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 奶奶成郁清晗的了！
第48章 【48】 奶奶成郁清晗的了！
宋震霆不想到處亂跑, 宋宸孝順的留下來陪在別墅裏，宋嶼一家子就帶着宋老太太和張靜雅往蜈洲支島玩一玩。
蜈洲支島的碧色海水清澈見底, 椰林如畫，飛艇刺激。
郁清晗小盆友不是個膽子大的孩子，吓的連連尖叫，卻又忍不住玩。
好在爸爸的飛艇開的很安全，媽媽也緊緊摟着自己。
沙灘上，小盆友的笑聲和着浪花飄散在海上。
張靜雅單獨帶着宋燦開着一輛玩。
宋老太太年紀大了，對這些沒什麽興趣, 主要躺在沙灘上曬太陽，宋書挨着她坐在沙灘上玩沙子，偶爾擡頭, 看見小盆友的笑臉，眼中都是嫉妒。
為什麽二叔二嬸，願意領養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孩子，卻不能養他，對他好呢？
一天玩下來, 郁清晗小盆友玩的一身都是汗，腦門上亮晶晶的。
“奶奶，還有西瓜汁嗎？”
阿姨用冰塊打了西瓜汁，放在朝大號的保溫杯裏, 一天下來, 也還是冰冰的，是小盆友的最愛，尖叫了大半天，小盆友現在渴的厲害。
“哎呦，只剩最後一點了呦。”宋老太太和宋書商議道：“小書, 你喝了一天了，又是哥哥，剩下的讓給妹妹喝，好嗎？”
宋書：“好的。”
郁清晗：“謝謝小書哥哥。”
宋書：“沒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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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盆友噸噸噸，一會就把西瓜汁喝光啦。
嗓子總算不難受了。
“小書哥哥，這個工具能借給我嗎？清晗也想搭個城堡。”郁清晗不打算再下水了，一屁股拍在沙灘上，宋書搭的這個城堡好漂亮，她也想動手試試。
要是在以前，宋書自然是願意借的，可是現在，他不想借，他又沒玩水上飛艇玩。
“不行，我還要玩。”
郁清晗：“哦，那清晗去撿貝殼。”
宋老太太道：“小書，你是哥哥，要照顧妹妹，你不是都玩了一天了嗎？再說，你這城堡都搭了四五個了，玩具要懂得和妹妹分享。”
宋書壓下心裏的不喜：“好吧，清晗妹妹，我借你玩一會。”
郁清晗：“謝謝小書哥哥。”
把沙子裝進模具裏壓緊，再倒置過來，一個城堡就搭好了，不過郁清晗手勁小，這沙子又軟，郁清晗做了幾次，倒過來一放，沙子就流散了。
“可以加點水，”宋老太太從躺椅上起來，教郁清晗做城堡：“你看，這樣是不是成功了？”
郁清晗又照着奶奶教的，淋了一點水，沙子壓的緊實一些，果然做出來了，開心的拍小手。
“奶奶，清晗做的好不好？”
“好好好，我們清晗的領悟力很強。”宋老太太可真喜歡這個漂亮的小女孩，看她做什麽都高興。
宋書：奶奶現在也太偏心了。
他做城堡，奶奶就沒來幫他，也沒有這樣誇自己。
郁清晗有爸爸還有媽媽，為什麽還要來跟他搶奶奶！
太讨厭了！
郁清晗玩了一會城堡，又把模具還給宋書，去撿貝殼，她最近愛上了海，特別喜歡那種大個的海螺，喜歡裏面海的聲音，要撿很多，給院長媽媽，給小虎哥哥，泡泡哥哥，孤兒院的小盆友們都要有。
居住的酒店就臨海，大人們懶散的踩着沙灘，牽着小盆友，慢吞吞進入酒店用晚餐。
巨長的法式餐桌也擺在臨海露臺，一擡頭就是清澈見底的海水，棕榈樹聳入天際，鹹鹹的海風拂過面龐。
吃罷了晚飯，再去沙灘轉一圈，天色就暗了下來，大人們這才一起陸續回酒店。
宋老太太躺了一天，一點也不累，窩在沙發裏看電視，林清清陪在她邊上。
開的是酒店最好的總統套房，有三個套間六個卧室，連孩子們都有屬于自己的房間。
張靜雅賢惠的把宋老太太的行李箱推進老太太的房間整理，睡衣擺在床上，明天要穿的衣服擺進衣櫃裏，洗漱用的化妝品放到衛生間，宋老太太最喜歡的熏香燈提前熏上，做完這些，張靜雅又去給宋燦收拾行李箱。
郁清晗小盆友的小手工也完成了，透明的牛奶玻璃領裏，裏面是今天新撿的貝殼海星，滿滿當當裝了一瓶子。
“奶奶，媽媽，清晗的許願瓶，好看嗎？”
宋燦高興的把自己做的遞給林清清：“奶奶，二嬸，小燦的許願瓶子好看嗎？”
宋老太太接過來仔細看：“好看好看，奶奶一會睡覺還要對着它許願呢。”
林清清捧宋燦的場：“好看，二嬸一會睡覺也對着它許願。”
“那清晗把許願瓶放到奶奶床頭。”
“好。”宋老太太指了主卧：“那間，去吧。”
宋燦則高興的去林清清卧室放許願瓶子。
老太太房間的門開着，郁清晗走進去，香薰礦石散發着柔和光，還有淡淡的清香味往外散，特別好聞。
下盆友把許願瓶放在床頭，好奇的小手指摸了摸香薰石，也只是摸了兩下，離開房間，“奶奶，你的房間好香啊。”
“臺燈還有香味呢。”
宋老太太把小盆友抱到腿上颠啊颠：“那是奶奶的熏香，助睡眠的。”
“哦。”
宋書目光四處轉了轉，張靜雅去給宋燦收拾行李，宋嶼在會議室和公司高管開視頻會議，林清清和老太太坐在沙發裏看電視，宋燦又在做貝殼手工了，沒人注意他。
快步去了宋老太太房間。
把精油瓶子的瓶蓋擰開，倒在桌子上，熏香石倒在地上，放幾塊在地上，再把熏香瓶裏面的燈線拽斷了。
做好這一切，快步出了房間，裝模作樣的玩了幾分鐘。
“奶奶，小書要去房間睡覺了。”
宋老太太的目光從沙發上移開，都快八點了，叮囑道：“要好好刷牙，刷夠兩分鐘，不能偷懶。”
“小書知道了。”
宋老太太這會子低頭，腿上小盆友的小腦袋已經在點啊點，聽見說話，揉了揉眼睛，又不斷往一起粘合。
好可愛。
“困了？”
郁清晗小盆友蹭進老太太懷裏，迷迷糊糊“嗯”一聲。
宋老太太揉揉她小腦袋，由着林清清把小盆友抱回房間睡覺。
宋老太太又看了一會電視，到了八點多鐘，終于起身回房間。
本該亮着柔光的熏香瓶子倒在床頭櫃上，油膩膩的精油鋪了半個床頭櫃，還淋漓的挂下來，直流到地上。
宋老太太眉頭蹙了蹙。
撥通了前臺的電話，很快，服務生就來了。
“怎麽了？”
宋嶼聽見開門的動靜從會議室出來。
宋老太太道：“沒什麽，我房間裏的熏香燈倒了，叫服務生來處理一下。”
宋嶼跟進房間，看到一地狼藉，還以為是宋老太太不小心碰倒的：“媽，你有帶多餘的嗎？要是沒有，我把我房間的拿來給你用。”
宋老太太自然沒有多帶：“不用，他們酒店應該有，我用酒店的。”
總統套房當然提供熏香服務，服務生找了一個出來，雖然品質比不上宋老太太的，倒也還湊合。
宋嶼回房間，林清清正躺在床上玩手機，就囑咐道：“媽媽那屋的熏香弄倒了，你明天逛街的時候給媽帶一瓶回來。”
旅游的話，天天玩就會很累，宋老太太還是那種很喜歡慢節奏的老太太，明天要在這邊休息一天的，林清清自然是要去購物的。
林清清點頭：“我知道媽用的什麽牌子，我給她買。”
郁清晗小盆友睡了一個飽飽的覺，吃完了早飯，等着奶奶擱下了筷子。
“奶奶，奶奶，我們今天背什麽古詩啊？”
宋燦拍手，“奶奶，小燦也要背。”
宋老太太這把年紀，當然沒想過和小孩子計較，不過，她還是要教小盆友養成好習慣，不可以弄壞別人的東西，直接就走了。
于是她笑眯眯的問道：“清晗，你想一想，昨天晚上，有沒有弄壞什麽東西啊？”
郁清晗：“清晗沒有弄壞東西啊。”
宋老太太：“清晗，打翻了東西，沒關系，奶奶不怪你，不過，不能撒謊哦。”
郁清晗小盆友小腦袋瓜認真想了一下。
“奶娘，清晗晚飯，打翻了飲料杯子。”
宋老太太：“這個奶奶知道啊，還有呢？沒和奶奶說的。”
郁清晗：“沒有了呀。”
宋老太太道：“我的熏香燈，是不是你打翻的？打翻了沒關系，你要告訴奶奶，奶奶不怪你的。”
郁清晗小盆友認真道：“清晗昨天，摸了兩下香薰燈，沒有弄翻呀。”
宋老太太：“真的不是你？”
郁清晗：“爸爸說，小朋友不能撒謊，清晗不撒謊。”
宋嶼意外道：“媽，那熏香燈，不是你碰倒的？”
宋老太太道：“我回房間的時候，已經倒了，奇怪，那是誰弄倒的？”
宋燦舉手：“奶奶，我知道。”
宋書嘴裏的牛奶直接滑進了喉嚨裏。
宋燦說：“奶奶，我沒有去過你的房間，不是小燦。”
宋老太太：“……奶奶知道你是好孩子。”
宋書咳了兩聲，嗓子才舒服一點，道：“奶奶，你的熏香倒了嗎？是我們一起挑的那個嗎？”
宋老太太：“是那個。”
張靜雅道：“媽，我給你點好了才出房間的。”
宋書朝郁清晗道：“清晗妹妹，我記得你是在大伯母後面去了奶奶房間，弄壞了奶奶的東西，不能撒謊。”
郁清晗：“可是，清晗只是很輕的摸了摸，沒有弄倒。”
宋書：“那是誰弄的呀？”
林清清道：“清晗不是個會撒謊的孩子，要是她弄的，她會直接承認的。”
宋嶼叫過來郁清晗，“清晗，不能撒謊，告訴爸爸，你有沒有弄倒奶奶的香薰燈？”
郁清晗小盆友大大的眼睛裏包着眼淚。
“清晗沒有撒謊，就是很輕的摸了摸，沒有弄倒。”
宋老太太息事寧人道：“或許，是窗戶沒關好風吹的吧，清晗，不哭了哦。”
宋嶼看小盆友都哭了，也是道：“我覺得，清晗應該沒撒謊，她一直都是懂事的孩子。”
郁清晗就抽了抽鼻子：“謝謝爸爸媽媽。”
“清晗真的沒有弄倒熏香。”
宋老太太攬過來小朋友：“來來來，不哭了，奶奶教你背詩。”
“我們今天背《絕句》。”
宋嶼雖然不坐班，不過各分公司負責人已經把開春的工作目标發了過來，又去了會議室。
林清清進來，關上門問：“你覺得，媽的熏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嶼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你放心，媽不是那種苛刻小孩子的人。”
林清清：“可是，清晗不是個會撒謊的孩子，她在幼兒園，弄壞了孩子的玩具，回家都知道拿自己的玩具帶到學校賠給人家，要是她做的，她當場就會認下這件事，不會不吱聲。”
宋嶼：“我知道，但現在，空口無憑，說再多都是猜測。”
林清清：“你覺得是誰弄的？”
宋嶼勾了勾唇角：“都是小孩子的事，我要是知道，不就說了。”
林清清：“……”
林清清只好等郁清晗背完詩，才帶上小盆友一起出們逛街。
“媽媽，奶奶的熏香，為什麽會倒了呀？”
“清晗真的沒有弄壞。”
小盆友十分困惑這個問題。
“媽媽相信你的。”林清清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小盆友了，于是随意編道：“或許，是哪個怪獸幹的吧。”
郁清晗：“是像聖誕老人爬進煙囪那樣，怪獸偷偷進來，弄壞了奶奶的香薰嗎？”
林清清：“應該是吧。”
郁清晗：“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怪獸啊，奶奶的房間有怪獸，會不會吃奶奶啊？”
林清清：“……”再問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麽編了！
“放心吧，怪獸不吃人，因為怪獸像空氣一樣，是透明的。”
郁清晗：“怪獸是透明的，怎麽還能弄壞奶奶的熏香呢？”
林清清被小盆友給問住了。
“媽媽回答不出來了，總之，你放心，怪獸不吃人，也不會吃奶奶，我們去給奶奶重買熏香。”
“嗯！”
雖然很不理解媽媽說的邏輯，郁清晗小盆友聽話的不追問了。
母女倆又去商場裏，給宋老太太選了兩個同款的熏香。
“奶奶，你開心了沒有啊？”
郁清晗小盆友爬到宋老太太的腿上，仰起小腦袋問。
宋老太太點了點小盆友的鼻子：“奶奶沒有不開心啊。”
“什麽熏香，都是身外之物，壞了就扔掉，再說，你媽媽又給我買了兩個了。”
郁清晗小盆友認真道：“奶奶，那你相信清晗嗎？”
宋老太太在小盆友的臉上親了一口：“清晗說不是，奶奶就相信的。”
郁清晗小盆友也在老太太臉上親一口：“奶奶真好，清晗好幸福啊。”
宋老太太被小盆友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的笑了。
在海邊，最悠閑幸福的事，就是躺在沙灘上曬太陽，吃過了午飯，一家人都去沙灘上躺着度過一下午，郁清晗小盆友睡了一個小時就不想躺了，她對撿貝殼和捉螃蟹樂此不疲。
“媽媽，清晗要去撿貝殼了。”
郁清晗小盆友膽子小小的，喜歡玩水卻不喜歡游泳，即便是林清清游在她身邊，小盆友都還要緊張的抱着游泳圈不敢游，林清清還是重複道：“只能在岸邊，不能去過膝蓋的地方。”
“清晗知道啦！”
清淺的海水一浪一浪的打過來，再一浪一浪的退回去，每次都能留下小螃蟹小貝殼，還有小魚呢，小盆友在淺灘邊也撿的很忙，不到一會，小桶裏就有不少收獲了。
“清晗妹妹，我們去游泳玩吧。”
宋書腰上挂着兩個游泳圈過來。
郁清晗完全不感興趣：“清晗不喜歡游泳，小書哥哥，媽媽說，大人不在身邊，小孩子不能一個人下海。”
宋燦：“對，小孩子，不能一個人下海。”
宋書無視了宋燦這個複讀機：“我就在淺灘玩，不去水深的地方，那邊魚蝦多，貝殼也多。”
“我會保護你的。”
郁清晗：“可是，你也是小孩子。”
“爸爸媽媽才能保護清晗。”
“水裏好像有水怪，會拽人，清晗不去那邊，除非爸爸帶着，清晗才去。”
宋燦大聲喊告狀：“奶奶，小書弟弟要下海。”
宋書：“……”
宋老太太就從躺椅上起來，把宋書批評了一頓。
一個下午就這麽晃過去，再去吃晚飯，走在浪潮打過的沙灘，一步就是一個腳印，爸爸媽媽的腳印在兩邊，小盆友的小腳印在中間，留下長長一串。
真好看。
晚飯還是擺在露天的露臺，鹹濕的海風，海鷗，清澈見底的海水，慢悠悠吃完，再去沙灘上随便走走，到落日藏進海裏，再慢悠悠的回酒店。
郁清晗小盆友把貝殼洗幹淨，今天收貨滿滿，又有好幾個大大的漂亮海螺呢！
小魚小蝦就養在小桶裏，這套房倒是有浴缸，裏面養着漂亮的金魚，郁清晗小盆友可不舍得小魚被金魚當成菜。
小盆友洗澡刷牙，換上睡衣，郁清晗小盆友抱着枕頭出了自己房間，去了宋老太太房間。
宋老太太笑道：“清晗今天是想和奶奶睡？”
郁清晗：“清晗來幫奶奶看熏香，要是怪獸再來，清晗要把它打跑，這樣奶奶的熏香，就不會壞啦。”
宋老太太：“怪獸？”
“嗯！”郁清晗小盆友小腦袋用力一點：“媽媽說，肯定是怪獸弄壞了奶奶的熏香，清晗要幫奶奶守着。”
小盆友把自己的枕頭擱到床上，擡起腳，又想起來，先停住，腳丫子伸過來道：“奶奶，清晗洗過澡了，是香腳腳，能爬上來嗎？”
六歲的小盆友，身上的奶香味還很重呢，小腳丫還沒大人的手大呢，雪白雪白的，宋老太太握住小盆友的小腳踝，撓了撓軟軟的腳底心：“呀，還真是香的。”
“我們清晗可真香。”
郁清晗小盆友被撓的咯吱笑，爬到床上四處逃竄，躲進了被子裏，柔軟的薄薄蠶絲被，拱成一個小人形狀。
“好了好了，奶奶不撓你了，”宋老太太把小盆友薅出來：“別捂壞了。”
郁清晗小盆友道：“奶奶，清晗還會召喚老鷹呢。”
宋老太太：“怎麽召喚老鷹啊？”
“就是這樣召喚！”
郁清晗小盆友兩只小拇指勾在一起，牆上映出來一個老鷹的影子，随着翅膀煽動，那老鷹倒像是真的。
祖孫倆就在床上玩起了影子游戲，宋老太太的笑聲不斷，又給小盆友講童話故事，宋書郁郁的回了房間。
他的奶奶，好像要成郁清晗的奶奶了！
“奶奶，怪獸怎麽還不來啊……清晗都要困了……臭怪獸……”
小盆友的小腦袋像小貓一樣點着，眼皮不斷的朝一起粘，小小的嘴巴裏，輕聲的，不太連貫的念着。
宋老太太給小盆友掖了掖被子，耳朵湊進去，“臭怪獸，不許弄奶奶的熏香，清晗打你。”
借着熏香燈昏暗的光芒，小盆友的睡顏乖巧，兩只小手舉成拳頭，放在小腦袋瓜兩邊，是小盆友都最喜歡的投降睡姿。
給她小腦袋扶正一些，小手放進被子裏，小盆友不安的驚了一下，縮進了老太太的懷裏，腦袋還拱了拱。
宋老太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她是個知性又獨立的女性，年輕時候忙于事業，即便是宋承，也是她外婆和保姆一起合力照顧，她呢，也就下班和周末的時候逗着玩。
還是第一次，和隔輩的小盆友一起睡覺。
睡夢中的小盆友緊緊依賴着自己，小腿翹在自己腰上，一點也不重，小手小腳的。
這孩子，的确。
不是宋家人，卻叫人動容。
宋老太太的慈祥被勾的成倍的泛濫出來，親了親小盆友軟嘟嘟的小臉，啊，真的好軟。
關了熏香燈，抱着小盆友，更香。
老人家的覺很輕，早上醒的也更早，小盆友還睡的正香呢。
悄悄掀了被子下床，也沒在房間洗漱，拿了化妝品輕輕關上門，去了外面的公衛。
宋嶼今天有個海外視頻會議，算着時差起床，就看見老太太在外面洗漱：“媽，清晗跟你睡，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宋老太太搖搖頭，“沒有，她睡相特別好，太乖了。”
“想到你們要去瑞士，好幾天見不到清晗，我還怪舍不得的，這樣，我跟你們一塊去瑞士玩。”
宋嶼當然歡迎：“好呀！”
宋老太太去院子裏跳了一段八段錦回來，推開門去看小盆友，給她掖了掖被角，小盆友迷迷瞪瞪的呢喃：“媽媽，要上課了嗎？”
宋老太太笑：“還寒假呢，你在睡一會吧。”
郁清晗小盆友揉揉眼睛，坐起來：“奶奶？”
又看向床頭櫃上的熏香：“熏香，熏香沒壞。”
“臭怪獸沒有來！”
宋老太太捏捏她小鼻子：“我們清晗真厲害，怪獸也怕你了。”
“要不要再睡一會？”
郁清晗小盆友搖搖頭：“清晗要起床，小肚子都空啦！”
又是那個活力滿滿的小盆友了。
小盆友很獨立，能自己穿衣服，刷牙洗臉，宋老太太慈祥泛濫，手很癢，就給小盆友梳頭，編小辮子了。
“奶奶，早上好。”
宋書看到奶奶卧室的門開着，走進來，就看見，宋老太太給小盆友編辮子。
郁清晗：“小書哥哥，早上好。”
宋書：“早上好。”
“嗯，早上好，你洗漱過了嗎？”
“小書都洗過了。”
“那你等一會，奶奶馬上好，一起吃早飯。”
“好的。”
宋書就坐到沙發上等了一會。
全家人洗漱好一起去餐廳吃早飯。
宋嶼在餐桌上問張靜雅：“大嫂，媽一會和我們一起去瑞士滑雪，你要一起去嗎？”
宋燦道：“二叔，我去滑雪！”
張靜雅道：“反正我也沒事，和你們一塊去吧。”
郁清晗：“那小書哥哥也一起嗎？不用分開了？”
宋書：“奶奶，我們不回去看爺爺嗎？我想和爺爺在一起。”
“小書，和奶奶一起去吧，爺爺年齡大了，照顧不了你，你和清晗一起作伴，”宋嶼道：“這裏就你們兩個小孩，一起玩。”
宋老太太捏着筷子的手一頓。
套房子裏，除了郁清晗，還有宋書這個孩子。
只有這兩個孩子。
如果熏香不是郁清晗弄的……
