正對着花園，蔥郁的深綠，春天似乎就在房間裏。
這房間是郁清晗進了這個家以後，林清清親自給她布置的，滿滿的都是少女心，粉色的歐式圓頂紗幔，床尾沙發上整齊的擺放了漂亮的洋娃娃，小虎看到自己送的那只樸素的布老虎有些格格不入的整齊擺放在一起，身體很幹淨，可見主人很珍惜的。
雪白鵝毛的臺燈夢幻又藝術，天藍色的牆壁，透明的玻璃展架上擺放着各種珍藏級別的水鑽公仔，在燈下閃着bling bling的光 。
郁清晗小朋友把這對布依娃娃擺放在床頭櫃上。
“清晗把它擺在床頭，這樣每天睡覺前都能看到，睡醒了睜開眼睛，第一眼也能看到啦！”
這種禮物被珍惜的感覺很讓人開心。
小虎：“好。”
郁清晗又道：“小虎哥哥，我會滑輪滑啦，我去滑給你看呗。”
小虎：“好呀。”
于是郁清晗小盆友又拉着小朋友噔噔噔下樓，去院子裏，換上輪滑鞋，自如的滑來滑去。
小虎又問：“好厲害，你還學了什麽呀？”
郁清晗就道：“我還學了畫畫，學鋼琴，還有英語，小虎哥哥，我每天都好開心啊。”
“要是你也能成為媽媽的孩子就好了，你那麽聰明，一定會比我還厲害的，像蘇葉姐姐那樣，成為爸爸媽媽的驕傲。”
小虎：“蘇葉是誰？”
別墅裏，大人吃完了飯又從餐廳移到客廳裏喝茶，宋嶼親自烹的，上好的老白眉，入口生津，沒有任何的澀感，只有大自然孕育的草葉花露般的幼芽清香，經年老樹孕育的茶葉，和深厚的烹茶功底缺一不可，可見主人涵養。
宋嶼端着茶杯往外看，玻璃窗外，小盆友只是被稍微指導了一下，輪滑已經滑的有模有樣。
對于智商高的孩子，一通百通，總是學什麽都快的。
“趙院長，清晗這孩子，我和太太都很喜歡，您很會教育孩子。”
趙院長擱下茶道：“我教育是一方面，孩子本身的資質也是一方面，清晗的原身爺爺，雖然清貧，給她底子打的好，我不敢多貪功勞。”
“我也能看出來，你們對清晗很好，吃穿學校，都是一等一的，清晗遇到你們這樣大方的父母，家境，也是她的福分，清晗這孩子，以後錯不了，我就放心了，總算沒辜負我看顧她一段時間。”
宋嶼又執壺給趙院長添了茶道：“看來對于我們養育清晗，您也是滿意的？”
趙院長：“當然滿意，孩子的成長，開心的笑容，這些僞裝不出來，我太滿意了，我真的要謝謝你們夫婦二人的。”
宋嶼于是道：“那我想把小虎也收養了，您覺得可以嗎？”
林清清捏着茶的指尖僵硬，看過去，瞳孔震驚，原來自己丈夫還一直惦記着再收養個男孩子。
她唇角不自覺疆了疆，壓下繁複的心思，保持住得體的微笑。
趙院長欣慰一笑：“宋先生真這麽想？”
“那是小虎的福氣。”
小虎沒想到，他只是跟郁清晗去小區裏喂了個羊駝，再回來，院長媽媽就笑眯眯的道：“小虎，你願不願意和清晗妹妹一起生活在這裏？”
小虎敏銳的抓住重點：“一起生活？”
“這是什麽意思？”
趙院長笑道：“就是，你也做宋家的孩子，宋爸爸和宋媽媽都願意收養你。”
郁清晗開心了：“太好了，小虎哥哥！”
“我們可以一起生活啦！”
趙院長把小虎朝宋嶼夫婦面前一推：“來，叫爸爸媽媽！”
“以後，你就是宋家的孩子了，有哥哥，還有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